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借口骂人的好机会。
她决定让小咪的爸爸亲自体验一下属于小咪的愤怒。
姜梨把手头上的那几个工作做好,拎起小咪放到自己的手掌心,下楼去找祁容敛。
祁容敛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姿态放松地翻着报纸,他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习惯,吃完早餐后会翻最新一期的报纸。
她带着小咪坐到他旁边,和小咪说:“小咪,和爸爸打个招呼。”
祁容敛转过头,看一眼她手里的小灰色鹦鹉,从容地唤它:“小咪。”
小咪安安静静的,没有反应。
他将报纸放到一旁,问姜梨说:“怎么把它带下来了?”
姜梨把小咪放到祁容敛手中,还不等她回答祁容敛的问题,小咪突然开始气急败坏了。
“爸爸是坏蛋!爸爸犯了死罪!小兔崽子!卑鄙无耻!”
注意到祁容敛那略显微妙的神色,姜梨内心涌起一种替昨晚报仇了的快乐,微笑着和祁容敛说:“应该是摔坏了,小咪刚才就这么骂你了,可惜,它的脏话词库似乎有点单薄。”
祁容敛用手指捏住小咪的鸟喙,它的喇叭安装在鸟喙里,按住之后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朦胧声音。
她见状有些不满,把小咪从他的手中解救下来,说道:“就算是机械鸟那也是有发言权的,你不能让人家小咪不说话。”
小咪:“爸爸坏!妈妈好!”
祁容敛早看出她是什么心思,抬手轻弹她的额头,“借它的嘴骂我是吧。”
“被你发现了,就是要骂你。”姜梨窝进了沙发里,她记仇得很,将自己的小腿搭在他的大腿上,“都怪你昨晚,好酸啊。”
“抱歉,情难自禁。”
他拖起她的小腿,力道极为温柔地替她按摩,先是小腿肚,不用力时捏起来软乎乎的,当她用起力来时,线条会变得极为优美,他很喜欢看她在尽兴时绷着腿,脚背克制不住地往下压,那是一种极有力道的美感。
姜梨享受着他的按摩,按着太舒服,困倦重新泛起来,她今早起得比往常要早,满打满算也才睡了五个小时左右。
捏完了一只腿,转而换成了另外一只,还有同样酸涩的手,等到他都捏完,她昏昏沉沉地抱住了他,往他的胸膛蹭。
“乖孩子,睡吧。”他说。
姜梨安心地睡着了。
睡之前她还在想着反驳说她才不是孩子呢,只是太困了,已经懒得张嘴说话了。
这一觉睡到午饭时间,她打着哈欠起床,睡得有些恍惚。
吃完午餐,和帕克玩了会球,姜梨去到书房,没看到叽叽喳喳的小咪,鸟笼里也没见到它。
“小咪呢?”她疑惑地问。
“让人把小咪带去检修了。”
“其实不用修也挺好的,我就喜欢看你被骂,反正小咪不骂我。”她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
祁容敛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惩罚般地轻咬她的耳垂,“你不乖。”
她推开他,抓住他腰间扣着的皮带,意有所指地用食指轻轻点着银色金属扣头,“乖什么乖,要真乖的话,会配合三叔你玩吗。”
他低低地笑,“给你买了新的唱片机,要不要去看看?”
“什么,有新的?”她站起来,让祁容敛快给她看一看。
这台唱片机有内置功放功能,不需要再连接音响了。
在她摆弄的时候,他继续说:“我还买了新的音响,可以换掉卧室里放着的那台,那台的质量不行。”
“那台听起来的时候确实有点很细微的电流声,不过我觉得还好啦。”姜梨亲了他一口,“虽然它不太完美,但是很有纪念意义,是我收到的第一个七夕礼物。不过也好,这样一来我可以换着听,谁会嫌东西多呢。”
祁容敛轻吻她的额头,认真地挑一张唱片,递给姜梨。
她把唱片放到了唱片机里,这台唱片机的音质很好,他挑的是古风的歌曲,姜梨忽然起了点兴趣,转身去到衣帽间,找到她那件红色的舞裙。
大概是受到上辈子没来得及好好学习舞蹈的遗憾影响,在这一世,她小小的时候就主动要求学习舞蹈,坚持了挺久,直到十五岁那年才停止。
那次之所以在校庆表演,也是为了帮老师。
她和她们专业的老师关系很好,辅导员和导师都帮了她不少忙。
为了庆祝校庆,学校要求每一个专业都得有代表进行才艺表演,他们人工智能专业人很少,擅长表演的人真不多,而且大家都很忙,不想花时间在这小小的校庆上。
辅导员都要愁秃了,后来姜梨主动提出上台,总算解掉燃眉之急。
这件舞服还是她自己定制的,红底金线的经典搭配,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设计,只要求简洁有氛围就够了。
她换上舞裙,这裙子其实还有配套的金色脚链,点缀着小铃铛,会随着动作变化而发出清脆的铃响,当初她嫌这东西碍事,没有用它。
扣上脚链,姜梨去看镜子里的自己,随手将头发松散地挽起来,将红色的纱巾也拿上,攥在手里,踩着灵巧的步子出了衣帽间。
她的足音特别轻,祁容敛正背对着她,见状她更是放轻了步子,在离他不到半米的距离时,她用纱巾环住他的眼,贴上他的背,刻意压低声音,“三叔,想看我跳舞吗。”
他不动神色地答:“自然。”
她没动,又问他说:“那,你打算付出什么来换我这一支舞,金银财宝?还是说……”
姜梨学着那些电视剧演的,柔弱无骨的手顺着滑落,最终指尖停在男人的左胸口转圈圈,意有所指地去亲他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