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电慈法王(2/2)

乔予慈的身材精瘦,虽然也有肌肉,但只是薄薄地覆盖了一层,美则美矣却显得有几分瘦弱单薄。反倒是段超,穿着衣服时不显什么,可廉价布料下的肉体却意外地相当有料。

和乔予慈这种温室里的娇花不同,段超是苦出生。自小在乡野里长大又是头生子,幼童时期就已经帮着母亲带家里的弟弟妹妹,再大些就跟着父亲务农,舞得一手好锄头,也就是那会儿练就了一身令人爱不释手的结实皮肉。

后来勉强念完了初中便跟着同乡的外出打工,在厂里待了几年因为疏于锻炼,身上的肌肉明显不如从前那般紧致硬挺,可稍微软点却反倒更好摸了,直勾得乔予慈连嘴都顾不得亲,急切地脱完段超的上衣,就张开小嘴一口咬上了他绵软又颇具弹性的胸乳。

“好香好香哦……老婆的奶头好好吃,小慈好喜欢——”乔予慈活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奶子一样逮住段超樱红的乳珠就开始忘情得含咬,他毫不吝啬溢美之词高度夸赞了段超香软的小奶头,两只手也色情地托住一对蜜乳又抓又揉,像是想要从中挤出奶水一般。

“唔……”即便正在昏睡中,段超似乎也因乔予慈粗暴的手法而感到不适,他皱眉轻哼了一声,吓得乔予慈慌忙停下手上嘴上的功夫紧张地抬头观察他,等确认段超似乎并没有苏醒的意思才松了口气。

“坏蛋老婆,你刚刚真是吓死我了知道吗,以后不准再这样了!”劫后余生的乔予慈拧着细眉,用埋怨的语气撒娇地轻轻掐了一把段超的奶子。

被段超这么一搅局,他也有些不敢再随意玩了,恋恋不舍地亲了已然被吸得红肿的奶头并仔细道完别后,乔予慈便坐直身体将段超的两条长腿往自己纤细的腰肢一盘,扶着坚硬滚烫顶端还冒着淫汁的大肉棒就想往对方的嫩穴里钻。

乔予慈想得非常简单,他看过的那些色色的动画里男主角都非常厉害,轻易就能把女主干得连声求饶淫液乱飞,他便先入为主认为自己也能如此,随随便便一插定然能把段超插得从此心里眼里只有他。

可现实却对乔予慈分外残忍,他不过刚把自己的龟头挤进了段超的肉穴里,还根本来不及狠狠征伐一番,自己就先腰眼一酸,险些因为过于刺激的快感而立刻交待出来,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呜!”乔予慈娇软地跌倒在段超身上蹙眉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短促哀鸣后,便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都说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鸡巴长得大是先天的幸运,可屄能不能肏得好还需要后天的勤奋练习,而乔予慈恰恰缺乏练习。

虽然曾经是个爱玩galga的阿宅,但乔予慈却因为贤者时间过长而甚少手淫,每次打完飞机后他总会深陷于“自己是条孤独的可怜虫”的悲伤中无法自拔,久而久之肉棒也较常人敏感度更高。

偏偏段超看着粗糙,小穴却是又嫩又骚,只不过是刚刚吃掉乔予慈的龟头,里面火热湿软的媚肉便热情地缠了上来,含住了就不肯放,紧窒的穴道淫荡地律动着,轻而易举就将毫无准备的乔予慈推上了情欲的巅峰。

“呜嗯……好、好棒——小慈被吃得好舒服……老婆好厉害……”乔予慈鸡巴半插着段超气喘吁吁地呻吟道。乔予慈现在只感觉自己的肉棒顶端像是进入了天堂,里头又湿又紧又热得让他浑身发软,一动不动地适应了半晌,他才敢试探着挺着肉棒往段超身体里头塞。

先前被乔予慈舔了好一会儿,段超的小穴早就湿软得不可思议,亟待什么火热的东西填进来,故而当乔予慈的阴茎还缓慢地往里推时,两旁的媚肉便已经层层叠叠地缠了上来。

“啊啊太、太快了……!小慈要丢了!”才刚刚被裹住乔予慈便连着声地哀哀求饶双颊飞红,清纯娇美的脸蛋上浮现出一副马上就要高潮的淫乱痴态。

段超做了一场春梦。

梦里的女生虽然看不清脸却热情似火,温柔又细腻的手掌几乎抚遍了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即便是自己畸形的生理构造,她也丝毫不嫌弃,反而对着那个羞人的地方又舔又吸,灵活柔软的小舌更是探进里头贪婪地舔舐。

后来兴许是嫌这样弄他不够过瘾,这姑娘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棍,顺着他的屄缝磨开了后便直直冲撞了进来,凶得要死,即使是在梦境中都痛得段超险些哭出声。

可能是自己那个畸形穴太过下贱,那肉棍分明一点都不温柔,跟台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地在自己身体里狂顶乱插,可段超竟然也能从中得出些快活。愈是操他操得猛烈,他的穴肉就愈是媚软,到后面更是随便让人插了两下便能乖乖地被榨出蜜汁,当真是淫乱骚贱到了极点。

梦中的段超也担心这个癖好有些怪异的女生会讨厌自己这具不知廉耻的身体,但好在对方足够的宽宏大度、善解人意。轻易原谅了自己的下贱不说,竟还愿意同他接吻!

段超实在是受宠若惊,毕竟他以前就是做梦都没敢奢望过真能有女人看得上他,更别说还肯亲他吻他。段超便也感恩戴德地投桃报李,主动伸出舌尖回应地舔了舔对方,却不想就这么随意的一个动作,他穴里的肉棒子像是突然发了疯,抵着自己的穴口凶狠异常地用力顶弄,淫媚的穴肉完全为这霸道的征伐所臣服,被操得彻底熟软。那肉棒抵着段超的屄心激射出一大股滚烫的浓精,直烫得段超也小腹一酸,竟是在没有丝毫抚慰的情况下被活生生操射了,连大腿根都忍不住伴着这阵奇异的快感而轻微抽搐。

耳边朦朦胧胧响起一阵轻笑声,段超在梦中蹙起眉头,他隐约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可不待他辨析出什么,塞在小穴里的肉棒却吹气球一样地快速膨胀起来,碾着他高潮后敏感异常的媚肉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熟悉的火热再度席卷而上,段超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的情欲中……

***

“唔……”蹙紧眉头,段超痛苦地率先睁开眼,他虽然没什么起床气,但反射弧奇长,醒得比普通人更慢。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段超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娴熟地挺尸。在睁眼后的法,他自己吃饭没个定点,饿个一两顿也觉不出来,可段超就不一样了。

打从段超被绑架到这儿也差不多一天一夜,期间滴水未进不说,半夜还被迫进行了一番高强度的体力运动。睡一觉起来不仅情况也没得到丝毫改善,还得提着心吊着胆对迷途的少年一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循循善诱,嘴巴都快说干了,还是一点没捞着好,反而到嘴的食物还给飞了。

现在屋里就剩他一个人,可饥肠辘辘的肚皮却“咕噜咕噜”闹起了交响乐的动静。

段超这人素来是没什么骨气的,他的膝盖就跟他的脾气一样软。哪怕心里清楚这个秋雨词听不懂人话,自己应该少跟他接触,可人是铁饭是钢,面对吃饭这样的人生头等大事,其他的顾虑都得往后稍稍。

考虑到对方多半是喜欢自己,于是段超决定这把采取怀柔政策。他走到门边,敲了三下房门,放缓声音温柔道:

“小词,你还在外面吗?刚刚的事我想我们有些误会,你可以拿些吃的上来我们边吃边聊吗,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墙上的时钟在尽职地滴滴答答走着,餐桌上胡乱堆杂的速食包装已然快成为一座小山。

乔予慈虽然缺德缺心眼,可囤积的口粮却是不缺的。一听段超饿了,他虽然也怕也气,但也还是抽抽搭搭、委委屈屈地用微波炉给人下厨去了。

而段超也不愧是靠做吃播起家的男人,他吃饭有如牛饮,所及之处无不是风卷残云。虽然动作难免粗鲁,可他一不吧唧嘴,二不张口说话满嘴喷饭,吃就闭着嘴巴乖乖咀嚼。时不时眼睛会弯成一双月牙,两边腮帮子都快鼓成储食的仓鼠了,嘴角还愣是让他扬起了幸福的弧度,间或在咀嚼之间“嗯嗯”两声,好像正享用着什么顶级美味一般,一顿快餐愣是给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感觉。

乔予慈坐在对面看段超吃饭看得有些入神,他之前是补过段超所有的录屏,可面对面看人家吃饭却是头一回。

明明段超吃得都是那些他快吃吐了的快餐,可他还是不争气地被看饿了。眼见段超抹抹嘴准备端起一旁泡着的泡面开始下一轮进食,被勾得馋虫大动的乔予慈也连忙跑进小超市拿了碗杯面去泡,准备就着段超下饭。

其实刚开始乔予慈也嫌弃段超狼吞虎咽,跟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想起之前看过的段超的个人资料,乔予慈还暗自腹诽过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一看就没吃过好东西。

然而等真跟人一起吃饭了,乔予慈横看竖看,总觉得段超碗里的泡面要比自己的更好吃。想跟段超换一碗吃吧,又怕自己表现得太过主动,段超会顺杆往上爬,到时候自己就更甩不掉他了。

乔予慈咬着塑料叉子,幽怨不甘地想道,“くそ可恶,真麻烦!明明是同一个牌子的呀——”

要说段超这人是真的菩萨心肠,哪怕乔予慈对他做的都能构上刑事案件了,可他看人孩子眼巴巴盯着自己碗里泡面的样子又忍不住同情心起,想起了自己老家的弟弟妹妹。

他们小时候过得并不宽裕,家里的口粮一直都是省着吃,段超身为半个一家之主,从小就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担当。每次过年家里从镇上割来猪肉,段超总会主动让给弟弟妹妹,就盼着他俩多吃点肉能长得高点。可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弟弟妹妹也懂事,坚决不肯食这“嗟来之食”,所以每次他们总能平分年猪肉。

而弟弟妹妹虽然嘴上总说着不吃不吃,但每次段超端起碗来,还不到他胸高的两个小家伙又总会眼巴巴地盯着他碗里的肉,露出渴望的眼神,就像乔予慈现在这样。

想到这儿,段超一下就心软得不成样子了。

其实就刚刚看乔予慈进进出出在那儿折腾半天,他大致也观察出了,这个秋雨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跟他在老家留守的弟弟妹妹差不太多。只不过秋雨词明显更有钱,也更生活不能自理罢了。

虽然厨房里的设备一应俱全,可对方从头到尾却只会使用微波炉的加热功能。双开门的电冰箱大归大,可拉开一看里头全是些零食饮料,连颗鸡蛋都找不出。

最后段超没办法,只能拿着乔予慈给的火腿利落地切成小段,快速过了遍油。火腿让他煸炒得表皮微微焦褐,外表酥脆内里软嫩,翻炒时冒出的锅气香味四溢,只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盛出来后就往泡面里一丢,裹上汤汁更加入味。

段超也大方,抄起筷子就把自己碗里的火腿都挑给了乔予慈。他当然是好心,可这举动却吓得乔予慈本能地往后一缩。这倒也不是社恐发作,而是乔予慈小时候因为试图从他妈碗里夹菜而被用筷子掌过嘴,这童年阴影也就导致了他此时的条件反射。

不过段超也不知道乔予慈的这些个过往,他把火腿都挑完了还见对方迟迟不动筷,只能哈哈笑着报了下菜名,以免尴尬冷场:“这是炒火腿,很好吃的。”

段超本意也是好心,可落在乔予慈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他还当段超之前便已识破自己日本鬼子的身份,现在就是故意炫耀中文好给自己下马威。暗示在这片土地上他是主,自己是客,以后在家里也得是万事他说了算,他指东,自己就不能往西。

乔予慈暗自愤恨地攥紧了叉子,心想段超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自己是背井离乡,可现在他可是在自己家!段超怎么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给自己难堪啊?他怎么敢的啊!

乔予慈遂忿忿不平地插起一块火腿就往自己嘴里丢,那架势凶狠得像是和火腿有杀父之仇一般,只不过将将咀嚼两下,他的眼眸中就瞬时爆发出了惊人的华彩:“おい——!!”

“しい”还不及脱口,他像是临时想到什么,飞快瞥了段超一眼后,便火速改口接道:“好,好好吃!”

没有任何一个厨子能在面对食客的夸奖时做到无动于衷。

段超见乔予慈吃得开心,脸上亦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不过乔予慈是有些挑食的,他将火腿一扫而空后,剩下的杯面就一点不肯动了。只是小声嗫嚅道:“还想要……”

段超是过过苦日子的,最见不得浪费,他见乔予慈碗里的面剩的也不多了,便直接端到自己面前三两下清空碗底,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吃完擦擦嘴他知会一声后就进厨房准备炒火腿了。

倒是乔予慈还坐在原位上表情呆滞,半晌回不过神来。

刚刚、刚刚段超吃了自己剩下的杯面欸……虽然自己没怎么吃,但那里面,应该也还是有自己的口水吧……那段超,是吃了自己的口水哦?

乔予慈神经质地咬着右手食指的指甲盖,舌尖紧紧抵住上颚,两边的腮帮子更是因为用力过度绷得生疼,他不无嫌恶地想着,段超居然吃了自己的口水欸——同时,他也忍不住阴暗地想要偷笑:段超,吃了,自己香香的口水欸————

乔予慈刚开始还有些拘谨,等一口气吃完两盘炒火腿之后,他就彻底赖上段超不走了。段超在锅炉前忙活,他就守在一边端着盘子等待菜肴从锅里无缝对接到他碗里。

乔予慈打从心眼里觉得段超很神奇,好像无论什么食物经他手后都会变得好吃起来。就像火腿,他以前泡在泡面里吃得都快吐了,可让段超一炒就变得超级美味!

这让乔予慈在心中暗暗高看段超一眼的同时,又不禁怀疑起对方其实是拥有味觉影像推演的特级厨师,没准儿他早就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家里的锅碗换成了传说中的厨具,这样才好通过抓住自己的胃来达到捕获自己心的最终目的。

即使是已经彻底勘破段超全盘邪恶计划的乔予慈也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一条阴险歹毒的妙计。

段超这菜做的,是越做心里越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的手艺也就是普普通通,顶多是比较熟练,但肯定比不上饭店里的那些大厨,更别说用的食材还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垃圾食品。可就算如此,这些菜在秋雨词眼里似乎也已经是山珍海味了。像条从出生起就被遗弃的小土狗,从没吃过好吃的,以至于从垃圾堆里扒拉出半根被啃得精光的骨头都视若珍宝,兴奋得狂摇尾巴。

段超心里难受极了,虽然秋雨词对他做了一些错事,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同情、心疼他,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吗?”

冷不丁地被对话,乔予慈应激性地颤抖了下,不过一想到问他的是段超,乔予慈紧绷的神经又缓缓放松下来,他点点头,小声道:“嗯。”

“那你一般吃饭都是怎么解决啊,吃外卖?还是就吃这些快餐?我刚刚看你冰箱里都没什么新鲜菜。”

“不吃外卖。不喜欢吃快餐。”乔予慈乖乖答道。其实这个问题回答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但他平时很少能有这样和活人面对面,心平气和交谈的机会,所以哪怕对象是对他心怀不轨、虎视眈眈的段超,乔予慈也仍然舍不得对话就此终结,只能想了想,接着补充道,“我平时不怎么吃东西。”

“啊?”段超惊诧地停下手中挥舞的锅铲,扭头望向乔予慈,“你不会饿吗?”

乔予慈蹙眉,凝神思索少时,摇摇头:“不饿…………很少饿,饿的话……就吃薯片!”谈及到自己喜爱的事物时,乔予慈脸上的表情终于显出些生动活泼来,他毫无芥蒂地冲段超笑着:“我很喜欢吃薯片,因为薯片咬起来脆脆的,会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就算我一个人吃也会显得很热闹!尤其是a牌的薄脆薯片咬起来最好听,对哦,我昨天给你吃过的,你还记得吗?”

虽然清楚秋雨词长了张漂亮的清纯校花脸,也有一定心理准备,可当对方蓦地对自己粲然一笑,段超还是被美得晃了晃神,他像被水妖蛊惑住的倒霉水手,只剩下对人言听计从的本能。

看到段超冲自己点头,乔予慈更兴奋了,他只以为段超也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好,当下就兴高采烈地准备抱出一堆薯片和对方分享:“你也喜欢呀!那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回过神来的段超见乔予慈高兴地蹦蹦跳跳就要往外跑,暗叹一声“红颜祸水”后,便连忙唤住对方,“我已经吃饱了。”

“可是你老吃薯片的话不太健康吧……你爸爸妈妈不会管你吗?”段超小心翼翼地问到。

和段超预想中翻脸暴怒的情况不同,乔予慈听到这个问题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他只是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我爸爸很小就不管我。我妈妈是个坏女人。”

“坏女人?”段超有些诧异,“为什么要这么说?”

这个问题问的就很戳心窝了,乔予慈对他妈经年累月的憎恶讨厌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的,真要敞开来讲三天三夜都不一定骂得完。可他却并也不想在段超面前说这些,因为好像说了就会显得他很可怜、很垃圾、很低人一等一样,他不想被段超瞧不起。

于是乔予慈撇撇嘴并没回问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埋着脑袋,拿脚尖踢踢木纹地板。

看秋雨词这样,段超也知道是自己失言多嘴问到别人的伤心处了。但即使对方不说,他也能很轻松地根据现有的情报,在脑子里还原出事情的真相。

这是一桩,豪门孽债。

段超想,秋雨词作为见不得光的豪门私生子,他爸一定很早就抛弃了他和他的妈妈,他妈妈也就由此因爱生恨,从小对秋雨词非打即骂。而这栋别墅想必就是秋雨词的人渣老爹给这对可怜母子的唯一补偿了。

那么为什么秋雨词明明说他妈妈是坏女人,却在自己问及原因时却闭口不谈呢?

……答案呼之欲出,因为这个苦命的女人已经撒手人寰,早早抛下了年幼的秋雨词。而正是童年时期母爱的缺席扭曲了他稚嫩的心灵,才使得秋雨词犯下了之前的累累错事。

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他却仍然不肯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已逝母亲的半句坏话,哪怕她对他从没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

段超想到这一层鼻头都有些泛酸,他是真的打从心眼里开始心疼怜悯起这个本性纯真善良,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得不用乖僻残暴的外壳武装保护自己的孩子了。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而是他原生家庭的错罢了。

段超心里想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秋雨词其实比自己家还可怜,毕竟他们兄妹三人虽然穷,可还拥有着彼此。但秋雨词却孤苦伶仃、孑然一身,除了一栋大别墅和巨额抚养费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这或许正是秋雨词不惜触犯刑法也要将自己绑架到他家的真正原因——因为他渴望朋友,也渴望被爱。

霎时之间,段超浑身上下油然而生出一股正义的使命感,他大度地摒弃了前嫌,昂首挺胸地凝视着垂头丧气的秋雨词,他明白了自己遭此一劫的缘由——上天这是派他来指引迷途的羔羊,拯救失恃的少年了!

如果秋雨词缺爱,那他就给予他爱;如果秋雨词没有朋友,他就来做他的唯一朋友,直到对方不再需要自己为止!

面对段超长时间的沉默,乔予慈感到一阵别扭与不自在,他不由自主地在脑子里复盘着刚刚的对话,来回检索着自己是不是有表现得不佳的地方。可他翻来覆去也自认没找出什么错处来,终于他鼓起勇气望向段超想要开启新的话题,可一抬头就看见对方一脸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看,那目光有如实质,简直像要把他给盯个对穿。

乔予慈这才迟迟想起来,对哦,段超喜欢自己啊!又怎么可能会生自己的气呢?看他现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模样,不知道脑子里又在意淫什么色色的事情,真是恶心啊。

就这样,二人的同居生活便在彼此的心照不宣之下,无声地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