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公司的事情让顾景欢有了一丝后怕。他怎么就那么鬼迷心窍,甚至到了主动求爱的程度了呢?
他或许是该想个办法,改变现在的状况。
不然不知道哪天他再脑子一热,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但是,
安轻礼在身后抱着他,踏实而温暖,像鞋底踩在坚硬平坦的水泥地上,无比贴合,惺惺相惜。
这种感觉习惯了,安轻礼已经跟他睡了快一个月了,他也从原来的抵死顽抗到现在安之若素,这种同床共枕,相伴而眠,他好像,也没那么厌恶了。
真是可笑,顾景欢痛恨自己身体的软弱和心理的卑贱,居然不厌恶一个曾经迷奸、囚禁过他的人,反而竟开始对这种身体上的接触生出了眷恋和享受。这算什么?
顾景欢挣开了温暖的怀抱,拖着脚上的锁链去了卫生间,用冷水狠狠冲洗了脑袋,镜子里清俊淡漠的面容挂着水珠,从优越的鼻梁上滑落,流到布着吻痕和牙印的脖颈与锁骨上,水红光润,楚楚可怜。
“叔叔,不再睡一会儿了吗?今天是周末唉。”
安轻礼从卧室懒洋洋地走出来,眯着半梦半醒的眼睛,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沉甸甸毛茸茸的脑袋就垂在他肩膀上,舔了舔他锁骨上的水,迷迷糊糊的语气里有些心疼:“大早上的用冷水冲头会头疼的。”
说罢拿过毛巾要给他擦头发,擦得乱七八糟的,像只笨鸟乱筑的巢穴,滑稽又可笑,安轻礼果然就真的笑了,他一笑起来,嘴角就绽开两个小梨涡,生动又可爱,给整张冰冷薄情的脸添了不少姿色,倒真是显得纯情又乖巧。
他和安野真的不一样。一点都不一样。
他和安轻礼同床共枕,夜夜笙歌,连他想要清醒的早晨片刻时光,安轻礼都不放过,偏偏还黏黏糊糊像头大型犬一样偎在他身边卖乖讨饶,就是这样的态度,才会让他有了被温水煮青蛙的错觉,以为他们就快和同居的情侣差不了多少了,他都已经适应了。
在顾景欢的思想情感都还没滑坡之前,他必须采取措施,停止他们之间越界的暧昧,在安轻礼给他吹头发时,他坐在沙发上垂眼看着地板,沉声道:“你上次说的,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安轻礼给他吹着发稍,拨弄他头发的手停住了,只是顿了几秒,就当做没听见似得继续手上的活。
他继续道:“我想过不了多久,我的人就能找到你父亲,所以,我现在不需要你了。”
“叔叔,x省那么大,在没找到安野之前,你确定不需要我了吗?或者,”安轻礼放下了吹风机,凑近了他的脸,只差一寸便能吻上,一只手已经熟稔地探到顾景欢睡裤下还沉睡的欲望,三两下便将那活儿挑逗起来,再一把握住,让顾景欢立刻就软了半边身子,只能难耐地靠在他身上,喘着情欲的粗气,欲拒还迎。
“即便不是为了安野,哪怕是为了叔叔自己这淫荡的身体,确定不需要我了吗?”
“不呜……”
安轻礼不允许他说不,在他还没完整说出口之前就被堵上了嘴,周末清晨的阳光似乎带着金色的描线,勾勒着安轻礼微颤的纤长睫毛,像鎏金黑翅的蝴蝶扇动着采了罂粟的花粉,迷人又上瘾。
“昨天已经做了一晚上了,别……别再来了,哈啊……慢一点呜……你这个牲口……啊啊……”
时针从7点转到了11点,顾景欢已经像条死鱼一样浑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脸上是汗流过的白里透红,连眼角都垂着纵欲过度的红,刚冲过头被汗打湿,额前的发丝一缕缕垂在脸上,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而起伏,布满情爱痕迹的身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经过剧烈情事后的两腿之间除了被摩擦碰撞的媚红,便是可疑而黏稠的白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