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桐不答,只是拼命摇头:“不,你不会。”
“药在哪里?”段柏章也不等她回答,在她的床头柜上找到一盒开封的劳拉西泮。
他倒了温水,连着药片一起递给她。
谈桐浑浑噩噩地接了下来,仰头吞下。
她出院前已经在医院洗过澡,段柏章为她换好睡衣,用热毛巾帮她擦了擦脚,然后将她认真裹在被子里,裹成暖暖的一团。
他有走到客厅,抱起瑟瑟发抖的豆包。豆包知道闯了祸,不敢违抗他,任凭段柏章把它放到谈桐的枕边。
“豆包听话,陪着你妈妈睡觉。”
豆包很乖觉,拱着身子熟练地钻进了谈桐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他在谈桐的注视中离开了她的家。
关系
被敲门声叫醒时, 谈桐艰难地睁开眼睛,不过这种安眠药带来的副作用她早已习惯。
但由于昨天没怎么吃东西,骤然醒来让她的低血糖发作, 她刚起身就晕晕乎乎倒了回去。
和一切有起床气的人一样,躺回去后她闭着眼睛在床上打滚, 到处摸索着,试图找到豆包。
豆包每天晚上都会在她睡着后偷偷跳上床,蜷在谈桐怀里, 和她贴贴。
她在被子外摸到一块暖暖的东西,以为是豆包, 便下意识抓上去往怀里一搂。然而手中的触感既不毛绒绒也不软乎乎, 相反,她像是摸到了一块结实的肌肉和衣物的布料。
“啊!”谈桐大喊一声, 顿时清醒过来。
她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人, 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但不是做梦,因为她怀中抱着的正是段柏章的手臂, 紧实的肌肉触感并非作假,而是切实存在的活生生的人。
“你为什么在这?”谈桐惊恐地看着他。
段柏章眼神真诚:“你昨晚哭着说不让我走,要求我必须回来。”
“啊!别说了!”谈桐崩溃地把头埋进被子里, 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抬起头, 狐疑地看着段柏章:“你的上衣呢?”
只见他下身穿着新买的铁灰色家居服,而上身配套的衣服却不知道哪去了。
段柏章平静地指了指门口,那里横七竖八躺着狗窝和垫子, 里面有一块抹布一样充满了破洞的布料,不, 应该叫做布条——大概也许可能是段柏章的上衣。
仗着豆包不会说人话,段柏章先解释道:“衣服是我回来路上买的, 刚躺下它就来咬我的袖子,咬破了一个洞。我以为它是想要我的衣服,就脱了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