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老式旋转锁扣,顾枫晚的称呼就像是开锁的最后一道机关,张谨弋放开了对顾枫晚的禁锢。
顾枫晚伸手拉门,下一秒感受到极强的阻力。张谨弋死命地拽着他的手,显然没从失而复得的情绪中走出,怕极了顾枫晚再度离开。
红红的眼眶瞬间涌上热泪,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顾枫晚。
太阳穴疯狂跳动,激烈的情绪勉力支撑起起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脏。
张谨弋内心的野兽隐隐失控,只要顾枫晚胆敢有离开的倾向他就能变成噬人的野兽,穷图匕见。
“去哪?”
顾枫晚鼻头酸涩,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明明离开的时候,两人身差不多,现在却得微微踮脚才能够着张谨弋的头顶。
“乖,门都不关,天冷别冻着了。”顾枫晚整理好张谨弋眉间的碎发,怜惜地屈指刮下男人眼角的泪痕,不经意间转移着话题,
“我可不舍得把你冻感冒了。我们阿弋从小就怕苦,冻感冒了都不舍地喂药,小小的一张脸凑在一起,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欺负你。”
他想着小时候哄着张谨弋喝药的场景,揶揄到,“现在还需不需要哥哥抱着你喝?”
张谨弋扭头,不自在地抹抹鼻子。
他感受到了身体重新组织的声音,心脏缓慢生长,血肉渐渐落到实处。
就像干涸已久的土地久逢甘霖,本要缺水干死的鱼儿重获新生。
他将顾枫晚搂进怀中,另一只受伤的手“砰”地摔上房门,玄关上摆的花瓶
顾枫晚看着张谨弋明显带有情绪的动作,心疼又无奈地笑笑。
他的乖仔,怎么感觉总是长不大啊?
顾枫晚拉起张谨弋的右手,与过去的日日夜夜并无区别。
顾枫晚挪动一步,张谨弋也紧紧黏住,严丝合缝,不愿让顾枫晚离开自己的怀抱。
占有欲极强的视线一寸寸吞噬他的爱人,他贪婪的呼吸着顾枫晚身上的味道,汲取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哥哥,我要死掉了。”张谨弋平静下来,又不经意冒出了一句话,脆弱而又易碎。
顾枫晚强行压制的泪意在张谨弋颤抖又绝望的声音下猛然爆发。
他拽着张谨弋在沙发上坐下,取出碘伏与棉签,小心翼翼地挑出伤口里的碎石,细致入微地清理着伤口。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不要钱般往下掉。
这傻瓜,再愤怒也不愿伤害自己,把他甩到墙上的一瞬还不忘拿手在脑后垫着。
总是这样,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他开口,带着细微的哽咽,“痛死了。”
张谨弋黏着顾枫晚,将其死死圈在自己的怀里,头靠在肩上一声不吭,往前拱拱像是回应。
顾枫晚看张谨弋不甚在意自己伤处的样子,忽然说道,“下次再这么伤害自己,我就跟别人走了。”果不其然,张谨弋一下子就炸了,“你敢!”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肩膀传来尖锐的痛意,应当是出血了,张谨弋牙真够尖的。
顾枫晚却莫名笑了,尖锐的痛意像是印证身边人的真实,多少个日夜的幻想,终在此刻变为了现实。
张谨弋情绪一涌而上,未断的眼泪此刻又哗哗下掉,一把扯开顾枫晚的衬衫,边哭边舔舐着他留下的伤口,“你敢和别人走试试…”
“那还伤害自己吗?”
张谨弋倒又不说话了,负气般哼了一声。
意思是下次还敢。
末了,还因为情绪太饱满打了个哭嗝。
。。。
顾枫晚气着气着一下子被逗笑了,忍不住偏头亲亲张谨弋。
再复杂的情绪此刻因为张谨弋孩子气的话语化为乌有。
在自己面前,感觉张谨弋还是小时候那个天天追到自己屁股后年求抱抱的小团子,永远长不大。
这样也挺好的。
他注视着自己的爱人,这是他们分别的勾人心弦。张谨弋吻着顾枫晚无力掉落的眼泪,愉悦地张口,“怎么回事,哥哥好像跑不掉了。”
快感,痛苦,顾枫晚的一切皆由对方掌控,身下的穴肉被肏的失去了知觉,只能被迫容纳张谨弋给予的感知。
顾枫晚在欲浪中浑浑噩噩,像是大海上的孤舟漂浮无定。
舌尖无意识地爆露在空气中,干涩的喉咙只能发出低声的呻吟。
不知过了多久,顾枫晚感觉张谨弋骤然一停,掐着他腰间的双手加重力度,他这才回神,慌乱地张嘴,“阿弋,阿弋,不要射在里面。”
张谨弋捂住他的嘴,残忍地宣布到,“迟了。”
“啊!”体内的性器骤然涨大,可怖的龟头抵着顾枫晚的骚心爆发出浓稠的精液,狠狠冲击着他的穴道,“呃…!”
顾枫晚大口喘气,彻底被肏坏,前端的性器突突地跳动,从下腹涌来一股酸麻,顾枫晚感觉不对,连忙抓住腰间的大掌,失声叫着,“厕所…厕所。”
“嗯?”汗水顺着张谨弋棱角分明的侧脸滑下,平添一份魅涩。
他恶意地大力摁压着顾枫晚的膀胱,迎着顾枫晚几欲喷火的视线,“哦,哥哥是想上厕所吗?”
“狗…东西…啊!”张谨弋重重向下一摁,憋不住的尿液顺着马眼喷出,在空气中划出半圆的弧形,后又淅淅沥沥不受控制地顺着顾枫晚的大腿流下,将沙发染上淡黄的尿渍。
顾枫晚羞愤至极,手胡乱捂着张谨弋的眼睛不让他看眼前羞耻的一幕,自己…竟然被张谨弋就这么肏尿了,张谨弋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他恨不得在花园里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值得一提的是,顾枫晚显然忘了让他失禁的罪魁祸首。而罪魁祸首张某此刻感受着眼睛上顾枫晚颤抖的手指,狭长地睫毛愉悦地扫着顾枫晚的手心,对自己将哥哥活生生肏失禁之事十分满意。
他亲亲顾枫晚通红的耳垂,揶揄到,“哥哥不是小孩子,怎么还到处乱尿尿啊?”
“别说了!”顾枫晚恼羞成怒,“还不是你!狗东西。”
“哈哈。”张谨弋放声大笑,这一刻恐怕是这三年来最为开心的时候。
“还不快点拿出去,脏。”顾枫晚向后缩着,挤压着穴内的肉棒催促着离开,张谨弋一时不察还真叫自己的性器从对方穴内滑出。
被肏的合不拢的小洞显然兜不住男人赐予的精液,乳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张合的穴口向外涌出,汇着从会阴淌下的顾枫晚自己喷洒的精液与尿液一齐没入顾枫晚身下。张谨弋看的着迷,等顾枫晚反应过来时腿间早已埋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唔…你干什么…起来…给你说了脏!”
穴口传来舔舐的痒意,粗粝的舌面搔刮着顾枫晚细嫩的肌肤。张谨弋细致地将精液与尿液吞吃入腹,舌尖模拟着性器在他的体内进出,赐予顾枫晚陌生的快感。
顾枫晚反射性夹紧着臀肉,妄图将张谨弋的舌头拒之门外,可被肏的早已柔软的小穴怎会妨碍张谨弋舔舐的动作,不论顾枫晚怎样夹紧臀肉,换来的只是张谨弋更为深入的舔舐与啧啧作响的水声。
正午的阳光带着极强的穿透性,就像张谨弋给予他的强势的性事,他忽觉阳光有些刺眼,伸手遮住阳光。
嘴唇被人咬住,张谨弋吻着顾枫晚,与他唾液相交。男人口中还带着独特的微腥,顾枫晚知道那是他与他的味道,偏偏张谨弋一边吮吸着他的嘴唇一边问到,“哥哥,甜不甜,是不是很甜?”
顾枫晚没有说话,轻轻咬了一下张谨弋的舌尖作为回应,甜什么甜,明明那么腥。
张谨弋明白顾枫晚的意思,却故意扭曲着他的意思,“哥哥说甜,我也这么觉得。”
顾枫晚再也不想给张谨弋丝毫回应了,任凭他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自己也就沉默以对。
被高潮架至高处的心脏随着男人温柔甜蜜的亲吻缓缓落至实处,顾枫晚放松地躺在张谨弋的怀抱里,沉溺在爱人的安抚中。
“想洗澡了。”顾枫晚主动亲亲张谨弋的上唇,结束了事后安抚。
“鸳鸯浴吗?”张谨弋期待地看着顾枫晚,好像又变成了追在他身后嗷嗷待哺的小狗。
好像是个不错的提议。“看你怎么想。”顾枫晚缓缓勾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清冷的面庞忽如惑人心智的妖精般艳丽。他贴着张谨弋强悍的身躯,命令到,“抱着我去。”
“遵命,我的哥哥。”
水波荡漾,白雾氤氲。
未着寸缕的顾枫晚跨坐在张谨弋身上,男人强装有力的单臂就可完全将他纳入怀中。
沟壑分明的鲨鱼肌危险迷人,它与分布其上的狰狞伤痕共同构成了充满暴力与诡谲的优美画卷,张谨弋低垂眼眸,浸润灵魂的杀伐之气铺面而来。
顾枫晚鼻头一酸,眼睛也被蒸汽弄得模糊不清。明明走的时候,他的乖崽身上没有这么多伤口。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张谨弋的伤处,被迫撕裂的肌肤留下可怖的伤痕,从中可隐隐窥见留伤时险恶的困境。
那个时候的阿弋该有多疼啊?顾枫晚摸着一个个伤疤,自己保护的很好的乖崽,在自己离开之后平添了这么多伤痕。他唾弃着自己的胆小懦弱,怎么就偏偏听了父亲的话留张谨弋孤身一人呢?他恨不得将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替张谨弋承担疼痛。
“很疼吧。”顾枫晚自责又怜惜地张口,艰难地说道:“要是我没有弃你离开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