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再看手机时,ong已经给他评论了。
“恭喜啊,运气真好。”
赵嘉梦思索片刻,点开私信说道:“我这还有个翅膀蜡烛,你喜欢吗,可以送给你。”
“大好人!我当然喜欢,不过你自己怎么不留着?这官网售价可不便宜哦。”
“我有个花瓶就够了,看到你昨天拍的照片猜你应该会想要。”
“太感动了吧,谢谢你!今天本来心情很糟糕的,现在好多了。”
“怎么了?感觉你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
“也不是什么大事,和同事有了些小矛盾罢了。”
“好处理吗?”
“不呢。”
“工作真不容易啊。”
“说得好像你不用工作一样。”
“我还是学生,虽然快毕业了。”
“不是吧,我还以为你和我差不多大呢……那这个蜡烛我可不好意思收了。”
“这个款式和花瓶太重复了,我本来就不打算摆在家里,不如送给你。”
“真的?”
“是啊。”
“那我就放心收下了。”
他本想向对方要个地址邮寄过去,结果ong先发消息说“我来找你拿吧,你在h沙路对吗”,于是,突然就变成了需要见面的情况。
不知道该为对方的外向感到震惊,还是该去思考见面之后如何解释。事情发展与赵嘉梦预想中完全背道而驰,本想送个礼挽救一下自己焦虑又愧疚的心情,现在反而成了更让人苦恼的局面。
“你过来麻烦吗?我邮寄过去也可以的。”
“不麻烦的,我正好下周末去那边有点事情,你不方便吗?”
“我周末正好有事情。”
“我下班过去也行,挺近的。你晚上都有空的吧?”
“嗯,那麻烦你提前一天联系我。”找不出其他拒绝的理由,赵嘉梦只好认命。
只是见过这么一会儿,应该记不住长相的,说不定稍作打扮,就认不出来了。
于是在见面的那天,两人约在离赵嘉梦的出租房最近的地铁站。赵嘉梦穿了一身与那日十分不同的深红se休闲运动装,带着冷帽遮住自己的寸头。但因为高度近视,实在没办法摘下这富有辨识度的酒红se眼镜,他只好放弃改变这一点,最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