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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老的生辰宴,来往的不少是商场的大佬,像路凡种年纪来参加宴会有不少是家族里的下一代继承者。

远处,晏老拉着晏时安穿梭在人群里,晏时安今天穿了件深色西服,本就白净的脸更显得乖巧了,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看似笑着的人,不知何时就能在无知无觉间将人搞垮,晏家多年经营,不衰反盛,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路凡到是第一次看到晏时安穿西服,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路凡拿手比起台上的人,将那边的人缩小在两指之间,又将远处的人跟自己对比了下,大概在耳朵这里,是比之前长高了些。

这边晏时安还在台上跟各世家交谈着,向角落里投向目光,就看到路凡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

爷爷还在这里,晏时安收回目光。

“没什么。”

路凡有些无聊,他有些不大明白晏老为什么要让他参加宴会,毕竟在不久之前这老爷子还让自己离开晏宅,并特意叮嘱了不要靠近晏时安。

手里的酒杯已经见杯底了。

“哎?你怎么在这儿?”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是沈知漾。小少爷穿的白色西服,因为分化的原因,后颈还贴着信息素阻隔贴。

“好巧啊,路凡少爷也在这儿啊。”孟东榆不知何时凑到了路凡身边。

路凡不用看就知道是孟东榆,在场的大多人都不认识自己,只有少数人知道晏家很多年前收养了一个司机的孩子,对外称养子,但是谁都知道,那只是个司机的孩子,因为当年一场意外,才有了养子的名号。不过路凡并没有因为身份转变而大肆宣扬,所以很少有人称路凡少爷,自始至终他都明白这晏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孟东榆,你认识他?少爷?我没听过哪家有姓路的少爷啊。”沈知漾不说还好,一说就吸引了不少人看往这边。

“当然是晏家当年收养那个司机的儿子啊。你腿好些了啊?石膏都摘了。”孟东榆带着嬉笑说。

路凡捏着杯子的手下意识捏紧了些。

“我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休息下,抱歉。”

说完,就放下酒杯向后花园走去,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

“喂,你怎么认识他的啊?跟我讲讲呗。”小少爷天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路凡的脚步更加快了些。

好不容易走到后花园,原以为能短暂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这里有人。

“孟珏,很久之前我就给过你机会了,不该伸手的地方你最好安分点,看在叙言和妹妹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不代表什么事我都能忍着。”

晏沉?他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在前面招待客人吗,路凡将身子隐蔽在角落里,好在夜里灯光昏些,倒是不容易让人发现。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在外雷厉风行的晏总,最后是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哈哈哈,当年的事我就不信你没有查到老爷子的头上。怎么?你也只能动我了。不对,你动不了我,因为你答应了叙言。哈…哈哈哈,你个懦……”孟钰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有些癫狂。

不过在路凡听起来,这声音除了凄戚没有一丝高兴的意味。

“碰”,是拳头碰到皮肉的声音。

打起来了啊?路凡正想起身看情况,下一秒就跌入了满是茉莉香的怀抱。

“嘘,别出声。”

等到那边声音弱下去,路凡的腿蹲的有些麻,窝在一个小自己五岁小孩的怀里怪难为情的。

“好了嘛”怀里闷闷的声音穿来,晏时安,才恋恋不舍的将怀里的人松开。

“咳咳,宴会结束了?”路凡有些不自然的搭话道。

“没有。”晏时安处理完事情后,再转眼看时,路凡已经不在那里了,只剩下孟东榆以及沈家那个蠢货。担心出事,晏时安才急匆匆赶到这里,就发现路凡在听墙角。

路凡不清楚晏时安有没有听到晏沉他们之间的对话,又或者说听到了多少。那次事故和晏老爷子有关……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路凡脑子有些乱,他现在需要静下来,当年那件事绝对不简单。

“等等。”身体更快一步做出反应,路凡还未转身就被alpha抱住,再传来的是脖子上的疼痛。

“嘶。”路凡被咬的低声呼痛。

不过,晏时安好像没有要松口的迹象,beta没有腺体,晏时安的信息素注不进去,只能在表面停留,不管咬的多紧,注进多少信息素,最多也只能停留一个星期罢了。

“我发/情期到了。”晏时安说完晕倒了。

果不其然,晏时安身上温度比自己高出不少,路凡将人把人抱紧休息室里,此时晏时安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熟透的状态,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热变成粉色,双眸紧闭,两条腿难耐地缴着床单。

路凡翻遍整间休息室,都没有看到抑制剂的影子。不应该啊,休息室里,抑制剂必不可少的……

“不会吧”

一想到晏时安有可能是被人暗算了,路凡就有些不可思议,谁还敢暗算晏时安,更何况现在还在晏老爷子的宴会上。

“路凡,路凡…”

路凡进到卧室就看到晏时安挣扎着起身,许是见到了路凡,晏时安此刻安分不少。

“不要走,我很乖,不会标记你的,不要走。”应该是发/情的原因,晏时安比清醒时少了份攻击性,多了分脆弱,连声音都带来分哽咽。

路凡心想:若是让孟东榆看到了,那还得了,好在是我。不知不觉想到,嘴角隐约中也带了弧度。

背上轻轻的抚慰,让晏时安,平静不少,如果不是路凡手被紧紧握着,他都要觉着,晏时安已经睡着了。

路凡的手指,无意识的抚向晏时安的脸,眼下的青黑多了不少,他不知道晏时安最近在做什么,只是让他感觉更加不好亲近了,明明小时候还好好的,什么时候就变了。

天蒙蒙亮,晏时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清醒,看来昨天那个下药的人没下狠手,本想揉下惺忪的眼,看到的确是一只略为宽大的手,顺着手的主人看去,原来是路凡,昨天他没有走,一种莫大的欣喜裹上心脏,再看到路凡脖子上血痕,晏时安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昨天的药效还是没有过。

阳光透过隙缝,有些斑驳地撒在两人身上。

晏时安多想时间就这样停留,指尖温暖的触感有些让他有些不舍。

“少爷,老爷那里来人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昨夜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准备,估计现在已经着了某人的道了。

“我知道了,你跟他说我一会儿就过去。”晏时安这才将手松开慢悠悠地起身。

临走之余,看着床边睡着安稳的路凡,晏时安忍不住俯身吻向昨夜被自己摧残地厉害的脖子,那里留下一排带着血痕的牙印,可见alpha下嘴时的狠戾,beta虽然没有腺体,但也经不起alpha这般重创。

细碎的吻落在脆弱的脖颈,一路攀上路凡微张的嘴,留下星星点点。

暧昧渐升,梦中路凡感觉有一天巨蟒慢慢缠绕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收紧,像是要把自己吃了,意识到危机感的路凡因为呼吸困难下意识哼出了声,一瞬间将沉溺在其中的晏时安思绪拉回,看着眉头紧皱成“川”的路凡,原本因为兴奋染上红晕的脸更加病态。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晏时安一边想着,一边艰难从路凡身上起来。

路凡在床沿趴了一晚上,昨晚他本想出去找抑制剂,结果晏时安的手像钳子一样掰不开,熬到半夜床上的人都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好在最后晏时安看起来不那么难受了,路凡才放下心来。

不过床上已经没有昨夜人的身影,床上也没了温度。

早就离开了啊,路凡有些失落的想。

路凡揉着早已麻了的腿,行动时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嘶…怎么下嘴这么狠啊”

此时已是中午,昨天晚会进行了很晚才结束,外面的人估计找人都找疯了吧。离开晏家的路上,路凡还在想着晏时安,昨天他突然在宴会上离开,应该没事吧……

“啊啊啊!你又出去鬼混、、?!身上好重的alpha信息素!你个beta…你,你脖子怎么回事?”对于路凡多次夜不归宿的情况,室友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看着老实本分的人比他一个alpha还浪…

“没有没有,一点小意外。”路凡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有点吓到,闪身进了浴室,好躲避室友的声波攻击。

“路凡你不讲义气!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却瞒着我找对象!!!你出来!!!”门口室友气愤的声音还在响着其中还夹杂着气急败坏的敲门声。

等到声音小点路凡才想起照镜子,之前没有镜子路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室友的反应不是没有道理。

镜中肤色有些深的beta,眼下是昨夜晚睡留下的青黑,脖子上布满红痕,从脖子后方延至到喉结,就连嘴唇都有些红肿,喉结处的痕迹甚至比别处更深些,任谁看都知道这个beta昨夜经历了什么,而路凡还在想怪不得自己声音这么哑。

“昨天有这么激烈嘛…”路凡摸着红痕嘟囔道。

此时晏宅中,晏时安正接受着昨夜擅自离开的惩罚。

皮鞭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随着鞭子挥下,背上就出现一道疤痕,看得出来下手的人没有因为那是晏时安而留情,一鞭下去,衣服已经裂开,破碎的衣角混着血肉糅杂在白嫩的背部,显得突兀又可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晏时安抑制口中闷哼,生生收下这一鞭。

管家打下一鞭后看向沙发上的人,见人没有发话,就明白这是继续打意思了,直到晏时安嘴角鲜血流下,主座上的的才摆摆手让人退下。

晏时安视野已经被汗水模糊,身体也因为疼痛支撑不住而倒下,见爷爷走来,又强撑着跪坐起来。

“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如果还有下次,受罚的就不是你了,那个beta就是你想护,我也有多的办法,让他消失。”

晏老爷子的话,逐字逐句敲打在晏时安的心房,母亲的下场就是最直接的例子。

“明白。”

“昨天下药的人有头绪了吗,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处理,那个beta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拿起手帕,轻轻擦去晏时安嘴角已经干枯的血迹。

“你是我孙子,我自然是为你考虑的,沈家那个小子,你也看到了,之后好好相处。”

“……”

爷爷…可笑……握在膝盖的手不自然地收紧,看着眼前人彻底离去,晏时安才真正倒下去。

----时间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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