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手机想打个手电筒,低眼一看才惊然发现,来电人根本不是白衣。
她微顿了一下,拇指左滑,又拨了回去。
就着手机屏幕的暗光,缓步上楼,
“喂……”
“不好意思,刚有点儿事,才没接……”
“没事。”
“你现在在干嘛。”
他熟悉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像夜晚里的贝斯声,厚哑温柔而性感。
就这一句话,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温柔关心,让酒妩被白衣骚扰多天的小心灵莫名地得到了某种正常的慰藉。
她的声线不自觉地变得柔和,慢声回应他,“我在回家,马上要到了。”
“嗯。”
他刻意安静了一阵,等酒妩走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家,他才继续开口说话,“想我没。”
酒妩开了灯,半倚在沙发里,笑,“有一点想吧。”
“你伤现在怎么样了,可以走动了吗?”
他说:“可以,我最多再待四五天,就能出院了。”
酒妩点着头,手指放在眉间轻揉,
“那就好,你好好休息。”
他问:“你呢,最近怎么样,你们那边好像出了些事儿。”
此时,寻弋并不知道徐清燃被查出命案的事与酒妩有直接关系。
他甚至不知道,徐清燃有两桩命案在身,且酒妩就是他的杀人动机。
他以为那只是警察因故意伤害罪在搜查徐清燃家中偶然所得的结果。
这是酒妩隐藏已久的秘密。
因为事件尘埃落定,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对寻弋说出口,
“嗯,我把徐清燃送进死牢了。”
听筒对面,听到这句话后的某人却怔愣住了,
“什么意思。”
酒妩:“就是,字面意思。”
“你知道他杀过人?”
酒妩:“知道。”
她说得轻描淡写,却听见寻弋在吸气。
他应该是又在忍耐,自己隐瞒了他的事。
“然后…”
酒妩:“然后,我以前去报警,他们说没有证据就不能锁定嫌疑,没办法查。”
“我这次回了川市,有个机会可以进他的庄园,我就进去了,在他家里找到了罪证,结果他的管家把我锁在了房间里,我提前跟警察联系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到了,把整个房子全搜了一遍,查出了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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