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忌的面上挂着笑,眼角眉梢里都是笑意,他斜睨着丁弃,“你何时回来的?”
男人穿着绒毛滚边的冬衣,戴着绒毛圆帽,另一隻手上还提了两条鱼,鱼有半个成人手臂那么长,还没死透,鱼尾不停地在半空摆着。
“哪儿来的这么大的鱼。”
徐知忌顿时来了好奇心,蹲下身子去瞧。
丁弃瓮声瓮气的回,“自然是从水里来的,冬日里河面结冰,春族人会用利刃将冰凿个大窟窿,然后捞鱼,这是先辈传下来的技艺,春族人个个都知道。”
徐知忌出生皇族,自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于生活上却是个小白。
他眨了眨眼。
“哇,好厉害啊!”
丁弃莫名就红了脸,紧跟着身体就滚烫了起来。
哇,
好厉害啊。
这样的句子男人也曾喘息着形容他来着,彼时男人虚虚的趴在床边,一隻手垂搭在地上,白皙的背上满是汗珠和各类瘢痕。
或粉或紫。
或大或小。
为了打消脑海里的那些念头,他忙转移了话题,“等回头去打猎了,我带你一道去。”
徐知忌双眼放光,猛的窜了过去,搂住男人的腰,在他的脸上胡乱的亲了两下。
徐知忌张开双臂,被亲后脸更红了。
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我手上有鱼,仔细鱼腥味弄到你身上去了。”
徐知忌才不管呢,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两下,这才作罢。
松手的时候,笑意盈盈道:“那也挺腥的你还让我吃下去”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丁弃的脑海里轰然炸开。
他忙转身跑了出去,外头的冷风一吹,他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些。
心里恨恨的想,
等晚上,
等到了晚上定有他求饶的时候。
后半夜。
狂风暴雪,呜呜的风声像是人的哭声。
丁弃看了眼身旁男人熟睡的面孔,轻手轻脚的下床往火塘里添柴。
他知道徐知忌畏寒。
添了干柴,火头渐渐旺了起来,跳跃的火光在帐篷的壁上投下了影。
许是帐篷里太暖和了。
徐知忌是被渴醒了。
他正要坐起来,丁弃长腿一跨到了床边,“要水吗?我给你倒。”
徐知忌又乖乖的躺了下去。
丁弃很快倒了水过来。
徐知忌却故意不接。
他道:“不烫!温的!”
徐知忌还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