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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远方的鼓点,钟月涓感觉心脏仿佛跳漏了一拍。

两厢沉默,无言的悸动让人难以忍受。

“要再逛逛吗?”丁黎问道。

“啊,”钟月涓回过神:“我就过来买点吃的。”

丁黎问:“没吃晚饭?”

钟月涓晃了晃手里剩下的烤面筋的签:“这不就是。”

丁里露-出了不甚赞同的目光,想到了钟月涓别具一格的厨艺,没说什么。

“我们一起回去。”

我们一起,平平无奇的几个字叫丁黎说出来,平添两分遐想。

钟月涓猛地抬头,看到丁黎神色如常。

她垂下眼,笑话已经闹过一回了,她应该吸取教训。

至少学会保持沉默。

钟月涓托着三万的那只手挠了挠三万的下巴,用絮叨掩饰游离的心思。

“我还没养过小猫呢,三万捡回来的时候都有几个月大了,那时候它的绒毛比现在软,叫声也绵。”

“我在网上看,说小猫生下来不会睁眼,比耗子还小呢。”

“是不是该给三万准备一个大点的窝了,猫一胎能有三四个吧。”

说着说着,钟月涓真的有些兴奋了。

小猫欸,不到巴掌大的小猫,想想都让人期待。

说起小猫的时候,钟月涓的眼睛亮晶晶的,丁黎侧目,顺着钟月涓的话点头:“真到那一天了,我那里有些宠物用品,你可以过来挑一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钟月涓痛快应下,“真到那一天,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要是有什么她准备不到的地方,有丁黎在,也能给她提个醒。

三万和西森尾巴勾在了一块。

路灯下,钟月涓和丁黎的影子若即若离。

在他们身后,这一幕深深刺伤了谢晓荣的眼。

他抿着唇,脸皮因为用力而显得狰狞。

白兰芝发给他的帖子,照片上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钟月涓。

怎么认不出呢,他们从少年走到青年,别说是侧脸了,只要是她,就算模糊得只剩下色块,他也是能认出来的。

他想不通,她怎么可能认识丁黎?

丁黎与她,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一个服务员,一个名门教授。

丁黎怎么看得上她那样的女人?

谢晓荣的眼神停留在钟月涓曼妙的曲线上,想起了她艳如春华的面容。

是了,男子求色,才会不分好赖。

谢晓荣攥着手,喉间泛起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