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世界上最奇怪的客人(1/2)

27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怒了他,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过话。

专职司机开着沙滩车将他们接到了酒店,总统套房在最上一层,能够看到最好的海岸景色。

27来过这里,但是次数不多。

一路上,他们至少看到了三次就地的性交,五次两个奴隶相互的抚摸和口交,林锐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像是发怒的前兆。

客人生气的理由,奴隶不应该过问,哪怕他是为了生气而生气。

奴隶的定义是,承受一切欲望,这里除了性欲,当然也包涵虐待欲。

进入房间,林锐将链子一丢,就走进了浴室。

这基本上表示,他即将开始享乐。27在出发之前已经彻底的清洗过自己,连胃部和膀胱都有过三次清洗,他在地下的清洗室里吐得昏天黑地,然后爬起来感激涕零的穿上衣服,为自己一个月的未来做准备。

“你走大运了狗东西。”调教师架着脚,将鞋子踩在他头顶上笑着说:“有个很尊贵的客人要来,想要个向导,最近a级奴隶卖了个七七八八,你跟他一个籍贯,应该能相处的更好一点。他要包你一个月,你珍惜这次机会,运气好,你转运的时候就到了。”

转运,意思是被买走。

但27很清醒的知道,他这个年龄超标,使用次数也超标的东西,不太可能列入尊贵客人的购物名单。

他只乞求这一个月过的好一点儿,只要不惹怒客人被扔进c级名单,就算万幸。

这个年纪,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努力延长自己的报废年限而已。

他对自己的想法,林锐当然一无所知。

他一路压着脸过来,纯粹是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足够活色生香,也足够人间地狱的环境。作为心理医生,他的共情能力实在太强,一路上他恨不得给每个遇到的人打分,如果5是正常,10是欢愉,0是痛苦的话,所有站着的人都在9分以上,而跪着的,大概在1分以下。

人类的快乐总是来自于对他人的奴役与压榨,诚不我欺。

林锐在浴室里好好的梳理了一下思路,他是个冷静的人,圣母病有,但是不至于泛滥。他作为岛屿所有者的继承人,清楚的指导岛屿的幕后股东包括十几位皇帝和几十位总统,凭借一己之力,根本无法撼动。

而他的任务,也不是改朝换代,而是接替这个生意,最多……是让这个生意稍显善良一点而已。

林锐找到了自己定位,他决定以一个正确的态度来对待27,他是个客人,是个先生,但他可以是一个比较温柔的客人。

想到这里,他把身体擦干净,裹着浴袍走出了浴室,却看到客厅里,27恭敬的跪在客厅的正中央,他的头恭敬的低着,双手高举,手中放着一根带着倒刺的藤条。

林锐想起了给自己的定位,伸手拿起藤条,坐在了27身后的沙发上。

27膝行着转过身,依旧跪在他的面前。

林锐试了试藤条的手感,他不太会打人,或者说根本没打过人,但他能看出来,这个藤条大概就是27身上伤口的来源。

“为什么要把这个给我?”林锐问。

“因为奴隶犯了错,请先生责罚。”27回答,他将头也低了下去。

27鞭痕遍布的脊背出现在林锐面前,林锐总觉得不太舒服,长这么大,还没有任何人对自己磕过头。

这会折寿。

“犯了什么错?”林锐想知道答案。

“27不该跟先生没大没小的说话。”27的声音有点发抖,他是真的在害怕。

害怕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肌肉应该还没他一般发达的人。

“所以呢?”他所说的没大没小,应该是那句颇有得意的自白,林锐学着威廉,对奴隶漠不关心的样子:“过来点。”

27没敢抬起头,膝行着过去,跪伏在他脚边,林锐能清楚的看见,他的背上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所以请先生责打,先生想怎么打都行,只要能消气。”27开口:“这根鞭子是最疼的,如果您觉得不合适,还可以叫服务生来换别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开始明显颤抖了。

这不是害怕,是恐惧。

怎样的恐惧,会让他心甘情愿把一根藤条交到别人手上,用来鞭打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身体。

怎样的恐惧,让他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林锐抬起手,将藤条在空中挥舞出声音,他用力的向下一挥——

在落到27肩膀前停住。

他没有躲。

是真的,在迎接责打。

但对于并未来到的疼痛,27楞了一下,抬起了头。

27愣住了。

他的手微微掐紧,已经准备好迎接在渗血的肩膀上,再来一道加深的伤口。无数次的经验告诉他,主动请求宣泄怒气,比惹怒对方之后再宣泄要好得多。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面前这个先生跟别人不一样,可他来辉夜之城总有自己的目的,不是为了泄欲,那或许就是为了虐待。

虐待而已,只要打不残、打不死,27都不怕。

他只是会有点疼,有点难过,在自己睡觉的角落里舔一舔手上的伤口,然后像个婴儿一样含住自己的手指头。

仿佛在母亲的怀抱当中。

如果实在疼的受不了,他会耍点老油条的小心机,比如假装要晕倒,到大夫那里讨一片止痛药。

运气好一点,真的晕过去了,会有止疼针和镇定剂可以打,那样他还可以在医疗室柔软的棉被里做一场好梦。

这种好事只发生过两次,而先生的责打停止,也只发生了两次。

那两次,都是他觉得自己离c级最近的两次。

27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起来。他年纪大了,个子又太高,离娇嫩可爱已经有些距离了。调教师们在每次搜寻报废名单的时候,都会把他考虑进去,然后因为他的长相还可以再撑两年而罢休,但对他而言,下滑到c级,最后成为人体实验的工具,几乎是无可逃避的命运。

越尊贵的客人就越挑剔,也对奴隶的命运有更高的决定权。而27,并没有伺候好一个尊贵客人的信心。

他看见林锐脸上没有表情,林锐的喜好太古怪,自己猜不透,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几乎是声如蚊蝇的开口:“是,是奴隶哪里做的不好吗?”

这一声,在林锐的眼中,感觉27像是一只做错了事委屈万分的狗。

不是娇气的小狗,是德国黑背,是杜宾,甚至是藏獒。

“不是你的问题,我放弃了。”林锐将鞭子往地上一扔,双手高举站了起来:“我不会打人,我下不去这个手。”

林锐伸手,想把他拉起来,但27没有任何反应,林锐只能干脆坐在地上,与27平视,他实在不习惯居高临下的看人。

“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那么喊我的,实话说,我对男人没兴趣,对虐待人兴趣也不大,我是来做市场调研的。”林锐笑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么对27说,他会更放松一点:“你身上那些鞭痕是怎么回事,疼吗?”

疼……吗?

听到这个词,27充满了恍惚感,他下意识的摇头,然后露出受过训练的,多少有些谄媚的笑容。

他的训练结果并不太好,或许是因为他的长相多少有些偏离奴隶的原始设定——多少有点儿社会精英的样子,导致他眼神中的谄媚极不具备说服力,看起来甚至有点惹人烦。

而那双通常带着隐忍与沉寂的眸子,常常被人认为适合用来表达倔强和不甘。

鞭打,逼迫,压制到绝境,就很适合表达那些情绪。

但林锐不同,他看着那副面孔,并没有燃起任何施虐欲,他是个善良过头的普通人,所以,他又问了一遍:“疼吗?”

说完,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更轻柔了:“你说,不要紧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27的肩膀抖了抖,他没道理的吸了吸鼻子:“嗯。”

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低着声音点头,嗯。

“需要药吗?”

林锐问到。

27没回答,林锐知道他的表达已经到了极限。林锐站起身,走到柜子旁边,寻找了一会儿,在巨大的柜子旁边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

与墙壁连为一体的柜门轰然而动,里面整齐排列着三排东西:责打工具、拘束工具、性爱玩具。

五花八门,琳琅满目。

林锐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这里巨大的压迫力与客厅中柔软的沙发床形成鲜明对比。他这才发现地毯上的地毯是深红色,上头爬满了蜿蜒的荆棘。享受荣华的客人在走进房间时看到的是落地窗外美景,而低着头的奴隶,只能看见猩红血海里的藤蔓绕不到尽头。

真是绝妙的设计。

林锐不由得感慨。

世界各地的刑讯大师都该来这里取经。

林锐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右下角的柜子里发现一个写着:药物,的盒子。

他打开,里面的瓶瓶罐罐摆了一堆,有五花八门的催情剂,提高身体敏感度的药剂,肌肉松弛剂,禁止晕厥的兴奋剂,还有给客人用的伟哥。

但对于处理伤口的药物,完全没有,一无所获。

林锐叹了口气,将药盒放了回去,他坐回沙发上想了半天,没忍住,点了根烟。

他烟瘾不大,但在烦恼的时候会来一根。

他靠在沙发上心情复杂了好一会儿,伸手想要弹烟灰,却找不到烟灰缸。

在旁边消失宛如家具的27伸出双手,似乎让他把烟灰撒进去。

“……”林锐沉默了一会儿,将烟按灭在沙发上,沙发上烧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啊。”27又发出这个小狗般的声音。

“怎么。”

“它坏了,有一个洞。”27似乎没见过这场景,僵硬的描述。

“那是他活该。”林锐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伸手抓住27的胳膊:“坐我身边吧,别在我面前跪,我不习惯。”

27为难的站了起来,林锐这才想起来他的下体还插着一堆奇形怪状的“玩具。”林锐一拍脑门:“对不起我给忘了,你要不要把你身上那些东西给摘了,一看就怪难受的。”

“是。”27点头:“不过得您刷指纹锁才行。”

林锐伸手,在他那条神奇的裤子上摸索了一下,裤子咔哒一声应声而开,从双腿间掉了下来。

“这是什么。”林锐询问。

“是贞操裤,防止奴隶触摸自己私处,提醒自己的身份,以及确保随时处在发情当中。”27介绍了这东西的作用,林锐听着都红了半张脸。

随后27将自己的手抚摸向两天腿之间,抓住了那个凸起的手柄。

空气中突然暧昧起来,林锐感觉呼吸都迟钝了。

27抓住按摩棒的手柄,轻轻的向外抽离,正在震动的仿真阳具微微一动,27就发出一声微微的呻吟。

他皱紧了眉,眼睛迅速的迷离起来,双腿颤抖,几乎站不住要倒在地上。

他分开双腿,在手上施加力量,随着按摩棒逐渐抽离,挂成丝状的透明水渍随之流了出来。他大腿根部不停地颤抖,双腿一点点夹紧,最后随着啪嗒一声与一声嘤咛,按摩棒掉在了地上。

27跪在地面,手支撑着沙发沉重的呼吸。

他低着头,看不见林锐涨红的脸。

明明是从排泄器官中抽出一个异物,却表现的像刚刚经历高潮的花魁妓女,他的背脊都泛起了情欲的红色,甚至有体液从后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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