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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不等了,一样杀,”李凡扭头看看府衙里,乌烟瘴气得,里头可能还在酒宴轰趴呢,“不干你事,你走吧。”

杂役放下桶就拖着腿要跑,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李凡,“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叫朋友一起走。”

李凡想了想,拄着铁锏站在门口,“那你快些。”

“多谢义士!”杂役小子感激的一抱拳,扭头拖着腿跑进府衙。

‘玄天剑意道,你不怕他告密?’

“不怕,他也穿草鞋的。”

于是李凡等了一会儿,就见着府衙里的家丁,杂役,佣仆陆续溜出来,也就个十来人吧,到门口见着他就拱拱手,或者鞠一躬,然后无声息得蹿进街巷里逃跑。

等到最后,刚才那鼻青脸肿的小子才出来,跪在地上朝李凡拜了一拜道,“活着的就这些了,麻烦义士你把这些畜牲都杀光了。”

“好。”

于是李凡提锏走进府衙,使着出手式,见人就斩,仗着金丹期法身道体的臂力,一锏能把人打成四截,撕成两段,捅个对穿,就这么闷着头一路打杀进去,一句废话都不说了,乱杀。

到了金丹期的身体强度已经是非人级别,更何况他穷奇道体已成,字面意义上的可谓刀枪不入。随手一锏捅出去能直破七层牛皮甲穿背而出,照着头盔一锏打下去连盔带着脑仁都烂成一锅浆粥。这府衙中的募兵对李凡来说不过是纸糊的灌血的布袋子,一下就能打爆了,根本连仙法都用不着。

于是李凡也不欺负他们,就只用剑术泄愤,只不过往往那些守卫见着他压根反应不过来,刀都没拔出来人已经碎了。于是一直叫李凡杀到中庭才惊动了府衙中的募兵,刀客们也只当是又有哪里的刺客闯进来,玩什么行侠仗义的把戏,纷纷叫嚷着冲上来围攻。

李凡则架着双锏在刀光剑影中周旋,以顾应式临机防御反击,利用府衙里的地形,在楼栏间左右腾挪,来回跳跃,架着刀就反一锏,前一击打断头脊,后一锏撤回来遮住突袭。

这么叮叮当当白刃交兵,血浆飞溅,只须臾间一身褐裘麻衣就给染成了血色,李凡却是越打越手顺,越打越气足,几乎是欢腾跳跃起来,舞的好像花丛间的蝴蝶,在人群中绞起一阵热风。不过是几十息的功夫,中庭的刀手已经被打死了一大片,地上扑的满满的一层。

外头的人还看不见,只道是这个刺客武艺不凡,能支撑到现在,但武艺再高又有何用?这府衙重地,驻扎的虽然没有千军万马那么夸张,几百口刀也是有的,一个人还能把他们都杀喽?

李凡当然可以把他们都杀了,甚至连锏都不用,不过他只是得出了这口憋在肺腑里的恶气,顺便爽一把筋骨,再顺便诈一诈暗藏的鬼祟。

“哈啊!”李凡用双锏插肺,架着一个刀客破窗而入,落在一间侧室里缓了一口气,明显能感觉到四周神识在窥探自己,“怎么样,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测。”

‘玄天剑意,六个,都是金丹级的,神霄派那个在东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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