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心想,朕也有一日没见阿缨了,耳边传来满满的声音,“孤问母后来不来,母后忙别的事,便没有来。”
薛首辅笑道,“皇后娘娘忙着呢。”
柳渊又想,阿缨在忙什么?朕一点都不知道了。
他瞥了一眼白芙,白芙也不知这两人在闹什么别扭,何况姜缨她也不忙,满满只是替姜缨找个理由而已,她只好道,“娘娘这两日在想酒肆之事。”
说来这也是个问题,宫外的酒肆太多了,白芙命人接手打理着,奈何姜缨一直想着她的小酒肆,再者自打进了宫,她饮酒极少,心里念叨着回了酒肆好生喝一顿,奈何柳渊黏她黏得紧,没寻到合适时机。
白芙说完就预感到不妙,柳渊自也意识到了,当下出了御书房去找姜缨,姜缨自然不在宫里了,她见柳渊别扭着,也不黏她了,终于寻得了空,出宫去酒肆了。
及至柳渊追到酒肆,天幕泛出黑色,姜缨已与秦夫人喝尽兴了,秦尚书阻拦不得,已经快自闭了,秦夫人问姜缨道,“娘娘如何也醉不了么?”
姜缨神秘一笑,“自然不是。”余光瞥见柳渊迈步进来,朝秦夫人眨了眨眼,很快双眼朦胧,神态醺然,趴桌子上不动了。
秦氏夫妇大为惊叹,回头望见柳渊,恍然大悟地行礼,柳渊面无表情,想来是不悦姜缨饮酒,俯身抱起姜缨出了酒肆,上了马车。
宫里的马车无比阔大,柳渊随意活动着高大的身躯,将姜缨跨坐在自己双腿上,见她窝在自己怀里不动,冷冷道,“朕有吩咐白芙不让阿缨多饮,白芙倒好,这几年是丁点都没做到!”
姜缨心道,你都管不了我,白芙自也管不了我。
她动了动脑袋,主动蹭了蹭柳渊的下巴。
柳渊的语气就变得无比轻柔,贪恋似地道,“阿缨醉了也好。”五指拢起姜缨的下巴,抬起她的面颊,又想起上药那日过于丢人,有些委屈地解释,“朕是想到阿缨回来了才这样。”
不顾姜缨的反应,直接吻了下来,吻得姜缨快喘不上气,他才松了口,指腹捻着水光淋淋的唇,低低问,“阿缨在宫外可有想过朕?”
姜缨本故作醉态,才缓过气,被这么问,自然不想理他,可他明明以为姜缨醉了,偏偏还期待着姜缨认真回答,叫姜缨心里泛起绵密的疼,伸出双臂搂上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有。”
柳渊一喜,“何时?”
姜缨的红唇蹭过他的面颊,停在他的下巴处,把心一横,故意咕哝一声,“生满满时。”
她的本意并非是诉苦,她生满满时,白芙白霄做了万全准备,请了一堆大夫产婆,加之她常年练枪,在京外走动许多,身体也好,生时也十分疼,不过十分顺利,她今日提这个,是想说可惜柳渊当时不在,无法见满满刚出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