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电话里我已经说了我的要求,但负责给我手术的医生还是重复重复再重复地向我确认是否要做声波碎石——这次也拍片了,片子里还是有个圆圆的阴影。
我不厌其烦,谁问我我都说“是是是”。
超声波碎石不会对我的软组织造成损伤,他们纯粹就是害怕被事后追责。
等我躺上洁白的平台,胃里的画坛念想才道:“你会后悔的。”
“震碎妖魔内丹之后它会能量大爆发伤及无辜吗?”我问。
“不会。”
我放了心:“那就行了。”
“你会后悔的。”它重复。
“不会。”我也重复。
为了不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地方,我又住了几天院,期间多次呼喊画坛念想,均没有得到回应。
我猜它也随着妖魔内丹粉碎了——“结石屑”通过中空的探杆被吸出来的时候,我听见整个手术室的医生齐齐地松了口气。
卓秀浩带着金光日来看我,让我快点好起来,下周末他要在卓家搞一场大型聚会。
“不会是为了他吧?”我指了指金光日。
“有时候你很笨,有时候你又很聪明。”卓秀浩掏出手机给我拍了张照,有多年模特经验,我熟练地配合他咧嘴笑着比了个剪刀手。
我问金光日:“大财主,你来南边这一趟花了多少钱?”
金光日勾起嘴角:“商业机密,怎么能到处宣扬。”
正当我想问他我能不能加入喝口汤,他的额头就出现了一个让我冷汗直冒的东西!
激光瞄准器!
我将速度加到30,从床上一个飞扑将他扑倒在地。
“砰!”
他原本所在的位置之后的电视被这一枪打得稀烂。
我的3个保镖闻声冲进了病房,经过观察之后,留下两人以防万一,一个去追捕暗杀者有可能的藏身之所了。卓秀浩将手机对准各处拍照,走也走得恋恋不舍,不知恐惧为何物。
保镖将我和金光日分别扶起,迅速替我换了不同楼层和朝向的病房。转移病房之后,我让人报了警,在等警察来的过程中,金光日双手插兜,在病床边问我:“你不怕死吗?”
“怕啊。”我说。
“看不出来。”
“那你想看到什么?”我问。
他夸张地张大了嘴,双手胡乱挥舞:“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