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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这么一说,韩神君一时沉默,紫虚道君也不由皱皱眉。

这些道君神君的修为或有高低,资质悟性却无一简单的,李凡一说他们就反应过来,确实太看重所谓云台大比的规矩,九大玄门的位子,反倒是着了相了。

什么一阶段爬山二阶段夺峰三阶段斗剑的,真要按剑宗的规矩,砍就完了,从头打到尾,从山脚砍到山巅,砍到只剩一个人站着结束,赢家全得,哪里有必要搞那么复杂。顾忌这家那家的名声,搞什么剑主峰主的。

其实这云台大比,归根结底是各派各山的掌门,觉得真要如剑宗这么搞,太血腥,太混乱,太残忍了,又是残肢断臂又是脑袋肠子的,看着实在不大美观,而且都是自家的弟子,搞不好师长也要动真火,才设置各种规矩,分赛重赛复活赛的,筛一筛,压一压,把斗剑的规模控制一下,不要搞那么暴力罢了。

不过确实,现在这场云台大比,宗门争利的氛围搞得太浓,反倒是忽略了最初让这些弟子过劫,提升自身修行的目的了。现在李凡一下把这层遮羞布揭了,紫虚道君想想也是,撒手把李凡放开,还朝他行了一礼道,

“道友说的有理,是贫道心焦了,方才多有得罪。”

李凡也没想到对方反思得这么快,一时有些无语,那月火都还没解析完呢,

“不是,等,等一下……道君你要是担心的话,不如再抓我一下?”

紫虚道君瞪了他六眼,和韩神君到一旁叙话去了。

李凡一时怅然若失,要是不口嗨,再拖延一会儿,说不定这招就偷到了,啧……

不过衡山那些外门弟子,可就没有他们家道君那么高觉悟了,尤其看着原本同门学艺的师兄弟,眨眼工夫,便散作秦九脚下一地碎肉,殷弘的血迹更如小溪一样顺着山道川流而下,一时间,持剑的衡山弟子都不由得浑身发抖,牙齿得得得打着颤,下意识得向后退去,避开向面前流淌而来的,刺目无比的血泊。

心气丧了,就难再聚,虽然受尽师门的点播提拔,但真要为‘衡山’这个名字而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意识到实力的巨大差距,当差距到冲上去真的会败,会死,这些外门弟子大概也难免的,会听到心里有个声音,一遍遍得问自己。

大家出世修仙,无外乎求个逍遥快活,长生久视,为了衡山而死,真的值得吗?

但就在一众衡山弟子纷纷动摇,一时丧胆的时刻。‘啪’得一声,一只脚踩入血泊之中。

衡山弟子们一愣,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小麦肤色,方脸粗眉毛的青年,身背一刀一剑,踩着血泊,踏上山阶,双手抱拳朗声道,

“在下石开。想领教墨竹山的高招。”

秦九有些疑惑得用明黄色的眼睛,盯着那白衣的青年,也瞧出这人并无上清真气护体,也没有带衡山剑。

“你既不是衡山派的,但过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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