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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千颂伊把书包抱得紧紧的样子,很是怜惜她:“不要再放纵你妈妈的购物欲了。就只做你自己,好不好?看你难受,我也难受。”

她一副“我早有此意”的样子:“你等我成年,能自己收片酬了,你看我还惯不惯她!”

成年……我想到我一周目22岁的时候她都躲我家里去了,叹了口气。

送她到她家门口,她下车前问:“我要是还不上怎么办?”

“还不上就嫁给我,我替你还。”我说。还不上就成绝当呗,包包任由当铺那个车泰植处置了。

“我才不嫁你!因为这点钱就嫁给你,那我得多廉价?”她上下看了看我,一脸看不上的样子。

“真信了?老实人,欺负你,上厕所时不带你。”我说。

“拉你兜里。”千颂伊说。

“哇!”我夸张地叫道,“你还是女人吗?!”

她笑嘻嘻地转身进了家门。

去当铺的路上忧心忡忡,回家了高高兴兴。钱是人的胆,千颂伊的背重新挺直了。

车开之前,千颂伊拉开她家大门,冲我喊:“俊秀,以后你们公司找我拍戏,或者让我提携你们公司的后起之秀,我绝无二话!”

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

她没说谢谢,我也不需要她说谢谢。让大家都不自在的事,我们不做。

……

有钱的好处之一是可以让别人替自己跑腿,大大节省自己的时间——虽然我还年轻,不认为我的时间比别人的宝贵,但花钱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觉得可行。

收到在连州加英里调查的人拿回来的资料之后,我找了个周日直接去了白家。

以徐文祖的做事风格,我这边如果拖泥带水,就是给他的“艺术创作”提供更多的时间和机会——保不齐他已经趁他每周有限的休息日和那仅有的一次外出机会找都贤秀麻烦去了,即便没有外出,自己打电话或花些钱让别人给都贤秀施加心理压力也不是不行。

就我得到的都贤秀12岁的心理咨询录像显示,这位反社会人格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人家忍无可忍,怕是要在营地里整出个大新闻。

从城北洞到江南区白家住宅只需要15分钟,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后,我去按响了门铃。

“谁呀?”

“姨母,是我,俊秀。”

听到我的声音,孔美慈有些慌张:“俊,俊秀,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来您家,我有个东西落在熙成哥的卧室了,今天来找找看。”

“是什么东西呀?你给姨母说说,姨母给你找。”

“……姨母,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您就让我在外面站着等呀?”我假作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