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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白自告奋勇要一起去上菜,平常一道上菜的左右也是那两三人,厨娘并未多瞧,将菜交给她就继续备下一道菜去了。

陆秋白跟随另一人的脚步,将菜端在托盘里,恭敬捧着就往前厅去。

她们穿过回廊,很快就到了前厅,陆秋白跨过高高的门槛,抬眼一看,却见厅内空空荡荡,看来要用饭之人还没有到这里来。

她跟着将菜放在桌上,一一摆好,收起托盘后又跟着退下。

正当她觉得将要失望而归之时,她猛然听得屋外一道熟悉的声音,只是态度谄媚道:“最近的收入您觉得如何?”

吾乡何处(五)

眼见一个身着青衣官袍,头戴乌纱帽之人出现在门口,不是那县令又是谁?

只瞧他前倨后恭,身侧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看着面相就不好惹的硬骨头,衣衫破落,瞧着通身的气派竟混似个土匪头子,为何堂堂县官,会对这样的人姿态卑微?

陆秋白不免心生疑惑,愈发想要一探究竟,但又顾忌与这县令面对面见过,若是被他认出来,可就大事不妙。

她立刻低下头去,跟随一旁的仆役向来人行礼,准备退下后再伺机偷听他们谈话。

二人退至门边,正要迈出门槛时,那县令却突然叫道:“你们两个——”

陆秋白顿时紧张起来,难道是她露出什么破绽,被他发现了?

她立刻将进县衙后走过的路线通通回忆一遍,观察四周尚无遮挡,应该无人能拦她去路。

正当她思索着如何才能脱身之时,县令续道:“留一个下来斟酒!”

见她二人面面相觑,没有动作,县令不耐烦道:“就那个眉清目秀的,就你了!过来给大爷倒酒。”

另一人好像有自知之明似的,抓起陆秋白手中的托盘,立刻就消失在门边,独留陆秋白一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过去。

陆秋白努力回想印象中仆役都是如何给客人斟酒的,一边将桌上的酒壶拿起,就要往酒杯里倒去。

谁知那县令却伸出手拦着她,语气不善道:“这么不懂事?给大哥盛大碗的!”

陆秋白被他打断数次,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从一旁拿起一个海碗,但这可让她犯了难,这小小酒壶,都不够这一只海碗装的,这是怎么个盛法?

县令似乎没料到她这动作如此迟钝,不由得嫌弃道:“算了算了,笨手笨脚的,下去吧。”

说罢还与一旁的人陪笑道:“大哥见谅,我这小厮不懂规矩,怠慢了您,我这还有一坛陈记的招牌妃子笑,今日特地挖出来,孝敬大哥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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