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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随着北方门阀纷纷南迁定居,最惨的要数离国本地那些勋贵地主了,本身这些人就多是仗着镇压黑莲教军功起家的土包子,现在墨竹山的甲师壮大,他们已经没啥用了,前几年又被太监们整得破产了一回,如今又遭到北方人的竞争,职场压力可谓残酷。

于是前几天禁军就造反了。

“紫宸殿朝会时,金吾大将军奏报,禁卫左军营金乌仗院内石榴树上夜降甘露,是天降祥瑞,又近在宫禁,国主宜亲往观看。于是国主起驾,前至含元殿,命左右护军指挥使仇良等大太监,带领众宦官去行一步,去察看祥瑞。

仇良等至金乌仗院时伏兵杀出,金吾卫士数十人和京兆府吏卒、御史台人约五百人登殿奋击,宦官退至含元殿,死伤数十人。但仇良手下高手众多,又以国主软舆为屏障,最后退入宣政门,关闭宫门,事败,朝臣一时惊散,宦官调遣禁军五百人持刀入阁,杀六七百人,又大锁宫门,搜杀千人乃止。”

陆琦带着郑泽天来到一处栽着石榴树的院子里,附近的屯军已经被清空了,远远得都有带甲执弓的甲士看守。不过陆琦身份很高,亮出玉带鱼服,直入宫中也没人敢出来拦他。

“钱教习当时就是死在这儿的。我认出他来,不想他的尸首被有心人利用,造谣墨竹山内乱,才藏了一手,如今反倒说不清了。”

郑泽天看看那石榴树,“哪儿有甘露?”

陆琦失笑道,“哪儿来什么甘露,随便找个动手的由头罢了。嘿嘿,当时还挺凶险的,我若再晚来一步,那些个太监都死光了。”

郑泽天看看附近的血迹,这院子都夷平了,墙上都砍得条条刀疤,还有抠不下来的碎肉,墨竹山这南北内斗,说说是相互看不顺眼,如今同门师兄弟在皇宫里大打出手,看来这斗得是有点激烈啊。

“钱教习为何要刺杀宦官?”

“诛杀宦官还需要什么理由。宦官不就是该死么。”

陆琦呵呵笑着,绕着还没清干净的宫殿残垣踱步,

“不过我想姓钱的还不至于自己一头脑热,就来刺杀宫里的大太监,这大概是他们南派策划的行动。毕竟最近朝廷入不敷出,确实想搞税改,太监们也想仿效墨竹山那样,搞银行发宝钞,或者至少以朝廷的名义,从墨竹山多买些债券,南方的财团大概也不怎么愿意把财权分配让出来吧。”

朝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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