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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呷了口茶,余光瞥见外头碧蓝的天空,似乎有人在放纸鸢。

蓝天白云,五彩纸鸢,飘飘摇摇,好不自在快活。

春日里本就该踏青赏春的。

从前他总以为当皇帝是天下,就连觉都不够睡。

“摄政王身体还没好吗?”

承平帝叹了口气,隐隐有些动了怒气,一旁的小太监察言观色,躬身回道:“说是感染了风寒,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了。”

“啪!”

承平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喝道:“父皇封他为摄政王辅助朕管理国家,可他倒好,不是头疼,就是腰疼,朕觉得要他这摄政王有何用处?”

殿中的宫人们齐齐跪了下去,大呼皇上息怒。

近身伺候的总管太监康清源是先前伺候先帝的,先帝去世前将他派到了承平帝的跟前,他满脸堆笑,“皇上,您若是累了,歇息片刻就是,要是实在生气,打骂奴才一顿出出气就是了,这样的话可说不得,若是叫有心人听去传到摄政王的耳朵里,岂不是平白惹了是非,叫君臣离心。”

承平帝哼唧了两声。

“朕是皇帝,他是臣子。”

康清源拱手道:“皇上说的是,奴才听说摄政王的身子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他若不肯来上朝,皇上大可以带着奏折去瑞王府,一来也显得皇上礼贤下士,君臣和睦,勤奋好学,二来这本就是摄政王分类之事,岂是他想躲就可以躲得掉的。”

承平帝脸上露了喜色,小手一挥。

“来人啊,备上车轿,朕要亲自去看看皇叔。”

传旨的小太监事先到了瑞王府报信,徐知忌正歪在榻上研究棋谱,外头的光斜斜洒了进来,斑斑驳驳的影落在错落的棋盘上,光影横斜。

春光明媚,美人如斯。

日光打在男人的脸上,衬的他肤白如雪,眉眼如画,精致的如同画里的仙人一样,他一时贪看住了,半晌才道:“还请王爷预备接驾呢。”

徐知忌懒懒的应了一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人一走,双喜也进来了,“王爷,听说皇上还把奏折都一起拉过来了,这下咱们可躲不过去了。”

徐知忌浅浅一笑。

其实他的病早就好了,只是不想去宫里罢了,这才托说病未痊愈,他倒要看看离了他,承平帝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成什么事?

不成想才一两天,就忍不住了。

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呀。

承平帝来了之后,先是问了徐知忌的病情,又说离了她这个皇叔是万万不行的,说的言辞恳切,叫人动容,若不是前世经历过,任何人听了都要为其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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