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原来你在这儿啊。”
池青焰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靠在门边,“你前两天跑哪儿去了?要不是顾姨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在屋内对着电脑的池青烟听见动静,第一反应不是看向来人,而是将面前的电脑快速合上,随后才抬起头,接上了池青焰的目光。
“嗯,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池青烟说完清了清嗓子,将电脑推到一边,拿起一旁的水杯连喝了好几口。
池青焰看他都快把一杯水喝完了,挑了挑眉,默默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台被放到了角落的电脑上。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池青烟喝完水便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倚在了桌旁朝人问道。
而那姿势刚好将身后的电脑挡了个严实。
池青焰脸上表情未变,心下却已经有了定论。
池青烟有事在瞒他。
轻笑了一声,池青焰装作不知,上前揽过了池青烟的肩,“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
池青烟也笑了,想了想,道,“听说你今天和小齐他们出去了,没胡闹吧?”
“当然没!”
说完就接到了池青烟投来的视线,池青焰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真没干嘛,就是去老地方飙了会儿车……”
不用猜都知道,不过池青烟也没有要追究的样子,他抬手看了眼表,已经快九点了。
“我晚上还没吃,我先下楼让顾姨给我煮碗面,你要吗?”
池青焰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池青烟随意地点了点下巴,然后拿过桌上的手机就要出去。
等走到门口,见池青焰还站在里面没动,便转过身问了句,“你还站那儿干嘛,不回房吗?”
“哦,我刚好要找本书,想看看这儿有没有。”一边说还一边往书架那儿走。
池青烟看他一脸认真地在翻找,垂了垂眼眸,压过那一瞬即逝的歉意,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离开了。
等再听不到脚步声,池青焰立刻将手里的书塞回了书架,然后大踏步地坐到了桌前,将那紧合着的电脑给打开了。
之前就觉得池青烟不对劲,他可从未见过他这么神情不属的样子,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表现,池青焰断定他肯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无所不能的池青烟也犯难?
旺盛的好奇心促使池青焰毫不犹豫地输入密码,结果竟然错了。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不然为什么连密码都改了。
池青焰皱着眉,手指轻点着桌面,思来想去,正在毫无头绪之际,余光突然瞥见了桌上的相框。
是一张模糊的黑白侧脸,隐约能看出是池青烟,只不过照片里的人左耳竟带着黑色的耳钉。
他怎么不知道池青烟打了耳洞。
池青焰一脸疑惑,刚想将相框放下,却在照片的右下角发现了手写的一串数字。
020112。
看着像是日期,可回想了一下,并不记得当年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但池青焰还是尝试着将这串数字输入了密码框中。
竟然打开了。
虽然很意外,但池青焰也只是简单记下了这个日子,打算之后再找机会问它的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电脑里困扰池青烟的秘密。
放眼望去全是工作与学习的文件,对此池青焰倒是不意外。
从小他哥就成绩优异,甚至在高中时就开始研究股票,到了大一更是和朋友合作建了个公司,池青焰有时缺零花钱了,都是问池青烟要的。
他对这些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桌面上找不到,就在硬盘里翻,等浏览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件后,池青焰终于翻到了个用密码同串数字命名的文件夹。
找到了。
摩拳擦掌着准备知晓独属于池青烟的隐私,抱着要为他找出解决方案的心态,池青焰兴奋地点开了文件夹,发现里面只放了一段视频。
鼠标对准,双击点开,池青焰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中的画面瞧。
然而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就让他疑惑了,摄像头对准的竟然是一双被西裤包裹的大腿,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坐着的正好是自己卧室的沙发。
是池青烟在他家里拍的?
不太理解这个视频的意义,池青焰试探性拉了一小段进度条,然而下一秒直接让他怔在了原地。
画面里出现了谢央南的脸。
他正伏在池青烟的腿间,饥渴地、忘情地吞咽着那狰狞的男性器官。
这人用他花费时间,花费精力调教出来的技巧,用在了他的亲哥哥身上。
等理清杂乱的思绪,宕机的大脑重启,池青焰已经双目充血,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陷进了肉里。
他全身止不住地颤,用了死力咬紧牙关,才忍住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的冲动,就像是自虐一般,眼睛刺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那自己恨不得时时捧在心口的人。
看着他吐出性器,看他起身离开,又看他动作熟悉地坐上男人的鸡巴,还听到了他嘴里溢出的淫荡呻吟。
“老公的鸡巴好大,小逼都被塞满了。”
“啊……”
“小逼好痒,操我,用力操我…”
……
池青焰硬生生地将鼠标给捏得粉碎。
……
楼下。
池青烟面无表情地吃完了碗里的面,抽出纸巾仔细地擦净嘴边的汤渍。
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慢慢解开了自己的领带,放在桌上后扭了扭脖子,又松了两颗衬衫领口的纽扣。
看了眼时间,池青烟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脸色沉重地上了楼。
书房里空无一人,池青烟看着翻倒的书架,碎掉的花瓶,还有地上凌乱的桌椅与杂物,不难想象,刚才坐在这儿的人到底有多暴怒。
轻轻呼出一口气,池青烟将外套也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一边,然后便走了池青焰的房门口,等他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开了门时,却发现里头还是没人。
池青烟转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轻轻地搭上把手,一转便开了,里面是一片漆黑。
往里走了两步,手还没摸到开关,就听门被狠狠一撞,直接‘啪‘地一声用力合上了。
还不等池青烟适应眼前的黑暗,就感觉有一道拳风即将袭来,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实实在在地用小臂接下了这用尽全力的一击。
似是早就料到他能挡住这一招,下一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再次出现,这回就算是池青烟也反应不过来,直接让小腹被迫挨了这么一下。
强烈的闷痛扩散,池青烟顿时‘嘶’了一声,见人还有继续的打算,立刻凭感觉朝人所在的方位用力踢了一脚,然后迅速地开了灯。
眼前猛地一亮,池青烟立刻就在墙边看见了双眼猩红,喘着粗气的池青焰。
“阿焰。”
池青焰刚一开口,却被盛怒的池青焰严声制止了。
“别叫我!”池青焰看着自己最信任,最敬佩的哥哥,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池青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他妈的上我的人?!”
才刚说完池青焰就迅速上前,恶狠狠地抓住了池青烟的领口,将人蛮横地抵在了墙上,“哥,你可是我哥啊!你竟然和他一起来耍我?”
“阿焰。”池青烟按住他勒着自己的手,强忍下被禁锢的窒感,“你冷静点。”
“我他妈要怎么冷静!”池青焰像是发了疯,只知道愤怒地朝人怒吼,“池青烟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
说完又是一拳,眼瞅着就要往人脸上砸去。
池青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牢牢地将他束在空中,他丝毫不惧地直视着眼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声线依旧平稳有力。
“阿焰,他不知情。”
池青焰瞳孔剧烈震动,手上的力不自觉地松了松,“什么意思?”
“他不知情,我不知情。”池青烟放开了他的手,残忍地说出了事实的真相,“阿焰,他认错人了。”
池青焰整个人呆住了。
所有事情终于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视频里全程只有谢央南在主动,为什么池青烟这段时间不合常理的魂不守舍,为什么两人能将这事隐瞒地滴水不漏。
原以为是老婆和亲哥给自己偷偷戴了绿帽,结果到头来,全是误会一场?
去他妈的误会!
这简直比被有目的性的背叛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都不知道该把身上的满腔妒意与怒火发泄在谁身上才好。
谢央南没错,池青烟也没错,到头来,谁都没有错!
池青焰地猛地松开了掐住池青烟领口的手,踉跄地后退两步,背重重靠在墙上,张着嘴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
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真正算起来,面前的池青烟还反倒成了受害者。
“阿焰。”
虽然早有预料,但池青烟亲眼看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是心有不忍,可是他又不得不继续戳开他已独自承受许久的伤口。
“他把我当成了你,等我醒来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池青烟敛下眼眸,看着池青焰重新紧握的拳头,他的指关节布满了青紫与血痕,那瞬间他似乎也尝到了嘴里泛起的血腥味。
“我没告诉他我是谁,所以他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池青烟抬眼看向正在困难消化的池青焰,维持着平静道,“他没有出轨。”
“是哥对不起你,如果你要怪,就来怪我吧,不关他的事。”
池青烟说完后上前两步,笔直地站在了池青焰的面前,“要打我的话,我不会还手的。”
手上不断传来刺痛,掌心上满是血红色的月牙,池青焰听他处处为谢央南着想的解释,听他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没有抬头看人,他眼前已经失去了焦点。
“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说如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该怎么办。”池青焰的表情似笑似哭,“如果我没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
池青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心里早有定论,池青焰也不需要人亲口承认,他用手撑着墙,颤巍巍地站好,一向宽阔有力的肩膀此时却微微佝偻着,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不小心走入了绝境,再无力挣扎的困兽。
“哥,我怪不了你。”池青焰声音有些沙哑,“但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
有种不好的预感,池青烟皱着眉还来不及开口,池青焰就自顾自地继续道,“回去把那视频删了,再把这件事忘了。”
池青焰抬眼,隔着眼前的水雾,对着池青烟轻声道,“就当它从没发生过。”
即使已经做好得到这个结果的心理准备,可真的等亲耳听到这犹如审判庭下发死刑的命令,仍旧让池青烟胸口滞涩,怔愣在了原地。
“可是……“池青烟才刚开口,池青焰就立刻掐断了他的话头。
“答应我!”语气是无比的坚决。
池青烟看着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滴从眼角飞速滑落的泪,再多的解释,再多的理由,这刻都被无形的力量给堵在了嗓子眼。
池青焰自懂事后可就再没哭过了。
见人沉默不语,池青焰就默认他答应了,没再看人在听完自己说出的话后,脸上浮现的不输于自己的痛苦表情,他艰难地迈着步子,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池青烟的房间。
而被留在原地的人,在墙边站了许久许久,直到身体僵硬,直到体温被寒冷取代。
在寂静的屋内长叹了一口气,池青烟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谢央南在池青焰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池青烟捻了捻冰冷的指尖,强迫自己保持住耐心,保持住自己一贯以来的好胜心。
既然决定做了,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他都不会再轻言放弃。
……
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池青焰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可等坐进去之后,司机问他目的地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就在司机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池青焰闭上了眼,重重地靠在了车座上,随即报出了谢央南家的地址。
车很快驶上了高速,飞速倒退的景物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线,路灯散发的光洒进车窗里,在池青焰的侧脸上跳出光影交错的舞曲,紧闭的双眼就这么感受着闪烁的黑白两色,整个人被迫地陷入了复杂心绪的漩涡里。
等池青焰看到安然躺在床上,正熟睡着的谢央南时,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没见到人时,他就在想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想出答案。
他该拿谢央南怎么办呢?
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放手,即使这个人在无意中背叛了自己。
可是他又实在做不到像自己说的那样,说忘就忘的洒脱。
他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到他坐在池青烟身上发骚的样子,只要见到池青烟,就想到他曾经品尝过独属于自己的谢央南的身体。
他们两人就好像各自扯着他的一根神经,即使不是出自本意,但仍旧不停地拉,不停地拽,让他痛苦,让他难过,可他对此却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自己好奇心不那么重,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秘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遭受这一折磨了。
池青焰没有吵醒谢央南,退出卧室便将自己砸进了沙发里,他大睁着酸涩的双眼,突然苦笑了起来。
原来让池青烟困扰的问题,他也解不出答案。
……
仿佛刚从深渊中挣扎逃出,全身都是让人厌烦的粘腻,肌肉与骨骼像是被撕扯后又重组了一般,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
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皮,意识缓缓回笼,池青焰看着缀着吊灯的天花板,正整理着昨晚冲击脑海的纷乱信息,突然感觉手上传来刺痛,扭头一看,发现谢央南正坐在地板上给自己的手心涂药。
见人醒了,谢央南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手怎么回事,学初中生跑去找人打架了吗?”
池青焰直直地盯着谢央南的脸,看他全神贯注地放在自己的手上的目光,看他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还有那微抿的唇。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池青焰就甘愿为他沉沦,更何况现在他还坐在自己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的伤口。
这一瞬间,池青焰想要抛弃一切,什么都不管了,只要谢央南是属于他的,其他的错误瑕疵又有什么重要的。
抓住那握着棉签的手,池青焰猛地起身,直接将谢央南用力按在了地板上。
谢央南刚要惊呼出声,那唇就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动作蛮横粗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根本无力阻挡,只能在心里臭骂这疯狗两句,便只顾得上张嘴任由他扫荡了。
唇舌紧贴,亲密无间,池青焰渴望从谢央南身上汲取让人迷乱的养分,最好让他失去理智,失去底线,失去造成他痛苦的根源。
两人的体温急剧上升,眼见着就要触及放纵的边缘,谢央南阻挡不了池青焰要将他裤子扒了的意图,看他像是发了狂般焦急,只能无奈地抱怨。
“你又发什么疯,还浑身臭汗的就想要做了。”
谢央南手抵着他的胸,两腿已经被人双手分开了,他语气有些可惜地道,“那天还知道喷香水呢,才没两天就原形毕露了。”
池青焰脱裤链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香水啊,就你之前身上喷的。”
浑身沸腾的血液在刹那间全部冻结,脑门像是挨了重重一击,耳边是轰轰作响的杂音,被短暂压制的愤怒与嫉妒成百上千倍反噬,让他再控制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
他从不喷香水。
去他妈的抛弃一切。
池青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谢央南,情迷的状态一旦消散,脑海里就开始疯狂涌现出并非出自他本意的想象。
他会被池青烟压着接吻,会被池青烟抚摸肌肤的每一寸,会敞着双腿,像只发情的母狗焦渴地等待池青烟的侵犯,会哭着喊着呻吟求饶,还会放浪地朝池青烟喊老公。
此时谢央南的表情有多无辜,多单纯,他的心里就有多屈辱,多愤恨。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刻池青焰甚至痛恨起谢央南在做爱时会释放的本性了。
手上那才被涂上药的结痂伤口再次开裂,鲜艳的红不断地刺激池青焰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胸口的怒火胀得他难以呼吸,直到那拳头不要命地砸上了一旁的玻璃茶几,那骤然粉碎的玻璃发出的刺耳爆裂声才堪堪唤回了他的一丝清醒。
“你发什么疯?!”
谢央南眼睁睁地看他突然变脸,突然发狂将茶几打碎,心惊肉跳地抓住了他开始飙血的手,吓得他连音调都拔高了好几度,“你打架还没打够吗?”
池青焰很想甩开谢央南的手,可是看他脸上不解又害怕的神情,担心自己一个冲动会不小心伤到他,于是只好强压下满腹的憋闷,被人拉着远离了满地的玻璃碎片。
“我告诉你。”等走到一旁,谢央南甩开池青焰还在不停滴血的手,脸上还有未散的惊惧,“就算你遇到了再让人发火的事,也不是你能跑到我家随便撒野的理由。”
他的裤子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两条纤长匀称的腿就这么赤裸着,许是因为惊吓,前头的玩意儿已经绵软了,可上头的嘴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咄咄逼人。
池青焰很想笑,笑眼前正义正言辞批评自己的人,笑他不知自己才是惹怒他的罪魁祸首。
“知道了,错了。”
池青焰哑着嗓子没甚真心地道歉,他敛下眼底的复杂,转身便想要离开。
他暂时不能待在这儿了。
谢央南本就被他今天莫名其妙的行为激怒,现在见他连丁点解释的念头都没有就要离开,他可从没在池青焰这儿受到过这种冷待,一时气上心头,说出的话也变得口无遮拦了。
“池青焰,我不是你负面情绪的垃圾桶,要是你不能阻止自己无缘无故犯病,你就不要到我这来了。”
这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原本打算今天先隐忍翻篇了的池青焰顿时脑子都要炸了。
“不让我来?不让我来那你他妈的想让谁来,啊?”
池青焰停住要离开的脚步,身子猛地一转,迅速欺身上前将谢央南用力按在了墙上,染血的右手也悄无声息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妈的,谢央南你到底是有多骚啊,是不是看到根鸡巴就想往上坐了?”
话刚出口,池青焰那被冲动席卷走的理智就光速回笼,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对于被完全蒙在鼓里的谢央南来说,实在太过了些,可还不等他弥补挽救,就听谢央南语气冰冷地道。
“放手。”
紧握他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开了,池青焰愣愣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谢央南,张着嘴想要解释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他被他脸上的冷硬表情震得心都颤了。
“对不起,我……”
‘啪——’
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将池青焰的半边脸都扇红了。
谢央南的胸口不断起伏,手在作用力之下也泛着刺痛,他看着眼前一脸懊悔的池青焰,心里满是被无故牵连的委屈与愤怒。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下贱?”
他用力地甩开了池青焰要来拉他的手,指着大门气急道,“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便大踏步地进了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听着他在里头落锁的声音,池青焰颓丧地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双手抱头,止不住的悔意让他拼命地痛骂起了自己。
明知道谢央南是无辜的,明知道这荒唐的事情无关谁对谁错,为什么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地冲谢央南发火,这下好了,一个两个三个,个个都百孔千疮。
等到好不容易从情绪激烈起伏的状态里脱离,门外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谢央南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想去上个厕所,可在经过镜子面前时,竟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池青焰看着疯,下手却有数,等用湿毛巾把血迹擦掉后,脖子上一点印记也无。
谢央南深吸了口气,才轻轻地打开了卧室的门,望了望四周,却没看见人影。
走到客厅时,发现那原本放着茶几的正中央已经空了一块,地上的玻璃碎片也都被打扫干净了。
谢央南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忽然记起池青焰昨晚就是在这儿睡的一晚,再结合他今天种种失常的表现,让他不得不去不深思探究。
这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惜这个疑问直到寒假快要结束了都还没得到解答。
……
合上手上的课本,谢央南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轻笑道,“不错啊,都答对了。”
韩念念骄傲地抬起下巴默认了他的夸赞,但一想到今天结束后谢央南就不能给她辅导了,那脸又迅速地垮了下来。
“央南哥哥,等暑假了,你再来当我的老师好不好。”她扯着谢央南的袖口撒着娇。
谢央南没立刻回复,一是因为她现在的成绩足够正常学习了,二是他原本打算在暑假学车拿驾照的,但为了不让小姑娘失望,所以谢央南还是委婉地先给她开了个空头支票。
“如果有空的话肯定来啊,不过到时候要是给我发现你成绩退步了,我可要拿你是问的。”说完还轻轻刮了下她的鼻梁。
小姑娘得到他的安抚不停地咯咯笑,谢央南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点了,于是便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韩念念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等到了大门口还依依不舍地直盯着人瞧。
今天恰巧大人在家,见韩念念一脸可怜巴巴的,于是厚着脸皮朝正在穿鞋的谢央南道,“央南啊,你等会儿有事吗?”
“啊,没事的。”谢央南背上了背包,“阿姨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就是我现在手头有点忙,一时半会儿走不开,多多又需要人遛它,家里阿姨今天请假了,念念一个人带我不太放心,如果你有空的话,方便陪陪念念在楼下兜一圈吗?”
多多是一条大型的阿拉斯加,光凭一瘦弱的小姑娘牵着确实不太稳当,于是谢央南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外头有些冷,一大一小两个人外加一条狗,看着都圆滚滚的,可韩念念倒是灵活的很,在谢央南前头跑来跑去,一会儿摘朵花,一会儿逗下狗的,玩得不亦乐乎。
等走到一片灌木丛旁,多多终于开始绕圈了,谢央南见状也就没再往前,耐心地等待它选择一块最适合的地儿。
还没等多多这边结束,刚才还不知道在哪儿的韩念念突然跑到了谢央南的身边,她轻轻地拉了下他的袖口,凑到他耳朵底下道。
“央南哥哥,你快看,那边有个奇怪的人好像一直在看你。”说完还隐蔽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顺着望去,不远处是停满了私家车的一条小路,而那路口确实是站着一个人。
虽然那路灯昏暗,让人看不清长相,但是谢央南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是池青焰。
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谢央南就当作没看见他,没认出他,等多多解决了生理问题后,就立刻带着韩念念往回走了。
今晚的月亮被厚厚云层挡在了后头,零星的惨白路灯只能依稀照亮前方,路上没什么人,整条道都显得空荡荡的。
听着身后响起的不远不近的脚步声,谢央南抓着绳子的手紧了紧,仍旧没回头。
可能是察觉出了此时的古怪氛围,连原来又笑又闹的韩念念还有不停扯着谢央南往前跑的多多,都乖乖地待在了他的旁边,默不作声。
就在韩念念看了眼谢央南平静无波的脸色,想凑近问他跟在他们身后的奇怪的人是不是坏人时,就发现那疑似坏人的人已经走到了谢央南的另一边。
不过谢央南还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他今天因为忘记带手套而被冻得冰凉的手,被紧紧握在了一只温暖的大手里。
这大胆暧昧的举动吓得谢央南立刻就想要将他的手甩开,可是男人却怎么也不肯放手,甚至还将他的手连带着揣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兜里。
害怕动作太大吓到旁边的小姑娘,谢央南只能怒瞪着男人,一边使力一边朝人做着口型,‘放手。’
可是那人却当作没听见。
男人的体温很高,那浸润在寒风里的手此时就像泡在了温泉里,温暖中还泛着丝丝痒意,随着挣扎两人的手心甚至贴得越来越紧,紧密无间,渡过来的滚烫与湿意让谢央南情不自禁地咬紧了下唇。
这亲昵来得毫无缘由,他可没忘记这人在朝自己发了无缘无故的一通火之后,就销声匿迹音讯全无了,现在厚着脸皮突然出现,还直接毫无隔阂似的牵起了他的手。
这算什么。
越想越气不过,谢央南刚打算用蛮力挣脱他的手心,就听另一旁的韩念念突然出声了。
“央南哥哥。”她歪着头看向谢央南身旁的男人,“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
“嗯。”
谢央南下意识地答完,就听见这人竟然应了下来,不可置信地朝人轻声呵斥道,“你说什么呢?”
还没等男人回话,就听韩念念继续道,“央南哥哥别害羞了,我都看见你们在偷偷拉手啦。”
她挤眉弄眼地说完后,就朝地上几人的影子指去,可以明显地看到两道纤长的身影中间有条横杠是连着的。
真是没脸见人了。
谢央南再忍受不了,红着脸用力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再马上揣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朝着已经到了家楼下不远的韩念念一本正经地说道。
“念念我就不送你上去了,你快回去吧,快开学了,要好好学习,我会找阿姨要你的成绩单的。”
“知道啦!”韩念念从他手里接过多多的遛狗绳,一边挥手一边和人道别,“央南哥哥再见!央南哥哥的男朋友再见!”
说完也不管谢央南震惊的表情,立刻拉着多多飞快地跑上了楼。
莫名的羞耻让谢央南的脸颊止不住发烫,他转过身发泄般朝男人愤怒道,“你在小孩儿面前瞎应什么,这事儿是能开玩笑的吗?”
“我没开玩笑。”池青烟伸手想抱谢央南,却被人给躲了过去。
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谢央南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吐槽才好,正想继续骂,就见不远处好像有人正往这儿走来,担心被人发现,立刻消了和这人在这掰扯的心思,理也不理他,独自迈开腿就要走。
可他才没走两步,就感觉身后一股大力将他一扯,他一下没站稳,直接后倒在了人怀里。
“别跑。”池青烟将人圈在怀里,不让人动弹了。
“有人!”谢央南见人越来越近,马上就要看见他们了,立刻慌乱地想掰开腰上的手,“有人来了,快放开我!”
池青烟抬头一看,发现谢央南的确没骗他,不过也没打算放开他,而是用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力度将他转了个身,再直接面对面地把他抱着离地,然后快步走到了来人方向的视觉死角处。
等被放下男人的身躯就凑了过来,谢央南被堵在了他和身后的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谢央南怕自己的声音太大被人听见,只敢抬头小声地朝人吼,“直接走就是了,把我带到这儿来做什么!”
搞得好像做贼心虚,见不得人似的。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抱抱你。”池青烟说完就再次将人抱了个满怀,甚至还往上提了提,害得谢央南不得不踮起了脚。
“你……”谢央南不想被他抱,正胡乱地又推又打他的肩膀,就听男人在他耳边轻轻地道。
“谢央南,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耳尖被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熏得发痒,谢央南眉头微皱就要扭头躲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小了些。
“之前……我是不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做了过分的事?”池青烟轻轻地吻咬他因躲避而露出的脖颈。
脖子上传来柔软又濡湿的触感,不知道这个人又在搞什么鬼,谢央南咬着牙迫使自己转移注意力,蹬着腿用力地踩上了男人的脚背,“明知故问。”
池青烟对他的小小报复根本没任何反应,只一味地沉溺在他身上的独特香气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地道,“对不起,那时候…发生了一些事,很棘手,所以可能迁怒到你身上了。”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池青烟抬起头,温柔地看着谢央南不知所措的脸,“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太过分了,怎么能耍出这种手段。
牙根都被自己咬酸了,谢央南发现他实在受不了池青焰用这副表情说出这种示弱的软话,搁在平时他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的。
所以他毫无提防,毫无准备,就这么缓缓烧红了脸,只顾上躲开他的视线,连反驳的话都忘记说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池青烟微弯着嘴角,看着他羞得直躲闪的目光,知道他吃这一套,也就开始趁胜追击了。
“谢央南,我等不了你答应了,我现在就想吻你。”
说完便低头衔上了谢央南紧闭的唇,也不急着进去,就这么轻轻地舔吻他柔软的唇,间隙间还会发出小小的嘬吻声,是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
明明男人的动作很轻,明明这个吻很纯情,可谢央南却觉得自己好似被吻得无力去阻挡,被吻得全身都发软了。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跳进了这人的温柔陷阱。
不知是何时张开了嘴,也不知是何时接纳了男人侵入的舌,谢央南觉得自己可能也疯了,不然为什么竟破天荒地不想去这么快结束这个吻。
最后分开时,两个人的气息都乱了。
男人的气息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洒在他的脸上,让谢央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人来人往的不远处,和眼前的人忘情地接吻。
不是被单方面强迫的,是自愿的。
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让谢央南再无法坦然面对眼前的人,可是池青烟却不肯给他逃避的机会,在他刚要动的下一瞬,直接朝他抛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谢央南,我刚才真的没开玩笑,我,想要当你的男朋友。”
池青烟眼神真挚,语气郑重地强调,“我想追你。”
扑通扑通,心脏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谢央南觉得它快得好像马上就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
池青焰一下飞机,就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件羽绒服裹上,等坐进了车里,就不停地催促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而开向的目的地,则是他这几天最为牵肠的地方。
行李让人带回了老宅,池青焰只兜里揣了个手机,这一路上都火急火燎地,可真的站在人门口了,却突然开始局促退缩了。
他应该还很生气吧,该怎么哄他才好呢?
池青焰徘徊了好一阵才下定决心,无论等会儿谢央南是想骂他,还是想打他,他都全盘接受,只要别不理他就好。
等做好心理准备,池青焰就直接按下了门锁密码,好在谢央南没有换,门直接就打开了。
客厅里的灯亮着,人却不在,池青焰关上门后就到处找人,最后还是走到了卧室门口才听到点动静。
开始只能听到沉闷的、类似喘声的声音,等到他刚将门开了条小缝,那叫床声突然清晰无比地顺入了耳膜,炸得池青焰瞬间瞪大了双眼,马上联想到了一种很有可能的可能。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抖得厉害,池青焰强压下心头疯狂泛滥的震惊与恼怒,逼着自己冷静再冷静,克制再克制,才没有直接破门而入,破口大骂。
整个人就像是被熊熊烈火包围了,不敢进,也不敢退,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想象池青烟会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也不敢想象谢央南在乍然知晓自己认错人后会有什么反应,残余的理智告诉他一切都会走向他不想看见的方向。
不行,他不能撞破,起码现在不可以。
艰难地抽回了开门的手,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得泛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促使自己退后了几步,正当他想要转身狼狈逃开时,门却从里头被打开了。
出来的人脸上还带着情潮浓烈时的红晕,双眼迷离,嘴唇也红得吓人,上身穿了件睡衣,下面只套了条内裤,那白皙笔直的双腿刚要迈出来,它的主人才发现门口竟然站了个人。
“啊!……”谢央南被吓得后退了两步,结果一不小心让下面塞着的玩意儿顶得更深了,“嗯啊,池…池青焰……”
池青焰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半路跑出来,看他虽表情难耐,动作也不对劲,但明显不是发现了另一个他的疑惑与诧异。
一个跨步踏进了房内,床上空无一人,整个房间都没见到另一个人的人影,像是劫后余生,池青焰大喘着气,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已经全是汗了。
还不等他缓过这阵剧烈起伏的情绪,就听一旁的谢央南嘴里突然吐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池青焰回过神看他,就见人正一脸难堪地躲开他的视线,可手却还是捂着自己的下腹,双腿也紧紧贴着。
空气突然静了下来,而那原本动静就不小的嗡嗡声更是不停刷着存在感,谢央南感受到男人停留在自己下体的视线,想用手去阻挡,可这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池青焰拉开他的手,让自己的手覆在了那穴口处明显有一块硬物凸起的地方,隔着内裤抓住了东西的底座,然后用力地往里塞了塞。
满意地听到了谢央南失控的尖叫,池青焰单手将还在颤抖的人搂进了怀里,随即就将他的内裤底给拨开,直接抓住那根东西就开始不停地抽出再插入,穴里立刻就发出了噗嗤噗嗤的淫荡水声。
“谢央南,你刚刚是在自慰吗?”
池青焰听他在耳边不停响起的呻吟,手上的抽插一刻不停,“是不是太久没被鸡巴操了,啊?就这玩意儿都能让你叫成那样,逼里还喷这么多水。”
“你真是……”池青焰用力地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吓死我了。”
谢央南羞得快要钻进地缝里了,这还是他头回被撞见在用玩具,饥渴淫荡的本性被暴露无遗,尤其还是在昨天刚和自己告白了的池青焰面前,让他有种最后一层遮羞布都被扯开的耻意。
“不要,不要说了,额啊…嗯……”谢央南的表情像是要哭了,嘴上不停地拒绝,手也作势在阻挡男人的动作,可是双腿却不自觉地分得更开了。
这回的硅胶阴茎还是上次为了气池青焰买的,模样仿真,有不同档位的震动,还能自动加热,最主要的是连大小也不输于池青焰的。
但玩具始终是玩具,他艰难地吞下后,还是得靠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每下进攻每次频率,都在自己的预想之中,发泄之余还是少了些能让他爽到失控的激情。
刚才就是因为迟迟达不到顶端,才会有心思含着它出去给自己倒杯水补充水分,谁料猛地撞见了池青焰,现在更是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手里,被他粗鲁的动作爽到分分钟就要高潮的模样。
原来这玩具在不同的人手里,带来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谢央南紧紧抓着池青焰的肩膀,全身都处于紧绷的状态,直到那硕大的龟头狠狠磨过体内的一处肉壁,挑断他最后一丝忍耐的神经,终于让他再压制不住,尽情地所有快感宣泄了出来。
“啊…到了,要到了啊啊啊!……”喊完便全身痉挛,腰胯一扭就想将玩具给吐出去。
池青焰也顺势将它抽了出来,那因高潮而涌出的淫液也紧跟着喷出,一股一股地,停不下来。
池青焰见状立刻红了双眼,直接抱着还沉浸在快感中的人,把人用力地摔在了柔软的床上,然后掰开了他的大腿,毫不犹豫地将头埋进了那处还喷着汁液的蜜穴。
“啊!别这样吸,别!……”
谢央南被腿间突来的快感勾回了神,感受着男人粗暴的舔弄与吸食,像是连灵魂都要被人吸走了,下意识地用手抓着他的头发,两腿也想要合拢,可是却被男人的双手按着,动弹不得。
池青焰迷恋地又闻又舔,把人喷出的淫液喝干了也不罢休,伸出舌探进那已经被拓宽了的阴道,最大限度地勾着里头的嫩肉,想让它喷得再多一些才好。
谢央南被他舌头的一通胡搅爽得全身发麻,咬着牙正要开口求饶,就见人终于舍得抬起头了。
他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看他就像在看砧板上随人拿捏的一块肉,压迫感极强,见他手上的动作飞快,身上很快都不着寸缕,谢央南看着他身上块块分明的肌肉,害怕地连咽口水。
“谢央南,假鸡巴用起来有什么意思,让真的带你好好爽一爽吧。”
池青焰直接扑在了谢央南身上,用体重压得人无法挣扎,一边低头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一边用手握着鸡巴,对准了那处还未完全合上的小口,一个挺身,就将整根鸡巴完全没入了。
“呜……”
顶得太深了,谢央南想要躲,可是却只能硬生生地承受,等到池青焰插到了最底端,他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要收回之前说的话,玩具和真的完全不一样,即使大小差不多,那也完全不一样。
“宝贝。”池青焰开始缓缓挺腰,在湿润的穴里进进出出,“喜不喜欢我这样操你,嗯?”
谢央南感受着他吐出的火热气息,感受男人将自己塞满的快感,整个人就像要化成了一滩水了,可是嘴上却不想这么快服软。
“池青焰。”谢央南手撑着他胸膛,努力忽视男人抽插时带来的酥麻,一脸羞耻地控诉道,“哪有你这这样追人的。”
池青焰的动作一滞,但这回很快就继续起了动作,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仔仔细细地观察谢央南的反应,尝试地轻声问道,“那,你不喜欢我这么追你吗?”
这可怎么接话。
谢央南受不了他的厚颜无耻了,扭过头闭上了眼,不再和人讨论这个话题了。
没有生气,没有反驳,更没有嘲笑,原来谢央南的反应会是这样的平静。
池青焰神色复杂,他伸手拂开他的发丝,在人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一个使力就将人给抱了起来,让人坐在了自己身上。
“谢央南。”池青焰一边重重顶他,一边亲吻他的锁骨,此刻终于肯直面自己内心的胆怯了,“我喜欢你,可能已经……喜欢好久了。”
谢央南被撞得乱晃,只能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脖子才能坐直,听着他不害臊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情话,穴控制不住地紧缩,脸红地快要滴血,要不是他抽不出手,肯定要把人的嘴给牢牢捂住才好。
粗长的阴茎已经可以在紧致的阴道里畅通无阻了,两人的下体黏湿一片,池青焰双手紧捏着谢央南的两瓣臀肉,恨不得能插进穴里的最深处。
“那…你可以试着也喜欢喜欢我吗?”他还是按耐不住,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谢央南视线望着虚空的一处,被迫从快感中分出一丝理智去回答他的问题,而答案却是和昨天收到他告白时的一模一样。
“我……我不知道。”
没答应,却也没拒绝。
不过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好过池青焰的预想了。
用力将人紧紧搂在了怀里,池青焰不再遏制积攒到头了的快感,像是要宣泄心头的难言情愫,一下一下地,用尽全力地往谢央南身体里凿,听着他嘴里溢出的呻吟,在射出的那一瞬间,突然有了种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栽在谢央南手里,他认了。
不过他只是认命,却没有认输。
看着还双眼涣散,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人,池青焰恨恨地咬上了他的唇,听他发出了一声痛呼,才不舍地又轻轻地亲了亲。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无论你喜不喜欢我,你都逃不掉的。”
凌晨一点。
寂静昏暗的街道突然被两束车灯照亮,一辆黑色宾利缓缓从街口驶来,似是熟门熟路,一丝迟疑也无就顺利地开进了一处隐蔽的地下停车场的入口。
上了电梯,走过一条满是各种夸张涂鸦的长走廊,在一扇不甚明显的大门前站定,掏出了钥匙,锁孔一转,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去之后也没开灯,借着过道尽头的一片光走到了拐角处,视线一转,原本偪仄的空间突然豁然开朗,里头赫然是一个大型的拳击俱乐部。
数个拳击台整齐规划地排列着,而来人却根本没细瞧,视线直接投向了右方角落的那一台,果然看见了倚靠在一旁的人。
听见了脚步声,池青焰缓缓抬起头,一边眼神锐利地看向来人,一边继续着手上缠绷带的动作。
池青烟看他这副样子,都不需要开口,就利落地将身上的大衣给脱了,随手放在一旁后便走到了他的身边,拿过桌上的绷带,也熟稔地将它一点点缠在了手上。
两人就这么一言未发,在戴上了手套后直接一拉围绳,就默契地同时跳上了拳击台。
头顶的灯光直直地射下,打在人脸上照出了明暗相错的斑驳光影,池青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眼里的戾气逐渐腾升。
池青烟见状也不畏惧,抬起双手,两腿开到齐肩宽,身体微微下沉,朝人眼神一个示意,就见对面的人再不迟疑,一个箭步上前,将蓄尽全力的一个勾拳快速地朝他侧脸袭来。
动作迅速地用手肘挡过这一击,池青烟被残力震得后退了两步,抬眼对上了池青焰气势十足的眼神,眼睛微眯,甩了甩手继续和人对峙起来。
拳打脚踢,你来我往,池青焰一点儿也没留情,将学了好几年的泰拳发挥地淋漓尽致,在一个强劲的回旋踢之后,将来不及阻挡的池青烟打得身体一歪,直接撞上了旁边的围绳。
侧腹传来的闷痛让池青烟皱起了眉,但很快就再次站了起来。
他的路数不像池青焰那般强横,自由搏击不拘泥于任何固定的套路招式,他盯着池青焰的双眼,不断地试想他会进攻的角度与力道,等到全身都起了不同程度的疼痛,在看到池青焰向他袭来的一记右横扫踢时,他知道他最后的机会到了。
池青烟迅速闪身后退,右手顺着他的力道侧拉住了他的脚腕,然后借向右侧转体之势,用力地牵拉住池青焰的右腿,在他失去重心的那一瞬,用了相同的右横扫踢将人撂倒了。
按规则一方倒地便不允许另一方击打,但池青烟知道自己的耐力已经消耗殆尽,眼见着池青焰就要重新爬起来了,他直接一个倒地将人给死死压住了。
“池青烟你他妈的又来这招!”
池青焰的脸紧紧贴着台面,双手也被池青烟给锁住了,他怒不可遏地使劲挣扎,可池青烟一刻都不敢放松地死按着他,愣是一点逃脱的机会也不给。
费尽力气也起不了身,池青焰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疯狂叫嚣的精力过了强盛的阶段,过度的体力消耗带来的疲惫也让他不得不停下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