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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晖见此也十分满意,续道:“今日你来拜会,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陆秋白顺着他招手的方向抬头看去,只见不少侍从们捧着托盘上前来,她在李自晖的示意下揭开来看,竟是满盘的金银财物。

她当即拒道:“学生不敢受此礼!”

李自晖泰然自若道:“此乃常理,你不必如此惊讶,金银赏赐本就是惯例,这也是圣上的意思,你就好生收下便是。”

陆秋白面露犹豫,李自晖好言相劝,直言此乃圣上恩赐,又拿出凭证来,陆秋白这才好生谢过,将这些东西收下,只是心中依然留了一丝疑虑。

经过这番打岔,陆秋白一下觉得前来拜访的另一个目的不知该从何开口,李自晖似乎看出她的忧疑,和声询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尽可向老夫道来,若有老夫可用之处,定为你解决。”

陆秋白这才将心悦于姜氏之女,希望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从中作媒一事道来。

李自晖听罢,只慨然而笑。

姜孜不过是一个四品侍郎,只是他那夫人出身勇宁侯府,是如今勇宁侯的亲妹妹,有这一层关系在,故而在儿女亲事上,自是需要高看一眼,自己卖这么一个人情,也无不可。

当即缓声道:“我知道这个女娃,当初在她的周岁宴上,便见这娃娃天资聪颖,是个钟灵毓秀的模子,没想到如今都已长这么大了。”

“这事不难,老夫就受累跑这么一趟,就当是为你们这些孩儿积福了。”

陆秋白见他答应,心中也略放下些心,有当朝宰相做媒,此事应当万无一失。

如此两方欢喜,陆秋白解决一桩麻烦,李自晖自觉自己的拉拢有效,如此一来今后朝中又多一个助力。

谁知事情并未如二人想象之中顺利,不过半日功夫,悬济堂门前忽然聚集起许多哭闹的百姓,仔细听她们的言语哭诉,似乎是在说悬济堂诊断有误,庸医害人云云。

陆秋白挤开拥挤的人群,走近一看,只见那声声哭诉之人凄惨万分,见者无不为之动容。

那人怀中躺着一人半大的孩子,状似痴傻,只呆呆地玩着地上的灰泥,二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好布,可见本就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

此刻在医馆门前以头抢地,泪流满面,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医馆诊断有误,服过她们的药之后,她唯一的孩子就变成这副痴傻模样,连自主行走也不能。

哭喊声极具煽动力,加上一旁的痴儿,更增添几分令人信服的力量。

陆秋白不明前因后果,不好贸然出头替医馆说话,只是隐约觉得,其中或许有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