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那之前,承泽能否告诉朕,为何一心求死?”
李承泽嗤笑一声,冷淡道,“我说过,这种笑话一样的人生,我不要。”
鸦羽般的长睫轻轻眨了下,新帝的眸底幽光流转,潋滟出森罗万象的诡谲辉芒。他直勾勾盯着李承泽,不再说话。
李承泽的眼睛很漂亮,宛若漆黑夜幕缀满繁星,交相辉映出灵魂的璀灿光采。遥想三年前,他曾亲眼看见此双凤眸中的瞳孔宛若黑暗中的烟花寂静绽放,四散而开,遂而缓缓沉坠,无声熄灭。
而当时的他就像个失去归宿的孩子,只能绝望地抱着李承泽冰冷的尸体嚎啕痛哭。
直至今日,那痛彻心扉的滋味依然教他难以忘怀。
“承泽,对朕而言,你从来都不是笑话。”新帝叹了口气,无奈一笑,“既然承泽不愿留在朕身边,朕也不勉强。”
他抚上李承泽的脸颊,用一种怜爱的轻柔口吻说道,“只不过,朕舍不得让承泽孤零零的。一个人在黄泉路上该有多寂寞呀。所以在承泽死后,朕会再活葬一些人去殉你。”
李承泽浑身一僵,似是完全没料想到新帝会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般丧心病狂的话语。
“……范闲,这种玩笑不好笑。”李承泽攥紧被褥,指节因用力而隐隐泛白。他怔忡不安地望向新帝,试图从新帝安静柔和的笑容中觅得哪怕一丝玩笑的意味。
然而新帝的眼神却平静得教他毛骨悚然。从心底涌上的无尽恐惧吞噬了疼痛,钻入四肢百骸之中,教他冷得发抖。
范闲没有在同他开玩笑,是真的打算在他死后抓活人为他殉葬。
享受着李承泽不自觉流露出的惊惧,新帝眸中笑意更甚,“承泽,朕让淑太妃,李弘成,叶灵儿他们,还有以前那些侍奉过你的宫女太监,陪你上路,你说好不好?”
闻言,李承泽瞳孔骤缩,无数星光破碎,沉入黑暗,却于须臾之间迸发出无比炫目的光芒。
新帝近乎痴迷地凝视着那双为愤怒之炎所照耀的眼眸。
啊,现在这样真好。
他心爱的承泽,此刻眼中只有他一人。
李承泽脑中绷紧的弦砰然断裂,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惧、不安尽数被抛诸九霄之外,盘旋于心中的唯有烧不尽的熊熊怒火。他一把拍开新帝的手,猛然坐直身躯攥住新帝的衣领。拔高音调,愤怒地咆哮出声,“范闲,你敢!?”
新帝的声线徐徐划开空气,犹若冰冷钢丝套上李承泽的脖颈。
“你清楚朕敢不敢。”
“你答应过会照顾她们的,你答应过的!”
“承泽怕是烧迷糊了。”新帝无所谓地耸耸肩,“明明是承泽自顾自地将它们塞给朕,怎么就变成朕答应了承泽这种事?”
──我死后,灵儿和母亲,就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了。
那时他笃定了范闲定不会对他的请求坐视不理,所以他在死前将灵儿和母亲托付给了范闲。
因为那时的范闲,是他喜欢的范闲。
可如今这个范闲,是他害怕的范闲。
这个恨他入骨的疯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无形的冰冷丝线不断缩紧,令李承泽恍惚产生了窒息的错乱感。怒火终被姗姗来迟的恐惧浇熄,他颤巍巍地松开新帝的衣襟,被抽干力气似地跌回床榻之中。
李承泽愣怔地垂眸凝视着置于半空中摊开的手掌心,浑然未觉视线已为悄然覆上眼帘的薄雾所朦胧。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恐惧。
他摀住脸,语带哽咽,“……弘成是你的朋友,灵儿是你的徒弟……你不会这样对他们……你舍不得。”
新帝抚平帝袍的皱褶,一双黑眸宛若镜子,静静倒映着此刻于绝望中掩面啜泣的纯白身影。
何等美妙。
“很遗憾,朕只在乎承泽。”新帝按捺住逐渐狂躁的嗜虐欲,残忍地将妄想逃避的可怜之人拽回现实,“承泽之外的人,朕一律视之平等,不存在所谓的于心不忍,自然无关乎舍不舍得。”
众生皆平等,万物皆可杀。
“当然,承泽无须担忧,朕没有虐待的癖好,自然不会灌他们水银或是逼迫他们自缢。在承泽封棺后,朕只会将他们全部关进陵寝,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一群活人,被关进了绝对无法逃离的密室之中。他们最初会彼此鼓励,互相合作,一同寻求逃离的方法。
然而希望却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被磨耗殆尽,徒留无尽的绝望。
届时,没有水,没有粮食的他们会在求生本能的引导下互相厮杀,然后……吃人。
思及此,李承泽轻颤了下,眼泪落得更凶。
活下来的人将会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在无尽的黑暗中陷入癫狂,以最为凄惨的死状与世长辞。
这暴戾手段,根本比吊死他们还残忍。
“那么,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新帝的语气轻快上扬,带着病态的雀跃,“承泽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就可以安心上路啦,不用怕,朕这次不会让承泽感受到任何一点疼痛的。”
语毕,新帝站起身,拂去身上不存在的尘埃,转过身,黑底金丝的广袖旋划出一抹冰冷的弧。
他迈开步伐,正欲扬长而去。然而袖摆处传来的一股拉力让他停下了脚步。
瞧,上钩了。
新帝转过身,便见泪流满面的李承泽正跪坐着倾身向前,手撑在床榻之上,拽着他的衣袖,不让他离开,“承泽还有何事?”
“我后悔了,我不想死。”李承泽泣声求饶,“范闲,拜托你,请放过母亲他们……”
“承泽,出尔反尔可不好。”新帝面无表情地挥开李承泽,冷眼瞧着这只早已被折断双翼的笼中之雀跌回床榻上,“方才让朕杀了你的人,是你。现在说不想死的人,也是你。”
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狼狈爬起身的李承泽,犹如注视着一名不懂事的孩童,悲悯道,“承泽,你这般任性,朕很难办。”
李承泽垂下脑袋,沉默不语地紧握住新帝的手,就和漂浮在绝望之海的濒死之人一样,死死拽着那唯一的救命浮木不放。
新帝倏地绽出一抹诡谲的笑容,遂伸手揉了揉李承泽的脑袋,一转话锋,“不过承泽既然都开口求朕了,朕就为承泽破例一次。”
闻言,李承泽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抬眸望向新帝,目光闪烁着连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依赖。
“那朕就不杀承泽了。”然后,新帝亲手打碎了那一丝希望,“不过,淑太妃他们还是要死的。”
“……等、等一下?”李承泽顿时如遭雷击,茫然地睁着哭红的双眼,语无伦次问道,“可你说过他、他们是用来殉我的……为什么还要……”
“这是惩罚。”新帝弯下腰,双手捧着李承泽的脸颊,温柔地以拇指拭去他眼角的泪花,“朕好不容易才盼回承泽,但承泽却如此不珍惜生命。朕很生气,所以朕决定给承泽一些小惩罚。”
李承泽目眶含泪,愣愣地看着新帝。让他一辈子背负着母亲、亲友、以及无数人的怨憎而活,就是范闲的小惩罚?
不对,才不是这样。
当初他仅仅是听从了姑姑的命令,设局刺杀范闲,就遭到了范闲的疯狂报复,身边能用的部下全被杀个精光。
那时的范闲生起气来都能做到这种地步,那么面前这男人所谓的小惩罚,定然远不止于此。
范闲是在明目张胆地逼他入局,而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李承泽阖上眼,鼻翼翕动,沉吟半晌,索性破罐子摔碎,开口问道,“……你要我怎样,才愿意放过母亲他们?”
新帝褪下鞋袜,翻身上榻。他慵懒地靠着床头,慢悠悠打了个呵欠,“不是朕要承泽怎样,而是要承泽自己决定该怎么做。”
暗示与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承泽抽噎了下,遂而用力地抹去眼泪,注视着似笑非笑的新帝,自嘲地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解开束带,任由衬衣滑落。自暴自弃地向蛰伏许久的猎食者展示那具白皙如玉的躯体。
腰间那抹血色的衔尾蛇烙印艳得夺目。
新帝不再压抑倾巢而出的黑暗,笑弯了眼,任凭深沉的欲望在眼底狂欢。
“承泽乖,坐到朕身上来,自己动。”
那温柔而绵长的声线犹若柔韧的蛛丝,编织出牢不可摧的金笼,将浴火重生的折翼凤凰残忍禁锢。
晨光静静洒落,枝桠闻风摇曳,绿荫盎然,麻雀立于树梢啁啾高歌。
身穿宫装的李承恩雕像似地站在门扉之外,沉默聆听着由污浊欲望演奏而出的淫糜乐章。
端于手中的托盘盛着各式糕点,都是幼时的李承泽爱吃的。
起先,李承恩听见了她心爱的孩子发出泣血似的尖叫,求饶般的啼鸣,再然后是浪荡的哭吟以及媚骨的娇喘。
她眨眨眼,剧烈收缩的瞳孔不断在菱形与线状之中迅速转换。
而后她转过身,来到栏边,瞥了眼树上的麻雀,悠悠荡开一抹精致得近乎虚假的笑容。遂而将置于托盘中的膳食尽数倒入池塘之中。
清澈的湖面泛起涟漪,紧接着,一群鲤鱼汇聚而来,浊了一汪清湖。
那掉入湖中的器皿不断下坠,正如许多年前被人推入水里的孩子那般,远离了湖面的潋滟波光,沉入湖底深处。
摇荡的激流如蛇攀附,缠上那逐渐下坠的小小身躯。
小小的孩子凝视着逐渐远去的潋滟湖光,挣扎着,伸出了手。
清澈的泪水溃散于湛蓝的湖水中,悲怆的哭喊沉没于静谧的黑夜中。那是冰冷的绝望,濒死的窒息,磨作千针刺穿心脉,凝为寒冰冻结血液。
那可怜的,可哀的,不被疼爱的二皇子李承泽。
在纯粹的寂静中,停止了呼吸。
故事必须从头开始。
【上】
李承泽抽噎了下,遂而用力地抹去眼泪。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范闲,自嘲地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解开束带,任由衬衣滑落。自暴自弃地向蛰伏许久的猎食者展露那具白皙如玉的躯体。
新帝不再压抑倾巢而出的黑暗,他笑弯了眼,深沉的欲望在眼底狂欢。
“承泽乖,坐到朕身上来,自己动。”
那温柔而绵长的声线犹若柔韧的蛛丝,编织出牢不可摧的金笼,将浴火重生的折翼凤凰残忍禁锢。
强忍住不断涌上心头的羞愤,李承泽遵循指示跪爬至新帝腿间,倾身向前,以轻颤的双手笨拙地解开新帝的腰带,拉下亵裤后,鼓胀的龙根赫然映入眼帘。
李承泽并非未经人事的处子,却是法,舔舐犹如隔靴搔痒,但是极大地满足他的支配慾,深深取悦了他。李承泽是只高傲而尊贵的猫,宁死都不愿低头向他求饶,如今却臣服於他,跪坐在他的胯间含泪替他口交,他如何能不愉悦?
然而一想起李承泽是为了端妃而向他屈服,新帝眸中寒光一掠。新帝摁住李承泽的脑袋猛然往身下按,李承泽猝不及防被粗长的龙根捅开口腔抵住嗓子眼,他诧异地瞪大美眸,眼眶盈满脆弱的泪水,眼尾被描绘出妩媚的红。
“唔、唔嗯”窒息感死死扼住李承泽,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却无济於事,反倒被新帝按得更牢。
温热而紧致的喉咙恐惧地绞紧男根,这极致的裹缠让新帝愉悦地发出喟叹。新帝垂眸注视着李承泽。李承泽的双颊鼓出了阴茎的轮廓,鲜嫩欲滴的朱唇被撑开成圆,大张着无法合拢,难以咽下的津液沿着嘴角滑落下来,隐隐泛着水光。
李承泽被激得落下眼泪,像一只刚从水中捞起的幼猫,绝望地瑟瑟发抖,模样可怜至极,却也可爱得让人想狠狠疼爱一番。
新帝凝视片刻,按住李承泽的脑袋挺胯前後律动起来。硕大的肉棒在李承泽唇间不断抽插,新帝抽出半截,不待李承泽喘口气,复又狠狠肏进他的唇中,每一次都深深干到喉咙深处,引起喉咙濒死般的痉挛。
男人的驰骋迅猛,李承泽被肏得泪眼蒙胧,呜咽不止。喉管抽搐着将肉棒绞得更紧,带来过电般的快感,教新帝爽得头皮发麻。新帝凝视着李承泽哭泣的眸子,清澈的黑眸氤氲薄雾,染上破碎的无助,蛰伏心底的嗜虐慾瞬间复苏,叫嚣着蹂躏。那根炽热的龙根又胀大一圈,在李承泽惊惧的目光中展开更加凶悍的征伐。
痛苦的吞咽声回荡在焚着薰香的空气之中。
阴茎颤了颤,抽出来後射了李承泽满脸。一股股白浊液体喷溅,落在美人的刘海、睫毛、鼻尖、嘴唇上,顺着精致的下颔线条滴落於地,淫迷至极。
李承泽瘫坐在新帝脚边,黑发凌乱,眼眸涣散,神情恍惚茫然,红肿的唇瓣半张着吐出半截舌尖,一副被玩坏的样子,感觉到液体淌过嘴角时下意识伸舌舔去,像极了偷腥的猫,天真淫乱而不自知。
新帝在内心感叹着,感觉下身的阳物又隐隐有抬头之势,李承泽这具身子实在勾人得紧。只不过调教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承泽,替朕清理乾净。”
听见新帝的呼唤,李承泽如梦初醒地眨眨眼,迟钝的大脑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本能地颤抖了下,重新支起身子,温驯地张嘴将新帝的男根仔细舔舐乾净。
“这样、你满意了吗?”李承泽哽声问。
新帝扭过头,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雕刻精美的漆金圆盆,盆中盛着清水,边缘挂着一条素色帕子。新帝将帕子浸湿,拧乾,随後倾身向前,温柔地替李承泽拭净脸庞上的污秽。
李承泽以为新帝默许了他的猜测,愿意就此放过他,未料刚闭上眼,就听见新帝的声音响起,微哑,富满惑人的磁性。
“还不够。”
李承泽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注视着面前的俊美男人。新帝唇角含笑,漆黑的眸子中流转深邃的情慾光辉。
自眼角滑落脸颊的泪珠被轻柔抹去。李承泽死死咬着下唇,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沉默地垂下眼帘。新帝弯腰将李承泽抱起,扔到金丝楠木拔步床上。李承泽不安地蜷成一团,恐惧如荆棘缠绕心间,让他浑身都在颤抖。
以金缕绘绣如意祥纹的艳色锦被衬得李承泽肤白如雪,摘下发冠,鸦羽般的黑发柔顺地倾泻而下,於榻间铺散开来,勾勒出美人醉卧的风华绝代之韵。
新帝扣住李承泽骨感的足踝,沿着他漂亮的肌肉线条缓缓向上抚摸,恍如在描摹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挑逗般的摩娑激起敏感肌肤的一阵战栗。李承泽抖得更加厉害,却只是攥紧被褥,完全不敢挣扎反抗。脚踝、小腿、膝窝、大腿当新帝脱下他的亵裤,手掌抚过腿根,指尖在後庭入口悠悠打转时,李承泽终於发出一声抽泣,挠人心痒得很。
“范闲,”李承泽抖着声线哀求,“我用嘴帮你弄出来,我身体还没恢复”
新帝莞尔浅笑:“端妃受罚,承泽也无所谓?”
李承泽瞳孔轻颤,眼中的光逐渐熄灭。深知求饶无望的李承泽心如死灰地阖上眼,任由新帝撕开他的衣裳。李承泽啜泣着将脸埋入锦被中,寻求安全感般抱着自己,抖得实在厉害。
新帝兴致勃勃撕碎华贵的袍服,如孩童兴高采烈地拆封礼物。
失去价值的碎布散落在李承泽身边,裸露出来的白皙胴体透着脂玉似的光泽,身材优美,大腿紧致,形状浑圆饱满的臀瓣在新帝掌中被揉捏成各种形状,白嫩的臀肉从指缝间隙露出,充满色情的肉慾,淫糜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新帝一手肆意蹂躏着李承泽的翘臀,一手握住李承泽的玉茎上下捋动。酥麻的快感攀上背脊,密密麻麻,像一道道电流奔窜而过。李承泽难耐地绷紧脚背,足趾蜷缩,他努力地保持理智,不让情慾夺走对身体的掌控,然而那噬骨的欢愉过度舒服,让他忍不住摆胯,追逐新帝以手圈成的圆环,从粗暴的摩擦中获得更多快感。
当李承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时,他呜咽着扭动身子挣扎起来,双手无力地按住新帝的手腕,想阻止新帝的套弄:“住手”
新帝瞥了李承泽一眼,拇指指腹抵住柔嫩的龟头打转摩娑,遂又以指甲抠挖铃口,前液汩汩而流。李承泽被激得身体绷直,腿根痉挛,双手无助地攥着身下锦被,紧咬牙关抑止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呻吟,却无法阻止自己的性器在新帝的抚慰下颤巍巍地勃起鼓胀。
“朕替承泽准备了一个礼物。”
如春风和煦的话音尚未全然消散,李承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束缚感自下身传来,快感也因此生生截断。李承泽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往身下瞅去,赫然发现一枚银环正牢牢地箍在他的阴茎根部,在灯光映照下泛着冷酷的寒光。
“它很衬你,很好看。”这时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拭去他的泪水:“承泽若是让朕满意了,朕就替你摘下它。”
李承泽终究还是妥协了。
他抽泣一声,耻辱地抬起手臂捂住美眸,想躲避新帝那炙热而贪婪的视线。李承泽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震颤若隐若现,乳尖受到摩擦刺激,已然昂首挺立,如初春含苞待放的嫩蕊,细腻平滑的腰侧烙印着一条艳红色的衔尾蛇纹身。
新帝宽厚的手掌覆上那纹身怜爱摩娑,遂抚上青年光裸的背脊,优美的薄唇在李承泽无助仰起的颈项间亲吻吮吸,舔上那漂亮的喉结时,惹得李承泽发出含糊的呜咽,求饶一般可爱至极,挠得新帝心头微痒。他啃噬着李承泽的锁骨,在那白皙的肌肤上烙下暧昧而情色的吻痕。
李承泽难耐地喘息着,被新帝熟练的爱抚挑起情慾,很快就在新帝唇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当新帝俯首含住他左胸的乳尖时,他的呻吟瞬间变调,身体颤抖着,手臂却反射性环抱住了新帝的头,似是想让男人吃得更深。
他感到了恐惧,不过数日,他的身体已违背本心,贪恋起欢愉的慰藉。
新帝如稚童吃奶般地吮吸着李承泽的乳首,另一边也未遭冷落,被他捏於掌中细心照拂,间或以指尖捏住奶尖揉捏拉扯。纯熟而高超的技巧让李承泽的乳头逐渐硬勃,舒服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幼猫似地叫唤着。被银环束缚住的阴茎硬得发疼,令他的声音染上苦闷。听出话音中蕴含的欲求不满,新帝抬起头,如阴冷的毒蛇盯着猎物,“向朕服软,说你喜欢,朕就让你射出来。”
李承泽咬住唇瓣,沉默不语,逃避现实般地紧闭双眸。
新帝嗤笑一声,无聊的倔强。他撬开李承泽的唇瓣,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青年的嘴里翻搅,夹住那柔软的舌头肆意玩弄,复又模仿男根在李承泽的唇间抽插。李承泽不敢用力咬下去,只能含住新帝的手指纵容其胡作非为,无法吞咽的津液沿着嘴角往下流。
李承泽的眼尾泛起媚人的绯红,泪水盈满目眶,止不住地往下滑,一副被玩坏的凄惨模样,很是招人疼。
新帝玩够後,将手指从李承泽嘴里抽出,指尖与那水润的绦唇分开时牵出了一条淫糜的银丝。他另一手分开李承泽的双腿,抬高,径直将手指肏进那口窄穴之中。
“啊啊、不行”李承泽泄出一丝呻吟,向後仰起颈项,线条优美而脆弱。
李承泽的身体虽饱嚐欢爱,却仍跟处子一样紧致。新帝勾勾手指,惹来那温润甬道的一阵收缩,它们颤抖着将他的指节绞得更紧,彷佛在起求垂怜似的。
新帝喟叹着捞起李承泽的纤腰,将人摆置成跪趴的姿势。李承泽柔若无骨地伏在锦被上,模样乖顺至极。他的臀瓣高高翘起,腰枝习惯性地往下塌,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修长的双腿支撑在榻上,因新帝的亵玩而无力颤动着。
这是一个准备好挨肏的姿势,纵然本人没有意识到。
新帝从袖中暗袋掏出一盒脂膏,散发着淡淡幽香。他挖出一块送进李承泽的後庭里,慢条斯理地涂抹内壁。李承泽抖若筛糠,却温驯地没有挣扎,只是无助喘息着。他眸中的清澈逐渐消散,染上慾望的朦胧。
“真乖。”新帝赞赏地捏了捏李承泽的後颈,亲吻他的背脊。他伸出一只手至李承泽的身下,摘下那枚银环,轻柔地圈住李承泽的阴茎,摩娑,娴熟地上下捋动。
李承泽凤眸微眯,眼角噙泪,檀口半张,神情恍惚而沉醉,声声叫唤如蜜似糖,甜腻勾人。“嗯啊”他本能地迎合套弄,腰身摇晃,不消多时就释放在了新帝手里。高潮後的李承泽浑身虚软,几乎要跪不住。鸦黑的长发浸了汗液,凌乱地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
新帝轻笑着将手中白浊的液体抹上李承泽的腿根,又一次把两根手指插进李承泽的後穴。甬道中的脂膏已被高热的温度所融化,与穴心泌出的淫液混合在一起,抽插间清晰的水声不断,咕啾咕啾,失禁般的错乱感让李承泽咬紧唇瓣,欲待挣扎,臀瓣却挨了新帝一记不轻不重的掌掴。
“范闲!?”李承泽被惊了下,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扭头瞪视新帝,浑然未觉自己流露出的媚态何其倾城,如一朵绽放的白牡丹,盛满世间风流芳华。
“承泽,别乱动。”新帝又添了一指进去,三根手指在李承泽体内肆意翻搅开拓,激得李承泽抓紧被褥,难耐地蹙起眉。
体内彷佛有团火在燃烧,热感层层叠叠地涌上,化作荆棘,密密麻麻地缠绕住李承泽的每一根神经。李承泽的身体烫得快要融化,残存的理智被空虚的浪潮所淹没,他的後穴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他蜷缩起脚趾,双腿直打着颤,断断续续地低吟着。当新帝的手指触碰到某处突起时,他的媚叫声猛然拔高,尾音发颤,撩人动听。
“那、那里,嗯啊啊啊”
找到了。新帝在那处用力按压,李承泽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剧烈颤抖着,後穴中的媚肉情不自禁绞紧新帝的手指,痴缠地吮吸着。才刚发泄过的阴茎颤巍巍地挺立,随着快感堆砌至巅峰,李承泽只靠後穴,就呜咽着射了出来。
见李承泽爽到两眼翻白,新帝直接抽出手指。快感如退潮似地迅速消散,噬人的痒意与空虚感又再次席卷而来,但对已然习惯了快感,食髓知味的身体而言,却远比初始时还要难以忍受,迫切地需要更加强烈的刺激。
不堪情慾折磨的李承泽急切地回过头注视身後的男人,盛满泪水的眸子里满是欲求不满的渴望与委屈。
“朕教过你的,”新帝好整以暇地揉捏着李承泽雪白的臀瓣,柔声劝诱,“想要什麽,说出来。”
“里面好痒,想要唔嗯、要”慾望扼住了仅剩的神识,李承泽哆嗦着从脑海中拼凑出零碎的一句话。他垂下眸子,眼泪簌簌而落,“要你肏我快进来”
“朕是谁?”
“范、范闲”
新帝并不满意,又往李承泽的屁股上狠狠搧了一巴掌:“求人可不是这麽求的,自己动。”
清脆的声响唤回了李承泽的神智,羞耻的绯红几乎瞬间漫到他的颈项脸庞。他的内心陷入短暂的挣扎,最终还是屈服於快感,跪伏着扭摆腰臀,邀请似地用臀缝去磨蹭男人勃起的硕物。
忽然他的腰被新帝钳住,火热粗壮的龙根毫无预警地肏进後穴里横冲直撞地抽插起来,比三根手指粗了足足一圈的粗长肉棒让小穴猝不及防,媚肉毫无防备地被狠狠顶开。李承泽恍惚产生了要被撕裂的错觉,他弓起背部,浑身肌肉绷紧,无助地颤抖着,下意识欲待逃离这凶狠的肏干,然而他越是挣扎,就被箝制得越牢固。
炽热的男根次次都辗磨过敏感至极的前列腺,狠狠肏到深处,李承泽被後穴带来的快感冲击得眼前阵阵发白,无法思考,从唇间泻出的已然不知是哭吟还是浪叫。
承欢过後,李承泽瘫在床上,眼神迷离地凝望虚空,似是若有所思,表情无悲无喜。昳丽的脸庞残存着情慾的艳丽,隐约可见未乾泪痕。他的手无力地搭在床沿,自层叠帏幔中探出一截纤细皓腕。
新帝将其捞回,捏了捏李承泽的掌心,拿出一枚帝王绿平安镯替他戴上。玉镯晶体细腻,质地透明如若玻璃,色泽均匀且深邃,在灯光映照下呈现出鲜嫩欲滴的翠绿,沉稳优雅,绝非凡品。
李承泽懒懒地瞥了眼玉镯:“不怕我暴殄天物?”
“敲了砸了,承泽挨肏一顿便完事了,朕无所谓。”
李承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没再费心与新帝斗嘴较劲。新帝的一番折腾让他筋疲力尽。疲倦感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眨了眨沉重的眼帘,终是抵不过困意,在新帝温柔的抚摸下沉沉入睡。
穿戴整齐後,神清气爽的新帝步至正殿。正殿中的椅子上坐着一名少女,赫然就是一个时辰前现身於此的端妃。
少女已然换上一身英姿飒爽的白蟒箭袖袍,束着高马尾,坐姿大马金刀。见新帝到来,她悠悠站起身,鞠躬作揖,神情似笑非笑:“陛下,微臣有一事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