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小后生还真是大方啊,前辈我一定解决好啊,你先不要着急,嘿嘿。”商时序皱眉,她终于见到比杜泽生还要啰嗦的人了,若是介绍他俩认识,说不定还能成为一对儿好友。“呵,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侮辱我死去的兄弟,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杀了你!”躺在地上的斧阎王双眼通红,似乎对自己死去的兄弟特别忌讳。杜泽生站在一旁,斜眼看他:“切,斧阎王,你都这样了,还能杀谁,而且,若是本官没记错,这人好像是来救你的吧,你都靠人家救了,反而对人家恶语相向,这是不知好歹。”杜泽生一番话下来,让斧阎王面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刘璟宏急忙出来打圆场:“哎呀,不要吵架,不要吵架,兄弟爱,你先听我说吗,我真的是那个刘璟宏啊。”斧阎王闭上眼睛,似乎不想面对,甚至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捂住耳朵。刘璟宏见状,脸色有些不好,似乎在委屈,为什么昔日的兄弟不愿意认自己。商时序看不下去,厉声呵斥斧阎王:“把手放下来,听前辈说话,听到没有,你要是再不放下来,本官就让你好看!”斧阎王依然紧闭双眼,捂着耳朵,不把商时序的话当回事儿。“就凭你吗,狗丞相,你能耐我何?呵,不过是皇帝的走狗,花架子一个,刚才要不是你使诈,我怎么会输给你,真不愧是朝廷培养出来商人,阴险狡诈,有违君子风度,哼,伪善!”商时序冷眼瞧他,手中的剑蠢蠢欲动。“啊,狗丞相,你岂敢。”“本官怎么不敢!”利剑穿透斧阎王的另一只手臂,鲜血染红了地下的草地,斧阎王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望着天,眼冒金星。“斧阎王,本官是看在前辈的面子上才不杀你,你最好给本官识相点,还有你,前辈,你是忘了有时间限制吗,说个话磨磨唧唧,干脆不要说了。”刘璟宏急忙赔罪,他只是见到昔日的兄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小后生,我错了,我现在就告诉他实情,斧阎王,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就是刘璟宏,当年我莫名其妙的失踪,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涉及到的太多,我不能告诉你。”斧阎王咬牙切齿,手不能用了,就用脚踹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说什么不能告诉我,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我兄弟若是活着,他肯定不会缩在这里,他一定会回自己的宗门,因为没有人比他更热爱自己的宗门。”刘璟宏沉默了,他抬头看天,夜色遮盖了他的脸,一时让人看不清情绪。“顺子,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想要回去,
可是,这里有人不想让我回去,而我自己,也不敢回去。”斧阎王瞬间睁开眼睛,他刚刚听到什么,那个奇怪的人,叫他顺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你调查我?”刘璟宏摇头,他这个兄弟还是一点都没变。“果然啊,那小后生说的对,你确实是个傻大个,光长身体,不长脑子,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小名,当然是因为,我就是你失踪已久的兄弟啊。”斧阎王抿唇,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与失踪已久的兄弟再见面,自己是如此的狼狈,而且他们已经站在对立面。“如果你真的是刘璟宏,那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回去呢,你知不知道,小雨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刘璟宏垂首,他到底该怎么告诉自己的兄弟,他也想回到家园,可是他不能。“顺子,不能,就是不能。”斧阎王突然剧烈咳嗽:“咳咳咳,什么叫做不能,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刘璟宏抿唇,他不知道该如何说,只能继续搪塞斧阎王。“顺子,我……没有理由。”“啊啊啊啊,你凭什么没有理由,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你,你师傅为了找你,主动辞去宗主的位置,就为了云游四海,方便寻找,你的父母,得知你离奇失踪的消息,直接倒下不起,再过几个月,就是伯父伯母的忌日,还有……”刘璟宏突然跪下,他开始崩溃,忍不住哽咽:“顺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我爹我娘怎么了,他们怎么了,顺子,呜呜呜呜呜。”“他们死了,他们以为你再也回来,伯母上吊自杀,伯父接受不了,妻子和孩子的离世,重病不起,没过几天,也随着伯母去了。”刘璟宏不敢相信,连滚带爬的扑倒在斧阎王身边。“顺子,这不可能,我娘她最乐观了,从小她就教我要坚强面对世界,她怎能可能自杀,还有我爹,他武功高强,我的武功启蒙都是他教导的,他怎么可能因病去世,顺子,你是不是骗我的,顺子,你说啊,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爹娘是不是都好好的,是不是,呜呜呜呜。”斧阎王抬眼瞧刘璟宏,他沧桑了许多,再也不见当年的意气风发,难怪自己一开始没认出来。“刘璟宏,这是真的,你若是有良心,就跟我去看看伯父伯母的墓吧,也算你这个儿子,尽尽孝。”刘璟宏只顾着哭,没有回答斧阎王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刘璟宏缓缓起身,再次抬头望天。“顺子,我……我不能去,我真的不能去。”斧阎王暴怒,躺在地上冲着刘璟宏怒吼:“好啊,好啊,刘璟宏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不行,那不干,就连爹娘的墓都不能去祭拜,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牲!”刘璟宏依然抬头望天,只是声音里带了些哽咽:“顺子,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别再逼我了。”斧阎王可不管他说了什么,依然怒吼道:“刘璟宏,你这个畜牲,你这个懦夫,蠢货,伯父伯母就不该把你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