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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此一来,又有什么好处呢?”

陆秋白想起之前客栈老板那里相对高昂的商税,转头看向食肆的老板,是不是这里商税也是如此高呢?

趁着伙计把做好的面端过来的空档,陆秋白见她们现在不忙,就顺势拦住伙计问过一句:“你们这里的面怎么比别处便宜这么多?你们这一碗面还能挣钱吗?”

伙计大大方方道:“能的能的,只是挣得少些。”

陆秋白又问:“为何不把价格略略提一些,这样不是能挣更多吗?”

伙计又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物价都是有定数的,价格是不能擅自做主提高。”

陆秋白状作惊讶道:“哦?那你们这收入交过税后还能维持生活吗?”

伙计乐呵呵道:“自然是可以的,您甭看我们这摊子这么小,实际上一天的流水也不少了,老板只雇了我一个帮手,还能有所补贴,自然是能有赚头的。”

陆秋白敏锐地抓到其中一个关键词:“补贴?什么补贴?”

伙计笑道:“自然是官府给的补贴,我是外乡人,迁徙到此的,这里的县令规定了,每家商铺每雇佣一个外乡人,前三年每年都可得十两的银钱补贴,故而也算是有得赚。”

这会忽然过来几个客人,伙计连忙道:“客人您看,我这又有活了,您先吃着,我先去忙?”

陆秋白自然放人离去,思忖道:“看来这里的县令治理有方,这些政令看上去,都是惠民的。”

“只是不知那客栈老板为何会交不起商税?难道是经营无方吗?”

“可你我昨日住过一晚,这看上去也并不像经营不善的样子啊。”

姜林听她问过话,也思量道:“或许症结不在这些政令如何,而是在于施行这些政令的人呢?”

“从广泛的范围来看,根据我们现在了解到的这些信息,它们确实都是于民有利的,虽然仍然有一些瑕疵之处,但大体来看,这里还是一个十分宜居的地方。”

“不过既然这些政令如此惠民,为何仅仅只在这一县之内?政绩若佳,应该会引来朝廷的更大范围施行才对。”

陆秋白也顺着她的思路捋下来,发现这确实是一大疑点:“也许这县令是刚来不久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若是县令刚来,是如何做到县衙上下这般上行下效的呢?”

看这县内井然有序,政令贯彻的模样,如今这位县令上任施行新令少说应该也有一两年。

每一年朝廷都会有政绩考核,没道理未曾在朝中激起一星半点的水花。再说了,县令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利不按律法行事,擅自更改治下的税收比例和模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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