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弃一阵头疼。
“王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徐知忌乜了他一眼。
“王爷不觉得你我交浅言深了吗?”
这话应该够重了吧,丁弃朝他拱了拱手,侧身就要离开,可没想到男人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丁弃,你给我说清楚了,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
宫门外朝臣三三两两路过,见到这样的场景,不免小声议论了起来。
丁弃心里有一种无力感,不提徐知忌的身份,就看他那小身板,但凡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男人,胆敢这样对他拉拉扯扯,他早就一拳砸过去了。
他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松手!”
“我不!”徐知忌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反而整个人贴在了丁弃的手臂上,“什么叫交浅言深,若真是如此,为何刚才我一发话,你就执行了呢?”
“因为你帮我说话,所以我投桃报李,况且那些人是该杖毙。”
丁弃的声音冷冷的。
徐知忌微微仰着头看着他,男人的下颌线紧绷,勾出一抹坚毅的弧度,下巴上有着硬硬的胡茬,他的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荒唐的念头。
胡茬若是扎在他的脖颈上,是痒多一点还是疼多一点呢?
他想的出神,另外一隻手不觉抬起,摸了上去。
“你干什么?”
丁弃的声音高了几分,说话就说话,怎么突然动气手脚来了呢?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这样轻浮的摄政王,如何能服众?
可一想起刚才朝堂之上,男人立于阶陛上,身形虽单薄,声音也不够洪亮,可却气势如虹,说出的每个字都振聋发聩。
徐知忌看着男人警惕而紧绷的脸,看着他微微向边上斜去的身子,以及耳后那微不可查的一抹红,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就喜欢逗弄他。
“都是男人,摸一下又不会死。本王只是好奇大将军的胡茬有多硬而已。”
“???”
这都是什么问题,丁弃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徐知忌跟朝堂上的那个摄政王是同一个人吗?
“京中的水太深了,皇上虽有心给你兵权,可那些人哪个是好相与的,岂会如此轻松让你掌握京畿重地的实权。禁军统领赵斌,护城军主帅苏猛,以及卫安军的贺炎,他们都在京中经营多年,一朝被夺权,成了别人的部下,你以为他们会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