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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仙尊天上有知,帝嗣子孙混成这副惨状,大概要哭吧……

不过这就有点棘手了啊……

李凡直皱眉,既然天市垣那边的竞拍还涉及到玄门之间的竞争,那找这些仙宫的通融,其实没啥大用。看起来,利用织造司照顾宗室的便宜,太监似乎可以从中渔利,赚一点缫折,但那也是在不会影响到玄门分账大局的前提下进行的。

一旦李凡玩弄花样,截胡搞的数量太多,那肯定会被玄门那边察觉到问题。这还不如像玄天的方案,明抢呢……

玄天,“嗨,谁叫你明抢呢,我是说你先找碴斗剑,把竞标的全杀光了。这样一码归一码,人是你个人杀的,东西可是门派花钱买的,别说的和我们强取豪夺,不讲道理似的。”

是啊,花的钱,也是去绑票搞的赎金是吧,还真是自给自足,因果自洽,逻辑闭环了呢,佩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啊……

玄天,“吼吼吼,那可不是!”

……

可惜李凡现在并没法采取北辰剑宗流的竞标策略。

堂堂玄天剑祖,当然可以仗着手里剑利,随便玩,想怎么玩怎么玩。但现在墨竹山就差四面楚歌了,哪还经得起这么折腾。更何况李凡还有墨山满门师兄弟的脑袋揣在怀里,尸骨未寒呢……

这时张攘谨慎问道,“君侯真的是为了生丝?可小人听说娄观道依附了太傅,您的爵位也是太傅表奏,为何不请太傅出面,说和嵩山的仙君,让渡一些份额呢?”

李凡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是啊,你说为什么不呢。”

张攘还真是聪明,眼珠子一转,“原来如此,一则如今太傅首要对震州用兵,还有坤州一场大战要打,南边倒不是主要的。二则终究还是嵩山那边的同盟更为亲密重要,亲疏有别,不值当得罪了旧交。三则墨竹山虽然新附,却也不可恩赏得太过了,削弱一点,打压一下,再安抚一番也有好处,才是御下之道。”

这家伙是挺精明呵,看来三垣这些端茶递水的,也颇知些天下大事么……

李凡一时也没个头绪,便说道,“这样吧,别停在这浪费时间,你先带我去织造司看看地形好了。你的义兄弟不是一心脱身么,说不定他们有门路给我多搞些货也不一定呢。”

张攘这太监面上一愣,立刻陪起笑脸称是,在前头带路。

李凡跟着他走,但是越走越偏,越走越远,越走越不对劲,仿佛鬼打墙似得原地转圈,四下倒是没发现有人埋伏,也没察觉到有幻术或中毒,那只怕是……

“张攘,你找死是吧?”

那太监知道被识破了,突然转身,朝李凡一跪,把头‘咚!’得磕在地上,

“小人突然忘了织造司的去路,求君侯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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