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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呼吸一顿,微屈的膝盖瞬时绷直,目送他领着薛首辅等人往姜满满的书屋去,转身直奔酒肆。

书屋窗户旁栽有柳树,长得枝繁叶茂,几个随从拂开柳枝,柳渊负手立过来,眸光扫视到姜满满,面色如常,并无特别之处。

薛首辅心道,不愧是陛下,虽是第一次见儿子,便是儿子再像自己,也能从容不迫。

即将散学,孩子们再也坐不住了,又见屋外来了这么多人,当即叽叽喳喳起来,讲桌旁的夫子也已被随从们请了出去。

姜满满正在收拾描红,听同桌惊呼,“满满,你爹爹活了!”

屋外所有人,“……!”

可爱的孩子,你在说什么啊!

“不可能,娘亲说人死不能复生,昨天咱们还一起给我爹烧香呢!”

姜满满头也不抬,几个小同学也看见了,围过来问同桌,“你说满满的爹爹死了,可是他长得好像满满呀!”

同桌大叫,“满满说他从来没见过爹爹,他娘亲说他爹爹忙大事去了,我娘说了,这种情况就是死了呀!”

满满附和,“我证明,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我爹爹呢,那肯定死了呀!”

“可是满满,他和你真的好像啊!”

满满一眼没看窗外,“像也不是,我好想爹爹!”朝同桌伸手,摊开掌心,“你给我做的爹爹的牌位呢,怕娘亲发现会伤心,放你书包里了。”

“喏,给你。”同桌翻出一个纸板子递过来。

其余小同学兴高采烈,“要烧香么?”

“给你火折子。”

“给你香!”

“把描红也烧了吧,烧了就不用描了………”

屋外所有人,“……!”

可爱的孩子们,你们上学都带了什么东西啊!

薛首辅要晕过去了,程次辅坚强地扶起他,两个老人家踉跄往屋里奔,倒是当事人柳渊从容不迫,盯着姜满满落泪的面容,挑了挑眉。

没错,姜满满拿着纸板子哭了,他确实想爹爹了,眼看香烧起来了,连带许多描红本也烧起来了,氛围到了,姜满满觉着自己该说几句了,还是同桌教的呢,“爹爹你走得……”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