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顾景欢双眼紧闭,脸上还残留着性爱过的媚红,安轻礼的一声脏话让他更加羞耻,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安轻礼,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被干到小便失禁,他简直想直接钻到地缝里。可是现在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毫无气势地叫安轻礼不要看。
安轻礼不仅不听,还接着评价:“叔叔,你太妙了吧。”
“……闭嘴。”
安轻礼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到卫生间清洗,一面占着他的便宜,一面又开玩笑般威胁着他:“叔叔,以后你再护着别人,可就不止是失禁这么简单了。”
顾景欢没力气再和他吵了,他够累了,也够丢人的了。在许书观面前丢人,让他看到了安轻礼和他这不伦的关系,在安轻礼面前更丢人,居然直接就……唉,真是社死又心累。
“其实,”安轻礼给他擦着手腕,眼睛飘忽不知在看哪里,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你只要多疼我一点,我怎么都好了,可你总是心里有其他人,把我排在最后面。我心眼小,就爱吃醋。”
你都快上天了。顾景欢心想,他自问在安轻礼高中三年,不可谓不尽心尽力,他是把安轻礼当成自己亲儿子来对待的,他会尽他自己的全部力量护着安轻礼,养着安轻礼,哪怕那时候安轻礼想要星星,他都会找人打听如何获取行星。他怎么就落得个不疼他的结论?还要怎么疼?他都疼到床上去了,在疼下去,是不是还要给他生个孩子啊?
“你……你以后别给他过儿童节了好不好?”
合着安轻礼搞了这么一出,还记着他给许书观过儿童节的这茬。怎么这么爱记仇?
顾景欢想得很明白,安轻礼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高考那一晚上都记了这么多年。
他又生出许多愧疚来,安轻礼先一个不该走到这条路上来,辜负了安野和安芊芊的寄托,次一个他不该和安轻礼纠缠在一起,辜负了谢小姐对他的信任。
于是在安轻礼安静乖巧地在床上看书时,他提了一句话,“轻礼,你想结婚吗?”
“结婚?”
安轻礼怔了怔,把书放到一边,水晶吊灯照的乌黑的眸子都亮的发光,格外漂亮,他头一次露出这样意外而带着惊喜的表情,绝色的美貌晃得顾景欢心砰砰跳,难怪小谢姑娘会不计较家世选他做男朋友。
“你想吗?”
“……”
安轻礼没回答,只是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十指相扣吻了吻他的额头,“您早点说多好,我早一点安心,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有了他这句话,顾景欢一上班便对助理说:“找时间约谢老板吃个饭。”
助理安排好了饭局,将一份资料给了他。
是关于安野的,他的人查到了什么。
他心乱如麻,一张半边残影的照片、安野出现的位置,明晃晃地在显示屏上绞着他的心弦,他想去见一面安野,跟他说说话,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他的背影也好。
电话铃声响起,是安轻礼。
“叔叔,要去x省一趟吗?”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冲动和鲁莽却在此刻战胜了理智,他要去找安野,他一定要去,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再见到安野的最后的机会了,他不能心安理得地在办公室坐着,等待安野的消息,他一定要去找他。
高铁上要坐二十多个小时,窗边的风景不断变化着,靠近着安野所在省份的特色,顾景欢澎湃的心却越发沉重,惴惴不安,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一旁的安轻礼却显得格外轻松和期待,不知道是不是要见到父亲的缘故,顾景欢看着他之前收拾行李箱,仿佛不是来寻人,而是旅游的,连数码相机都塞了进去。
夜幕降临,顾景欢的心更是像被黑暗揪得五味杂陈,七上八下,安轻礼忽然揽住他的肩膀,昏暗的车厢里传来平缓的呼吸声,是有乘客被漫长的旅途哄睡了,安轻礼温柔地轻吻他的额头,低声在他耳边呢喃:“叔叔,累了吧,睡一会儿吧,还要坐好久的车呢。”
他靠在了安轻礼的肩膀上,闭上酸涩的眼睛,困意立刻袭来,睡得极快。
x省以旅游和商品性农业为生,依山傍水,风格独特的少数民族建筑房屋轻盈可爱,踩在木地板上凭栏远眺,能看见缥缈长湖上三两渔船,船头放着鱼鹰,一个猛子扎下去就衔着条草鱼吐进竹篓,如一副水墨画般飘逸洒脱,宁静自然。
顾景欢派的人找到了一个依稀看到过安野的老大爷,一口正宗地道的方言,顾景欢听了三遍,老头都烦了,才勉强知道了安野似乎在这一片行动过,鬼鬼祟祟的,后来一群人在街巷里拿着刀打得很凶,里面有安野的影子,他被砍伤了,后来警察赶到,安野钻进一辆面包车逃了。至于车牌号,老大爷实在记不清楚,仅仅是把省份和区号交代给了他,又模模糊糊说了几个拿不准的号码。
回到酒店,顾景欢拿出纸笔把老大爷说的可能性车牌都写在了纸上,安轻礼在他身后抱着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忙活半天,撒娇道:“叔叔,陪我去转转嘛,这个古城很有名的。”
顾景欢被他缠烦了,放下了手上的活,陪着他去逛。
“呜呜~~”
这年头连狗都这么卷,两人走在石板长街上,一条又大又肥的萨摩耶堵在脚边,呜呜撒娇摆尾,脖子上系着店名和地址,伸着舌头眼睛发光,一会儿欢悦地跑到前面,再回来继续一套连招,等他们跟上去。
“帅哥,要簪花吗?”
老板穿着旗袍坐在门前的竹椅上,怀里抱着一只酣睡的狮子猫,悠闲惬意。
这家店很会做生意,簪花放在门外让其他路过的游客欣赏,马上就攒了一堆散客,加上肥狗美猫,更是吸睛。安轻礼对他笑的时候,嘴角绽开两个梨涡,与头上的簪花交相辉映,美不胜收,那只狮子猫猛地跳到他的腿上盘卧起来,顾景欢明显听见有没静音的手机拍照声,猫打了个哈欠,在安轻礼腿上开始踩奶,青年逗弄着猫的下巴,一人一猫都成了这座城的风景。
“叔叔,给我拍张照片。”
“……哦。”
安轻礼带的相机的确起了作用,他和猫狗的合影映入镜头,头上的花把他衬得越发年轻娇俏,阳光洒到花朵上的露珠,也倾泻在他花朵一样的脸上,金光灿烂,恍若神明。
顾景欢心不可抑制的跳得飞快,脸上迅速升温,一定是天太热了吧,已经夏天了,他是太热了。
回到酒店洗澡,顾景欢脑海里被招摇过市了一整天的安某挤得满满当当,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不是来找安野的吗?为什么会变成陪着安轻礼在古城旅游拍照、簪花游街?好像真的是来度假一样。
“叔叔!叔叔!”
安轻礼在外面喊他,顾景欢披着浴袍走到阳台,一叶短蓬舟载满星河,莲叶为陪,点缀复古的船头提灯,照映出安轻礼花下的面容,带着妖异与媚惑,动人心魄。
小船驶入湖心,静谧无人只有蛙声,安轻礼把锚绳拴在湖心亭上,从船头走到蓬中,如妖精踏着萤火向他走过来,呼吸渐渐深重,在黑夜的提灯暗火下是谁先主动已分不清,只是循着生理的本能互相靠近,渐入佳境。
“哗——哗——”
夜风吹拂着湖面,让本就因为乘客犯规的举动不断摇晃的小船抖得更加厉害,顾景欢抱紧了青年的脖子,安轻礼脑后的花刮着他的脸痒痒的,强忍着身下激烈的顶撞不敢叫出声,不免有些委屈,于是咬着安轻礼的肩膀埋怨道:“发情的狗一样,就不能等到回去吗?”
安轻礼搂着他的腰,亲吻了下叔叔抱怨湿润的唇,“叔叔也喜欢这样吧,夹得比平时更紧了呢。”
“放屁……”
顾景欢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在野外做爱让他感到一种背德偷情般生理性的兴奋,他最多只会认下是因为在晃晃悠悠的小船上做,让他会有种随时倾覆的害怕而已。
他分开了双腿坐在那根插在他穴里的肉棒上,穴口被撑到极致,肉棒抽插蜜穴的黏糊水声伴随着肉体相撞的啪啪作响,和静谧湖心的浅浅蛙声,像是一场和谐的交响乐,他咬牙忍耐着不断堆积升腾的快感,手指在安轻礼的肩膀上抓住红痕,前端流出的汁水把安轻礼的小腹弄湿了大片,顾景欢蹙眉催促道:“快……快点……嗯啊……不呜……”
安轻礼把他顶得双眼翻白,小船不断撞击着湖心亭下的石岛,加重了对他的摧残,顾景欢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连不成句,其实他本来是想让安轻礼快点射出来的,可却弄巧成拙,再次点燃了青年原本就野兽般的性欲。
刚洗的澡,这下又白洗了。
x省特色的早餐甜香鲜软,坐在阳台上吹着湖面早风,看着渔船又乘着白雾出行,顾景欢不免多了份别样的心思,脸上渐渐晕染出胭脂般的红,想到昨晚在租船上的疯狂,为了避免船主发现上面的痕迹,直接把船买了下来,还拴在酒店凭栏下扎进湖里的柱子上,随风飘摇。
本来今天就该走的,可是昨夜在船上实在太累,他不想拖着酸软的身体再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高铁,还是想要休息一天再做打算。
在酒店躺了一天,安轻礼几次想求欢都被他严词拒绝,小孩委屈地什么似得,把自己关在阳台看书,可又嘟嘟囔囔的一肚子坏水,顾景欢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又好气又好笑。
“出来玩嘛,又不出去,就在床上勾引人,都在酒店睡了,还不叫沾,这不是肉放嘴边不让吃嘛,怎么这么欺负人。”
他从床上下来,把阳台门打开训道:“你要看书就好好看,别这那的,一心不二用知道吗?”
安轻礼于是把书合上了。
顾景欢无语地把阳台门关上,摇了摇头。这放在安轻礼高中时,尚且还在他面前装出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乖得要命,能在书桌前写一天的卷子都不抬头,现在演都不演了,活脱就一个牲口样子,满脑子黄色废料。
x省的夜晚来得早,天空也比别的省澄澈湛蓝,连星星都明亮灿烂的漫天散布,酒店附近的一家小酒馆存着巧思用灯笼装着萤火虫当招牌,别出心裁。从阳台上看着那家酒馆异常鲜明,他叫了气鼓鼓的安某人,让牲口出去撒撒欢。
“哥一个人嘛?”
顾景欢抿了口酒,昏暗的灯光把他无语的表情掩盖住,安轻礼这才去了洗手间,就有人过来和他搭话,但凡是个人也能看到桌子上两杯酒吧。
“不是。”
那个男人自来熟地坐到他身边,“哥不会说的是刚刚那个小孩吧?”
“和你没关系。”
顾景欢有些厌烦失望,等着安轻礼出来就走,这个酒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音响吵闹舞台上也全是些下三路的货色,他想回去睡觉了。
“哥我跟你说啊,那种小孩,就是年纪小玩的花,一点都不踏实的,不如我这样的,看着就是老实人,我还很恋爱脑呢哥,你考虑一下吧。”
能在酒吧找人搭讪,还自说自话诋毁别人,顾景欢轻笑了两声,“他是我侄子,你这么说他,在我这就已经出局了,快滚吧。”
“哟,哥你看我这眼神,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哥会看上那么小的,咱侄子还没成年呢吧”那男人还不走,拿着酒杯自罚一口,“哥,你……啊!”
原本就嘈杂的酒馆更加热闹起来,安轻礼拽着那男人的衣领就是一拳,连同他坐的摇椅都给打翻在地,撞翻了一桌的酒,叮铃咣当玻璃破碎的声音清脆响亮,周围的人也不管什么对错一味起哄,酒馆老板连忙赶出来息事宁人,那人还叫嚣着要报警,被钱糊了一身,气息渐弱,悻悻地把洒在身上数十张百元大钞装在口袋里,小声道:“不是哥们,我就说两句话,你怎么能打人呢……”
清冷俊俏的青年眼神透着寒气,隔着周围的音响声话语却像寒冰般钻入那人的耳孔:“你再不闭嘴,我找人给你卖了。”
男人的几个朋友连忙把躺在地上的同伴拉起来,其中一个赔着笑给安轻礼敬了杯酒,连连道歉,酒馆老板也趁机和稀泥,这事才没有再闹大。
顾景欢把安轻礼给拽出酒馆时已经十点了,一回到酒店就皱着眉骂他幼稚不懂事,“都多大了,还跟人打架!要是人家报警了咱们明天还走不走了?糊涂!”
安轻礼垂着脑袋,脸红扑扑的,也不回应他,忽然就走起来抱住他的腰,眼神都不对了,咬着他的脖子舔舐亲吻,还没往下继续就立刻被推开,顾景欢连忙拒绝道:“今晚上不行,明天还要早起赶车呢。”
“叔叔,叔叔,”安轻礼头晕目眩,漂亮的双眼迷离困惑,“我好难受……我不舒服……”
“你别装疯卖傻了,我说了今晚上不行的,你听不懂人话?”
“没有,叔叔,我好热,好难受。”
顾景欢突然反应过来了那个男人的同伴给安轻礼敬的那杯酒,可能有问题,安轻礼从没这样过,即便装也装不出生理上的反应,他刚刚的生气几乎是一瞬间转为担忧,这是他看顾了三年的孩子,这么难受他怎么不心疼?
“我现在就打120,你等一会儿啊。”
顾景欢刚拿出手机,就被扑倒在床上,“啪”的一声手机落地,青年急迫地撕扯他的衣服,比往日里更失分寸,他被下了药,比平时的情欲更深重了一分生理药物的催促,顾景欢感受到火热的躯体贴着他的身体,摩擦生火,害怕中竟多了一丝期待的渴望,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克制住,身体就擅自接纳了比平时大了一圈的欲根,被顶得喘不过气。
那玩意太大了。把他撑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被填满的饱胀感让他感觉快要撕裂般的痛,灯光下显而易见可以看见小腹处被顶出了整个肉棒的形状,比平时更加突出明显。顾景欢难耐地推拒着身上的青年,在安轻礼眼里却像一只周身遍布粉红色泡泡的魅魔在欲拒还迎,谄媚勾引,更是发了狂的性欲暴起,克制不住把自己送的更深,顾景欢被插的叫都叫不出,好不容易缓过了劲,突然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都被托了起来,万有引力拉着他往下坠,蜜穴死死地把肉棒吃到了底,肉冠硬邦邦顶着花心,顾景欢连忙抱紧了青年的脖子,命令的话毫无气势,软弱无力:“快把我放下来,我不要玩这个!”
安轻礼臂弯托着他的腿弯,双手抱着他的屁股,站着从下往上贯穿已经变成肉套子的蜜穴,只是肏了几下顾景欢就受不了地软了身子,这个姿势让肉刃入得太深、肏得太重了!他死死抱紧了正在侵犯他的青年,呻吟中掺杂着怒骂娇嗔,分不清是调情还是抗拒,总之是令自己遭受了更猛烈的顶撞,渐渐只有随着身下颠簸而支离破碎的叫床,声声娇媚婉转,令人更加想要把他弄坏。
安轻礼在他脖颈上留下串串吻痕,不断赞叹:“叔叔,叔叔你好香啊,小穴又嫩又滑,怎么这么紧呢,夹得好舒服,像小嘴在吸一样。”
“混蛋啊啊啊啊~~~轻一点……呜慢点啊啊啊~~~”
被下了药的青年失去了理智般拼命在脆弱敏感的小洞里夯,又猛又狠,快得都出了残影,可怜的穴口红肿得仿佛滴血,艰难无奈地吞吃着尺寸过大的肉柱,再恋恋不舍地被抽出来,循环往复,甘之如饴。
顾景欢不知道射过了几次,在青年怀抱中高潮着昏过去,再在抽插中醒过来,翻来覆去滚过床上,又被压在沙发上鱼水之欢。他嗓子都叫哑了,昏过去几次也被灌进去了两次精液,小穴里黏黏糊糊又湿又滑,更方便了安轻礼进出抽插,交合之处泥泞不堪,噗呲作响,水声四溢。
头顶的灯光渐渐越来越失职,窗外日头高升,屋内却刚刚偃旗息鼓,顾景欢早已累得昏睡不醒,大腿还没有缓过劲来微微颤抖痉挛,合拢不上,股间布满精斑,干涸与湿润的都有,淫靡不堪。
罪魁祸首还抱着他,在颈肩又留下一抹罪证,餍足地和他一起共枕而眠。
一觉睡到了傍晚,顾景欢身子像散了架,难以启齿的部位更是又肿又痛,像被吸了阳气似得眼下还挂着黑眼圈,腰都直不起来。安轻礼反而神清气爽,简直是个吸人精血的妖孽。
“叔叔,还疼吗?”
顾景欢白了他一眼,趴在床上看电脑,托这位的福,今天又走不成了。
让安轻礼给他那里抹药,就好比让孙猴子镇守蟠桃园,但他伤得实在可怜,哪怕安猴子再贪吃,也不得不忍下去先让他缓缓。
给他上好了药,安轻礼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礼品袋子,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在他身后犹豫不决不敢开口,叫了几次叔叔也不说干什么,顾景欢盯着电脑上的汇报,用余光瞥到他的鬼鬼祟祟,也没心思搭理他。
“叔叔,我……”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顾景欢接了电话,是助理打过来的。
“顾总,谢小姐回国了,说后天晚上一起吃饭。”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顾景欢立刻开始翻找最近的一班高铁票,就在两个小时后发车,他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起身穿衣服,让安轻礼收拾一下行李。
“现在就走?”
安轻礼有些错愕,他手里还拿着那个精致的礼品袋子,顾景欢点了点头,“谢小姐回来了,我跟她父亲约了饭局,定在后天晚上,如果今天不回去,明天的话时间太赶了。”
“可是……”安轻礼绞着袋子上的装饰,懊恼道:“叔叔还没陪我去看花田。”
“你想看的话,下次带谢小姐一起来吧。”
安轻礼还不死心,“……叔叔,就不能再留一天吗?哪怕是为了我,就一天,不可以吗?明天我们可以坐飞机回去的。”
“我从不坐飞机。”
谢珈音依旧还是娇俏可人的大家闺秀,穿着得体的整套衣裙端庄落座,大方得体的微笑甜甜唤了顾景欢一声“顾叔叔”,不经意朝着安轻礼使了个眼色,对方比她还无奈。
顾景欢完全没有在意两个年轻人之间的猫腻,和谢国峰推杯换盏,谈着谈着就说到了两个年轻人的婚恋。
“轻礼一直是我照顾的,算是和我亲儿子一样,谢总,我当长辈的,都愿意让小孩如愿,今天我也不兜什么圈子,就是想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将来。”
安轻礼脸青一阵白一阵,尽管在谢国峰面前没有全黑下去,也惨淡的差不多了。
谢国峰同样也不在意女儿已经近乎抓狂,尽管谢家还留着当年的名声,可内里亏空,即便百年之虫死而不僵,也已经是夕阳产业,每况愈下。他需要一个新的助力,也知道他这个向来不被重视的女儿,现在也和顾景欢的侄子合伙做着新兴产业,如火如荼。如果真的联姻,不仅安轻礼做了他的女婿,一心一意和姑娘共同经营,连顾景欢也会帮衬他们,这不正是皆大欢喜。
“顾总客气了,轻礼年轻有为,又一表人才,比我那几个儿子强得多了,我一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盼着咱们两家早点成亲家呢。”
谢珈音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拿上包,怒嗔道:“爸爸,我以为你叫我回来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件事,我现在不想结婚,什么时候结,我自己说了算,你不要自作主张,乱点鸳鸯。”
说罢,踩着低跟小皮鞋就走出了包间,气的谢国峰指着门骂不孝女,顾景欢连忙打圆场说好话:“谢总别气,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事怪我,怪我太着急了,本来嘛,两个孩子都这么年轻,早一时晚一会儿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国峰摆摆手,“顾总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她妈惯得我这丫头臭脾气。”
“谢伯伯,不好意思啊,”安轻礼站起来先自罚了一杯,“我也不知道原来我叔叔和您是想商量这件事,我暂时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我和小谢姐姐,就只是合伙人。”
顾景欢和谢国峰的脸一时间都变了色,顾景欢立刻训斥道:“你喝多了是不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
“我没喝多。”
谢国峰脸色越发难看,“顾总,原来是我们两个老的自作多情,孩子们根本就没这个意思,就不要硬捏在一起了,别搞得亲家没做成,反而伤了感情。”
说罢起身,和他女儿一样夺门而出。
顾景欢很郁闷,也很生气。一股邪火顺着胸腔直窜大脑,真是要炸掉了。他等不到回家,他现在就想揪着安轻礼拿戒尺抽一顿,打得他皮开肉绽,再到谢家负荆请罪。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你跟我讲你想要结婚,我为你安排和谢国峰的饭局,人家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你,如果今天顺利,我们就可以商量着你和谢小姐订婚的事情了,”顾景欢扯开领带,脖子都红了,“你就那么有骨气?人女孩子矜持一下就算了,你还来劲了,当着你老丈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你还想不想结婚了?”
安轻礼同样忍着一肚子火,被他劈头盖脸一通训斥,眼眶气得发红,像是刚哭过一样,“我说过是想和谢珈音结婚吗?你别一副我长辈的样子,说到底你比我大几岁?凭什么安排我和别人结婚?”
顾景欢气得脑仁疼,话都说不出来了,不断喘气平复心情,把衬衣领口处的两颗扣子全解开散热,是他多管闲事,是他闲到给苏打饼干打眼了才那么巴巴给安轻礼安排婚事,他妈的这种白眼狼谁爱管谁管吧,老子不干了。
他想拉开车门透透气,被孩子顶撞的酸痛苦楚,无处诉说。安轻礼却将车门锁住,不允许他下车。
“你又想干什么?滚开!”
安轻礼侵占了大半个后座,把他逼到车门边上,头顶着车窗,顾景欢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裸露出的脖颈喉结跳动,布满吻痕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暴露出他的紧张和害怕。
“我就是想让叔叔知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把我当亲儿子。”
他刚刚扯松的领带被安轻礼解下来从后面绑住了双手,衬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袒露出满是暧昧痕迹的胸口和腹肌,咬痕和吻印在乳头处最深最重,一承受车里空调的冷气就颤栗起来,被青年捏在手心玩弄拉拽,顾景欢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始作俑者,脸上胭脂般的红却显得更加涩气,毫无威慑,全是引诱。
皮带被解开,裤子接着被扯到膝弯,沉睡着的男根从内裤里被掏出来,安轻礼早已对如何挑逗起来他的欲望熟练于心,何处敏感何处脆弱他也心知肚明,了如指掌,顾景欢难耐地弯下了腰,喘着粗气怒道:“混账东西。”
咕啾咕啾的水声从安轻礼手心放大到整个封闭的车厢,和顾景欢被吻住的呜咽奏成美妙的乐章,嘴硬并不能掩盖他此刻获得的快感,反而激起了安轻礼的更深的恶意,用手指抵着他的铃口不许释放,一面越发加速了对肉柱的抚慰,还不断骚扰着他已经硬如石子的乳尖,顾景欢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喘着气在青年脖颈间脆弱地命令着:“让我射……快点……”
“叔叔,你不是把我当亲儿子吗?哪个老子会让亲儿子给手淫?还要射到儿子手上?”
安轻礼故意羞辱他,顾景欢受不了地挣扎着,完全被欲望控制了大脑,他现在只想着释放出来,无论怎么都好,别再这样折磨他了。
“快点……快点给我……”
安轻礼咬着他的耳朵,热气拍打在他的耳膜,说出的话下流又无耻:“叔叔,你记着,你是个给我肏穴的骚货,不是什么长辈,知道吗?”
“混蛋啊啊~~你胡说呃啊……”
顾景欢又气又羞,可命根子被控制在人家手里,连骂人都像是在调情,没有气势就算了,还那么软弱可欺,让人心猿意马、渴望品尝。
“不要说给我安排结婚,就连你自己,也别想着跟别人结婚,知道为什么吗?”安轻礼挤压着不断流汁的肉冠,残忍而狠毒,顾景欢难耐地摇头,脸上已经冒出了汗珠,滑过下巴流到胸口,被这样玩弄,他快要死了。
“让我射吧……求你了……”
“因为你太淫荡了,叔叔,你这种浪货,除了我,没人喂得饱你,你就只能在床上让我肏。”
“不……不是这样的……啊啊啊啊~~~~”
他刚想为自己辩解,安轻礼就松开了铃口快速大力地撸动了几十下,顾景欢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翻白吐着舌头叫出了声,白浊激射在车里,溅得到处都是,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窝在安轻礼怀中湿了眼眶,睫毛挂着水汽,迷离懵懂,无辜诱人,像勾魂摄魄的妖物,引人入洞,吸人精水。
顾景欢的身子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摆弄,旅行时的疲倦和在车上的辛劳,让他在初夏的日子患了重感冒,坐在办公室头昏得要垂到桌子上。因为在饭局上的不快,他决定对这个半路来的侄子,彻底放手了。
原本他就不该在重逢时给他好脸色的。顾景欢难受地趴在桌子上,想起安轻礼在车上和他顶嘴、用那么下流的话羞辱他,他就一阵心酸。他这个做叔叔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安轻礼跟他讲过想要结婚,他也尽心安排了,安轻礼那天被人下药,他受了那么大的苦楚,为了赶着和谢家的饭局、安轻礼的婚事,他忍着痛坐了一天一夜的高铁,结果呢?不知好歹的白眼狼还那么对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想到这,顾景欢就更难过了,他当初照顾安轻礼,是安野的妹妹安芊芊的临终托付,他藏着对安野的私心,收留了安轻礼,虽然称不上无微不至,却也事事都上心,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助理给他倒了杯水,道:“顾总,您侄子在公司门口已经等了一天了,真的不让他进来吗?外面天气很热的,会中暑的。”
“别管他。”
“顾总,他毕竟是pera的老板,一直在咱们门口,让人看见又不知道怎么传了呢。”
“让他在大厅里等,别让他上来。”
顾景欢昏昏沉沉待了一天,下班前助理给他拿了感冒药,吃过之后就在休息室睡觉了,一口气睡了四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虽然没有好多少,但睡得一觉踏实充足,他也感觉没有那么累了,便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从办公楼里出来,看见大厅里还坐着个人,他头更疼了。
安轻礼看见他,立刻追上去,“叔叔。”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叔叔,”顾景欢径直向门外走去,“我回家了,你别跟着我。”
“叔叔,你生病了,我得照顾你。”
安轻礼没脸没皮地跟着他挤上了他的车,顾景欢实在没力气应付他,他嗓子都没人声了,一张嘴跟唐老鸭似得,连骂都骂不动了,由着安轻礼在后座上抱着他,听见青年蛮横地不讲理道:“叔叔,你答应过我姑姑的,你不能不要我的。”
“……”
是你先不认我的。顾景欢没心思和他吵,他只想睡觉。
到了地下车库,安轻礼支走了司机,从车座上把已经睡着的顾景欢抱起来,像恶龙抢夺了高贵的公主,不允许任何人有所觊觎。
身体上的病痛没有影响他的工作,特别是谢家经过上次的接触,尽管没有联姻成功,也想要进行生意场上的合作。
“亲家做不成,还能做朋友嘛。”谢国峰抽着雪茄,烟味呛鼻子,顾景欢戴着口罩都避免不了的咳嗽,病去如抽丝,他这次的重感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见他咳嗽不止,谢国峰连忙掸了掸烟灰,抱歉道:“你看我,不知道顾总还生着病,不好意思,顾总千万别介意啊。”
“没事,感冒而已。”
顾景欢是被助理搀着上车的。
“顾总,回家吗?”
司机照旧问他,但顾景欢不想面对那张脸,和安野极其相似的脸,曾经安野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予了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他得以起死回生,而现在这张和安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更加年轻的脸,却让他爱恨交织,无可奈何。
“去墓园吧。”
他的父母在他15岁时乘机失事,到现在已经17年了,他独自生活的日子,已经比他父母在他身边陪伴的日子还要长了。
他15岁前,也是有父母疼爱的幸福孩子,他可以任性,可以撒娇,可以什么都不管,只要每次考试前临时抱抱佛脚,就能让爸妈开心地带他去旅游。如果生了现在这样的病,就可以不用上学,妈妈会抛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给他裹好被子,一勺一勺喂他吃药喝粥。如果现在他的父母都还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起码他一定不需要面对谢国峰的满身烟味了。
芊芊也葬在这里,他替安轻礼给芊芊送了束花,在墓园闭馆之前离开了。
安轻礼泡好了感冒灵,小托盘上放着一碟酸砂软糖,坐在床边给他喂药,青年眉宇间凝着愁思,把药喂完又塞给他嘴里两颗糖去苦,抱着他一起在床上睡觉,顾景欢听见他在小声说话,又模糊地听不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叔叔,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想和别人结婚呢?”
“我不喜欢你总把自己当成长辈,你明明也没比我大几岁。”
“你别把我当小孩好不好,我已经22岁了。”
顾景欢靠着他的胸腔,听见安轻礼一下一下的心跳,睫毛微颤,这句话安轻礼之前就曾对他说过,那时候他说的是“我已经18岁了,我不是小屁孩。”
长了4岁,倒是比之前多了些说辞,也少了句话。
顾景欢没有回答,因为难受也没有出言讽刺,他只是觉得安轻礼怀抱无比舒服,温暖炙热,是个不错的暖床工具,能让他睡得又快又香。
这边身体上的病还没好,和谢国峰的合同却出了岔子。顾景欢靠着软枕在床上远程和员工开会商讨,谢国峰负责的原材料延迟供货,生产车间又不能因此停滞,拖延一天就亏损几万,本来想用这个季度的应收账款顶上加急的双倍货款,可偏偏应收也没有按时到账,原本信用极好的两家合作商同一时间切断供应链的前后两端,让公司极为难办,即便是用备用金给垫上加急赶工,也无法按时交货,这是要赔付巨额违约金的。
顾景欢有点头疼,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就挑他身体不好的时候出这种岔子?
他,舍出一张老脸,劝动这么多家公司联合做局下套,也算不容易,我顾某能为易总办到的,自然会尽力去做,总不能让易总白辛苦一场,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尽力保持语气的平静,忍住生病和饮酒带来的双重不适,和易向天谈判。
“顾景欢,你还是这么会恶心人,我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
“不好意思,”顾景欢脸色煞白,几乎快要晕过去,全靠助理在撑着他才不倒下,“我笨,真不知道,还望易总指点迷津。”
易向天恼羞成怒,不顾谢国峰还在场,就口出狂言:“我要你给老子舔鸡巴!”
“哟,易总,那可不行,”顾景欢轻飘飘坐到沙发上,“我姓顾的不是不舍得花钱买,是不能花钱买个蔫的坏的,咱们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双赢,我花钱买个西瓜易总非要给芝麻,您说这合适吗?”
谢国峰剧烈咳嗽起来,起身告辞。易向天气得脸都绿了,顾景欢话里话外把他当成个卖的,还拐着弯讽刺他,连谢国峰那个老流氓都听出来了,借咳嗽遮笑,出去还不知道怎么在外面胡说呢。
易向天恶狠狠道:“你以为现在你走得了吗?合不合适,是老子说的,不是你这个贱货说的!”
易向天的人冲进包间把助理架走,只留下顾景欢一个人。
“咳咳……”
谢国峰留下的烟味让他忍不住咳嗽,易向天强硬地捏起他的下巴,把他摁在沙发上,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看上去丧心病狂,顾景欢半眯着双眼,轻蔑道:“你这是违法,易总为了我这一口,不会连自己都搭进去吧。”
“法律可没说强奸男的有罪,再说了,你装什么啊顾景欢,”易向天瞪着他,“你又不是冰清玉洁的雏,在大学就跟人搞过,连你侄子你都不放过,还差我这一个吗?”
“啪!”
顾景欢用尽身上的力气朝着易向天就是一耳光,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操!妈的你找死!”易向天挥拳打向那个永远都对他不屑一顾的脸,尽管这张脸带着病气看起来更加可口,他也不容许被这样侮辱。
门外踢踏声噼里啪啦走进来,“砰砰”敲门声搅得人心烦意乱,“开门!警察调查,请配合工作。”
警察冲进来把易向天制服,安轻礼红着眼睛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走出包间前,两人不约而同瞥了一眼在地上被铐上手铐的暴徒,阴冷憎恶。
警察来得及时,伤情鉴定也只是轻微伤,短暂的拘留和医药赔偿并不能让易向天承受太大的代价,顾景欢咳嗽得厉害,从警局出来后让财务清算赔偿金,他得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收拾易向天。
“顾总,如果要全额赔偿,估计得卖掉一个厂,那么除了折旧亏损,还有厂区清退员工的赔偿,全部算下来,保守估计得有两个亿。”
顾景欢皱了皱眉,躺回床上头有些晕,赔偿数额他不是不能承受,但壮士断腕总是心疼,他还想要再打回翻身仗让易向天付出代价,不知道要用多久。想到那个小人这么算计他,还对他动了龌龊的心思,他就恶心的想吐,这口气,怎么都得出。
这次的难关,让他想起十几年前父母刚去世时公司的艰难,是安野如天神下凡一样帮他渡过那段黑暗的日子,哪怕手段恶劣,哪怕心狠手辣,也总归是安野陪他熬过去了,而现在,他只能自己独自面对了。
“叔叔,休息一会儿吧,你病还没好。”安轻礼夺走他的电脑,把卧室的灯关上,一室寂静黑暗,他听见安轻礼爬上了床,热乎乎的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像坚实的城墙般为他抵挡寂寞和孤独,起码在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
听见顾景欢渐渐均匀的呼吸,安稳入睡,安轻礼才小心翼翼从床上起来,走出了卧室。
最佳的处理方案是卖掉东城区的厂,可以最大范围内降低损失。但那座厂是父母在世时拼下的签了字的!”
助理拍了合同的照片发给他,鲜红的公章和金总的签名,给了他这么多天以来的第一次喘口气的机会,只要对方允许延期,他就可以收回该收的应收账款,还有加急的原材料供应,周转现金流,理顺供应链,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顾景欢忽然觉得很累,他太久没睡过一个踏实安心的觉了,哪怕在出事之前他因为生病都无法真正的舒适入眠,他忽然很想让安轻礼从公司回来陪他睡觉,甚至立刻拿出了手机,却又收回了手。
大白天的,安轻礼应该在公司忙碌,怎么能回来陪他睡觉?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他怎么张得开口?他这是怎么了?竟变得这么矫情脆弱,是病了的缘故吗?像个十几岁的小孩一样要人陪要人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傍晚时开门声把他吵醒,顾景欢睡得太迷糊了,半睁着眼以为是梦,看见卧室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他伸出手被握住,困倦的声音变得黏糊软糯,开口唤了一声:“安哥,回来啦。”
那人身子一僵,打开床头的灯,亮得顾景欢像鼹鼠一样躲进了被子里,又被强迫掀开了被子,他眯着眼睛不愿睁开,听见熟悉的称呼,才发觉不是梦。
“叔叔,你为什么还想着他?”
顾景欢慢慢睁开眼睛,定定看着安轻礼提了一盒蟹黄酥坐在床边,青年似乎没有休息好,泛红的眼睛下带着浓重的乌青,不甘而又委屈,看起来像是易碎的水晶,他轻轻一句话,就让他破防了。
顾景欢抚了抚清冷俊俏的脸,哄的得心应手,“我只是看错了而已,别跟我计较了,我是病人。”
“不行,我就是爱计较的。”
从x省回来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因着他生病和琐事缠身,一直都没再经过情事,现在烦恼已除,干柴烈火,寻个由头,自然一点就着。
为着他病根未除,安轻礼格外克制,从未有过的轻柔缓慢,让顾景欢心里又痒又急,摸着安轻礼的胸口,喘息着催促道:“快点,别忍着了小祖宗……你要磨死我吗?”
安轻礼从没在床上听见过这种话,这简直比那天的药来的更猛烈,如一场久旱期盼的甘霖让他心底长出了希望的幼苗,立刻膨胀成参天大树,顾景欢头一次在床上对他表达肯定,是不是,是不是就证明他接受了?
从黄昏折腾到半夜,顾景欢实在受不住了,推开了还没尽兴的侄子,哑着嗓子说自己饿了。
安轻礼给他热了杯牛奶,就着床头的蟹黄酥做夜宵,顾景欢想想这次出的事,易向天一贯小人他疏忽了提防,也全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心思一半分出去寻找安野,一半被安轻礼绊住,才被人算计了去。至于谢国峰怎么会有那张照片,他也得查一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的确越了界限,才让人拿住把柄借机发作,也幸好谢国峰的确不是真心疼姑娘的,否则这件事只会更麻烦。
“轻礼。”
“嗯?”
“我这次栽了跟头,你现在好受点了吗?”
安轻礼皱了皱眉,“您这是什么话?难道是我想让您不好过的吗?”
顾景欢看着他,“你不是想来报复我的吗?现在目的达到了,这次出事的源头在于谢国峰,他看见了那天在餐厅,你故意约许书观来时做戏的照片,所以才心生不满,联合易向天算计我。那张照片是谁给谢国峰的?又是谁知道你会在餐厅做出那样的举动?总不会是我自己把这种丑事显摆给别人看吧。”
“你怀疑是我给他的?叔叔,你怀疑我跟他们一起陷害你?”
顾景欢看着他难以置信的模样,移开眼睛,“我没说是你,你这么急干什么?”
“是我急吗?是你说话戳人心,”安轻礼被他一番话说得像被打了一拳似得气得头昏脑涨,缓了好久才没忍住发火,“什么叫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们才刚刚好过,您就这么想我,你让谁不急?”
顾景欢吃了口酥,不耐烦道:“那就是生理需要,跟我怎么想你没关系,别混为一谈。”
安轻礼被他这样的态度逼得道出真相,他本想再等等再向顾景欢邀功领赏,而现在却忍不住要他明白,他所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知道金总为什么签了那份合同吗?是我替你赔付了违约金,我知道你不想卖掉老厂,所以我愿意替你兜底,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比安野差,安野曾经帮过你一次,现在我也帮过你,你是不是也可以念着我的好?为什么你总是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我需要你给我赔这笔钱?”顾景欢心头颤了颤,“我本来可以自己应付,不劳你费心,你怎么可以和你父亲相比,他是在我最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的人,而你只是东施效颦,自己给我惹了麻烦,再虚情假意装作是帮我,又有什么用?”
“我虚情假意?谁他妈虚情假意是花两个亿为了听你这么恶心我?你去问问安野,他肯真心给你办哪怕一件事吗?谁是虚情假意,你看不出来?”安轻礼把他扑倒在床上,他叔叔怎么一贯都这么会伤人?还是独独对他这么残忍?
“……”
顾景欢垂下头,低声道:“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话一出口,就如覆水再难收回,顾景欢有些后悔,他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原本他也没有怀疑到安轻礼头上,他只是不想再和安轻礼纠缠下去,免得再惹出什么麻烦来的。只是一张口就把人伤了个彻底,又话赶话闹到这份田地,再解释什么也显得欲盖弥彰了。
“好,好啊,”安轻礼气笑了,带着苦涩与狠毒,“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吗?那我现在想让叔叔安安稳稳地在家里,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想着我一个人,我知道这很难,但我想做的,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坐北朝南的高楼大平层在白天理应是明亮而空旷的,而现在却阴暗昏沉,被窗帘遮住了所有投射进来的阳光,压抑隐蔽的声音隐约从卧室传出,亦真亦假,似清似浊。
地上流着一滩可疑的白浊,靠椅上的俊美男人面颊绯红,不断喘息。
黑色的眼罩蒙住了他的视线,但身体上的束缚也能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多么糟糕,他修长的双腿被折叠捆绑,大开大敞束缚在靠椅的扶手上,大腿内侧绑着开关遥控,由着一根线牵引着震动套,锢在他刚刚被迫发泄出来的性器上,还在不停震颤,让他不断发抖,带动了脖颈上项圈的铃铛叮铃作响,连着乳尖上坠着铃铛的乳夹一起奏乐。
埋在身体里的假阳具每次插入都顶得极深,电动炮机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哪怕是高潮也不能让它停歇片刻,这样的折磨让他挣扎不已,嘴巴却被口球堵住,连叫喊声都变得粘腻低沉,顾景欢额前的头发全被汗打湿,浑身都像是水洗过一样,他的手被铐在椅后,怎么挣扎都无计可施,无法逃脱。
他看不见的面前的三角支架上,架着一部手机,将他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销魂姿态通过视频电话的方式播放到始作俑者的眼前,看得人血脉贲张,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家去将他压在身下狠狠贯穿,拔出他嘴里的口球,肆意听他无比淫荡的叫床声,让他欲仙欲死,让他主动求欢,看着他在高潮时的无助和可怜,将子孙全灌到那口吸人精气的销魂穴里,才算罢休。
“呜……呜……”
助理敲了敲门,“安总,易总过来了。”
安轻礼闭上眼把手机静音锁在抽屉里,告诉助理叫他等等。
易向天在会客厅等了两个小时,安轻礼和谢珈音才姗姗来迟。
谢珈音叫助理把合同递上去,娇俏的美人端庄大气,干练利落,“易总,这是pera拟定的合同,如果您看着没什么问题,那就签了吧。”
“我的乖侄女哟,你怎么还跟这个人渣混在一起,”易向天漫不经心翻着合同,挑拨着对面两人的关系,“他可是背着你出轨自己叔叔的人,换做我,怎么还敢和这种人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