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他脱了大衣,只单穿了一件纯黑色的卫衣,简单低调,有种少年味道的冷酷。
他坐在窗边,姿态懒散。
房里灯火昏暗,只有城市霓虹斜映着他冷俊安静的脸。
酒妩:“不好意思啊,今天来我家受罪了。”
他拎着大包小包,大老远地过来拜年,外面又下着雨雪,天寒地冻,到了她家又受孟园的冷眼,酒妩感觉有点儿抱歉,跟他说话,视线都是避开的,没有像往常般直视。
他扯唇失笑着,“没事儿,来日方长。”
“再说我这不是自己要来的嘛,至少你妈还做了一桌子菜,还让我进了门不是。”
酒妩:“……”
寻弋:“而且,她越这样说,我越想跟你结婚了。”
酒妩摸了下眼皮,嘟囔,“这个……是说的有点儿太早了吧。”
“我其实也挺好奇,你说你一个富二代,成天不想着多浪几年,怎么会惦记结婚呢。”
记忆里,他明里暗里应该有过三四次跟她提起结婚这个字眼了,而且说起来时,都是一脸确定自己会跟她共赴未来的得意表情。
他圈子里的阔少朋友们酒妩也没深入了解过,但随意一猜就知道,肯定跟他这副恨嫁的架势很不一样。
寻弋笑:“我这不是怕你给人抢走了么,身边一堆猥琐男天天盯着你。”
原来如此,酒妩虛叹一声,安抚他说:“这你放心吧,我身边的几个猥琐男要么进去了,要么都下去了,别瞎操心了。”
“再说,人要真是猥琐男,指不定少妇对他更有吸引力呢。”
寻弋:“啧。”
女孩子家家,说的什么混话。
酒妩捂嘴笑了一会儿,岔开了话题,
“对了,你现在在哪个酒店啊?”
他开口报了一个酒店名,离酒妩家非常近,步行大概十分钟就能到。
酒妩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小区里寂静无声,路灯下风雪依稀。
楼栋里一家家的窗户上都挂着鲜亮温馨的红字,窗后人影攒动。
她又下了床,打开房门往客厅里看。
孟园早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是小学老师,朝六晚六,生物钟比正常的成年人偏早些,一般晚上十一点左右就睡了。
酒妩看着幽暗的客厅,心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轻声关上了房门,轻声对他说:
“我去你那里可以吗?我家里太冷清了。”
今天寻弋虽然是来她们家了,但因为有孟园看着,两个人连话都没说几句。
人在眼前,不能碰不能摸,酒妩心里也痒痒的。
“你认真的?”
他笑声反问她,语调里压抑着吊儿郎当的,与她别无二致的痒。
酒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