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计时2(2/2)

她刚才明明没有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衣服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又为什么……是睡袍?

迟钝的、毫无警惕的她,终于意识到事态向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

云桐双猛地屏风处看去——昏暗的烛火摇曳,g勒出屏风外那道不知何时坐在哪里的熟悉身影。透过朦胧的侧影,能看出他正静静地、端坐在外面,宛若鬼魅。

“……沈朝?”她轻声询问,“是你吗?”

迟迟没有回应。

屋内连掉一根针的声音都听得到,安静得令人恐惧。

云桐双强忍着不安,试探地说:“沈朝,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我得回去了,香茵还在等着我……”

“乖乖,先把衣服穿好。”

屏风外的人终于开口,但他根本没有回应她的话,漫不经心地命令着。

云桐双脑中一片空白,僵y地循着他的话,把睡袍披在身上。

睡袍红得刺眼,她看着,竟恍惚觉得像当年成婚时的婚服。布料触感柔软,穿上像溺在云团里,有种不切实的飘忽感,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云桐双不自觉地揪紧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到屏风外,抬眼便看见沈朝正拿着一个空碗细细端详,碗底还有残余的药渣,可空气中未有任何苦涩的中药气息。

察觉到云桐双的疑惑,沈朝瞥了那空了的碗一眼,目光幽暗:“一些调理身t的药罢了。”

她没有心思去关心药,想起刚刚诡异的氛围,云桐双有些胆怯地望向他:“我……”

“香茵已经回去了。”

沈朝猜到她想问什么,骤然打断了她的话,看着云桐双微微睁大的眼睛里浮现出不解与恐慌,他极轻地笑了一下。

“她会与秦夫人说,你要留在这里。”

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为什么?”

沈朝起身,不紧不慢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一步步b近。蛛网收缩,愚钝的猎物终于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也终于发现眼前的ai人全然变了模样,让她感到极度的陌生。

沈朝的面容仍旧俊美,烛火映在脸上,烛影摇动,他眸中晦暗,嗓音温柔:“乖乖,你承诺过的。你说,下一次,一定不会拒绝我。”

“今天,我想你留在这里。”

那夜轻易许下的承诺,此时变成回旋的剑,把云桐双困在囚笼中,无法逃脱。

“不……”

云桐双忍不住往后撤了几步,极度紧张下差点撞上屏风,却在下一刻被扯进男人怀中,急促的心跳声在这静谧的内室里格外明显。

她抬头望着他,仓皇摇头,语无l次:“沈朝,今天太突然了,我们改天、改天好不好?我今日有些累了,我……”

“嘘。”

指尖抵在唇上。

她不由噤声。

沈朝微微眯起眼,似乎因她的无理取闹而感到困扰:“乖乖,你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吗?”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云桐双试图找一个理由来推拒,可绞尽脑汁都无法找到合适的,话语苍白无力,“我今天真的不想……”

耐心被消磨g净,暴nve的yuwang逐渐翻腾,沈朝不想再听她辩解下去了,掐住她的下巴,直视进她颤抖的眼瞳,只轻轻问了一句。

“是不想……还是不能。”

云桐双瞳孔骤缩,彻底失声。

这句话如平地一声惊雷,把她所有拙劣的遮掩暴露在ch11u0的目光下。她的卑劣、她的隐瞒、她的不忠,全都……无所遁形。

她不知道沈朝得知了多少。

也不敢猜测他知道多少。

她怕得近乎战栗。

“不是的……”

眼眶里的泪水已经蓄出一汪清澈的湖泊,云桐双泪水涟涟,拼命地摇头,想说些什么。可说出口的谎言太多,如今她嘴里的每一句话,都毫无的说服力。

“沈朝,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明他还没有说什么,她便做贼心虚,吓得神不附t,哆哆嗦嗦地想要解释,连强装镇定都做不到。

他的妻子,天真又胆怯。

自作聪明,也玩火。

沈朝垂下眼睫,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他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地知晓一切。

他要吊着她,让她恐惧,让她怀疑,让她在无尽的心惊胆战中备受折磨,才能勉强缓解他沁出血的怨与恨。

“乖乖,你是我的妻子,我当然愿意相信你。”他的嗓音仍然温柔,放出一线希望。

“只是……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钳住她下巴的手力气大了几分,沈朝的目光冰冷刺骨,云桐双的眼泪几乎在一瞬间落下来,她脆弱地、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而他心若磐石,再不会动摇。

“乖乖,这些年,我审过很多人。”

“谁在撒谎,在哪个地方撒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自以为可以掩饰得很好的小心思,在我眼里,拙劣又明显。”

“所以,不要试图说谎。”

这番意有所指的话让云桐双绝望透顶。

原来,那么多次,他都看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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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朝盯着那个咬痕,倏地笑了,笑声渗出无尽的嘲弄与扭曲。

哪怕早有预料,血淋淋的证据就这样展现在眼前,他心如刀割,鲜血淋漓。

嫉妒、愤怒、哀怨,种种情绪像封在瓶子里的焰火,不断向上窜动,他却失去感知。沈朝冷漠地察觉到,他的行为,快要失去控制……但他已经不在意了,他愿接受疯狂的支配。

罪证罗列,他执掌审判的权力——她曾给予他ai的权利,也该付出相应的感情。

可云桐双违背了。

他的妻子,理应受到惩罚。

沈朝面无表情的注视让云桐双慌乱至极,她就像还抱有逃离希望的猎物,战战兢兢地往后缩。

她试图把腿合上,遮掩那个足以让她被c透的痕迹,直到此等地步,她还在试探眼前人的底线。

沈朝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耐心回笼。唯有冷静,才能更好地计划,怎么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突然开口:“乖乖,还记得你小时候,牙疼服药期间偷偷吃甜品被我抓到的事情吗?”

云桐双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但她还是迟缓而诚实地摇了摇头。

“你之内让两个男人同时崩溃,何尝不是一种能力

世间最难以衡量的地方,便是ai与恨的交界处。

ai的时候愿为对方奉上所有,恨不得掏出心脏,手里捧着血,怀着一腔热泪,亲密到窒息。而恨的时候,又捡起那些支离破碎的回忆,声嘶力竭地质问,在沉默中一寸寸冷却。

ai时有多深刻,恨时便有多疼痛。

封住云桐双的x位,把瘫软的人抱在怀里,她惊恐哀求的目光如一片片锋利的刀子,割在他曾双手奉上的心上。

她在怕他。

沈朝麻木地抱着怀中人,一步步走向安排好的马车。

明明各种衣服也能感触到她温热的身t,可他似乎看到,鲜红的血从他们接触的地方汩汩流出,连带着回忆、ai意,那些曾被他塞进x腔里取暖的东西,就这样ch11u00地掉落。

让侍卫守在离马车较远的地方,吩咐好他们,不让任何人靠近,沈朝抱着云桐双踏上那辆在昨晚雨夜里接上她的马车——她还不知道,那是他jg心设计好的桥段。

在看到她与牧玄在红伞下依偎打闹的时候,他撑着伞,如局外人一般站在角落里,衣服未曾沾sh,心却泡在冰冷的雨水里,一寸寸被冻结。

恨意从那时开始产生。

后来,他独自离开。

她的车夫是他一早就买通的人,安排在她身边可以保护她,也可以顺应他的计划,让她在漆黑的雨夜里,等他来临。

再就是质问、惩罚、握着她脆弱柔软身t,一笔笔算欠下的账。或许那时他心里便早有猜测,可如今亲口听到她的怨恨,亲眼看见她的伤怀。

沈朝终于愿意承认。

云桐双不再那么ai他了。

这句真相,他用g涸的血一笔笔描刻,每一个字,都要用力地描上几遍,才显出颜se。

臂弯里妻子连挣扎都做不到,被他箍在里心脏最近的地方。

云桐双会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吗。

能听到那里被撕开、被腐蚀的“嘶嘶”声吗。

听不到也没关系。

沈朝不紧不慢地点上带有cuiq1ng药效的香,馥郁的香气在几个瞬息间溢满车厢,身t的yuwang因为毒素的侵染,早已习惯了这份折磨,对他毫无影响。

他点开那个会让云桐双失去力气的x位,静静地看着她慢慢恢复力气,又被香气g扰,一点点被q1ngyu蚕食。

哑x还没有解开。

云桐双仍然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t在逐渐发烫,像塞进去一团火,她的呼x1急促,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不……!

沈朝把她抱回腿上,慢条斯理地结着她的衣带,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

他不想说话。

也不想听云桐双说话。

他的妻子,用感情伤了他那么多次。用她的嗓音、她的面容、她的动作,一次次折磨他。

沈朝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的嘴唇,那里在微微颤抖、开合,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这样的无力。

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知道牧玄即将与她定下婚约的时候、被她反复欺瞒的时候、说着ai他却为别人伤怀的时候。

咬上云桐双的嘴唇,t1an着上面的伤口,品尝那一点腥甜,沈朝想。

为什么她的骗术不能再高明一点呢?

如果他的妻子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如何躲过他的质疑。而不是用涂着药膏的嘴,毫无芥蒂地来吻他。

抚0着她光滑的脊背,指尖g着凸出的骨骼,x器cha进柔软的x道,感受她sheny1n和颤抖,沈朝发出满足的喟叹。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他们还在一起。他贪恋着他们算剧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