奇怪的课间(1/2)

谷辰逸被沈嘉平眼下挂着的浓重黑眼圈吓了一跳,“不是吧你,这几天修仙呐?”

沈嘉平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往桌子上一趴,脑袋几乎埋在臂弯里。距离美术课的见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与谢元洲的那一对视,不仅在当下吓软了他的性器,这股威力还持续了好几天。每当沈嘉平躺着床上直视着天花板,准备酝酿睡意的时候,蓝色窗帘之后的谢元洲的脸就会浮动在黑暗的天花板上,尴尬的场景被反复回放,对于沈嘉平来说简直像一场凌迟。

然而正是验证了那句话,越不想发生的事往往越会发生。众人追逐的好像存在于传说中的祁年,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沈嘉平的视线里,在走廊上打水的时候能看到他出现在对面的教学楼里,懒懒地偏着头,像是挂在白瓷砖上,祁年好像不用遵守所谓的上下课铃声,沈嘉平上课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他从窗户边路过,沈嘉平就坐在窗边,祁年没有正眼看他,他却觉得祁年好像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手里捏着只甜筒,有一搭没一搭地舔。

跟第一次见他不一样的是,后来沈嘉平每次见到祁年,他的身侧都跟着一个瘦高的人,谢元洲像个影子,紧紧缀在祁年的身后,沈嘉平有时会恍惚间看到两人在远处低低絮语,祁年勾着暧昧的笑容,粉白的两颊挂上浅浅两道沟,不知道祁年对谢元洲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看到谢元洲微微低下头去听,他和其他人不同,沈嘉平在画室里看到的其他同学,无不对着祁年流口水,每个人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然而谢元洲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深色的眼眸像沉寂的水潭,即使祁年开心了,在他侧脸落下一吻,谢元洲也没有特别高兴的表情,他反而皱眉的时候更多,有一次也不知道祁年说了什么话,谢元洲偏过头去和他反复确认,脸上的肌肉也紧张起来,祁年漫不经心地笑着,细白的指头按在他的眉心上。

沈嘉平一边接水一边偷看他们谈话,忽然见谢元洲头一转,两人视线又撞个正着,隔得那么远,沈嘉平连谢元洲的表情都看得模糊,更加无法读到他眼里的情绪,然而只是与他对视,就好似有密密的针刺在沈嘉平身上,他愣神许久,温水漫出杯沿,弄湿他的手,他才迟钝地按下暂停键。

月考之后的课间,沈嘉平正趴在课桌上小憩,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他一开始以为是谁不小心撞到,于是只是耸了一下身体,头都没抬,哪知道那人变本加厉,抓住他肩头晃了几下,沈嘉平这下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直起身,“你要干嘛?”

谷辰逸抿着嘴,视线低垂着落在地上,刘海掩住眼睛,“有人找。”

沈嘉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不对劲,只以为谷辰逸是考砸了心情糟糕,于是揉着睡眼问,“有人找你直接说不就行了?谁找我啊?”

谷辰逸闭口不答,只向窗外抬了抬下巴,“自己看吧。”

谢元洲穿着秋季的制服,制服外套难得没有规矩地系到最后一颗扣子,是披在身上的,高高瘦瘦地立在窗户边,像一株修竹。

“跟我去个地方。”谢元洲的嗓音也是冷冷的,像初冬微熹的早晨,虽有天光却没有什么温度,他没有多余的话,沈嘉平只好追问,“去哪里啊?”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复。

“可是马上要上课了。”沈嘉平瞥了眼表,课间只剩五分钟,谢元洲可能没听到他的话,也可能听到了懒得回,只是闷着头走,沈嘉平这几日的怨气突然窜起来,站在原地不动了,“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谢元洲停了下来,转过身时左边眉头轻轻挑起,他有一对标志的桃花眼,其中一边的内眼角附近还有颗深红的小痣,然而这颗痣并没有使他的神情变得妩媚,反而因为他冷漠的扫视,为他的气质更加增添不可侵犯之感。他乌黑的眸子缓缓移动,像是第一次对沈嘉平这个人正眼相看,然而声音还是平平的,“祁年让你去的。”

他不用再多解释,只是祁年这两个字就像是毒药一样,甚至只是听到他的名字,沈嘉平就下意识遮掩下身,害怕不听话的某处器官就这么轻易地翘起,也不用谢元洲再多说,沈嘉平就老实地紧紧缀在他身后。他们从教学楼走出去,楼道里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聊天,喧闹的气氛却没传染到沈嘉平这里,他眼观鼻鼻观心,直直地盯着谢元洲的脚跟,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上课铃敲响的时候沈嘉平被带到了篮球场,谢元洲停了停,鞋子在地上轻点,意思是就在这里,也没多解释,转头向场上走去。

沈嘉平却觉得他在转身前隐隐瞪了自己一眼。

标准的篮球场分为主场和副场,总长32米,宽19米,与篮球架同高的绿色铁丝网将篮球场的四面圈起来,隔开了球场与观众席。今天的阳光卷着秋日的清爽,灿烂却不刺眼,铺在篮球场上像洒下一层浅金色的水,总而言之是很适合运动的天气。

谢元洲把沈嘉平带到篮球场就没再多少什么,转而往观众席上一坐,从着装到姿势,全然没有要参与进比赛的意思。

篮球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套在身上的运动套装分为两色,一种是淡青色,一种纯白,沈嘉平呆站在篮球场边缘,没得到几个注视,就算偶尔有人抬起眼看他,也不算友善,沈嘉平在篮球场上扫视一圈,没见到祁年,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继续留下的时候,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来了啊。”

沈嘉平循着声音望过去,被他忽略的树荫处立着张裁判椅,这几天恍然间游走在他梦里现实所见之间的祁年,正坐在裁判椅上,悠然地跟他打招呼。

沈嘉平呼吸都停滞一瞬,脚下意识地向祁年的方向走去,他走近,从裁判椅椅脚向上打量,祁年艳丽的面孔低低压着,懒懒地注视着他,像张开花瓣探出花蕊勾他。

“那个,你怎么穿着裙子啊”总觉得让祁年主动开口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沈嘉平咽了咽口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他。

祁年的上半身是一件纯白的紧身短t恤,领口和袖口围着一圈藏青色,像日本学校里的体操服,下半身套了件藏青色小短裙。

祁年对沈嘉平的问询充耳不闻,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啊”沈嘉平半咬着嘴唇,后脑勺像被打了一拳,“那你找谢元洲叫我,是怎么跟他说的。”

“谢元洲要是变成动物,肯定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跟他说‘那个’,他就知道是什么了。”祁年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眼舒展,狭长的眼尾勾出甜蜜的弧度,眼睛闪亮亮的,他开心了,对沈嘉平隐约表现出的闹脾气也乐意纵容,声音压得低又软和,“那你发发好心,告诉我名字吧。”

沈嘉平说了名字,等老师批分数似地惴惴站在原地,祁年仍然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真是不错的名字,沈嘉平,我觉得你站在这儿的时候,特别好看。”

反季节的红晕攀上沈嘉平的脸颊,耳根传来烫意,“你,你说什么?”才说出口沈嘉平就后悔,傻乎乎的一句回应。

祁年却不再继续,他微微蜷起身体,在膝盖上支起手臂,偏着头问,“你刚说什么?问我为什么穿裙子是吧?”

“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沈嘉平举起双手表明立场,哪知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祁年就哼笑一声,“当然是为了让你看这个呀。”他一边这样说着,声音里埋了钩子似的,一边伸出白嫩的手,裙边被他轻轻掀起一小块,饱满粉红的花穴即刻显露出来。

“你干什么啊!”沈嘉平一惊,他裙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藏青色的裙摆遮掩之下,两瓣粉白色的蚌肉挤在一起,听到沈嘉平的话,媚肉蠕动了一下,祁年嬉笑着在沈嘉平眼前晃了晃手掌,“喂,你是瞎子吗?”

沈嘉平的拳头握紧了,然而祁年满不在乎地笑,鸦色的眼睫压下一片清丽的光影。

他那么好看。沈嘉平默默想,那么好看,从小就受优待,说话不好听也是被捧着,脾气大点是当然的,况且是他自己表现得呆呆蠢蠢,像块木疙瘩,祁年肯跟他嬉笑已经算是偏爱了。

两颊蔓延上粉红,沈嘉平的怒火被轻易压下去,化作磕磕巴巴地回他,“我,我不是啊。”

“那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祁年的嗓音软绵绵的,像含了块甜糕,只是听他说话,沈嘉平就能想象到他发出每一个音节时舌头的卷动。

沈嘉平抿着嘴唇,祁年却好像突然觉得没意思,卸了力气重新窝回裁判椅里,双腿一拢,裙摆又耷拉回来。

“我”沈嘉平直觉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了,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视,或许从他们的第一次碰面开始,祁年就注意到了他,于是制造了一次又一次机会,只是他太胆怯了。

他害怕面对祁年失望的目光,低着头挣扎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话续上,“其实我没太看清,可不可以再让我,看得更仔细一点。”

听到他的话,祁年不由地嗤笑一声,手臂撑着身体坐直了点,他微微眯起眼,试图看清沈嘉平脸上的表情,可惜对方埋着头,一副可以任由他揉圆搓扁的样子,记忆里的某个人才不会摆出这种颓丧的姿态,于是祁年不满地踢了下腿,鞋尖敲在裁判椅的架子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你,站直点。”

却得到沈嘉平的追问,“疼吗?”

祁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的腿,疼不疼啊?”声音从沈嘉平低垂的门帘底下钻出来。

祁年搭在座椅两边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栏杆,却像被铁质的栏杆烫了一下,他咬着嘴,“你什么意思啊?”

沈嘉平想,如果是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祁年估计要恼,说他是个傻子。

他明明没有触碰到祁年,祁年却感觉到一阵酥麻感从小腿攀上来,腿心软得厉害,花穴不安地泌动出水渍,他往座椅里藏得更深,一边转过头对着观众席大声喊,“谢元洲!!你过来!!”谢元洲迈着长腿从高高的台阶往下跃,祁年却嫌他慢,又蹬了裁判椅支架的钢管几脚,“过来啊!!!”歇斯底里的喊叫,像个胡闹的小孩子。

谢元洲就像他的耐心的监护人,他没用几秒钟就赶来祁年的脚下,祁年也没再指责他,直接下了命令,“带他去那边站着。”

谢元洲没有多问,只是墨色的眼睛睁大了点,有些诧异的样子,他冷冷地注视着沈嘉平,平静无波的目光似乎闪着寒光,下一秒也能冷静地把沈嘉平切开。

沈嘉平一悚,自觉抬起双手,“是我,是我,我去就是了。”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了祁年,但是也不敢问。

他跟着谢元洲的动作转身,跟在他身后,祁年的声音轻轻从后面传过来,像是被风吹来的,“我要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

最开始沈嘉平还没反应过来是要他看什么,后来就知道了。

场上球员仍在练习拍球,一个类似裁判员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场上,上半身是柔软的棉质polo衫,下身黑色长裤,把两条长腿包裹得妥帖紧实,胸前挂着只哨子,这身衣服单看很复古,有点老干部的意思,但是他麦色的肌肉将衣服撑起来,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他时不时低下头看表,步子迈得很急,然而并不是直接往球场上走,而是穿过球员,向某个坐在高处的人走了过去。

祁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承,江承粗黑的短发压在帽子下,帽子边沿翘出几根,他仰起头,银灰色的细框下压着一对眸色很深的凤眼,沈嘉平不知道他们低声絮絮地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人向上攀了几阶,好让祁年能摸到他的耳朵。

软绵脆弱的皮肤包裹着柔韧的耳骨,祁年在江承耳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力度暧昧,江承知道祁年喜欢他的眼睛,因此即使从耳朵上传来痒意,江承也仍然睁着眼睛,祁年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最后停在他胸前的银色口哨上,他两只手指一绕,把系口哨的绳子紧了紧,绳子受力,错落地勒在江承的颈侧,他笑着问:“这是那个时候用的?你还留着啊。”

那个时候,说的是祁年觉得好玩,亲手把哨子绳往他的鸡巴上绑。祁年只是说了这四个字,江承却感到当时绳子的压迫感仍停留在性器上,被桎梏的、从茎身每一条青筋传来的痛感,祁年一边捆他,一边还恶劣地捏住他的茎身,“好丑。”就算被这样骂,阴茎仍然不争气地兴奋地肿胀,微微摇摆间吐出点清液。祁年紧紧握住硕大的肉茎,掌心贴着青筋撸动,摩擦间密密的快感刺激着大脑,丑陋肉棒上的筋络连接着大腿内侧的神经都紧张地颤抖起来,卵蛋急促跳动间终于得以射精,白花花的浓稠精液喷在他的镜片和鼻梁上,他眼前白花花一片,脑袋也空了,脸蛋上却一凉,是祁年柔软的手背贴了上来。

“?”

江承这才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祁年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鼻端逸出一声轻笑,“江承,你在想什么啊?”虽然这样状似无辜地问,但明明知道答案,他的目光在江承小腹的地方打转,指腹移到江承的镜片上揩了揩,和那天给他撸出来之后替他擦去精液的动作如出一辙。

沈嘉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祁年取下那个人的眼镜,镜片经过他手指尖的摩挲,再传回那人手里,那人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沈嘉平面前经过回到球场中央的时候,沈嘉平看到他耳朵后面的皮肤通红一片。

比赛开始了。

篮球比赛分为上下两场,每一场又分为四个小节。每节之间休息时间两分钟,中场休息则是十分钟。

沈嘉平站在铁丝网之后,视野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他站得很直,背后谢元洲的目光似有实质,冷冷地刺在他的肩膀上,他仰头看了眼天,突然觉得自己像好不容易得了命令,被带出来放风的囚犯。

沈嘉平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棕黄色的篮球在球员的长臂之间传递,参加比赛的人各个长手长腿,跃起抓住篮筐的时候像狩猎的花豹从破出水面,速度极快、极精准地向篮筐里狠狠一扣。

不得不承认,虽然算是被强制来观赛,比赛却很有可看性,只是缺少欢呼声比较可惜,渐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球员们渐入状态,场上几个人越打越凶,抢球间你的胳膊撞上我的肩头,有个穿白色7号球衣的男生更是直接被撞倒在地,手肘擦在橡胶地上,江承吹了一声长哨,把扭成一团的几个人分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只是向撞人的那个男生口头警示。

7号也没什么大反应,下意识捂住自己手肘的同时脑袋一偏,却是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的。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半的时候,比分变成了五十八比六十九。

沈嘉平觉得有点可惜,落后的白队里,7号明显被队友针对,能在队里内讧的情况下拿下大部分分数,7号表现得相当的突出。

更奇怪的是作为裁判的那个人,似乎对这样的队内氛围熟视无睹,甚至隐隐对7号表现出同样的敌意,祁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吹龙口哨,哨嘴连接着波点的糖果色纸卷,吹气时纸卷展平,向着球场的方向直直探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握着哨嘴,圆柱形的口哨横贯他的掌心,沈嘉平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被祁年的侧脸吸引走注意,祁年好像一直这样,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却像站在宇宙中的黑洞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见过祁年太多次情事,沈嘉平麻木的神经完全被掰成奇怪的形状,他知道这算是借口,但是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只是看到祁年吹一支口哨,他就立即幻想,如果祁年手心里不是口哨,而是男人的肉棒,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祁年的皮肤又白又细,手指纤长,指甲尖泛着水润的桃红,粗硬的紫黑色肉棒在他手心里一捧,像美人搂住丑陋野兽的后颈,腐臭的绿水上落下一瓣嫩花,肉棒上青筋虬结,顶端的小孔扑扑吐着热气和水液,祁年大概依旧懒懒地不用什么力气,细腻的手纹在龟头的嫩肉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要人开口求他他才勉强照顾一下鼓胀的卵蛋,不过也只是随手揉,肉棒的反应却强烈,在兴奋的摇摆之间不断吐出粘液,祁年甚至因为手上不小心沾到水液而生起气,手腕转动之间扇打在伞盖般的蘑菇头上。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还没见过祁年给谁舔,祁年握住谢元清的肉棒给他打的时候,也是懒懒的,甚至带着点恶意,有意捏紧揉搓,折磨他似的。

沈嘉平胸口起伏了几下,他都被自己浓厚的喘气声吓了一跳。

所幸这时淡青色队伍的暂停结束,倒计时继续滚动之下7号球衣的男生长臂一抛,进了一个三分球。或许是看到了逆风翻盘的希望,白队内部暂时停止内讧,不再对7号被包围视若无睹,7号夺过球,游鱼一般丝滑地穿梭在球场上,他向队友传了个弧顶,接到球的队友也不负所托,球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向篮筐里稳稳飞去。

甚至在最后一秒,7号掷出一枚三分球,绝地反杀!

庆祝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甚至沈嘉平因为结果逆转而沸腾起来的血液还没安定,他就敏锐地觉察到球场上气氛发生了某些微妙的转变。相比较刚才差点爆发肢体冲突的紧张氛围,此时两边的球员甚至可以说有些和谐,他们胡乱聚在一起,低声不知道讨论些什么,含糊的说话声像一团棉花,他们拥在一起,像一团失去头领的蜂群,他们一边交谈,有几个人偷偷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谈论的最终结果是,穿着13号球衣的一个男生被推着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听到隐隐的一声冷哼,沈嘉平几乎要忘记他背后还坐着个人。

谢元洲全程冷淡地坐在那里,像个被职责所驱,不得不来看守犯人的守卫。

沈嘉平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悄悄扫过身后的谢元洲,却不小心和他对视上,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那个,比赛看完了,很精彩,我我可以走了吧?”

谢元洲像没听到他的话,却在沈嘉平转身欲走的时候长腿一伸,把沈嘉平挡住了。

沈嘉平微微低头注视着眼前的障碍,谢元洲穿着制服,黑色的长裤妥帖地包裹着匀称修长的腿。

要么,从这条腿上跨过去,要么,甚至恶毒一点,对着膝盖踩上去,沈嘉平抿着嘴,在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一阵,最后,他默默地站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我大概打不过他。他攥紧了手。

谢元洲冷冷的声音从沈嘉平身后传来,他状似好心地提示一句:“他想让你看的可不是这个。”

不用说名字,沈嘉平却知道谢元洲指的是谁。他下意识想到,每次谷辰逸说出祁年的名字时,都像咬住一颗有毒的果子,那两个字像生了细细尖利的毛刺,在舌尖滚动间勾缠住嫩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被扎得满嘴鲜血,很痛,然而痛觉中又涌现出一丝奇异的快感,诱惑人沉沦。

谢元洲说,祁年想让自己看的不是这个,沈嘉平有一瞬间的迷茫,那他想干什么?

沈嘉平站的地方算是高处,可以将球场上的风景拢进眼睛里,沈嘉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情绪继续站着,表现出众的7号当然拿了vp,队内的气氛却在比赛终止的那一秒恢复了,13号作为领头向祁年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把7号一个人丢在后面。

“他没跟你说过那个人?”谢元洲向那个孤单的身影扬了扬下巴。

其实祁年根本没跟他说过话。沈嘉平不知道谢元洲误会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判断不是什么好事,他想了想,没有开口解释。

在谢元洲“好心”的提示下,沈嘉平得知穿着7号球衣的人叫蒋辰鞍。

蒋辰鞍在原地停留许久,沈嘉平茫然地扫视,在扫视的过程中突然和蒋辰鞍的视线对上了。

沈嘉平的视力不算太好,两个人离得虽然不远,他却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轮廓。

“眼熟”沈嘉平低声嘟哝。

不知道是不是沈嘉平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蒋辰鞍的脸在哪里见过。

沈嘉平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后脖子一凉,谢元洲的手指和冬日的阳光一样,虽然有皮肤的触感,却一点不温暖,反而散发着威胁般的凉意,他按住沈嘉平的脖子,沈嘉平被迫转头,目之所及的景象却让他眼眶陡然瞪大。

像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巨物骤然破水而出,被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撕开一小条口子。

祁年坐在高而狭窄的裁判椅上,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接受信徒的朝拜。

他剥开裙摆,甜蜜的腥气缓缓沉进附近的空气里,领头的那个刺头叫周舟,明明被汗水浸湿的发型像个刺猬,在祁年的注视下却是周围人里脸最红的那个,他的眼睛很亮,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无辜的狗狗眼此刻氤满水汽,眼角也浮上红,他有意在祁年面前显示出与别人的急色不同,鼻尖抵着祁年的膝盖,一边来回蹭一边低声问询,“可,可以舔吗?”

周舟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中指和无名指试探性地落在祁年的两腿之间,像是插进烂熟的蜜桃肉,穴肉层叠间,吐露的水液像流淌的蜂蜜,祁年的腿被其他球员攥住,那人的手很大,粗糙的手掌在小腿肉上暧昧地摩挲,他感觉到祁年的瑟缩,玩笑中带着对周舟的妒忌,“怎么,被他摸一下还臊上了?”

祁年喘了一声,穴道收缩间又挤出点蜜液,周舟知道亲近祁年的机会难得,手上逗弄花瓣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细嫩的花芯上最后挖了挖,祁年见他把带着淫水的指腹放在嘴边,笑着用脚后跟踹在他的胸口上,哪知道周舟伸出舌尖卷走亮晶晶的水液,愣愣地仰着脑袋对祁年傻笑道:“好甜啊。”

握着祁年小腿的人顿时感觉到,被手心包裹住的小腿肌肉收紧了一下,祁年感觉到眼睛一酸,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再笑一下。”他在对周舟下命令。

周舟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努力提起嘴角,却被祁年的手指戳在脑袋上,“要刚才那种笑才对。”

他用两根手指在周舟的脸蛋上揉来按去,平时脾气火爆的男生现在乖巧极了,甚至因为祁年肯多看他而兴奋地喘息起来,祁年移动着手指,在他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上来回摆弄,掐起他手感柔韧的脸颊,半天也不能还原出刚才的笑容,但此时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于是俯下身去,在众人惊诧愤怒的注视中向周舟的唇瓣亲了过去。

周舟的脊骨都欢悦地颤抖起来,他压抑着体内血液的沸腾与咆哮,感觉到下腹盘旋的经脉都膨胀起来,更别说阴茎上的血管有多肿,他收着腰,用全身的力量绷紧肌肉,才能不在祁年亲吻他的一瞬间射出来。

然而,他臆想中的亲吻没能发生,祁年柔软的、泛着水光的粉色嘴唇,最终落在江承阻挡的手背上。

祁年不满的扫视落在江承身上,江承就觉得自己被他的视线剥干净了,他故作镇定地压下眼镜的细框,不知道在借着这个动作压下什么情绪,他尽量放平声调,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胸腔翻涌的酸气,“他这场分数没拿到那么多,你不能亲他。”

围拥在祁年身边的高大球员们也纷纷不满:“我今天投的三分球比他还多呢。”“第一小节里我那个传球,多精彩你知道吗?”争论声进化成推搡,祁年撑着下巴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争来抢去,几乎要扭打起来,却只是因为一个吻的归属而已。

祁年的手掌按在周舟的后脑勺上,他的发质粗硬,毛扎扎的,祁年压着他,像花蕊引诱蜜蜂般把周舟的脑袋夹在了腿心,他用腿勾着周舟越凑越近,直到周舟的嘴唇贴住祁年的花穴穴口,一滴圆滚的蜜液从阴唇间分泌出来,落在周舟饱满的唇珠上,像给他嘴唇上了一层蜜。

祁年能看出其他人的心思,别人却看不懂他的。他的手指代替自己的嘴唇落在周舟的脖颈上,周舟张口时,温热的蚌肉一半塞进他的唇齿间,然而他没急着舔,也没把柔嫩的嫩肉吐出去,就这样维持着含住的姿势,祁年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从他逐渐湿润的眼睛里读到了渴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他说话时没有承受方常见的乞求,反而像哄着周舟似的,“那拜托你,用舌头舔我的骚穴。”

“用舌尖把骚肉挑开,往肉缝里钻。”

“屁股就不管了吗?后面也痒痒的。”

“你用手指喂进去了啊,谢谢你,好涨”

“啊对——”祁年这时的喘息才真实起来,他是被信徒高高捧起又捆绑住的神明,纤细柔韧的胳膊的腿都被不同的人攥在手里,他仰起脑袋,身体下意识退缩,却被其他人攥得更紧。

周舟一开始只是在外面的花瓣上徘徊,两片嫣红的花瓣包裹着最中心粉白的小阴唇,花瓣颤抖着挤紧,更显得花芯柔软可欺,他跟着祁年的指引声将舌头一点点塞进花缝里,无论看他这里多少次都会觉得奇妙,细细窄窄的一条缝,看起来和主人一样娇气,不知道怎么就能把丑陋的性器吞下去,还含得津津有味。

潮湿的甜腥味笼罩在他的脸上,周舟甚至觉得他的睫毛都要被捂软了,最外面的两瓣花唇终于被舔湿,软绵绵地敞开,周舟的舌尖得以挑开穴缝,在瑟瑟急颤的花芯上重重舔过。

祁年身体一紧,浮动在皮肤下的痒意终于得到些微满足,周舟几乎将脑袋埋进去,鼻尖于是抵住祁年的肉棒上,祁年还没来得及因此喘息呻吟,围着他的人群像窥视的鬓狗,不知道是谁猛地伸出手,把祁年的肉棒握住了。

祁年的眼前一片水雾,他笑了笑,也不是很在乎是谁,那只手很大,骨节也粗,手指蜷起来时完全包住了祁年的性器,像握住了一根玉柱,那只手不愿意和周舟接触到似的,揉搓着把那肉棒往上扶,柔嫩的阴茎表皮泛着粉红,龟头被挤压间可怜兮兮地吐出白液,那液体转而被作为润滑,被涂抹在柱身上,随着他撸动节奏的加快,祁年的唇角逸出一声很软的呻吟,甚至带着娇滴滴的尾音。

这声音像从高处抛下的一块碎肉,嗅觉敏感的肉食动物于是鼻尖耸动,游走在祁年皮肤上的手指登时加重了力道,埋首吮吸的周舟鼻子皱了起来,闷出一声鼻音,不满意其他人分走祁年的注意,于是舌尖更用力地舔舐,他舌面上粗糙的小粒恶狠狠抵在媚肉上,肉穴的每一处缝隙都被照料到,柔韧的肌理绷紧成暧昧的、烂熟的嫣红,小小的花舌被惊动得可怜地颤动着,获得的却不是怜惜,而是更恶劣的索取。

腥甜的水液大股大股地渗出来,黏腻的吮吸声和周围灼热的气氛融在一起,周舟耍着心机,含咬时用了点虎牙尖,祁年几乎是在他用力研磨的同时就攥住了他的发根,密密麻麻的疼痛像烧滚的沸油上被淋满水滴,哗啦的凄厉响声从骨头缝里升起来,周舟大口吞咽着蜜液,轻轻啮咬着发红的软肉,祁年带上点哭腔,被固定的身体颤动起来,“要喷了”

沈嘉平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祁年像皇冠顶上最亮的那颗宝石般被簇拥着,穿着13号球衣的刺头埋进他的裙底,原本藏青色短裙上被压得锋利的褶子此时乱七八糟,不难想象那个人在祁年的两腿间舔得多么卖力。

明明听不到那暧昧的水声,沈嘉平却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染着甜腻的粉红,而他也即将溺毙。

沈嘉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心里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他反复自我安慰,这不过是因为被戏弄而引起的恼怒,努力忽略掉胸口传来的酸涩。

“手心也太软了。”祁年的耳侧传来一声低低的感叹,他全身的敏感点都被不同的人抓在手里揉搓,水雾把视野染得朦胧起来,柔嫩的甬道抽搐着,祁年伴随着酸麻感轻声呜咽,没有心思去管是谁发出的这声感叹,只知道自己的手心一热,是被那个人抓着握住了他的性器,粗长的肉棒直挺挺被他捏在手里,喷着热气的龟头往他的手心里顶。

“啊,好,好了”祁年全身都在缩紧,双手用力抓握时周围的喘息声更重,他模糊地意识到掌心湿了,带着腥气的黏糊糊液体在掌纹上漫开,他的小腿痉挛得厉害,江承曾经开玩笑似地要他多锻炼,被他绑起来只让他看不让他摸,把江承逼得手腕上全是挣扎的血痕,祁年就摇晃着声调,笑眯眯地问他还要不要锻炼。

周舟紧紧贴着祁年的皮肤,只有蠢货才会在这种时候听话,他加快啮咬的频率,祁年呜咽着夹紧双腿,腿心柔嫩的皮肤上竟然感受到周舟喉结的颤动,他仰着脑袋,头顶的天空却被围起来的人覆盖着,呼吸间声带也在颤抖,周舟感觉到他的大腿猛地收紧,压迫感登时从脖颈传来,他被祁年勒住了。

周舟微笑着,把祁年所给予的疼痛感也全盘接收,他的舌尖在穴道里啜吸得越用力,祁年的呻吟声就越柔越媚,直到祁年尖叫着被送上高潮,眼角的湿润把眼周也染红,他高潮时喷水喷得很厉害,周舟蹙起眉,来不及吞咽,闷在祁年腿间的脸上一片水雾,他被呛到,轻咳了几声,然而从祁年腿间退出来之前还是恋恋不舍,在抖得厉害的花芯上落了一个吻。

祁年腿软得厉害,大开的双腿要靠踩在旁边人的手上才勉强撑住,他低头看,花穴一时闭合不上,可怜兮兮地在抖,通常他是爽完就走,然而今天看着周舟那张被自己骚水喷溅的脸,突然生怜惜之心,他招招手,把周舟唤到他跟前,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一揩。

留下手心的浊液。

祁年“啧”了一声,才发现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射在他身上,手心里的精液又被他不小心都抹在周舟的脸上,周舟那张俊朗的脸蛋于是变得更加乱七八糟。

“不好意思,”祁年弯下腰,圈住周舟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想挂上去,“那我补偿你好了。”

祁年的补偿还能是什么?周围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然而祁年正要周舟背着自己去清理一下,一条手臂从旁边横了过来。

蒋辰鞍阴郁着脸色,他的皮肤很白净的,一场球赛下来被阳光烧得有点红,在赛场上被围攻时也没有这么外溢的怒气。

“祁年,这场我拿了vp。”他努力让面对祁年时的表情变柔和,显然失败了,“你定的规矩,你不能忘。今天就算你要找个人做爱,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沈嘉平仍然以局外人的角度窥探着,像小心翼翼地遥遥观察着兽群。

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谢元洲难得情绪这么外露,冷哼声很明显。

祁年没意识到谢元洲已经闹脾气似地大步离开了,或者说,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专注地、几乎有点着迷地从高处捧住了蒋辰鞍的脸,蒋辰鞍扑了扑睫毛,祁年的手心就一痒,他低声笑:“你在跟我撒娇吗?”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难免有普信发言的嫌疑,然而祁年微微抿着唇角,他的唇色粉红,像含着一朵花,或是一颗珍珠,被他琥珀色的眼珠一注视着,蒋辰鞍就感觉自己的呼吸重起来,他愣愣地看着祁年朝他俯身,微甜的腥气和他身形的阴影一起罩在了蒋辰鞍的脸上。

“祁年。”周舟见他从裁判椅上爬下来,下来之前还甩了甩小腿,似乎想把腿上甜腻腻的水珠甩掉。然而祁年无视了他的声音,像丢开一只玩腻的玩偶,周舟的手停在半空,祁年甚至懒得花力气把他的手打掉,他轻哼一声,从伸向他的手里握住蒋辰鞍的那只,蒋辰鞍动作熟练地把他搂进怀里,一只手臂环住祁年的后腰,一手托住他的屁股。

蒋辰鞍的肌肉不属于很夸张的粗犷,线条流畅的肌肉紧实地贴在骨骼上,他稳稳托住祁年,忍不住挂上灿烂得意的笑意,雄性炫耀般向周围人昂了昂头。祁年却不喜欢他的笑,无尾熊攀树一样挂在他身上,双臂一紧,就把蒋辰鞍的脑袋按在怀里,对方热烘烘的呼吸透过轻薄的衣料打在他胸口,他伸出手在蒋辰鞍的脸蛋上摆弄,按着嘴角的皮肤向下扯。

蒋辰鞍虽然喜欢他,却不怎么惯着他,然而脸刚板起来,就感觉到鼻尖陷入柔软的皮肤中。

“”蒋辰鞍的话语都变成了含糊的嘟哝。

祁年的身体晃了晃,“这里好痒。”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挤着胸,被玩弄得红肿起来的胸乳抵在蒋辰鞍的脸上。

蒋辰鞍一哽,鼻腔传来干涩的痒意,他笑着追问,“哪里痒?”

祁年仍然蹭着他的脸,屁股被蒋辰鞍抓在手里揉弄,祁年跟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颤抖,像把自己玩开心了,“胸痒。”

蒋辰鞍环抱着祁年,一直把他抱到球场附近的铁丝网下,祁年的小腿肌肉仍然酸胀,大腿根更是一片酸软,他不得不伸手抓住护栏网,靠在网上轻轻地喘气。直到与沈嘉平对视,祁年才想起来他好像让谢元洲把这人叫了过来。

祁年招呼小狗似的,朝沈嘉平招招手,沈嘉平知道他该因为这人的戏弄而恼怒,就算不发脾气再怎么也不至于听他一逗弄,就摇着尾巴凑过去。

然而从祁年身上传来的甜腥气不断钻进他的口鼻,沈嘉平双腿不由自主地挪动起来,直到近到可以看清祁年额头上的汗珠。

“你怎么这么乖。”祁年笑得很甜,夸奖他。

沈嘉平呆呆地盯着祁年浸湿的额发,阳光一扫,就像洒上些闪粉,祁年的脸颊也是嫩的,裸露的皮肤上被涂了一层蜜,他琥珀色的眸子太艳丽,沈嘉平不敢看他、和他对视,于是只敢盯着他额心的一颗汗珠看,那粒汗圆滚滚地从皮肤里渗出来,又从额心往下滑,直到压在他鸦黑色的眉毛上,不知道为什么,沈嘉平看到那滴汗水,就想到了祁年流泪的样子。

还没有见过他被干得一边高潮一边流泪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沈嘉平就被自己吓了一跳,然而念头像疯长的野草。祁年抓住铁网,倚靠在绿色铁丝盘旋出的四边形上,他听到蒋辰鞍在他背后的一声“啧”声,腰上就一重,被他握住了。

“内裤也不穿。”蒋辰鞍嘟哝一声,又觉得祁年身下被掀开的裙子越看越不顺眼,于是一手掌着他的腰,一手去捉被风吹得四散的裙褶,直到整理熨帖,短短的藏青色裙子还被他特意往下扯了扯,能恰好把祁年的屁股遮住。

祁年没回头,蒋辰鞍也不着急,毕竟人已经在他手里了,他不想祁年的身体被别人看到,即使可以被称为秘密之处的肌肤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触碰过。

蒋辰鞍的手循着裙摆下面钻进去,手指的骨节像是嵌在祁年柔软的臀缝之间,祁年呜咽一声,腰一软,还没塌下去就被蒋辰鞍牢牢托住,他用力时小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晒红的白皙肌肉上浮起富有侵略性的青筋,像攀上去的小蛇。祁年于是被他彻底抱在怀里,他对沈嘉平的失神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忽然耳朵一痒,耳垂被蒋辰鞍叼住了,蒋辰鞍的力道很暧昧,不知道是说话时无意蹭过来的还是刻意为之。

“别想逃,也别想躲着我。”蒋辰鞍的手指被奶油质地的臀肉夹着,那两瓣软肉可怜兮兮地颤抖着,不得不讨好他一般一边耸一边吐着水,他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酥麻,好像心也被祁年珍重地捧在怀里,来来回回地揉着哄。

蒋辰鞍的手臂继续向前伸,手指在经过花穴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珍重怜惜地在肿胀的蚌肉上蹭了蹭,甚至细声安慰:“你们主人一点不知道疼,把你们都连累的肿起来了。”

祁年听到他这话,后脑勺一麻,脱口骂他:“蒋辰鞍,你是不是有病。神经兮兮的。”

他的脾气好像不太好。沈嘉平看着祁年发火,默默吞了口口水。

然而蒋辰鞍并不像谢元洲一样,把自己当成祁年忠诚而沉默的狗,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谢元洲,他只会任由祁年发脾气,一声不吭地挨骂,而蒋辰鞍不屑地哼笑一声,他手掌大,骨节粗粝,毫不费力地攥住祁年扭动起来的腰,“安分点。”他把人掐住,仍然是手臂从祁年的两腿之间穿过去的姿势,他的手臂被祁年腿间的嫩肉软绵绵地蹭着,也像是沾染上甜腥气。

祁年于是被迫抻着腿,大腿和小腿后测的肌肉被拉开,酸麻的感觉让他几乎站不住,只能把铁丝网抓得更紧一点。

蒋辰鞍像是还在闹脾气,手臂隐隐向上抬起,祁年骑在他的小臂上,腰被他抓在手里,逃也逃不开,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抬脚,祁年气急败坏地叫了他名字几次,蒋辰鞍最多贴着他的耳朵咬一口,手上的动作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祁年无心去逗沈嘉平,胀疼的感觉从过度拉伸的小腿肌肉传来,他不喜欢这种疼,索性两手一放,在沈嘉平惊诧的注视下向后倒去。

对了,他没忘记对沈嘉平眨眨眼。

沈嘉平突然想到时而在后操场出没的白色长毛猫,它舔舔爪子从很高的花坛边一跃而下的样子,和祁年此时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一模一样。

他面对着祁年,想要回他一个笑,嘴角还没提起的时候突然想到祁年说不喜欢,于是把嘴角压下去了。

蒋辰鞍的身体比心动得更快,祁年向后倒,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们这时候的姿势有点奇怪,祁年的腿悬空着挂在蒋辰鞍的小臂上,就像骑在树梢上的猴子。

“呜”祁年索性松了力气,把自己的身体全然托付给蒋辰鞍,蒋辰鞍的手臂上还残留着汗渍,祁年不喜欢大腿根传来的黏腻触感,虽然他的腿根本来就湿漉漉的。

蒋辰鞍不属于听话的狗,偏偏他的性格和那个人有些相似,一样的恶劣。祁年恼羞成怒地在蒋辰鞍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还专门选则血管突起的地方拧,他满意地听着蒋辰鞍闷哼一声,向后扭着脖子想去看他被疼得扭曲的脸,却被蒋辰鞍一口咬住了嘴唇。

祁年惊叫一声,剧烈的刺痛从娇嫩的口腔黏膜处传来,血腥味霎时在嘴巴里弥漫开,他侧了侧头,把铁锈味的血沫子吐了出去才兴师问罪道:“蒋辰鞍,你疯了??”

沈嘉平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祁年这时才想起他,只不过失去了耐心,只向他挥挥手,见沈嘉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抓着铁丝网的手不耐烦地摇动几下,“滚啊。”

沈嘉平沉默着离开,听话的样子让祁年的气顺了点,他仍然骑坐在蒋辰鞍的手臂上,穴肉软绵绵地翕张着,他夹紧了腿,这次把整个上半身都扭了过去,两臂圈住蒋辰鞍脑袋的同时暗暗用力,像毒蛇绞杀猎物,声音也压得很低,“姓蒋的,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偏偏蒋辰鞍不接他的话,按着祁年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压得更近,在他嘴唇的那处伤口上摩挲着,“声音这么哑,难道嗓子也被干肿了么?”

“我想咬的可不是你的嘴,要是可以的话,这一口更想咬在你的逼上。”

蒋辰鞍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真诚,祁年被他灼热的目光吓到,与他肢体接触的地方也感受到对方肌肤正不断上升的温度,他于是软了腰,不再争口舌之快,他扭着身体往蒋辰鞍的怀里钻,蒋辰鞍表面上跟他拌嘴,托着他的腰的手掌却没有松开过,祁年攀住他的同时他下意识把人搂得更紧。

“我想换个姿势。”虽然这样说,祁年却没有真正等待许可的意思,他努力压抑要在蒋辰鞍脸上狠咬一口的冲动,这下转了个身,彻底变成无尾熊抱树的姿势,他面对着蒋辰鞍,骑跨在他的手臂上。

祁年抱人的时候有个黏糊糊的习惯,每次伸开双臂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对方的怀里,他埋在蒋辰鞍的颈窝里,头发尖儿扫过蒋辰鞍的下颌。

“痒痒的。”祁年嘟哝着,拱着腰的同时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他的上衣很单薄,本来就可以透过衣料看到若隐若现的乳粒,祁年还觉得不够,伸出的手在蒋辰鞍的喉结上按了一下,才往自己的胸膛上滑,刚才胸乳就被特别关照过,现在两颗乳粒都肿胀起来,把紧身的白色短t恤顶起两处小小的凸起。

他满意地低下头,掩盖听到蒋辰鞍喉咙滚动声时露出的笑意。

什么野狗疯狗,身体都还是很诚实的。

他把双腿夹得更紧了点,柔软的花唇于是更加亲昵地和蒋辰鞍的手臂肌肉贴在一起,娇嫩的软肉和粗糙的皮肤摩擦间,这磨蹭的痒意就像一柄软毛刷子,从密密麻麻的敏感神经上扫过,穴肉一张一合,收缩间挤出点黏腻的蜜液,祁年于是用这点蜜液当润滑,把蒋辰鞍抱紧的同时在他手臂上来回蹭,每摩擦一下花穴就颤抖得更加厉害,祁年低低地呜咽一声,迟钝地感受着电击般的酸麻感从穴口向全身弥漫。

祁年勉强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蒋辰鞍的反应了,自顾自地把上衣掀了起来,绵软的乳肉被他抓起来,肿大的乳粒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像嵌在骨节上的红宝石,他皱起眉,吸气的同时眉心的皮肤轻轻皱起来,指腹包住乳粒附近的皮肤,揉捏间酸涩的痒意顺着血管炸开,他轻轻地揉捏,时不时掐一下,乳粒被揪起来的时候祁年几乎是含住了蒋辰鞍的耳朵,他扭着腰,带动着臀肉在他的手臂上磨蹭,穴肉开合间抖出一滴滴的水液。

祁年满意地感觉到所坐的地方肌肉更加绷紧,他慢慢悠悠耸着臀,把蒋辰鞍的手臂当成自慰的工具,“好舒服,还要再舒服”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声,实际上还带着点挑衅,他抱着蒋辰鞍的颈子,无视对方紧紧盯着他的唇肉,想要索吻,只顾着很高频率地抬臀又放下,柔嫩饱满的穴肉反复撞在蒋辰鞍的手臂上,像是被拍打,小花唇中间的小孔紧张地开合,瑟瑟间急速分泌着淫液,透明黏腻的水液从穴肉边缘滴落,把蒋辰鞍的手臂浸湿了一块。

臀肉不断起伏,拍出一声声短短的闷响,祁年的皮肤白得惊人,他又把衣服掀了起来,于是蒋辰鞍看见的就是近乎血红的粉红色几乎从祁年的肚脐往上蔓延,将他的锁骨和脖颈染成一片娇滴滴的颜色。

蒋辰鞍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很粗重,鼻腔喷出的全是热气,他微微低头,祁年也恰好低着脑袋,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他猜测,按照班里女孩子传阅的校园纯爱,这时候他应该用温柔如水的目光描摹对方的发丝,再轻轻揉揉他的发顶。

可惜,强烈的肿胀感从下腹传来,小腹上的经脉都隐隐作痛,蒋辰鞍看着祁年沉迷于贴着他的手臂自慰,臀肉简直要拍成浪,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祁年的眼角通红,眨眼间就要落下泪来,他掐着蒋辰鞍的肩膀借力,穴肉每一次拍击都能缓解点痒意,甜腻的水液顺着蒋辰鞍的胳膊淌下去,又不是滴滴分明,在空中扯出丝。

祁年发誓自己没喝酒,比起酒精带来的麻痹和片刻迷醉,他更享受这种纯粹的快乐。他拢着腿,前后摩擦的速度更快,腿心和花穴的嫩肉一起颤动着,眼角很快蓄起眼泪,哼声都是哑的。

“呜啊”软而绵的细小哼声从祁年低垂的发丝下传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蒋辰鞍就想到曾经在上课时间大摇大摆进入教室的纯白色猫咪,伸出柔软的满是的倒刺的粉色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着腹上的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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