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晚上凉了起来,温清和的房子里没有供暖和空调,她起身翻找了半天才从衣柜里拖出了一床被子,用蓝色的叮当猫被套套好放在床上,这两床厚厚的被子足够怕冷的beta过冬了。
温清和想着,自己仰头倒在厚实的被子上,舒服的闭上眼准备小憩会儿。
这间小房子右边开着一扇窗,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路灯昏黄模糊,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罗斐长身玉立,就站在路灯下,透过贴着七零八落报纸的窗看温清和。
她的身上没有穿着自己的衣服了这让罗斐有些不悦,不过她的目光还是近乎贪婪的黏在蓝色被套上少女的躯体上。
柔软,清甜,alpha近乎恐怖的五感在此时无限放大,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罗斐都能捕捉到几分温清和身上熟悉的青草味。
现在还是青涩的,可当她操熟后青草味就会变成淫靡的媚香。
天知道罗斐现在多么想上去在她那张小床上掰开她的腿,狠狠进入,听少女吐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她会哭着喊罗斐,求她轻一点,可是下面的爱液却源源不断的润滑着alpha的性器,让alpha有了逞凶的机会。
在无数个日夜,罗斐用爱和欲滋养着温清和,在她的生殖腔种下了饱含生命力的种子。
ao之间有依恋关系,但是温清和是个beta,她无法感知alpha信息素里浓稠的爱意和占有欲,她像是只不知所措的小仓鼠,误入大灰狼的领地,被甜言蜜语哄了几句就被骗光了所有,反应过来后已经无法逃离。
罗斐看了半小时都没有看累,她太渴望少女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她近乎变态的捕捉她的一举一动,直到手机响起。
“阿斐,你今晚还回来吗?”说话的是她的发小珠澜,珠澜玩味的说:“刚才有人来找你了,是个可爱的oga哦。”
珠澜,她不靠谱的发小,分化成alpha的时候和她结结实实打了一架,被按在地上摩擦了以后再也没试图挑战过罗斐。
用她的话来说,珍爱生命,远离alpha特指罗斐。
罗斐闻言轻嗤一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破旧的居民楼,淡淡地说:“我不喜欢什么oga。”
珠澜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冲着手机那头劈头就是一句:“我靠!你有喜欢的人,还不是oga?!”
罗斐直接了断的挂电话,珠澜没吃到瓜抓耳挠腮的,她发了好几条微信给罗斐,试图揣测罗斐的心动对象。
珠澜真以为罗斐禁欲系,从小到大没动过春心不说,连青春躁动那几年,罗斐连自我安慰都懒得做。
有一段时间她的信息素不稳定,去医院检查,结果就是因为罗斐不愿意自我安慰憋的,珠澜还记得医生当时一脸空白地问罗斐:“你不难受吗?”
罗斐点头,又摇头,在医生震惊的目光下淡定自若的解释:“很麻烦。”
这件事珠澜笑了好久,第一个被欲求不满憋坏的alpha,难得一见。
罗斐最后再看了两眼破旧的居民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温清和就起了床,今早有课,昨晚洗的衬衫已经风干了,她找了个袋子装好,放进书包出门了。
楼下正在装修,路过的时候房东看见她了,叫住了她。
“清和啊,有个事情要和你说说。”
温清和停下脚步点头,“王叔,您说。”
“这不是我这楼盘卖出去了,这房子我就不能再继续租给你了,押金和多余的租金我会退给你,不过这个月底你就得搬走。”
温清和一愣,今天已经是27号,她怎么在几天内找到房子?
但是王叔对她一直很好,她没钱没房子住的时候是王叔收留了她,于是话到嘴边最终没说出来,她低头回答:“好的。”
人生处处是挫折,温清和坐在公交车上打哈欠,扣着顶鸭舌帽随着公交车颠簸而昏昏欲睡。
上午两堂大课,温清和坐在第二排掏出一根玉米啃,没一会儿alpha就坐了过来。
“早上好。”罗斐坐了过来,她今天换了件风衣,衬得她越发高挑。
这堂大课是和别的专业一起上,此时有不少人都在偷看这位alpha,但是罗斐专注地看着像只仓鼠一样进食的beta。
“早上好。”温清和嚼着玉米,从书包里把口袋拿出来递给她。
“谢谢你的衣服。”罗斐接过来,衣服明显是洗过了,散发着一股带着潮气的皂香,想起温清和住的地方,罗斐皱了皱眉,她没多说什么,把袋子放好才问:“你就吃这?”
她长相偏向于凌厉,眉眼微微下垂,不笑就容易显得凶,温清和倒是不怕,只是尴尬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没有味道吧?”
罗斐一愣,说:“当然没有。”
她哪里知道beta在想什么,不过明白过来内心更是心疼,都这么苦了,还担心别人干什么。
温清和平时打几份零工赚生活费,这件事罗斐自然知道。
“校园兼职部落来新消息啦~”温清和打开页面,置顶是一个家政兼职。
京大里面不仅仅有学生宿舍,还有一片供学生自由租住的公寓区,不过一般学生都会选择实惠的宿舍,但是京大也不缺有钱人,所以在兼职部落里家政的兼职也不少。
但是这个兼职有几个要求,首先要是beta,其次要是女生,最后还要是大三以下的学生,要求时间空余多的,一个月工资开到了8000!
思虑再三,温清和还是给发布信息的楼主发了私信。
温清和的头像闪动了一下,罗斐的唇微勾,她就知道温清和会上钩。
房东忽然毁约,兼职收益不高,她这份工作可是完完全全为温清和打造的,哪能不让温清和心动。
后台涌来不少消息,罗斐只点开了纯绿色头像的对话框,“没有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看?”
温清和:“今天就可以!请问您是住哪栋?现在有空吗?”
“当然有,c区4栋,可以现在来。”
温清和马不停蹄的就去了,生怕晚一步工作就没了,没办法,8000块的工资实在是太诱人了。
但等她看清面前的人,她的脸一下子就垮了。
“…你是逗我玩吗?”温清和被alpha拉着书包带子往公寓里带,alpha闻言也不生气,挑了挑眉,反问她:“我怎么逗你了?合同都打印出来了。”
温清和有些不相信,“你一个小时之前发布的……”
她余光瞟到桌子上的a4纸,忽然没了声音,还真是合同。
罗斐见她安静下来,指了指合同,说:“仔细看看,如果嫌薪水低我可以再加。”
温清和连忙摆手,“你给的价已经很高了,不过你这个包住…”
“住侧卧,这套房子有两个房间。”
罗斐微微靠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beta仔细核对合同,beta垂着头嘀嘀咕咕的,似乎还不敢相信真有这么好的工作。
看到后面忽然不对劲起来,“这个第13条,协议伴侣,这是?”
她就知道这8000不是那么好拿的!
罗斐面不改色地把病例单递给温清和,一脸沉痛,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能嗝屁,“我有病,如果没有伴侣,监管所会对我实行二级监管,所以…”
温清和学过一点两性知识,二级监管是管制alpha的刑法专项监管,受到二级监管的alpha会被强制戴上信息素抑制器,这样可以有效抑制alpha的信息素溢出。
但是alpha会因为信息素的抑制而感到痛苦难耐,所以二级监管一般都会在监管所进行,而罗斐自然不会进入监管所,不过还是会被戴上很沉重的黑色颈环,温清和还只在电视看到过,那个是罪犯alpha才会带的东西。
“信息素紊乱症?”温清和懵了,“所以那天你…”
一切变得合理起来,那天罗斐忽然的异常,温清和给它找了个无比合适的理由,她不禁有些同情地说,“他们怎么能给你戴抑制器?你明明什么坏事也没有做…”
罗斐眼见有戏,苦笑一声,“所以,我需要一个伴侣。”
温清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想了半天忽然想到:“那也应该是oga才对吧…我是个beta呀?”
罗斐轻笑一声,“对于一个信息素紊乱的alpha来说,oga在我这儿会很危险。”
温清和慢半拍的明白过来,虽然她生理卫生课没有好好上,不过最基本的ao知识她是知道的。温清和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说:“确实…嗯…我没什么问题了…那就这样吧,我稍后回我那边收拾一下再搬过来。”
温清和做事很麻利,收拾打扫做饭都不在话下,罗斐家里的条件自然是比破旧的阁楼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温清和也乐的离教学楼更近,每天不用起个大早。
温清和趁着罗斐不在卧室睡觉开始打扫她的卧室,alpha的信息素残留浓重,但是温清和闻不见,她只能嗅到罗斐衣物上洗衣液淡淡的清香,手下动作麻利地折叠着已经晾晒好的衣服把它们放进衣柜。
罗斐的床上铺着平平整整的深灰色床单,床头的悬空柜上也只有一盏木质台灯,不同于温清和对于小摆件的热爱,罗斐的房间说是极简风丝毫不夸张。
“啪嗒。”轻微的关门声响起。
看的入迷的beta没听见开门的声音,罗斐走到卧室就看见beta盯着天花板的黑色吊顶灯出神。
“你喜欢这灯?”温清和猛的回头看见靠在门框上笑意吟吟的alpha,她连忙摇头,意识到没有必要骗她,犹犹豫豫地又点头,“是有点喜欢…好看。”
罗斐走近了些,她今天穿着普通的衬衫长裤,温清和内心想果然搭配的重点就是脸。
她手下动作更快,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名为尴尬的气氛。
罗斐似笑非笑地盯着温清和,直把人给盯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温清和实在忍不了了,三下五除二放进衣柜就想跑,罗斐从背后伸手拦住了她。
她的手撑着衣柜门,把温清和围在了一方小小的空隙里。
温清和感觉到背后传来体温,她有些慌乱,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贴近过的身体开始叫嚣着远离,她强装镇定地说:“我要出去了。”
温清和不知道这人要干嘛,她也不敢转身,要是不小心亲上了…她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罗斐的小迷妹们手撕成片。
罗斐憋着笑声音像带着电流穿过她的耳朵:“喜欢就来睡这个房间。”
尾音上勾,明晃晃地诱哄beta,可惜不解风情的beta哪里懂这种弯弯道道,只觉得心跳加速快要跳出胸腔,却也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而来。
罗斐惬意的把下巴放在beta瘦弱的肩膀上,她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太瘦了,瘦骨伶仃的让人心疼。
温清和脾气好,慢吞吞的和她讲道理,“你是老板也不能这样…嗯…耍流氓…”
她似乎对于那几个字难以启齿,磕磕绊绊好几处才堪堪说出口,可是罗斐却没忍住笑了出来,她可不是个背黑锅的主,于是继续追问,“嗯?我耍流氓?证据呢?”
温清和很想说你现在不要脸的样子不就是证据,可是她不敢,背后这人算是她金主。
罗斐见她半天不说话,后退两步真心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如果我开的玩笑过火了我向你道歉。”
温清和转过头来的时候耳朵还是红的,她低着头,说了句我先出去了跑的飞快。
徒留alpha在原地发呆,刚才她似乎没有拒绝自己?alpha的眼睛亮亮的,不会…这个时候的温清和已经喜欢上自己了?
逃出生天的温清和才发现自己的腿都是软的,“…果然这份工作不是那么好做的。”要不是她给的太多…温清和捏了捏拳头,深呼吸平静了一会儿,然后…没平静下来。
罗斐这样的alpha,换做其他人也会和她一样吧。
罗斐怎么可能对她有什么意思,肯定只是朋友间的玩闹罢了……
啊好了,她骗不过自己,温清和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颜狗,她承认自己垂涎罗斐的美貌很久了。
在孤儿院里,好看的孩子总会被优待,而她永远不在那类人中,甚至于来领养孩子的人都不会为她的笑容停下脚步。
后来她就不爱笑了,反正也不好看。
温清和接下来几天都躲着罗斐走,具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呢,一连好几天罗斐都只看见桌上的早餐见不到人,还以为她有什么事,结果到了教室发现她和班里的女生坐在一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罗斐差点气笑了,她看着在人群中打瞌睡的beta暗暗磨牙,自己是想再等等的,不过…看这个情况,再等下去老婆就不保了。
周末温清和陪罗斐去复查了一次,医生推了推眼镜先是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东西,不过里面夹杂着“易感期”“不可控”这样的字眼。
温清和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担心她,趁她洗漱完坐在客厅的时候忍不住问:“今天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斐没有瞒着她的意思,坦坦荡荡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易感期可能要到了。”
温清和一怔,这一个月来她一直觉得罗斐是正常的,从来没有见她失控过,但是…易感期的罗斐是什么样子的?
罗斐抿着唇,似乎很不舒服,她起身准备回房间,忽然想起什么又说:“别怕,到时候你先去酒店住几天,等我易感期过了再回来。”
看着罗斐一脸忍耐痛苦的样子,温清和想拒绝,但是……纵使她再懵懂,也知道易感期的alpha有多可怕,他们会完全丧失理智,拾起原始的暴力本能,那根本不是她能安抚的。
她张了张嘴,想劝她找个oga。
“要不…”温清和犹豫了下,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罗斐一怔,温清和接着说:“你那么优秀,肯定有oga喜欢你……”
罗斐闭了闭眼,是她对温清和的期待太高,她还以为这傻草知道了什么,原来就知道惹自己生气,她冷声道:“不需要。”
温清和被她冷淡的态度噎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但是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她也没觉出错来,温清和实在不理解alpha为什么突然冷淡…或许是因为信息素紊乱?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理解的光辉,罗斐越看越生气,她内心冷笑,现在可劲造吧,等我操你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医生的结论果然准确,没过两天罗斐的易感期就到了。
温清和被珠澜送到了学校对面的酒店,珠澜故意一个叹气,说:“她也是倔,实在不行去监管所打抑制剂呆两天就好,怎么非得……”
可是温清和分明记得医生给她的医嘱里面说了,由于她患有易感期紊乱,所以抑制剂对她无效,她只能选择硬扛。
“真的很痛苦吗?”
温清和几乎是无意识的问,她这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
珠澜叹了口气,望着紧闭的大门说:“哪是痛苦能描述的啊…非常难熬,违背天性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温清和被送回了酒店,她在酒店翻来覆去也没睡着,想起白天珠澜说的话,咬了咬牙,快速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长羽绒服趁着夜色敲响了罗斐所在的公寓。
门开了一条缝,浓郁的信息素从里面涌了出来,温清和呼吸一窒,就听见罗斐压抑的声音:“回去睡觉。”
温清和隔着门,小心翼翼地说:“你可以抱着我,会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