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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点点头,“你倒也精明。料的一点不错,他死了。”

羊思黯果然并不吃惊,只是摇头,“可惜了,这是个能居中执宰的相才,哪怕是明贬暗保,逐出京去流放,至少也该把他的命留下来,留给新君使用的。居然就这么死了……

看来这夺嫡的争斗,已经脱离了巽国主的掌控,巽国的气数要变,暂时不能轻易投效了。”

这下李凡倒是有点对羊生另眼相看了,夸夸其谈人人都行,如此机敏识人,风闻机断,这小子也不是池中之物啊。

一时来了兴致,有心试试这书生的成色,便从储物玉中翻了翻,找出当初十万贯萧玉娡给他写的荐帖来。

“羊生你倒也有见识,巽国你瞧不上也不要紧,我这还有给震国鄱阳王的荐书,听说那是个乐善好施的,震国也国泰民安,富甲一方,不如这番富贵送你了。”

羊思黯苦笑,“兰陵萧氏啊,真人您大概不知道,我去震国求过学,那里宗室,门阀,寒门间的争斗隐患,比巽国离国还要凶险。

巽国主眼下还算是个乾坤独断的,至少懂的恩威并施,笼络人心,制衡弄权,借着外患内忧来压服门阀,手里的兵权也还算稳固。只要他下了决心,储位的些许争端就能一言而决,不至于闹出太大的事来。

那震国主却是个慕名好事,崇尚浮华的。只是执国久了,喜欢听吉利话,传闻才都说他勤于政务,爱民如子,选贤任能,把震国治理得天下太平。可此人既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门阀的隐患,也不能拿出足够的赏赐收拢寒门,对百姓也只有表面上的恩义,只对兰陵的老乡施以恩义,地方外州的子民却苛捐杂税,吏治崩坏也视而不见,只是擅于粉饰太平罢了。

而且他刻意拉拢散修宗门,对宗室又过于宽宏放纵,甚至不惜割让国家之利。这种器量,与其说是一国牧首,还不如说是个借着国家敛财的门阀家主罢了。

而萧家的儿子们更一个赛一个的精明,没有一个是甘居人下的,而且其中多有貌似忠良的虚伪之人,若是闹出夺嫡的事来,我瞧震国主自吹了一辈子的英明,怕都要晚节不保的。到时候只怕还不及巽国这位呢。”

“哦?这两个国主你小子都不放在眼里可还行!真是个狂生!”李凡哈哈大笑,“那这十二国,可有哪个入得你眼,值得投效的吗?”

羊思黯想了想,“说是十二国,其实四宗国掌握在三垣手里,如今只是个封赏的虚衔罢了。

而八藩国不是灭国,就是动乱,那些宗室,不是三大派手中,按章盖印的傀儡,就是如震巽离国这样,由当初的门阀,手握了兵马篡逆上来的。初祖尚能励精图治,几代之后就不行了。

看来看去,还是离国好一些,唉,只可惜李弘宪那贼子整我,耽误我的前程啊……”

“哦,说的也是,你都去长思城考功名了,自然是看好离国的。不过离国很好吗?”李凡不由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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