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青焰蛮横的狠话不但没有吓到谢央南,反而还正好如了他的意,被他一碰,整个人都热了,赤裸的大腿因兴奋而颤抖,粉嫩的穴也早已泥泞一片,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差点就要在男人面前泄出来了。
晚上喝了不少酒,池青焰现在正好是口干舌燥的时候,没空思考为什么他还什么都没做,这口穴就能湿成这样,他只知道这不断往外淌的水就是他的解药。
双手一起上阵,将那充血肿胀的阴唇用力往两边扒开,将里面的阴核和小洞完全暴露了出来,池青焰毫不犹豫地低头,将脸整个埋了进去。
被禁锢已久的野兽终于被放出,压抑的欲望呈倍数增长,嘴对着穴口一刻不停地拼命吮吸,外头的水被他喝完了,就伸舌进穴里勾,手指也一直扒着阴唇不放,甚至为了能让舌进得更深,还将外阴的肉扯到再无法拉开为止。
虽然每次很久没做之后,池青焰的动作都会格外鲁莽一些,但今晚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那压迫感更胜以往。
谢央南觉得自己的下体好像都要被他完全打开了,最私密的部分也被随意采撷侵犯,快感来势汹汹,压得他快要无法呼吸,可他却一点也不害怕,甚至还对池青焰的粗暴占有乐在其中。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在高潮来临的前一秒,谢央南迷迷糊糊地想,今晚池青焰无论对他的身体做任何事,他可能都是愿意接受的。
池青焰如愿以偿喝到了穴内肉壁抽搐喷出的温热淫液,嘴里、脸上,都是谢央南的味道,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强力的催情剂,池青焰再无法克制,直接起身将还趴着的谢央南整个抱了起来,甩在了柔软的床上。
谢央南被砸得眼花,等睁开眼,就看见池青焰站在床边,正双目通红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衫,随着他的使力,纽扣一颗颗崩落,刚才还一身正装的人,立刻就变得赤裸裸了。
尽管池青焰这家伙缺点多多,但颜值与身材这方面,是连谢央南再怎么嘴硬也否认不了的优越出色。
望着他充满野性力量的身体,谢央南咽了咽口水,本能地蹬腿想往后退,可是却被池青焰猛地抓住了脚腕,随手一拖,谢央南就不受控地被拉到了他的身前。
这下裤子彻底被脱掉了,池青焰没工夫再脱他的羽绒服,只顾得上撇开他的双腿,然后将自己的肉棒送进那这段时间一直魂牵梦萦温暖巢穴中。
“啊……”两人齐齐发出了舒爽的呻吟。
今晚的肉穴可谓是做足了被插入的准备,肉棒几乎没受到多少阻碍,就一顺到底直接插进了最深处,还差点触到了子宫口,谢央南爽得双腿在空中蹬了蹬,手也把身下的床单抓得皱皱的。
这下不仅身体被填满了,一直空落的心好像也充盈了起来。
可还不等谢央南想通自己心情转换的缘由,就听到了池青焰的质问。
“你是不是玩过玩具了?”
池青焰从被肉穴紧紧包裹的快感里缓过来,意识到肉穴是不该有的松弛柔软,难得敏锐地发现了问题,连焦急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假鸡巴用起来能有我操你爽吗?所以你才一直不来找我?”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比得上真人,从来都是替代品罢了。
可谢央南却不愿承认,扭过头不看他,用穴用力地夹了夹那根停下来的鸡巴,“你不也没找我。”
池青焰吸了一口气,狠狠捅了几下那不乖的小洞,才开始拉开他衣服的拉链,将他也剥了个精光,“因为我生气了。”
谢央南被干得喘了几声,等人动作慢下来后就抿起了嘴,仍旧没看他。
“你讨厌我,还不愿意和我做,所以我生气了。”
池青焰俯下身亲了亲谢央南的侧脸,手摸到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想到晚上太着急连空调也没开,于是双手绕过他的腿弯,也没抽出肉棒,就这么将人给抱了起来。
谢央南还没品完他话里隐含的酸涩,就感觉整个人腾了空,主要支撑点只有自己环在人脖子上的手,还有那根硬挺的肉棒,这姿势走起路来,那鸡巴还会随着步伐轻轻地在穴里抽插。
害怕自己会掉下去,谢央南像只考拉一样抱紧了人,下体也使力含着那根玩意儿,没注意到人走到桌旁按着空调遥控器的动作,屁股就被腾出手后的池青焰给狠狠扇了一巴掌。
“妈的,夹那么紧干嘛。”池青焰直接将人放到了桌上,手用力捏着他乳尖,身下也开始加快了速度,“谢央南,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我说我生气了!”
“听…听到了……”
谢央南见他这样,知道自己回避不了了,抬起一只手臂遮住自己的表情,任由男人在自己的胸口胡作非为,“没有不愿意,只是…只是你有时候太过分了。”
也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能看见谢央南娇软的模样,池青焰的心在他轻声说完话后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他拿开谢央南挡在眼前的手,强迫人看着自己,“不过你也够绝情的,我不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你发现了吗,从来都是我主动,你都舍不得给我一点甜头。”
池青焰那天吵完就后悔了,可是自尊心却让他不想这么快妥协,他暗想着,如果谢央南主动找他一回,无论说的是什么,他都会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几天过去了,手机里特意为谢央南设置的提示音从没响过,就在他快忍不住要去找人了,却被家里给抓走了。
连今天也是刚应酬完回来,他还想着不管怎么样,明天酒醒后就要去找谢央南,就算被人甩冷脸,被指着鼻子骂,他都认了,只能看着手机里照片视频打飞机的日子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所以今晚在电梯前看见了谢央南,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虽然嘴上说是来找戒指,但是只要人来了,他就已经满足了。
这人一贯在他面前傲娇,这回屁股湿成那样了也不直接开口,而是千方百计引着自己上钩,他今天会来,也代表着自己在他心里,应该也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毫不在意。
突然有种想要将心意袒露的冲动,可是看着谢央南湿漉漉的眼睛,直觉告诉他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池青焰还是咽下了已经在嘴边的话。
嫌桌子有些放不开,还硌人,于是将人抱回了床上,把人摆成了跪趴的姿势,身下是更强有力的撞击,竭尽全力去满足这张谢央南下面这张坦诚的饥渴小嘴。
身后的那根棍子越顶越深,谢央南爽得大腿不停颤,他埋首在床单里,听着池青焰的抱怨,恍然中发现自己的确从未主动联系过他。
一直以来他都站在弱势的那一方,殊不知从头到尾,他都是半推半就,顺水推舟,现在隐约失控的局面也有他当初纵容的原因,嘴上说着自己被当成玩物,他难道不也是在利用池青焰吗?
利用自己在理,一边享受欲望被满足,一边接受池青焰的愧疚,怎么看都是占了上风。
毕竟每次都不需要他开口,池青焰都会急吼吼地将他喂饱,就像他说的,脸上拒绝,身体却诚实得很,可等到被喂熟了,却得到一句喜欢是‘开玩笑’的回答,虽然这才应该是两人正确的关系,可他被追逐惯了的心理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了落差。
自己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凭什么要求池青焰来给他呢。
他真是个卑鄙的人。
冰凉的手脚不知在何时已经回暖,身上也因剧烈运动冒出了汗珠,谢央南粗喘着气,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终于不冷了。
原来不只是池青焰需要谢央南,是谢央南更需要池青焰。
今晚的自己实在是奇怪得很,奇怪突如其来的心情低落,奇怪这低落又被池青焰给治好了,而现在,更是奇怪地想要满足讨好身后的男人。
“老公。”谢央南先是小小地叫了一声,却被两人交合处的啪啪声给盖过了,一味卖力猛干的池青焰没听到。
谢央南红着脸,终于不再忍耐呻吟,叫得越来越大声,明显地感觉到身后的人也越来越兴奋,等到自己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终于将嘴里酝酿了许久的话大声喊了出来。
“老公,用力操我。”喊完后就害羞地闭上了眼。
这还是谢央南第一次主动喊老公,几乎是瞬间的功夫,池青焰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手臂上的青筋更是暴起,刚要使出浑身解数教训这淫荡发骚的人,余光就隐约瞥见了门口的一抹身影。
红着眼扭头望去,就见晚上还和自己一起应酬的哥哥正站在大敞着的门口,而他的目光,则全都聚集在了谢央南身上。
池青焰下意识地迅速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身下赤裸的谢央南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哥。’池青焰眉头紧蹙,冲池青烟无声地做着口型,‘你怎么来了?’
池青烟看着那片白皙的裸背被遮盖了起来,视线只好随之转移到了池青焰身上。
他显然处在极度兴奋之中,脸色红润,呼着粗气,胸口一起一伏,上面满是薄薄的一层汗液,而下体,还与那对自己的到来完全不知情的人连在一起,隐在了被子之下,只能看见两人紧贴的双腿。
虽然早就清楚,这两人会接吻,会做爱,会做尽所有亲密的事,但他却没想到,自己竟会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直接撞上这私密的场景。
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番,池青烟心里如同掀起了滔天大浪,把他的五脏六腑卷了个七零八落,顶在喉咙口的满是酸涩的苦味,可是面上却只能装作对此毫不知情的模样。
他双手攥紧,指尖嵌进掌心的肉里,脸上适当地做出了一副惊讶的表情,同样无声地回道,‘他是谁?’
池青焰刚想回答,就感觉身下的人难耐地扭动屁股,甚至还想掀开闷得慌的被子,“怎么不动了?”
吓得池青焰赶紧压住被子边缘,不让人出来,为了不引起人怀疑,身下也开始缓缓动了起来,“乖,有点冷,还是把被子盖上吧。”
谢央南虽然疑惑他突来的关心,但也接受了他的说法,于是只稍稍拉出了点缝隙用来呼吸。
又想起刚才都已经快要高潮了,身后的人却忽然停了,搞得他没着没落的,于是他忍不住又出声催促了起来,“你…老公快点,小逼好痒……”
池青焰尴尬地看了池青烟一眼,祈祷他听不懂这小逼的意思,毕竟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谢央南身体的秘密,就算是自己的亲哥也不行。
避免谢央南再说出什么淫荡的话,池青焰索性用行动来制止,腰胯开始不要命似的往前顶,直接让谢央南除了尖叫,再说不了一句整话了。
这下屋子里全是淫靡的声响了,叫床声,下体的啪啪声,还间接掺杂着穴里喷出的噗嗤噗嗤水声,刚才还不觉得,此时在外人面前,池青焰才发现这些声音竟然大得有些离谱。
‘哥,你先走。’池青焰不好意思地朝池青烟拼命挥手,想让人先离开,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可池青烟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刚才在门口听到那声‘老公’时,池青烟还不愿相信,只以为是听错了,可后来清楚地不得了的呼喊,还是冷血地拆穿了他的自我欺骗。
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就互通心意,甜甜蜜蜜了吗?
竟然连老公都喊上了。
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马上离开,不再打搅这对陷入爱河的情侣,可是池青烟却不甘心。
他怎么能甘心呢?
是谢央南先勾引了他,也是他三番四次让自己越界,可现在,痛苦的却只有自己,那他们相处的那些日子又算得了什么?
说实话,在谢央南面前,他就没有使出全力去模仿池青焰,他刻意地露出过马脚,可是谢央南却一点儿也没发现。
为什么会认不出自己和池青焰呢?难道他只是喜欢这张脸吗?
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他不愿离开,站在原地看两人渐入情欲,耳边笼罩的全是色情的回响,他的脚像是不听使唤了,竟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近了。
可等他走到了床边,却又及时地从那迷蒙中清醒了过来,匆忙地后退了几步,抵上了身后的桌子,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随之就是一阵东西滚落的声音。
是个桌上的小摆件掉在了地上。
这不小的动静三人都听见了。
“池青焰,什么声音啊?”谢央南不安地缩了缩穴,在被子底下说着话,声音闷闷的。
“没事,东西没摆稳,掉了。”
池青焰赶紧将人安抚好,转头见池青烟竟然还在,奇怪他的异常行为,直接用眼神询问他的意图。
‘我……我来找东西。’池青烟情急之下连忙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用嘴型说,‘很重要。’
池青焰这会儿实在没工夫理会这些,他示意池青烟赶紧找,找到就马上离开,见人点头后,索性不管不顾地开始专心进攻那软乎乎的洞口。
那里又湿又滑,喷出的水把两人的下体都打湿了,阴道还时不时地绞他,谢央南肯定难受坏了,自己也快憋不住了
再顾不上现在还有另一个人在屋内,池青焰咬着后槽牙,被人窥视的感觉在某些方面大大激发了他的表现欲,带着股要把鸡巴送进子宫深处的势头,把谢央南干得淫叫就没断过。
“嗯…快,太快了啊啊啊……”谢央南被干得不停乱晃,头昏眼花,“鸡巴,好会操啊…不,不行了嗯……”
“操死你。”池青焰面目狰狞,掐住谢央南的腰不让人走,身下的时隐时现的鸡巴也快到出现了残影。
在最后一道全力的顶干下,池青焰再忍耐不了,将精液尽数送进了肉穴,而谢央南也全身痉挛,穴内更是绞紧喷汁,在一重重极限快感的冲击下,爽到两眼翻白,浑身脱力软倒在床。
两人都不知道,在假意离开,又躲在了门外偷听了半晌的池青烟,最后是顶着身下的帐篷狼狈离开的。
谢央南在池青焰家里度过了混混沌沌的三天。
而他也成功地在池青焰坚持不懈的骚扰下,再产生不了那莫须有的孤寂感,现在只有对眼前的人满满的腻烦情绪。
他真是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地在家呆着不好吗?干嘛跑到能随时发情的人家里不得安生。
“不要了。”谢央南拍开池青焰凑上来的嘴,“都射完了,还不快拔出去。”
说完还缩了缩穴提醒他。
“我不。”池青焰抓着他的双手按在枕头上,“里面好暖和,不想动了。”
说完还是得逞地亲上了他的唇。
“唔……”谢央南偏开头想躲,可身上的人却死追着不放,还被强硬地撬开了牙关,让那温热的舌好钻进来。
被迫张开嘴迎接男人的攻势,舌被勾着起舞,口腔每处敏感点都被入侵者勾引挑衅了一番,由于姿势的原因,还只能无条件地接下对方渡来的唾液,脑子里萦绕的全是池青焰的味道。
谢央南被吻得眼角都分泌出了泪珠,身体也被带着又热了起来。
“唔……宝贝别夹了,不然我又忍不住了。”
池青焰放开了谢央南,手肘撑床起了点身,被子下滑了一些,露出了那被压在自己身下,胸口上满是各种吻痕与印记的斑驳身体。
他低着头看着刚经过一阵温存,此时脸颊还飘着红晕的人,看他眼睫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汽,一眨一眨的,像是将风都扇进了他心里,痒得不行。
“你好性感啊谢央南。”池青焰低着声发自内心地感叹了一句,情不自禁又俯身亲了亲他的鼻尖。
谢央南听他臊人的话脸更红了,他重重地咬了口池青焰的下巴,小声却有力地反驳道,“你放屁。”
被骂的人反而还笑出了声,池青焰脸埋在他颈窝里乱蹭,“你学坏了,学会骂脏话了。”
谢央南气得瘪起嘴,实在不想再理他了。
又在床上闹了人好一会儿,池青焰才肯安分下来,谢央南因为缺觉,整个人还恹恹的,但是身上的粘腻迫使他不得不起床洗澡了。
可还有人将东西赖在他身体里不肯走。
“我要去洗澡了,你放开我。”谢央南这回推人的力气可不小。
池青焰也收了心,主动半跪在床将人给面对面抱了起来,还非常体贴地给送进了浴室,只不过那根半硬的东西还不肯抽出来就是了。
谢央南挂在池青焰身上,他想下去,这人却不让。
池青焰眼巴巴地看着谢央南,讨好地蹭着他的脸颊,“乖宝贝,我想尿尿了。”
直觉危险降临,谢央南立刻挣扎了起来,故作不知地道,“那你就去尿,快放我下来。”
“别乱动。”池青焰用了点力固定他双腿,怕摔着他,见人装傻,索性直接拆穿,“我想尿进你小逼里,好不好?”
以往被射尿的感受齐齐涌了上来,羞耻感让谢央南连脚趾也蜷缩了起来,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好!”
“不听话了。”池青焰故意沉下脸,“那你就别想我放你下来洗澡,正好我又想做了,等会儿把逼操烂我再尿进去,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说完作势就要带他回卧室了。
这人像是会说到做到的模样,谢央南怕了,连忙腾出一只手按住身后的门不让人离开。
“嗯?“池青焰威胁道,半点不退让。
谢央南被他火热的视线烫得眼神直躲,僵持了好一会儿,想到这人不打目的不罢休的尿性,还是扛不住率先投降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央南放弃抵抗,收回手重新揽住人脖子,死死地将脸抵在池青焰的胸口,委屈地妥协,“你快一点!”
诡计得逞,池青焰重重地亲了亲怀里人的脑袋,心中窃喜着将人的股尖放在了马桶盖上,然后以微蹲着马步,上身前倾的姿势,将肉棒插进了肉穴的最深处,随后便开始酝酿起了尿意。
穴里还都是刚才做爱时池青焰射的精液,被肉棒堵着里面,本就满满胀胀的。
现在空气中还响起了轻微的水声,体内很快就感到了一股热流,谢央南咬着牙根,尽最大努力想要忽略那被强有力水柱冲刷阴道的怪异感受,可是随着体内越来越多的尿液在不停地刷着存在感,胀得他难受地哼出了声。
“呜…不要了,太多了。”谢央南皱着脸拼命摇头,想压下体内那不该产生的诡异快感,“池青焰,池青焰你个王八蛋……”
这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尽管那里被尿过好几次,但是依旧难以适应,再加上这一次不是池青焰突然兴起,是经过自己同意了的,虽然也是被逼的。
但始终是有差别的。
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池青焰的专属容器,无条件地盛放接纳他所给予的一切。
在这种强烈的精神支配下产生的屈辱服从感,甚至比被操穴要强上数倍。
好不容易等池青焰发泄完了,谢央南也无意识地把他的背抓出了一道道红,再加上昨晚的痕迹,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看着谢央南脸上满被自己玷污了的表情,池青焰恶劣心起,竟还想要做得更过分一些。
于是也不和人打声招呼,直接就将堵住洞口的肉棒猛地抽了出来,谢央南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穴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疯狂地喷出了浅黄色的尿液。
“啊!……”
谢央南被迫在男人眼皮子底下表演用逼喷尿,羞耻地急忙要合拢双腿,手也要来挡住下体。
可池青焰哪会让他如愿,直接按住他的双手双脚,把人打得更开,还故意盯着那在紧张之下不停收缩呼吸,使得尿液喷一会儿停一会儿的小逼。
“别看了……”
谢央南的脸烫得吓人,别开眼睛根本不敢看池青焰的表情,直到将体内的液体排空了,在地上留下一滩脏污水迹后,池青焰才肯将颤抖着的人放开。
最后池青焰好哄歹哄,还主动帮忙给洗了个从里到外的澡,虽然过程中难免吃了不少豆腐,但起码讨好的姿态还是做的足足的。
可谢央南还是闹着要回家。
他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
谢央南真的耍起脾气来,池青焰也是不敢惹的,看人铁了心要跑路,只好委委屈屈地开着机车主动将人送回了家,结果不被允许进屋就算了,连个离别吻都没得到。
一没注意就又把人欺负狠了,池青焰咂咂嘴,摸了摸碰了一鼻子灰的脸,最后还是没再纠缠,悻悻地离开了。
虽然他嘴上说错了错了,但其实心里一点歉意也没有,谁让谢央南这几天乖得离谱,还每时每刻都像在勾人上他,要是不趁着这神仙日子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回味起这几天的滋味,池青焰浑身骨头都要酥了。
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机车缓缓停靠在了地下停车场,池青焰利落地摘下头套,看着后视镜抓了抓被压乱的发型,然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率先出声了。
“哥,你在哪儿呢?”池青焰一边说一边将车停好。
“在家。”池青烟的声音有些清冷。
池青焰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还笑着道,“刚好,我就在你这儿楼下,我上去了。”
说完便将电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池青烟将手机随手丢在了桌上,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烟,轻轻地放进了嘴里。
没点火,他也没打算点,就这么虚虚地含着。
是回味,也是在克制,无论是对烟,还是对人。
刚回家待了没两天,谢央南就接到了以前老主顾的电话,问他要不要继续当她家小孩的家教。
他一向对金钱没什么欲望,父母的钱已经足够他生活,但是每逢寒暑假还是会去做一些兼职,尽管钱不多,但胜在充实。
那小女孩现在应该读初中了。
她家里大人忙,没时间管教,也许因为从小父母陪在身边太少,为了博取关心,她脾气有些暴,成绩也不好,三天两头和同学吵架被叫家长。
当初听她妈妈讲述她的劣迹,谢央南心里还有些忐忑,等一见面,确实也不太融洽。
不过好在他性子稳,又有耐心,看她任性发脾气也只当作小孩的玩闹,时间久了,小孩也知道了他的行事作风,真心换真心,后来只要他在,往往都乖得和小鸡仔一样。
确实也有些想她了,于是谢央南便没有拒绝,直接答应了下来。
对此池青焰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虽然很想时时刻刻和人在一起,但是他也有事要做,况且这方面也不至于要束缚他。
只不过有个唯一的要求,那就是要准时下班。
手指轻轻敲打方向盘,池青焰看了眼手表,他已经在这等了十分钟了。
耐心逐渐告罄,刚想打电话催人,就见楼下出现了谢央南的身影。
按了两下喇叭,谢央南抬头看见了他,脸上表情一丝变化也无,只慢悠悠地径直向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谢央南坐上了车,系着安全带,“怎么今天改开这车了?”
池青焰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还不是因为怕你冷。
刚要说话,就见人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便好奇问道,“你手上是什么?”
谢央南抬了抬手,露出袖口,“是念念送的手绳。”
看着歪七扭八的,用鸡巴猜都知道是人小姑娘亲手编的。
忍下吐槽的心思,池青焰想起自己的来意,往裤兜里掏了掏,随即将一个红色布袋扔到了谢央南怀里。
“什么东西?”谢央南拿起小小的布袋冲池青焰问。
“咳,你看了就知道了。”池青焰脸上有些得意。
竟然还卖关子,谢央南摸着布袋,是一个圆环的形状,忽然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心想着不会吧,可等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他前几天扔在池青焰屋里的那枚戒指。
谢央南看着躺在手心的戒指,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羞耻,又有些尴尬无措,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你怎么找到的。”谢央南记得他随手一扔,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池青焰见他语气和眼神都软化了下来,竟有些不自在了,“哦,刚好要找东西,一低头就瞧见了。”
绝口不提他趴在地上翻来覆去趴着找的囧样。
“不过你可真会丢。”池青焰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要不是是你妈的戒指,就算是宝石也得在那儿蒙灰。”
谢央南睫毛微颤,轻声道,“谢谢。”
“不要和我说谢谢。”池青焰不乐意道,等到驶出了小区,又想起了什么,“不过这戒指,怎么和你的尺寸差不多啊,你妈妈戴着不会大吗?”
“额……”谢央南尴尬地顿住了,他那时哪考虑得了那么多啊。
幸好池青焰没听见人回答,也就没再问。
等车停了,谢央南才发现池青焰把他带到了他家楼下。
以为这人是要点外卖在家吃,谢央南也就没作声,可等进屋,无意间瞥见了厨房流水台上的食材,讶异地转头瞧了眼跟在身后的人。
“你会做饭?”谢央南试探性地问,这么久了,他可从没见过池青焰进过厨房。
池青焰当然没做过,不过他一向认为做饭这种事,看看菜谱就能搞定了,于是信心满满道,“反正饿不着你。”
谢央南狐疑地又扫了他两眼,半信半疑,不过他既然这么有兴致,也就随他去了。
等洗好澡出来,就闻到空气中弥漫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味道,谢央南悄悄地靠近厨房,探了点头往里看,就见池青焰手抄锅铲,正离热油喷溅的锅八百米远张牙舞爪。
咽了一口口水,谢央南收回视线,淡定地背靠着墙掏出手机,打开了外卖软件。
他就知道这人靠不住。
见人一时半会儿还不打算罢休的模样,谢央南也不打搅他,回了卧室就开始独自备课。
等到刚拟好手头的一份初中卷子,就见池青焰面色尴尬地站在卧室门口喊他。
“谢央南,要不咱们还是出去吃吧。”
好不容易见到他这副窘迫样子,谢央南抿了抿嘴克制住笑意,明知故问道,“怎么了?你不是在做饭吗?”
“咳咳。”池青焰摸了摸鼻子,死要面子道,“锅坏了,做不了了。”
“哦~”谢央南拉长尾音,然后起身道,“怎么突然坏了?我去看看。”
池青焰连忙把人拉住,恶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换衣服出去吃。”
正要说话,就听见门铃响了,谢央南推了推人示意,“外卖到了,去拿。”
池青焰一脸问号,愣愣地走到门口,结果还真的拿到了平时常点的饭。
他把外卖放到餐厅桌上,看着已经乖乖坐好等饭的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心里很不得劲,但又挑不出人毛病,池青焰只好又气又笑道,“谢央南,真有你的。”
“谢谢夸奖。”谢央南嘴角露出一点淡淡的笑容,手下很快就把饭摆好了。
“……别谦虚。”池青焰捞了一大口饭塞嘴里,眼神直盯着对面吃得慢条斯理的人,“你多吃点。”
谢央南抬头看了他一眼。
池青焰露出了一个坏笑,有种满满的反派味道,他舌尖舔了舔嘴角,然后轻声道,“一晚上呢,不吃饱可挨不住。”
谢央南头皮一麻,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等躺到了床上,池青焰果然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说的一晚上。
“我没力气了……”
谢央南双手后撑着池青焰的膝盖,大腿一阵阵发酸,迫切地想要池青焰给他个痛快,“你,你动一动啊。”
“怎么,外卖没吃饱吗,这样就不行了?”
池青焰靠在床头,强压着被人坐在身上惹出的欲火,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慵懒模样,“腰扭起来,表情也骚一点,逼里都喷那么多水了,还装什么纯。”
谢央南咬着下唇,听着他刻意使坏的话脸一阵阵烫,心想这人也太记仇了点。
他早已习惯男人的激烈频率,现在要他自己动,总有种差个临门一脚,上不上下不下的饥迫感,见人还不打算动作,最后还是被逼得什么也顾不上了。
“池青焰……”
谢央南眯起双眼,轻轻喘着,调整了下身体重心,腾出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下体上。
将自己硬挺的阴茎挡在掌心后,用手指把艳红的阴唇朝两边分开,让两人交合的地方成了男人视觉的焦点。
他开始轻轻扭起腰,让自己的肉穴吞咽着粗壮的鸡巴,穴口在肉茎根部不断套弄,抽插间带出的淫水把男人的阴毛都给打湿了。
“小逼好痒……”谢央南红着脸,看着池青焰越发兴奋的眼神,又下了一记猛药,“老公,操我……”
太阳穴狠狠一跳,池青焰再忍不了,直接将人按倒在床,身下重重地往那洞里猛凿,下体的啪啪声甚至都压过了谢央南的呻吟声。
“骚货。”池青焰看着比狐狸精还要诱人的谢央南,再抑不住对他的破坏欲,手扯着他额前的刘海,将人脸上所有的骚样尽收眼底。
“继续叫,别停。”池青焰表情狰狞道。
“哈……老公,老公……”谢央南只觉得脑海里不停地炸开烟花,头晕目眩,只知道对男人的命令予取予求,没多久就达到了顶峰,“好爽,啊…到了,要到了啊!……”
说完就全身痉挛,穴内一阵剧烈的绞紧,池青焰也受不住这强烈的榨取,小腹一紧,将精液全部射进了那火热的甬道里。
等真正结束已经凌晨了。
谢央南窝在人怀里,全身像是要瘫痪了一样,连动也不想动,时刻处在下一秒就要睡着的状态中。
池青焰也疲了,他紧了紧怀抱,嗅着刚被自己亲手洗干净的人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刚要合上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朝怀里人小声道,“谢央南,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得回家了,这几天可能会有点忙,你一个人好好在家待着,等过完年我来找你。”
谢央南听到要除夕了,醒了醒神,思绪飘散,过了一会儿才答道,“知道了。”
灯已经关了,池青焰看不见人表情,光听声音,总觉得他似乎没半点遗憾,还隐隐有种嫌他的意思。
“穿上裤子不认人,应该就是说你这样的。”池青焰愤愤地道。
谢央南无语。
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一想到要好几天没空找谢央南,池青焰就有股不舍的情绪,不想这么快睡着来度过这一晚。
他突然想起晚上做饭时,谢央南故意演自己的恶劣行为,他哼了一声,为自己辩解了起来,“还有,我一个大男人,不会做饭有什么奇怪的,连我哥都不会那玩意儿。”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多话,但这还是谢央南第一次听他提起哥哥,便提着精神问了一嘴,“你还有个哥哥?”
“嗯。”池青焰亲了亲谢央南的嘴角应道,“等以后有机会了,带你见见他,你一定会很吃惊的。”
吃惊他们竟会长得那么像。
“不用……”谢央南立马拒绝了,见哥哥什么的,也太奇怪了。
池青焰就当没听到,又开始没话找话了,“说起我哥,他最近好像有些奇怪,看起来总心事重重的,前几天还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嗯,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应该吧,不过我相信他能解决的。”
……
眼皮越来越沉,谢央南听着池青焰低沉的嗓音,像在听着催眠曲,注意力越来越涣散,最后连是何时睡着了的都不知道。
等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
看了眼枕下的手机,发现已经快中午了,谢央南皱着眉,拖着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等缓过那阵生物钟错乱的晕眩,下床去拉开窗帘时,才发现外面竟下雪了。
站在窗前看了半晌,对着外头整片白茫茫的世界出了会儿神。
他想到了以前,每年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在他的窗口捏个小雪人,他记得那小雪人的笑容,还都是用毛线团的一小节做的。
开窗挖了一把雪,谢央南也顾不上冷,轻轻地将它捏成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团子,堆在了窗外,现在没有线团可以做笑脸了,不过他也没打算做。
手脚都冰的厉害,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谢央南合上了窗,刚准备点个外卖再去洗漱,在经过客厅的时候却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食物。
是两人常吃的早餐,不过已经冷了。
对此谢央南倒也不意外。
把东西收拾收拾,弄进锅里热了热,索性直接把这些当午饭了。
下午没什么事做,谢央南闲得心里发空,在屋里转来转去,看见厨房还有昨天池青焰留下的痕迹,想了想,干脆搞个大扫除来消磨时间。
这一打扫可不得了,因为谢央南发现池青焰这家伙,竟然把他的玩具全都弄走了。
气得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谢央南又羞又无语,很想发六十秒语音辱骂这人的幼稚行为,但最后还是按耐住了,转而选择打开购物软件,激情下单了两个据说还自带加热的。
气不死他。
谢央南轻哼了一声,想到池青焰发现后脸上会出现的吃瘪表情,就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昨晚消耗本来就大,等打扫完胳膊都差点抬不起来了,可谢央南受不了身上的灰尘,还是坚持着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出来后直接瘫倒在了沙发上。
电视机开着,身上裹了着条厚毯,窗外还飘着小雪,屋内被空调吹得暖烘烘的,这环境再适合睡觉不过了。
所以才刚躺下没多久工夫,谢央南就又睡着了。
这一觉又深又沉,等醒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耳边是电视机播放的春晚闹哄哄的歌声,脑袋的昏沉感比中午醒来更甚,谢央南只觉得喉咙干涩得紧,像是身体里的水分都被抽干了。
去厨房倒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个一干二净,那股可怕窒渴才得到了缓解。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倒数的声音,谢央南回到客厅,就站在了沙发后,看着屏幕上越来越少的数字,脸上平静无波,等主持人终于念到一了,电视里齐声声的新年快乐瞬间充满了浓厚的欢乐气息。
这也像是什么信号的启动,忽然兜里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了起来。
是许许多多的祝福信息。
有徐娜的,有陈渡的,还有各阶段同学、朋友的,谢央南都一一做了回复。
就在他要关了手机,想着去弄点吃的时,下一刻谢央南就看到了池青焰发来的消息。
‘谢央南!新年快乐!’
谢央南手指微动,刚要回复,就看他又发来了一条。
‘别太想我!’
‘……’——谢央南果断地发了一串省略号过去。
再次准备放下手机,然而门铃却响了起来。
这个点会是谁?自己好像没点外卖吧?
疑惑地走到门后看了眼猫眼,发现竟然就是刚刚才和自己发了消息的人。
震惊地将门打了开来,谢央南看着在外头站得笔直的池青焰,一脸摸不着头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很忙吗?”
可男人只是沉沉地注视着谢央南,没有回话。
谢央南觉得有些奇怪,刚想再问,视线却不自觉地被他今天的打扮给吸引了。
他今天穿得极其正式,外面是保暖的羊绒大衣,里头是精致又低调的黑色西装,单单透过正面露出的部分,都可以看出这西装的布料与剪裁肯定是下了功夫的。
不仅如此,他今天头发也抹了发胶,额前的碎刘海都给梳了上去,许是长相太过优越,一点也不显老,只有种超出同龄的干练与沉稳。
就是看着莫名憔悴了些。
不知是穿着打扮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谢央南觉得今晚的池青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他的样子,却陌生他不同以往的气质。
在他的目光下稍稍后退了两步,谢央南按下心底莫名产生的心悸与茫然,随后道,“进来吧,外面好冷。”
听见他说的话,男人才动了动,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男人还在门口脱鞋,谢央南没等他,径直窝进了沙发里,将毯子裹紧了全身。
等身上充满了熟悉的温暖,他才对着朝自己走近的人问道,“你不是知道我家密码吗?怎么不直接进来啊。”
男人一边走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了,挂在了客厅的衣帽架上,随即便坐到了谢央南的身边,侧着身一抬手,就轻而易举地将包着毯子的谢央南整个抱进了怀里。
“我想要你亲自来给我开门。”
男人说完便将脸埋进了谢央南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好几口才满足,“谢央南,我好想你。”
前一句听完谢央南还想吐槽他又开始没事找事,可等男人说出后一句,他身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意识到这人应该是在回答他开门时问的问题。
“你好肉麻。”谢央南皱着眉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动,给我抱一抱。”男人轻声命令道,环着人的力气也大了些。
谢央南觉得有些不自在,应该说他每次面对男人表现出的在欲望驱使以外的举动时,多多少少都会觉得别扭。
可他却拿人没有办法。
况且今晚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抗拒拥抱。
安静地在男人的怀里待着,谢央南一开始的注意力还在自己不舒适的姿势上,可没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些这人身上另外的与平时不同的地方。
“你喷香水了?”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的,谢央南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如同山中清泉般的味道,不知不觉有些沉迷,“这味道挺好闻的。”
“喜欢的话,以后见你的时候我都喷。”男人抬了抬头,一边吻他的耳垂一边道。
被人含住的地方有些敏感,谢央南轻颤着躲开,可是刚扭开头,自己的喉结却又被轻轻咬住了。
“啊……不要咬。”谢央南瑟缩了一下,忍不了喉咙上传来的痒意,连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迫使人离开他滚动的喉结。
“谢央南,我想吻你。”
男人的视线坦诚又赤裸,专注地放在了怀里人饱满又粉嫩的唇上,明明已经迫不及待了,却还是执着地等人一个点头。
谢央南看着他这副欲求不满的表情,心想这人太也犯规了。
原本就被他的外表弄得心浮气躁了,现在更是无力抵挡,谢央南只好妥协般微微张开了唇瓣,默认了他的请求。
下一秒那微启的唇就被狠狠地吻住了。
男人不仅吻他的唇,还轻轻地用牙齿研磨,可是却吝啬地不肯让舌入侵他的口腔。
正当谢央南难耐地想要反客为主时,就听见男人用比平时稍冷冽些的气音道,“舌头伸出来。”
在这种时刻,谢央南一向不会拒绝他的要求,乖乖地将自己的舌轻轻地伸了出来,正在猜测他想做什么时,就见男人也和他一样,将舌伸出,然后便勾上了他的舌尖。
男人不停地用舌挑逗纠缠,谢央南下意识想躲,却被人用手抵住了下巴,迫不得已只好大张着嘴承受男人的勾引。
一开始谢央南其实还不清楚男人的意图,可当他发现这个姿势两人都没有闭眼,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眼里赤裸的渴求,还有两人舌尖的触碰与交融,在相触相离的时刻,还会拉出一条透明的丝线。
他在和眼前的男人暧昧舌吻。
这种直观无比的方式好像更加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这一认知让舌上的麻痒瞬间爬遍全身,引着他呻吟一声,不由自主地主动和人缠绕舔弄了起来,男人似乎受不了他的热情,很快就将他的舌含住,然后带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池青焰今晚似乎格外有耐心,等到里里外外将他亲了个透,他才感觉出身下有东西顶着他。
“池青焰。”谢央南后仰着头,将自己被吻麻了的唇解放了出来,“昨天做得太厉害了,下面还肿着,要不然我给你口吧。”
“别叫我池青焰。”
男人拂开谢央南的刘海,强迫人与自己对视,强迫他的瞳孔里,只有他一个人。
“谢央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被男人的强势摄了一瞬,谢央南傻傻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扭了扭,回避话题道,“别闹了,如果你真的想做,就弄后面吧,那里真的不行。”
老公什么的,现在又不是在做爱,他可叫不出口。
男人用力地闭上了眼,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脸上浮起了一个解脱的笑容。
谢央南,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得了手。
池青烟将怀里的人抱到了一旁,把谢央南身上的毛毯给掀了开来,然后不容挣脱地捏住他的后脖颈,将人死死地按在了自己的裆下。
“给我口,我想射你嘴里。”
鼻间充斥着大量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谢央南的脸紧紧地贴在了男人的裤裆上,他能清晰直观地感受出布料之下的器官是多么地朝气蓬勃、蓄势待发。
他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接收到的全是他富含引诱与鼓励的眼神。
有些口渴,谢央南伸舌舔湿了唇瓣,不再犹豫,伸手就将男人的皮带裤链给解开了。
将已经半硬的阴茎从内裤里掏了出来,谢央南先是熟稔地用手撸动了几下粗壮的柱身,然后就将还在分泌前列腺液的龟头给含进了嘴里。
肉冠有些大,谢央南吃得有些吃力,他手上没停,眼睛也没歇着,他就这么一边嘬着嘴里的龟头,一边眼也不眨地看着明显开始情动的男人。
他知道他这样做男人很快就会兴奋起来。
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原本就很可观的性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粗更长了。
将龟头吐了出来,谢央南伸出舌开始轻轻舔遍柱身,等整根都染上了水光后,也不忘肉棒下的两颗睾丸,将它们轮流含在嘴里把玩,才没一会儿就能听到男人隐忍的喘息声了。
“坐上来。”池青烟咬着牙根道。
见他还一动不动,谢央南知道这人是想全由他来主导了。
他就知道,虽然昨天善心大发放过他,今天则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了的。
撑着男人的大腿站了起来,谢央南当着男人的面慢慢脱下裤子,褪下内裤,那贴身的布料离开肉穴时甚至还拉出了一根淫丝。
池青烟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手背上的青筋也隐隐突起,可他却仍旧只是将手虚虚半握着放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动作。
谢央南咬着下唇,努力去忽视男人热切非常的凝视,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沙发,双腿分开跪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那完全勃起的傲人性器直挺挺地竖着,贴着他的小腹,和他自己的一比,简直让人自惭形秽。
只不过现在谢央南满脑子的念头,都是这根玩意儿进入体内会带来的饱胀感,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开始腿软了。
他稍稍直起身,一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借力,一手握着男人的阴茎对准自己的小穴,在阴唇缝中磨了几下,就按耐不住体内的瘙痒,让龟头贴上了洞口后就慢慢坐了下去。
即使下体早已数不清被这根东西侵犯了多少次,但每次被进入时还是做不到一口吞下。
谢央南勉强咽下一半就停了,他讨好地圈住男人的脖子,见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以为他是体贴自己,便主动地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很热,舌头更热,谢央南和人深吻的同时,身下吞咽的动作也不敢停,开始前后左右轻轻扭摆了起来,让龟头不停地碾轧阴道内壁,刺激上面的敏感点,迫使自己不断分泌出可供润滑的淫液。
“唔……”谢央南放开被自己咬出浅浅牙印的男人的下唇,伸出舌舔掉他嘴角的涎液,然后凑到了男人耳边,故意委屈道,“老公的鸡巴好大,小逼都被塞满了。”
池青烟听到‘老公’那两个字时,顿时狠狠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血液都不受控地沸腾了起来。
原来听谢央南叫自己老公是这种感受。
右手用力地掐住了谢央南的肩膀,池青烟再忍不了他的磨磨蹭蹭,直接将人狠狠按了下去。
“啊!……”
虽说穴内已经足够湿滑,但谢央南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完全吃下了这根鸡巴,还是让他有种整个人都要被撑开了的错觉。
他死死地攀着池青烟的肩,等撑过那阵又痛又爽的刺激后,都不用人催他,他自己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扭起腰来。
“嗯…哈……”
谢央南坐在肉棒根部,手撑在男人身上,大腿使力上上下下地小幅度吞咽起那深红的肉柱,他眼神迷离地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男人,听他发出的性感喘声,竟莫名有种心尖发痒的感觉。
怎么这人今天看着这么欲?
勾得他忍不住想为人做得更多,为了让人发出更多压抑着的呻吟,露出更多抑制不了欲望本能的表情。
甚至看他为了自己失控才好。
说不出是哪儿来的冲动,谢央南连自己的上衣都脱了,他全身赤裸着坐在外表看起来衣冠齐整的男人身上,他扯着池青烟的领带,疯狂地扭着屁股,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伺候那还稳稳倚靠在沙发上的人。
“啊…嗯……好深,好胀……”谢央南尽情地在池青烟身上汲取快感,“小逼好痒,操我,用力操我,额啊!……”
两人的交合处已经一片狼藉,池青烟的内裤连带着西裤都染上了谢央南穴里喷出的水,他看着在自己身上肆意纵欢的人,忍得连眼白都泛起了血丝。
应该差不多了。
池青烟将视线从谢央南身上转移到了沙发旁的桌上,上面放着一台半阖着的笔记本电脑,早在他让谢央南过来给他口交的时候,他就开启了录像的功能。
看着隐蔽地对着两人下体的红点,池青烟眼底有复杂的情绪划过,可很快就又被耳边响起的淫乱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池青烟手指挑着谢央南的下巴,低声问道,“谢央南,就这么想被我操吗?”
明明这人被自己俯视着,却仍旧能感受到了他带来的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的幻觉,谢央南从未见过这样的池青焰,也抵抗不了这样的池青焰。
他伸出舌尖,来湿润自己干涩的唇,像是被什么迷惑了,下意识地道,“想,好想。”
话音还未断,池青烟就已经反客为主,一把将人按进了沙发里。
他用力一个挺身,就将肉棒插入到了最深处,听着谢央南嘴里凌乱的呻吟,池青烟伏在了他耳边,慢慢道。
“那就如你所愿。”
说完便不再忍耐那汹涌的情潮,就像是积蓄已久的火山终于到了临界点,他要把所有滚烫的熔浆,全部灌入那口该死的穴里才肯罢休。
“哥,原来你在这儿啊。”
池青焰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靠在门边,“你前两天跑哪儿去了?要不是顾姨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在屋内对着电脑的池青烟听见动静,第一反应不是看向来人,而是将面前的电脑快速合上,随后才抬起头,接上了池青焰的目光。
“嗯,公司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池青烟说完清了清嗓子,将电脑推到一边,拿起一旁的水杯连喝了好几口。
池青焰看他都快把一杯水喝完了,挑了挑眉,默默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台被放到了角落的电脑上。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池青烟喝完水便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倚在了桌旁朝人问道。
而那姿势刚好将身后的电脑挡了个严实。
池青焰脸上表情未变,心下却已经有了定论。
池青烟有事在瞒他。
轻笑了一声,池青焰装作不知,上前揽过了池青烟的肩,“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啊。”
池青烟也笑了,想了想,道,“听说你今天和小齐他们出去了,没胡闹吧?”
“当然没!”
说完就接到了池青烟投来的视线,池青焰摸了摸后脑勺,讪讪道,“真没干嘛,就是去老地方飙了会儿车……”
不用猜都知道,不过池青烟也没有要追究的样子,他抬手看了眼表,已经快九点了。
“我晚上还没吃,我先下楼让顾姨给我煮碗面,你要吗?”
池青焰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池青烟随意地点了点下巴,然后拿过桌上的手机就要出去。
等走到门口,见池青焰还站在里面没动,便转过身问了句,“你还站那儿干嘛,不回房吗?”
“哦,我刚好要找本书,想看看这儿有没有。”一边说还一边往书架那儿走。
池青烟看他一脸认真地在翻找,垂了垂眼眸,压过那一瞬即逝的歉意,没再多说什么,转过身便离开了。
等再听不到脚步声,池青焰立刻将手里的书塞回了书架,然后大踏步地坐到了桌前,将那紧合着的电脑给打开了。
之前就觉得池青烟不对劲,他可从未见过他这么神情不属的样子,联想到之前的种种表现,池青焰断定他肯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无所不能的池青烟也犯难?
旺盛的好奇心促使池青焰毫不犹豫地输入密码,结果竟然错了。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不然为什么连密码都改了。
池青焰皱着眉,手指轻点着桌面,思来想去,正在毫无头绪之际,余光突然瞥见了桌上的相框。
是一张模糊的黑白侧脸,隐约能看出是池青烟,只不过照片里的人左耳竟带着黑色的耳钉。
他怎么不知道池青烟打了耳洞。
池青焰一脸疑惑,刚想将相框放下,却在照片的右下角发现了手写的一串数字。
020112。
看着像是日期,可回想了一下,并不记得当年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但池青焰还是尝试着将这串数字输入了密码框中。
竟然打开了。
虽然很意外,但池青焰也只是简单记下了这个日子,打算之后再找机会问它的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电脑里困扰池青烟的秘密。
放眼望去全是工作与学习的文件,对此池青焰倒是不意外。
从小他哥就成绩优异,甚至在高中时就开始研究股票,到了大一更是和朋友合作建了个公司,池青焰有时缺零花钱了,都是问池青烟要的。
他对这些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桌面上找不到,就在硬盘里翻,等浏览了一堆密密麻麻的文件后,池青焰终于翻到了个用密码同串数字命名的文件夹。
找到了。
摩拳擦掌着准备知晓独属于池青烟的隐私,抱着要为他找出解决方案的心态,池青焰兴奋地点开了文件夹,发现里面只放了一段视频。
鼠标对准,双击点开,池青焰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中的画面瞧。
然而映入眼帘的第一眼就让他疑惑了,摄像头对准的竟然是一双被西裤包裹的大腿,再仔细一看,发现这人坐着的正好是自己卧室的沙发。
是池青烟在他家里拍的?
不太理解这个视频的意义,池青焰试探性拉了一小段进度条,然而下一秒直接让他怔在了原地。
画面里出现了谢央南的脸。
他正伏在池青烟的腿间,饥渴地、忘情地吞咽着那狰狞的男性器官。
这人用他花费时间,花费精力调教出来的技巧,用在了他的亲哥哥身上。
等理清杂乱的思绪,宕机的大脑重启,池青焰已经双目充血,双拳紧握,指甲都深深陷进了肉里。
他全身止不住地颤,用了死力咬紧牙关,才忍住将眼前的一切都毁灭的冲动,就像是自虐一般,眼睛刺痛却依旧死死地盯着屏幕,盯着那自己恨不得时时捧在心口的人。
看着他吐出性器,看他起身离开,又看他动作熟悉地坐上男人的鸡巴,还听到了他嘴里溢出的淫荡呻吟。
“老公的鸡巴好大,小逼都被塞满了。”
“啊……”
“小逼好痒,操我,用力操我…”
……
池青焰硬生生地将鼠标给捏得粉碎。
……
楼下。
池青烟面无表情地吃完了碗里的面,抽出纸巾仔细地擦净嘴边的汤渍。
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慢慢解开了自己的领带,放在桌上后扭了扭脖子,又松了两颗衬衫领口的纽扣。
看了眼时间,池青烟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脸色沉重地上了楼。
书房里空无一人,池青烟看着翻倒的书架,碎掉的花瓶,还有地上凌乱的桌椅与杂物,不难想象,刚才坐在这儿的人到底有多暴怒。
轻轻呼出一口气,池青烟将外套也脱了下来,随手放到了一边,然后便走了池青焰的房门口,等他做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开了门时,却发现里头还是没人。
池青烟转身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轻轻地搭上把手,一转便开了,里面是一片漆黑。
往里走了两步,手还没摸到开关,就听门被狠狠一撞,直接‘啪‘地一声用力合上了。
还不等池青烟适应眼前的黑暗,就感觉有一道拳风即将袭来,他条件反射地抬起手,实实在在地用小臂接下了这用尽全力的一击。
似是早就料到他能挡住这一招,下一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就再次出现,这回就算是池青烟也反应不过来,直接让小腹被迫挨了这么一下。
强烈的闷痛扩散,池青烟顿时‘嘶’了一声,见人还有继续的打算,立刻凭感觉朝人所在的方位用力踢了一脚,然后迅速地开了灯。
眼前猛地一亮,池青烟立刻就在墙边看见了双眼猩红,喘着粗气的池青焰。
“阿焰。”
池青焰刚一开口,却被盛怒的池青焰严声制止了。
“别叫我!”池青焰看着自己最信任,最敬佩的哥哥,他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池青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他妈的上我的人?!”
才刚说完池青焰就迅速上前,恶狠狠地抓住了池青烟的领口,将人蛮横地抵在了墙上,“哥,你可是我哥啊!你竟然和他一起来耍我?”
“阿焰。”池青烟按住他勒着自己的手,强忍下被禁锢的窒感,“你冷静点。”
“我他妈要怎么冷静!”池青焰像是发了疯,只知道愤怒地朝人怒吼,“池青烟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
说完又是一拳,眼瞅着就要往人脸上砸去。
池青烟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牢牢地将他束在空中,他丝毫不惧地直视着眼前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人,声线依旧平稳有力。
“阿焰,他不知情。”
池青焰瞳孔剧烈震动,手上的力不自觉地松了松,“什么意思?”
“他不知情,我不知情。”池青烟放开了他的手,残忍地说出了事实的真相,“阿焰,他认错人了。”
池青焰整个人呆住了。
所有事情终于串联起来了。
为什么视频里全程只有谢央南在主动,为什么池青烟这段时间不合常理的魂不守舍,为什么两人能将这事隐瞒地滴水不漏。
原以为是老婆和亲哥给自己偷偷戴了绿帽,结果到头来,全是误会一场?
去他妈的误会!
这简直比被有目的性的背叛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他都不知道该把身上的满腔妒意与怒火发泄在谁身上才好。
谢央南没错,池青烟也没错,到头来,谁都没有错!
池青焰地猛地松开了掐住池青烟领口的手,踉跄地后退两步,背重重靠在墙上,张着嘴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
他该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真正算起来,面前的池青烟还反倒成了受害者。
“阿焰。”
虽然早有预料,但池青烟亲眼看他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还是心有不忍,可是他又不得不继续戳开他已独自承受许久的伤口。
“他把我当成了你,等我醒来发现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池青烟敛下眼眸,看着池青焰重新紧握的拳头,他的指关节布满了青紫与血痕,那瞬间他似乎也尝到了嘴里泛起的血腥味。
“我没告诉他我是谁,所以他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池青烟抬眼看向正在困难消化的池青焰,维持着平静道,“他没有出轨。”
“是哥对不起你,如果你要怪,就来怪我吧,不关他的事。”
池青烟说完后上前两步,笔直地站在了池青焰的面前,“要打我的话,我不会还手的。”
手上不断传来刺痛,掌心上满是血红色的月牙,池青焰听他处处为谢央南着想的解释,听他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没有抬头看人,他眼前已经失去了焦点。
“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说如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该怎么办。”池青焰的表情似笑似哭,“如果我没发现的话,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告诉我?”
池青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心里早有定论,池青焰也不需要人亲口承认,他用手撑着墙,颤巍巍地站好,一向宽阔有力的肩膀此时却微微佝偻着,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不小心走入了绝境,再无力挣扎的困兽。
“哥,我怪不了你。”池青焰声音有些沙哑,“但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
有种不好的预感,池青烟皱着眉还来不及开口,池青焰就自顾自地继续道,“回去把那视频删了,再把这件事忘了。”
池青焰抬眼,隔着眼前的水雾,对着池青烟轻声道,“就当它从没发生过。”
即使已经做好得到这个结果的心理准备,可真的等亲耳听到这犹如审判庭下发死刑的命令,仍旧让池青烟胸口滞涩,怔愣在了原地。
“可是……“池青烟才刚开口,池青焰就立刻掐断了他的话头。
“答应我!”语气是无比的坚决。
池青烟看着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滴从眼角飞速滑落的泪,再多的解释,再多的理由,这刻都被无形的力量给堵在了嗓子眼。
池青焰自懂事后可就再没哭过了。
见人沉默不语,池青焰就默认他答应了,没再看人在听完自己说出的话后,脸上浮现的不输于自己的痛苦表情,他艰难地迈着步子,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池青烟的房间。
而被留在原地的人,在墙边站了许久许久,直到身体僵硬,直到体温被寒冷取代。
在寂静的屋内长叹了一口气,池青烟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谢央南在池青焰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池青烟捻了捻冰冷的指尖,强迫自己保持住耐心,保持住自己一贯以来的好胜心。
既然决定做了,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他都不会再轻言放弃。
……
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池青焰招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可等坐进去之后,司机问他目的地的时候,他却迟疑了。
就在司机开始不耐烦的时候,池青焰闭上了眼,重重地靠在了车座上,随即报出了谢央南家的地址。
车很快驶上了高速,飞速倒退的景物被拉成一条条模糊的线,路灯散发的光洒进车窗里,在池青焰的侧脸上跳出光影交错的舞曲,紧闭的双眼就这么感受着闪烁的黑白两色,整个人被迫地陷入了复杂心绪的漩涡里。
等池青焰看到安然躺在床上,正熟睡着的谢央南时,已经临近十二点了。
没见到人时,他就在想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想出答案。
他该拿谢央南怎么办呢?
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放手,即使这个人在无意中背叛了自己。
可是他又实在做不到像自己说的那样,说忘就忘的洒脱。
他只要一见到他,就会想到他坐在池青烟身上发骚的样子,只要见到池青烟,就想到他曾经品尝过独属于自己的谢央南的身体。
他们两人就好像各自扯着他的一根神经,即使不是出自本意,但仍旧不停地拉,不停地拽,让他痛苦,让他难过,可他对此却无从下手,无能为力。
他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自己好奇心不那么重,如果自己没有发现这个秘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遭受这一折磨了。
池青焰没有吵醒谢央南,退出卧室便将自己砸进了沙发里,他大睁着酸涩的双眼,突然苦笑了起来。
原来让池青烟困扰的问题,他也解不出答案。
……
仿佛刚从深渊中挣扎逃出,全身都是让人厌烦的粘腻,肌肉与骨骼像是被撕扯后又重组了一般,像是自己的,又不像是自己的。
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皮,意识缓缓回笼,池青焰看着缀着吊灯的天花板,正整理着昨晚冲击脑海的纷乱信息,突然感觉手上传来刺痛,扭头一看,发现谢央南正坐在地板上给自己的手心涂药。
见人醒了,谢央南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随即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你手怎么回事,学初中生跑去找人打架了吗?”
池青焰直直地盯着谢央南的脸,看他全神贯注地放在自己的手上的目光,看他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还有那微抿的唇。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池青焰就甘愿为他沉沦,更何况现在他还坐在自己身边,细心地照顾自己的伤口。
这一瞬间,池青焰想要抛弃一切,什么都不管了,只要谢央南是属于他的,其他的错误瑕疵又有什么重要的。
抓住那握着棉签的手,池青焰猛地起身,直接将谢央南用力按在了地板上。
谢央南刚要惊呼出声,那唇就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动作蛮横粗暴,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根本无力阻挡,只能在心里臭骂这疯狗两句,便只顾得上张嘴任由他扫荡了。
唇舌紧贴,亲密无间,池青焰渴望从谢央南身上汲取让人迷乱的养分,最好让他失去理智,失去底线,失去造成他痛苦的根源。
两人的体温急剧上升,眼见着就要触及放纵的边缘,谢央南阻挡不了池青焰要将他裤子扒了的意图,看他像是发了狂般焦急,只能无奈地抱怨。
“你又发什么疯,还浑身臭汗的就想要做了。”
谢央南手抵着他的胸,两腿已经被人双手分开了,他语气有些可惜地道,“那天还知道喷香水呢,才没两天就原形毕露了。”
池青焰脱裤链的动作一顿,“你说什么?”
“香水啊,就你之前身上喷的。”
浑身沸腾的血液在刹那间全部冻结,脑门像是挨了重重一击,耳边是轰轰作响的杂音,被短暂压制的愤怒与嫉妒成百上千倍反噬,让他再控制不住脸上扭曲的表情。
他从不喷香水。
去他妈的抛弃一切。
池青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谢央南,情迷的状态一旦消散,脑海里就开始疯狂涌现出并非出自他本意的想象。
他会被池青烟压着接吻,会被池青烟抚摸肌肤的每一寸,会敞着双腿,像只发情的母狗焦渴地等待池青烟的侵犯,会哭着喊着呻吟求饶,还会放浪地朝池青烟喊老公。
此时谢央南的表情有多无辜,多单纯,他的心里就有多屈辱,多愤恨。
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一刻池青焰甚至痛恨起谢央南在做爱时会释放的本性了。
手上那才被涂上药的结痂伤口再次开裂,鲜艳的红不断地刺激池青焰紧绷到了极点的神经,胸口的怒火胀得他难以呼吸,直到那拳头不要命地砸上了一旁的玻璃茶几,那骤然粉碎的玻璃发出的刺耳爆裂声才堪堪唤回了他的一丝清醒。
“你发什么疯?!”
谢央南眼睁睁地看他突然变脸,突然发狂将茶几打碎,心惊肉跳地抓住了他开始飙血的手,吓得他连音调都拔高了好几度,“你打架还没打够吗?”
池青焰很想甩开谢央南的手,可是看他脸上不解又害怕的神情,担心自己一个冲动会不小心伤到他,于是只好强压下满腹的憋闷,被人拉着远离了满地的玻璃碎片。
“我告诉你。”等走到一旁,谢央南甩开池青焰还在不停滴血的手,脸上还有未散的惊惧,“就算你遇到了再让人发火的事,也不是你能跑到我家随便撒野的理由。”
他的裤子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两条纤长匀称的腿就这么赤裸着,许是因为惊吓,前头的玩意儿已经绵软了,可上头的嘴却是与之截然相反的咄咄逼人。
池青焰很想笑,笑眼前正义正言辞批评自己的人,笑他不知自己才是惹怒他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