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磊就这么老老实实守着刘成虎过了一夜,偶尔会说几句梦话,但自始至终没碰过刘成虎。刘成虎没有完全入睡,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他因何磊紧绷的神经又因何磊放松了下来,他窝在何磊怀里,像一只雌豹安心享受被雄性的安全感包裹的舒适。
算起来他和何磊已经“睡”了两次了,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何磊走的时候,又摇晃脑袋试图搅散内心的不安。他的思绪仍是混乱的,对何磊,对他自己都是。
何磊只顾着自己爽了,压根儿没想过别的,他睁眼就能看见刘成虎温驯可爱的表情,寻思不来一发晨炮都可惜了。刘成虎则静静观察着他,那种表情就好像想把他的脸永远刻在自己脑海中一般。
“嗯?”何磊额头贴着他额头,咬了一口他形状很好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刘成虎变得爱撒娇了,即使他并没有表达情感的任何行为。
刘成虎望着他似乎呆住了,两个人就这么搂抱着赖在被窝里。过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的刘成虎蹙眉,皱了皱鼻子,学他靠近,咬了何磊一口。
这下换何磊愣住了。
刘成虎咧嘴直笑,不知道在笑什么,他的耳根染上绯红。
何磊的本能总是快人一步,等两个人搞懂发生了什么之前,何磊已经骑着刘成虎准备提枪上阵了。
“哎,”何磊顿了一下,移开眼睛,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刘成虎腰上翻身下床,“我有点事儿要出去,下午回来找你。”
他看不见刘成虎眼底转瞬即逝的失望,只听了刘成虎故作爽快的“好”,套上裤子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倒不是真有什么急事儿,只是他逐渐觉出刚才那会儿他和刘成虎之间的氛围暧昧到古怪了。本来抛开炮友的关系,他和刘成虎也是叔侄,怎么说也算亲戚。何况何磊和炮友之间从不会做太过亲昵的举动,除了干炮就是干炮,接吻更不可能。而他来了这儿就好像释放了什么天性一样,对着刘成虎又是哄骗又是亲亲抱抱,自己想要的时候还会自觉考虑他会不会不愿意。
这不就跟……那什么一样吗?
他不太愿意想那个词儿。他觉得那太没意思。他把凉水扑在脸上,总算感觉清醒了点。他才认识刘成虎两天,对他产生的里外都是肉欲,没别的。他好像在和谁强调,又好像在对谁洗脑一样,在脑子里一遍遍过这几句话。
他觉着自己是在这穷山僻壤憋坏了,决定出村子转一圈儿。
等他赶回刘成虎家的时候,已经快九十点钟左右,天黑尽了,坠着几颗明星。刘成虎家的灯还亮着,看来没睡,在等他吧,何磊心里莫名有些小的雀跃。
然而他推门唤刘成虎,没人答应,屋里没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个时间点已经算晚了。他挥去心中的焦灼,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声,语气变得急躁。
应该不可能出什么事吧?
这时,侧房废弃的鸡房处,传来刘成虎情绪复杂的应答。
他循声过去,刘成虎趴在砌了一半的鸡房的墙边,估计是越过墙体弯腰捡东西的时候被一旁滚下的柴火卡住了,圆木重量再加上刚好堵进墙缝,让刘成虎动弹不得。
“……叔,你在这儿跪了多久了?”幸好没事儿,何磊走近他,本来准备搬开重物,解放刘成虎,然而他却停在了刘成虎的背后。
“不多会儿、还好、”刘成虎再次觉出有何磊在身边的好处,原先打算单身一辈子的念头松动了,其实……有人陪着也挺好的。刚一琢磨,刘成虎便被自己吓着了,自己真是寂寞太久了,竟又开始妄想这些!
那何磊呢?何磊会不会也这么想过他?他天真的脑袋里浮现出何磊干他时沉迷的神情,多亏天黑透了,不然又叫何磊看他害羞。这时他才发现,何磊就在自己身后,但迟迟没有动作。
“小磊?”他迟疑道。
“嗯——”何磊从鼻腔应道,不太情愿似的。
“快放我出来吧、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睡觉、啊!”刘成虎惊呼,因为何磊嘶啦一声把他的短裤撕了个粉碎,肉臀被夜里的冷刺激到,鸡巴先硬了半根,接着他又听到了恶鬼的宣告:
“以后在我面前别穿内裤了,叔。”
何磊脱了外套垫在刘成虎沾上草叶的膝盖下,然后不客气地扯掉刘成虎的内裤,揉了一揉攥在掌心,扒开刘成虎还未湿润的肉穴,舔了上去。
“嗯啊!天、磊磊、”刘成虎能清晰地感觉到何磊有力的舌尖在自己的穴口缓速打转,前面的鸡巴直接硬挺,蹭到了冰冷的墙面。他知道自己的肉穴一开一合,在对何磊盛情邀约,他被何磊的口活儿激得七荤八素,心跳也错乱了,肠液不多会儿便分泌出来。
“呵。”何磊嗤笑一声,刘成虎的身体像透明的鱼缸,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有多少水几条鱼。刘成虎扭动了几下身体,绝望地确认了自己没有何磊的帮助是出不来的,而在何磊的眼里,刘成虎已经摆出了承欢的姿态。
不过是个炮友而已。
何磊拓开刘成虎变得贪婪的后穴,一点一点将沾着手心黏汗的内裤塞了进去。刘成虎的肉臀颤抖着,腰背弓了几下,慢慢把内裤吞进甬道。
棉质内裤吸干了穴水,往里推便推不动了,穴外面露出一截,堵得刘成虎哀求不止。何磊绕到刘成虎的正面,将刘成虎的上衣也脱了扔到一旁,伸手一摸,刘成虎松软的奶头逐渐变成了乳粒。
现在刘成虎完全是裸体在野外了。
他的羞耻心伴随着情欲在疯狂上涨,尤其是在看不清面前的何磊时,更要命了。何磊用手指撬开他的上下颚,一通狠插,捅进刘成虎嗓子眼的深处,痛得他眼冒金星,泪水从眼角滚落,后穴却不争气地发痒,变得更加饥渴,把自己的内裤又吃进去了些。
“唔、呜啊、咳咳、咳咳!”刘成虎被口中积蓄的唾液呛到,何磊才撒手准他呼吸,涎液顺着刘成虎的唇边垂落,何磊插的很深,他发现刘成虎真是个天生的深喉玩具,因为他丝毫没有呕吐反应。
他拉下裤链,龟头弹到了刘成虎脸上,他燥烘烘的阴毛和浓重荷尔蒙的鸡巴打在刘成虎鼻头,刘成虎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下一秒,鸡巴便遂了他的愿插进了他的喉咙,何磊拽着他的头发挺腰,毫不留情草着刘成虎的嘴,从口腔操到咽部去,刘成虎的喉管就像他的处子穴一样是未开发过的紧致舒爽,没给别人口过却还收着牙齿吞吸着何磊的鸡巴,舌面处处裹着柱体的筋肉,让何磊不得不赞叹他的天赋出色。
“唔、嗯唔、”何磊的尺寸不是盖的,刘成虎被插得翻白眼,鸡巴在他的嘴里嗓子里恣意妄为,好像丘比特箭贯穿了他的心脏到胃,把他彻底征服了。他心里的快感此时此刻已经远大于肉体,他知道何磊被他口得爽上天,他很高兴,他心悦诚服。他根本无法把控自己的内心,以至于他压根儿不知道冒出这些想法的自己意味着什么。
何磊不是没操过处男,但和这么特别又听话的处男做,再有环境和身份的反衬,比以往任何一次野战都要令人印象深刻。大概到了刘成虎快无法呼吸的程度,何磊猛草几下,腥臊的精液浇了他的小熊满满一嘴。
“啊、呜、”刘成虎被何磊的味道淹没了,诡异的幸福感像热流涌遍他的全身,他吐出舌头把何磊的精华悉数卷进了自己嘴里,不停地吞咽着,他像荒漠里快渴死的杂草,太久逢上这甘露。他确信自己病了,说不出哪里病了,他现在已不觉得何磊对他做的任何事有任何问题了。
何磊的夜视力可以和猫媲美,因此当他回过神发现自己盯着刘成虎痴迷的脸无法移开视线时,他第一次突然感觉有些无措。
那种久远又熟悉的令人无法控制的情绪。
不。
何磊半跪在刘成虎面前,逼他昂起头,和自己舌吻。这一次激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粗暴,刘成虎以一种屈辱的姿态被何磊榨取着呼吸和唇齿的温度,何磊咬痛了他的舌尖,磕破了他的嘴唇,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内爆裂开来,被不容置疑地嵌进刘成虎的脑海里。
在月夜、虫鸣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暴风雨的汪洋下摇摇欲坠的名叫刘成虎的帆船,拥有了叫何磊的桅杆。
“有那么爽么?”何磊撒手丢下刘成虎的后颈,刘成虎的眼角一闪一闪的,他理解不出这溢出的生理盐水的另一层含义,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下坠,在深不见底的黑暗摔得粉碎,他搬开压住刘成虎的原木,刘成虎手扶着墙体,试图站起,却一下子跪倒在何磊铺好的外套上。
他赤裸着,却感觉海啸也无法淹没的潮热,靠在墙边,那双澄澈的小熊眼睛里只剩下恍惚,他的脸上残留着精液,还在下滴。他飘忽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何磊的小腿处,他反手擦去脸侧的粘稠,擦得满手都是,左手抓着地上何磊的外套,伸出舌头去舔手心手背手指上的何磊的精液。
何磊感觉被雷劈了一样的震惊。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色情且具有冲击力的画面没给他带来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是一种吞噬性质的困惑。
“过来。”何磊三两步把他拖到正门旁,命令他背贴墙壁,折起自己的一条腿。他耳中刘成虎的心跳就像钢琴的节拍器调到高速,连带着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刘成虎什么也没说,乖乖照做,微微张口喘息着,眼底倒映出何磊的样子。
刘成虎被何磊贯穿的时候,淫叫就像高高抛出的钢丝,在这夜里听得一清二楚,他被何磊一次又一次钉死在墙面,好像竹签从活鱼的脊背穿心而下,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何磊的名字,渴求着何磊给予他更多,填补他内心无法掩藏的空虚。鸡巴塞满他的肠道,就感觉好像真的被何磊在乎一般。
在乎?
他在想什么?
算了……好爽。
何磊的拥抱如此有力,在他腿软站不住时总能重新捞他起来,进行新一轮的碾压和冲刺,他在何磊的肩背抓出了印子,似乎无尽的抽插让他的理智崩溃,让他以前的一条条观念崩塌,无数次送他进天堂,下地狱,到他神志不清再也无法思考,满心满眼都是何磊的脸。
何磊最后一次内射完,臂力惊人直接把刘成虎扛进屋内,帮他清理后面。刘成虎也是与之前抗拒完全不同的温驯,立在一旁随他摆弄。何磊低头观察刘成虎身上的精斑,抬头时感到颈部多了个毛茸茸的脑袋,刘成虎真的好像一只憨乎乎的棕熊一样,在嗅他贴身的气味。
“叔?”何磊疑惑地望向他,那双无辜的眼睛褪去情色,逐渐恢复清明,被何磊一瞅,又慌乱躲避。
“你什么时候走?”
刘成虎哑着嗓子轻轻问,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真是个突然且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何磊迟疑了一下,微微笑着,用打趣的语气说,“怎么啦?叔舍不得我走?”
刘成虎被噎个半死,瘪了会儿嘴,挠了挠头,作了一番心理斗争似的,大方地看向他,露出何磊小时候记得的那种爽朗的笑:
“哈哈、叔到时候送你哇、”
那双小熊眼睛里的情绪不再能一眼让人看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晦的沉稳,就像下定了什么决心。
何磊不喜欢这种控制权逐渐从手中流逝的感觉,他也看得出刘成虎没说实话,他一把抚上刘成虎的后颈,带着几分强制意味道:
“叔想那么远做什么?”
珍惜当下,这就是何磊的人生信条,他要将这个理念连同自己的精液一齐灌输给刘成虎,彻头彻尾地占有他,从身体到灵魂。
何磊发誓,鸡叫是世上最烦的声音。
而随鸡叫一同让他清醒的,是本应该在右手边熟睡的刘成虎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啧。”何磊承认,自己的脾气很差,特别是在这种起床气最盛的时候。
不过当他烦躁不安地冲进厨房,看见围上围裙切小菜的刘成虎在哼小曲儿,而后听见动静偏头发现何磊就是温柔一笑的时候,他的怒火凭空蒸发了,消逝得无影无踪。
“睡好了吗?”刘成虎掀起锅盖问,盛了一碗粥,抽了一双筷子递过来。
“嗯……”何磊没有接,而是悠悠地朝他晃过去,手掌覆在他的肉臀上拍了一把,坏笑道,“等我先去刷牙。”
“唔、”刘成虎身子一僵,端着的碗斜了一下,还是被他稳住了,“好。”
何磊心情更灿烂了,至于为什么——
因为他一眼就看出刘成虎穿的是他的短裤。多半是被干迷糊了早起又急着做饭,已经忘了自己可怜的裤子变成了破布碎片。
在这方面刘成虎真的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而且他似乎还完全没有发现。
这次换何磊哼小曲儿美滋滋出去了。
“今天要做什么?”吃完早饭,何磊剥了个核桃往嘴里丢。
“今天得把林子弄好。”刘成虎站在门槛边,望着院前塌出一角的竹林,“昨晚应该是过野兽了,把那儿踩坏了一片。”
“好,我帮你。”何磊擦干净手起身,“对了,后天我去烧纸,要是太晚就不回来了,提前——”
话头戛然而止,何磊下意识手握拳挡了下嘴,因为他惊觉自己顺嘴说得也太他妈自然了点。
我靠!我跟他报个鬼的行踪啊?
刘成虎倒是没什么反应,他边点头,拿上篮子,答应着向竹林走去:
“没事儿、叔一直在家呢、”
何磊跟过去,他学着刘成虎的样子把损坏的竹节捡起,把剩下参差不齐的部分削齐整,方便行走。他才发现这林子不像看起来浅浅一片,可以算得上幽深。人要是从外面往里看,一般还真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刘成虎的腰弯下又直起,明明昨晚才被蹂躏过的肉臀把自己的短裤绷得又圆又鼓,何磊发誓他一开始本来在干活的,奈何刘成虎总在勾引他,散发出一种若有似无的反差的吸引力,不动歪心思的只能说是阳痿了。
刘成虎专心工作着,成功清出一片空地,细密的汗从额头渗出,他抓起上衣胡乱蹭了蹭,露出那对拥有软弹乳头的大奶。
何磊的鸡巴硬的很彻底,他刚准备从背后抱上去,突然和刘成虎都同时听到了一声年轻男人的呼喊:
“刘成虎?”
“啊、我在这儿!”刘成虎应的相当及时,及时到何磊甚至想捂住他的嘴。
“噢,忙着吗?那我长话短说,”贺北站在竹林外,他大概知道了刘成虎的位置,“你上回托我带的东西,我直接放你家了!”
“好,麻烦你了!谢谢,”刘成虎撂下篮子就准备出去迎客,却被何磊拽住,眼神示意别走,“啊……你、你先放窗台上吧,改天我找你!”
“行,我走啦!”
“嗯!厨房里还有提酒,你拿着——呃,啊、”刘成虎剩下半截话,被何磊压上来的唇吞了。
“不用!我先走了!”贺北放好东西打算离开,察觉刘成虎的异样担心道,“你没事吧?刘成虎?”
“唔、哈、没事……”何磊“好心”地放开被吻得头昏脑涨的刘成虎。
“噢,那我走了啊!有事叫我,别自己硬撑着!”贺北心直口快,刚下村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忙,顾不了太多,何况东西已经送到了。
约莫贺北差不多走远了,刘成虎攥着何磊的衣领子满脸通红:
“差点被发现了!”
“不喜欢吗?”
何磊不悦地反问,本来刘成虎一副和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很熟的样子就够叫人烦了。
刘成虎不言语了,弯腰蹲下试图去捡篮子,却被何磊按住了。
“跪着。”何磊忽然一字一顿道。
他被迫跪坐在散落的竹叶地上,迟疑地抬脸望向隐隐发怒的何磊,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了……”他傻乎乎地问。
“是我在问你,”何磊挑眉,舔了舔上唇,喉结滚动,“上衣脱了。”
刘成虎终于反应过来了,虽然他觉得何磊有些阴晴不定。他似乎不是很开心。
自己是哪里又惹到他了吗……刘成虎还来不及细想,何磊已经捏开他的下巴把新鲜的鸡巴插进了他的喉咙。
“喜欢吗?是不是很喜欢?”进、出。
“唔、唔嗯、”什么喜欢?喜欢何磊吗?
“叔喜欢吧,又年轻又热情的,和我一样,比我还年轻的,是不是?”进、出、进。
何磊的问句云淡风轻,但让刘成虎极其不安。
“唔!唔呃呃、”他在说什么?
“好好口,咬到别逼我扇你。”
何磊的手指穿插进刘成虎的额发,强迫他边给自己口交边和自己对视,那双小熊眼睛逐渐从澄澈变得朦胧,到意乱情迷。
刘成虎抓着何磊的裤角,舌面覆过每处青筋,他现在已经逐渐习惯何磊粗暴的对待,并体会到其中的乐趣。何磊的力度无时无刻不表达着他最本质的情感,他的冲动、欲念乃至冰冷,比他本人更真实的渴望。他诱导着自己释放天性,纵容着自己向他索取,刘成虎吮吸着何磊硕大的龟头,把分泌的每一滴汁液都咽进肚子里,把他的味道刻在脑子里。
何磊爽得不行,他明显感觉到刘成虎越来越上道,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淫荡?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去想这个词,这不是好事儿么?
但他为怎么放的这么开了,果然被自己说中了么?
他不会真喜欢那个男的吧?
何磊甩了下头,扯着刘成虎的脑袋,越干越用力,干得胯骨撞麻了刘成虎的嘴,涎液黏连着马眼流出的体液拉出情色透明的丝,茎柱把刘成虎的上下唇摩擦到微微肿起,龟头捣进热情接纳的喉管,刘成虎扶着他的手慢慢下放,力气也在减弱,他跪不住了,他后面的穴肉已经开始叫嚣流水,渴求着何磊的抚慰和宠幸。
刘成虎想结束吃到何磊的滚烫精液,又恋恋不舍这种被强迫的感觉。
终于,在汗珠从褐色乳粒上滚落,何磊再次射进了刘成虎的嘴里,只不过他故意把刘成虎的头往外带了一下,让涌溅的精液从刘成虎的口腔爆出,喷到他脸上。在日头正烈的竹林里,刘成虎无力地跪坐,大口喘息,脸上的精液像莹白的眼泪,不出意外地,又被狼狗弄脏了的熊。
“你和那个男的很熟?”
在何磊反复的逼问下,刘成虎终于听懂他的意思了。
“啊、他是村干部、没咋见过、”刘成虎吞着精臊味的口水,一脸迷茫。
“……那你对他那么热情干嘛?”何磊无语了。
“我对谁、都一样啊、”刘成虎舔去嘴角残余的精液,咬了咬下唇。
硬得不行了,好难受,后面也好痒啊。
“我也一样?”
为什么他总有办法惹毛自己?何磊现在怀疑不是自己的脾气坏了。
“嗯、不是、”刘成虎双手前撑,大脑已经热的失去控制,他抱怨般地吐出舌头好似散热的狗,舌尖讨好地去够何磊刚从他后颈放下的手。
为什么老是问奇怪的问题,明明只给你操过。
何磊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弯腰贴在他的耳边,虽然刚才这个答案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刘成虎看起来一副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样子,这个状态下不会骗人。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刘成虎用温吞的语气哀求似的说:
“何磊、想要你、”
吗的,饥渴的婊子。
何磊怒从心头起,一把把他掼倒背对自己跪端正,扒下他的裤子,光滑的臀部便弹出来。
“随时等着被草么,”何磊正反狠抽了两巴掌上去,没收着一点手劲儿,臀肉颤动,刘成虎跪得更开了,湿透的肉穴吞吞吐吐,好像在欢迎何磊的鸡巴再次光临,“骚逼。”
刘成虎抓着地上的草皮,何磊的羞辱让他恨不得主动用后穴去蹭何磊,但他多少还有点理智,他怕何磊觉得自己像母狗一样摇着尾巴求欢很糟糕。
而何磊正陷在认为自己被当成人性按摩棒的怨怒中,脑子乱七八糟的。
他操进刘成虎的肉穴时,扼住他的喉咙命令道:
“叫我名字。”
“啊、磊、磊磊、啊、啊、不!不行太快了、不、不、”
刘成虎一下子趴到地上,他直接被贯穿到了肠道深处,深到他以为到了底。
何磊很恼火,真的非常恼火,从来没这么恼火过。
他压着刘成虎的肉臀,掐着他的两条腿,疯狂地草,狠命地草,几乎是把刘成虎当最贵的飞机杯在草,粗大的鸡巴把他才开发过几次的肉穴好像要捣成一滩烂泥,横冲直撞把肉壁每一处都他妈的草出他何磊的鸡巴印子,刘成虎根本被草的挺不起腰来,前面也十来下就被干喷了,喷了又硬了,大屁股被撞得又疼又爽,两腿干麻了抖得不行,何磊简直把他作为男人的自尊都给干得魂飞魄散,他的脑子被草得四分五裂,耳边全是何磊的鸡巴碾磨他肉穴的淫荡水声和皮肉声,如同锻铁的锤以闪电的速度把他的心打成了渣子又重塑,每一种样子都是何磊鸡巴的样子。
“天啊、呜呜啊、哈啊、何磊、呜呜、何、何磊、要、要死了!”
他的才被何磊精液沐浴过的嗓子快要用坏掉了,无法抑制的浪叫被张着的口里满溢的涎液打断呛到,高亢又细哑的叫床声像断了的高跟鞋,迫于主人的淫威还在摇摇晃晃维持自己的平衡,刘成虎感觉自己成了何磊专属的鸡巴套子,他已经射到射不出来了,他的眼泪不断地流,把大奶前的地面打湿了一大片,他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身体和灵魂随着何磊去了无数次,在云霄和青天之上了!
他忽然被何磊翻过来,呈骑乘式跨坐在自己身上,何磊的鸡巴像打桩机,可何磊比打桩机更狠,他两手抚上刘成虎一晃一晃的大奶,掐揉着他硬立的乳头,在手心放肆地把玩,乳头很快像刘成虎的穴口一样红肿糜烂,被揪捏揉搓得越来越大,胸口全是何磊的抓痕。
何磊已经内射两次却没有拔,刘成虎坐起的动作使含不住的骚穴中的精液顺着鸡巴淌到他肌肉纹理分明的腹部,和他的阴毛沆瀣一气。刘成虎的肉穴泥泞不堪,混着彼此的体液和汗液,在刘成虎的眼前近近远远,进进出出。
刘成虎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他做到一半昏了过去。太阳的炙烤、过度的缺水、和精神肉体的双重刺激使他后面哭也哭不出、尿也尿不出了,越激烈的性爱到后面越成了上刑,尤其还是何磊的鸡巴在行刑,无论他怎样求饶,何磊就像是直接忽略了他的话一般,不停地干,不停地干,不停地干。
但刘成虎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明白了一件事。
他已经无可救药地、从身至心地、由内而外地迷上了何磊。
毫无疑问地。
何磊望着在自己身上晕掉的刘成虎,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
肌肉酸痛已算不上什么痛苦,他现在爽得他妈的马上去死都可以。
他躺在竹林地,耳畔是刘成虎均匀的呼吸。
微风拂过他的皮肤,就像刘成虎昨天嗅他时的感觉。
何磊觉得自己跟疯了没区别,至于疯的原因——
去他妈了个比,懒得想!
最后还是何磊把刘成虎拖了回去,坚持着做完和前几日一样的事情,便抱着刘成虎的腰昏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何时会迎来明天的太阳,他也不知道太阳的光晖是否会从窗户穿透洒在他的身上。
他只觉得和刘成虎睡在一起的此时此刻,给他带来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平静。
何磊做梦了。
他梦见一只棕熊用它厚重柔软又毛茸茸的爪子搂着自己的脖子,还特意收好尖利的指甲和犬齿,呼吸喷在他的耳侧。何磊试图挣脱,棕熊不情愿地松开他一阵,不多会儿又更紧地抱了回来。
哈……何磊忍不住笑出声。
好粘人。
从何磊记事起,家里永远充斥着无休止的争吵和辱骂,家庭条件越来越好,这种状况反而变本加厉。何磊的父母似乎从未尝试过学习如何去正确地爱一个小孩,小时候不怎么管,长大了也是丢点钱过来就好,对他没什么期望,也没什么感情。
因此何磊对情感的需求到了一种极端饥渴的地步,越是寻找肌肤相亲的短暂安抚越是感觉寂寞,越是寂寞就越是更快地陷入新的情感漩涡,以此类推,恶性循环。
习惯了这种方式,他选择将自己封闭起来,爱不爱的太麻烦,他也对未知的事物感到害怕,他厌恶无法控制的自我,和无法预料潮涨潮落的爱意。
他一向能敏锐地判断局势,并将稍微暧昧上头哪怕一点的关系扼杀在摇篮中,因为某种意义上,肉体互慰的关系确实最稳定。
不知是否是远离了自己一成不变的那个环境,他来到这里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大部分时间都和刘成虎待在一起,他看着刘成虎的眼睛,刘成虎的眼里也只有他,不需要他想太多,他的心从左右摇摆逐渐变得稳定了。
人真是复杂的物种。
他梦里的棕熊在舔他。
“嗯……”何磊揉了揉惺忪睡眼,精准无误薅住了刘成虎乱蹭的脑袋。
“啊、磊磊、醒了、”刘成虎的嗓音是沙哑的性感,何磊立刻想到昨天自己任性且无休止的发泄,有点儿自责,但不多。
“好痒啊,叔。”何磊的指腹搓了搓刘成虎发热的耳垂。
刘成虎闻言,将自己从何磊身上撑起来,圆乎乎的小熊眼睛盯着他。他想了一会儿,干脆跨坐在何磊腰间,他软弹的肉臀轻轻贴在何磊晨勃的鸡巴上。他的眼里没有滚烫的情欲,只有温吞的情意。
“磊磊、”刘成虎牵起他的手,兴高采烈地吻起来,亲亲手背亲亲手心,好像获得了什么稀罕宝贝,他浑身都是何磊的标记,青紫吻痕和抓痕,奶头也被何磊从浅褐色拧成了深褐色,像是被婴儿吮吸过的肥硕可口。
何磊突然觉着自己就是块坚冰也得融化了。
“傻不傻啊。”何磊展开掌心,轻拍他的脸,故意用玩笑语气说他。
“磊磊喜欢、”刘成虎被何磊的抚摸逗得痒痒的,他眉眼都弯弯的。
我天。何磊此时此刻好想捂着脸去角落里蹲一会儿,真心不想让刘成虎发现他在害羞,太傻了。
刘成虎的臀缝在他的鸡巴上无意识地来回勾引,何磊想直接按翻这浪蹄子来一发,但昨天那么玩儿,这家伙绝对会逞能让自己干,男人的精血再多也不能这么折腾,何况他不比自己代谢好恢复得快。
“行啦。”何磊赏了刘成虎的肉臀一巴掌,把他从身上赶下去,“精神这么好?腰不疼吗。”
刘成虎红了脸不吱声了。说实话昨天何磊那疯劲儿还在他脑海中挥散不去,醒来的时候身体快散架了,每一处细胞都在抱怨着酸痛。可他想到昨天何磊满眼的占有欲,内心的快感就像野草在疯长,何磊似乎是因为他和别的男人说话生气了,下屌才那么狠,要是这不是错觉,何磊的情绪真的在为他波动,那被何磊玩死他也愿意。
刘成虎看起来爽快,实际容易胆怯,也经常退缩,很多事做不好便不会再选择去做,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本来他就想这么浑浑噩噩度过余生,何磊出现了,他突然有了那么个中心,即使一开始是抗拒的,可粗暴直接的肉体相交打破了他的那些陈旧的观念,他暗无天日的人生开裂了一角,一束光打了进来。
其实他对何磊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自己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说好听点也仅仅只是床伴,他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地方,把自己扔在这儿。
但他惊讶的是,自己如此清醒,也心甘情愿做何磊一周七天的炮友,后面的事他不愿去想,他只要他匮乏的人生多一些何磊的影子,以便日后回味。他的这种麻痹自我的本事,是天性里带着的。
刘成虎要是知道有恋爱脑这个标签,估计会毫不犹豫给自己贴上。
所以当何磊表示拒绝的时候,刘成虎心里的失望差点没藏住。
玩腻了吗……自己果然没什么魅力。也是,又是大叔又笨手笨脚,床上也不够热情,何磊厌倦了也很正常。
刘成虎换上灿烂的笑脸,开口道:
“饿吗、我去做饭、”
“叔,我得回去一趟。”
何磊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机这两天扔在家都没怎么看过,虽然已经请了假,也得确保没什么重要信息。他同时也察觉到刘成虎惊人的吸引力,能让他把家里的这事儿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草!
他捏了把刘成虎的腰,便出门了。
他不知道身后的刘成虎望着他的背影,强压下问他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的冲动,眼巴巴地看着他走掉,满心的懊恼。
果不其然,何磊刚刷开手机屏幕,一连串弹窗轰炸了他。
【我擦,大哥你搞什么飞机啊?不是你让我给你选几个大屁股处男的吗,人找来了,你失踪了?】
来自何磊的发小颜晖斌,这小子天生反骨,一个直男非要开男同酒吧,和何磊很深的交情,也可以说是他的“供货商”。
【傻逼找骂是吧,我前天才给你打的电话,我在乡下烧纸,没空!】
颜晖斌是很能吵吵的性格,何磊和他讲话要很凶才压得住他,当年何磊和黑社会老大约巷战,颜晖斌直接生拉硬拽把派出所所长拖了过去,害得何磊和老大上一秒还在互放狠话,下一秒被迫一块儿逃窜。
【磊哥~想你。】
来自何磊的情人a。附上臀照一张。
【磊哥这两天有新欢了吗?好伤心啊!都不回人家消息了。】
来自何磊的情人b。附上鸭子坐网眼情趣内衣照片一张。
【磊磊宝贝,好馋你的大肉棒~】
来自何磊的情人c。附上自慰棒插穴照一张。
……我有这么滥交吗?
奇怪的是,何磊对这些信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更离谱的是,他往上翻了下聊天记录,甚至对这些人都没什么印象了。
不是……何磊摸摸鼻子,我这做派有点像渣子啊,不确定再看看。
他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回复的,同样热情肯定的回话在对话框里打了删,删了打,他想到了刘成虎那双小熊眼睛。
啧!没来由的心烦。
算了,干嘛非得回呢?
何磊把手机扔到一旁,理了下背包,明天就要去给爷爷烧纸了,还缺点东西得到镇上补买。他回想了一下路程,不算远,明天起早点兴许还能赶回来和刘成虎吃个便饭。
要不今晚直接去刘成虎家睡吧?
我是真心觉得他家那条路离村口近啊,没别的意思。
何磊再三和自己确认。
他提上包出门,远远望了一眼对面竹林掩映的刘成虎家。
刘成虎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他真的在期望每晚都能和何磊同床共枕吧。
天已经黑透了,何磊住的地方始终没有灯火,人没有回来,大概率晚上也不回来了。
他反锁大门,想了想,又把门推开,重新关上。
嗯,没关系,只是一夜而已,何磊要是过来,被关在外面很不安全的。
刘成虎盖上被子,翻来覆去,他第一次觉得入睡如此艰难。
他枕着自己的肩膀,抱腿团成一团,想何磊。
自己真是没用。
刘成虎渐渐睡去,纷乱的梦境与现实交织,在脑海中肆意驰骋。
他像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上,耳边还能听到院子里微弱的鸟叫虫鸣。
忽然他感觉一具熟悉且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
他立刻清醒了大半,但他没有睁开眼睛,呼吸也依旧保持均匀。
他的心雀跃了一下,他就知道……是何磊回来了。
何磊杂乱的气息喷在刘成虎的脖颈处,他的脸和手都有些冷,夜里突然降温,使他在风中毫不犹豫地走向刘成虎家,发现门没有锁死,庆幸自己好运气的同时,蹑手蹑脚进了里屋,利索地脱了衣服钻进刘成虎的被窝,心满意足地汲取温度。刘成虎抱起来很舒服,像蒙了布的暖炉,是火热而紧致的触感。
“嗯……”刘成虎哼唧了一声。
“怎么啦……”何磊用极小的声音试探地问,他觉得自己轻手轻脚,应该没有吵醒他。
刘成虎没有回话。果然只是梦呓。何磊放心地把头埋在他颈窝,嘬吸出一颗草莓印子。想咬一下耳朵,何磊又去舔刘成虎的耳垂。刘成虎感觉痒痒的想笑,但他忍住了,心里很喜欢何磊的这些小动作,不想打断他。
“怎么那么好吃。”何磊嘟囔。刘成虎偷偷观察着何磊。他真的以为他回来是睡觉啊,没想到这么不安分。真是精力旺盛……现在都后半夜了吧。
何磊的手慢慢攀上刘成虎的右胸,中指揉弄着乳头,盘捏着乳肉。他的吻落在刘成虎从喉结至下的每一处,终于何磊爬到了他的身上,一口用力嘬吸住他的奶头。
“啊……”刘成虎哀求似的低声叫了,但他只是表情难受地打开了双腿,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没醒……睡得真熟。何磊暗笑了一下,觉出刘成虎新的可爱之处。他将刘成虎的双腿轻轻推高,架在自己肩头,套弄起刘成虎的鸡巴。还没撸几下就硬了,和先前每一次都一样敏感。
刘成虎此时都有些后悔自己要装睡了,早知道何磊还是要做,不如刚才就醒着好了,现在何磊很明显在乐趣之中,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感到何磊在玩自己的鸡巴,后穴立刻濡湿了一片,难耐地收缩。
忽然,龟头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了。何磊的舌尖坏心眼地在他马眼处打圈,体液全被舔了个干净,抱着他大腿的手越来越用力,鸡巴被舔的硬邦邦的,何磊低声笑了,在刘成虎的大腿内侧狠咬一口。又疼又爽,刘成虎受不了这刺激,啊地叫出声,喘着气,收紧臀肉,声音哑哑道:
“给、给我吧……”
何磊反手将刘成虎的大腿压到和腹部贴在一起的程度,俯身在他耳侧诱导性地低语:
“要谁给?”
刘成虎想到自己还在装睡,直接把何磊名字说出来不就暴露了吗,所以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黏黏糊糊地哼唧。
这下可使何磊大为光火,睡梦中的刘成虎应该是潜意识最清楚的,他说不出要和谁做,可是完全是想做,那意思不就是谁来了都可以?早上的甜蜜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不清不楚的烦闷,他妈的,亏我还给你舔,口活只跟你做过,还被当炮机使是吧?
何磊已经完完全全将他一开始对刘成虎的定义抛之脑后了,生气的他鸡巴可比嘴还硬。
刘成虎明显感觉出何磊散发的气场不一样了,氛围变得古怪起来,有点……像昨天那样?刘成虎突然有些害怕,何磊的心思太难懂,自己总是不自觉惹怒他,会不会加速和他分开的进程啊。
何磊赌气般地从刘成虎身上滚下来,搂着他的腰像狼犬一样啃咬他的肩窝发泄不满。刘成虎被这细密的撩拨逗弄得不行了,他扭过头把自己的唇贴在了何磊的唇上。身后何磊的鸡巴几乎马上就硬了,一只手从臀肉上摸过来,何磊的动作永远比反应快。
但何磊就是铁了心地不上刘成虎,难受?那都难受,别想好过,就这么硬睡,硬着睡!话是这么说,何磊的舌头却像一条蛇穿梭在刘成虎的口腔,里外自在地入侵着,吻得刘成虎喘息连连,眼角分泌出生理盐水,刘成虎知道自己搞砸了,任由何磊掠夺着自己的呼吸。两个人亲够了亲累了,刘成虎窝在何磊怀中,何磊的气息使他的神经松弛下来,困意渐渐袭来。何磊闹了一阵也感觉上下眼皮打架,马上便要入睡之际,他清楚地听到刘成虎念道:
“喜欢……磊磊、”
妈的,到底让不让人睡了?
今天何磊不在。
准确的说,是刘成虎昨晚等何磊太久,结果睡过了头,错过了送何磊上山头那边烧纸的时间。
刘成虎的懊恼很难用语言形容,才过了晌午,他已经在想要不要去找他了。
刘成虎一边洗菜,一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严重怀疑自己傻了,这两天连活儿都没怎么干,全围着何磊转了。他一面怪着自己,一面又想,何磊在身边也没法儿专心干活啊。
因为……他都在忙着干自己。
他想得耳朵发烧,使劲儿晃了晃头,似乎想听听里面有多少水。
总之,何磊说过晚上不回来,那空出的时间,就用来给自己找回场子呗。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精神,慢慢将注意力转回了手头的事情。
忙了大半天,汗水涟涟的刘成虎坐在屋檐下,用打湿的毛巾擦着头发。浸透井水的毛巾沁凉舒适,让他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
“啊。”
太阳快完全落下去,夕阳的残影有种迷幻的美丽。
要是能和何磊一起看就好了。
“叔,我来给你洗。”何磊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刘成虎陡然脸红,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
不对,今天何磊明明不在的啊!
刘成虎潦草擦干前胸,水珠顺着腹部滑进短裤。
“脱了吧,你都湿了。”何磊从背后抱了过来。
“啊!不是!”
刘成虎抓狂地捂着耳朵,逃进屋内。
到底怎么搞的……。刘成虎的脸像煮熟的虾子,何磊的一言一行都在脑中挥之不去,他似乎在这里的每一处都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
刘成虎靠在床靠里的墙面,抱着双腿望着窗外发呆,一直到暮色昏沉,月亮升起。
他一动不动,在眼前描绘何磊的样子。
他的浓眉、星目、高鼻梁、薄但骄傲的嘴唇;
他的吐息,口吻,叫自己名字时泄露出的溺人情绪;
他的蹭得人痒痒的发梢,流线优美的后颈,有力的手臂,紧绷的肌肉;
他的胸、腰、腹、大腿;
他的、可口的、鸡巴……。
刘成虎的头轻轻歪倒,昏沉地睡了过去,梦境随之而来,满是白日的幻想和对某人的惦念。
以及只是几个小时没见便产生的无边无际的郁闷和烦心。
这些情绪使得刘成虎压根儿睡不好,约莫后半夜快清晨了,刘成虎抱着揉得一团糟的薄被,从噩梦中醒来。
他梦见何磊掐着他脖子,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他委屈地瘪着嘴,感觉很不开心。虽然是梦,但不一定是假的。
先前对何磊的那些零碎的印象片段默契地串联了起来,刘成虎抓着头发咬着手指静静想了一会儿。
然后他很可耻地硬了。
“哎……”他无奈地对自己叹了口气。
男人啊……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情绪都体现在鸡巴上了。
他先是隔着被子揉了揉自己,仿佛在劝说上脑的精虫。但越揉越是隔靴搔痒,反而弄得更加精神,热痒的感觉从腹部窜上来,搞得他难受极了。于是他掀开被子,拨开内裤掏出鸡巴,一丝凉意反而刺激得他舒服,他握着自己的鸡巴,像握着何磊那根一样,上下缓缓套弄,张口吐着热气。
可是无论他怎么聚精会神地折腾,就是弄不出来,一直到手都酸了,还是毫无射精的迹象。
怎么回事……好奇怪啊,明明何磊一碰就出来了。
刘成虎正纳闷,随即便反应过来了。
天……不会吧?
刘成虎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像蝴蝶的翅膀。他看不到自己已经满脸潮红,被咬得有些红肿的下唇泛着水光,他含住左手的拇指,轻声念道:
“磊、磊磊、”
有感觉了。
“嗯、啊、”
他想象着何磊站在自己面前,双膝交叠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自己这副欲求不满自慰的样子,那根粗大到能插爆他喉管的鸡巴已经硬了,就埋在何磊的双腿之间。
五指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脑中的何磊脸上笑意也越来越清晰,终于,叫着何磊名字射了出来,精液喷在手上,刘成虎第一次感觉自慰这么爽。
何磊要是知道自己靠念他的名字才能去的话,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变态吧。
他舔了一口手心的精液,下一秒便想起何磊的精液溅满了自己的脸,他干脆将这温热滴落的体液抹在了自己的大腿内侧,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何磊也许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是这种德行,所以才会上自己的吧。
刘成虎本想着射过一次就睡觉的,可自己好像收不住了。一想起何磊,肉体的记忆都在回显,自慰没能降下去体温,反而像是添了一把柴,把这火烧得更烈了。他来回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忍不住吐出舌头散热,摸着摸着边捧起了自己的乳肉,抠揉着被何磊玩弄过不知多少遍的乳头。
“嗯、”
他学着何磊,把可怜可爱的乳头又掐又扯,酥麻的电流通过血液传导全身,他的肉穴好像得到了什么照应,也变得湿润。
他的腿越开越大了,内裤摇摇欲坠挂在左腿上,肉臀自觉地夹紧,但骗不过空虚的后穴。
好想,被何磊欺负。
他玩弄自己乳头的力度越来越大,不时地去拍打掐捏自己的大腿,他脑中出现了何磊操他操得兴起时骂脏话的样子,饥渴的肉穴更加湿软。
好想,被何磊骑着草。
他一把扯开碍事的被子,就像扯开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他毫无犹豫地跪趴在床上,完全出于本能地塌腰挺起肉臀,他把头深深埋在枕头里,拱起的肉臀门户大开,淫荡的肉穴裸露在外,再次勃起的鸡巴反复蹭弄着被面,就像滴水解不了沙漠的渴。
要……要插进去……才行……
他无计可施地直起腰,像迷失方向的探险者,一面疯狂地寻找着代表何磊的物件儿,一面尝试着自己未曾涉足的领域。
他翻开枕头,找到了何磊的内裤,像头发情的雌兽,发着抖贪婪地嗅闻着,何磊的雄性气息充斥着支配着他的大脑,他背靠在床头,抱起右腿,掰开肉臀,中指试探性地扩开湿粘的肉穴,一点点插了进去。
“啊、磊磊啊、啊、”
如果瞳仁会随着心情变换形状的话,现在的刘成虎满眼都是淫靡的心形了。中指逐渐没入了吮吸的肉穴,他试着往外拉了拉,又猛地插回去,就像何磊在玩弄自己一样又爽又羞耻,要是何磊看到了不知道会这么想,要是何磊……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到了。
刘成虎还是第一次这样自慰,所以只敢一根手指,他自己搞了会儿,感觉哪里还差点儿,何磊之前找的那个地方……
他向内抠挖,一处处按。
“在、在哪里啊、磊磊、嗯、”
“往旁边,叔。”他听见何磊说。
他噙着泪捣着肉壁,想到以后何磊不在,自己该怎么办啊。
“差不多了,就是这儿。”
自己真是……真是……
“啊啊!啊!哈、啊啊、呜、磊磊啊、呜啊、”
他抱着腿的手撒开了,肉臀却越并越紧,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
不行了,不该胡乱戳的,要去了,要去了,哈。
好舒服,好舒服啊,要死了。
就这样,刘成虎在幻想中的何磊的帮忙下,靠操自己后面的方式,再次高潮了。
他抬起脑袋,想着这下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用手背揉去模糊的泪水——
门口的何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大抵是看呆了所以忘记做表情了。
而此时此刻,两个人脸上的温度可以烤死一盘活虾。
“啊!磊磊、”刘成虎又软又哑的声音像黏糊糊的饵料,直接把何磊钓了过来。
何磊几乎是将肩上的包甩到角落里,然后扑上了床。
“唔、嗯、磊、”他还想解释,他还想说话,何磊全部打断了,他的年轻气盛的小情人笼罩在上方,死死圈住了他,落下的热吻把他刚才在何磊听来十分放荡的呼唤卷走了,何磊右手锁住他的咽喉,强迫他接纳自己粗暴的索吻,好像快窒息的人类,在宇宙中捕捉到最后一丝氧气一般,彻底剥夺了刘成虎自由呼吸的权利。
亲到两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何磊才放开他,直视着他湿漉漉的无法躲避的小熊眼睛:
“想我了吗?”
算了,要什么面子,你刘成虎有什么面子?
刘成虎喘着气,没回话,他的双臂环扣住了何磊的脖子,像是狼犬专用的项圈。
然后闭眼抬起下巴,贴了上去。
这一炮干得可以说是莫名奇妙,至少何磊是这么感觉的。他看到刘成虎攥着自己内裤叫着自己名字用指头操着自己屁股的时候,什么克制全他妈忘了个精光,什么理智全他妈被他踩了个稀碎,他何磊就是老要在刘成虎面前发疯的,他认了!
刘成虎伏在墙上做支撑时,被欺骗的肉穴被粗硬的鸡巴一次次满足,被何磊发现的快感害得刘成虎根本把不住精关,他好想何磊就把他操死在这里,他就再也不用怕他走,骚逼就再也不会空虚,再也不用做完爱后和他解释自己的不堪,再也不用隐瞒自己龌龊的爱意,再也不用担心何磊会伤害他。
即使何磊目前并没有。
何磊的鸡巴的轮廓和青筋都快打进了他的骨头缝里,他被操的腿抖的时候甚至觉得没了何磊要不去卖淫算了,随便干什么都行是不是换个别的男的也能满足自己,可他又想到是因为何磊不会要自己才居然想到卖淫又觉得自己下贱了,就这样被何磊气势汹汹地干着,爽得快要死了可心还是酸的。
何磊今天和他湿吻了好几次,勾得他腿快麻了腰也酸了还是舍不得何磊那根鸡巴,何磊那双操人时最为迷人的眼睛也变得含情脉脉起来,就好像赌场的美艳荷官一直把自己往牌桌上推,自己知道自己会输得底掉儿却完全无法拒绝,再经操的鸡巴套子也受不了连续几天的折腾,可他已真真切切地知道自己迷路了,走不出何磊的陷阱。
是个一贫如洗的赌徒而已。
何磊最后内射的一瞬间他的内心突然有一秒恨起来,恨他非要招惹自己,恨自己太不争气。
而何磊什么也没再说,什么也没再问,吻去了刘成虎眼角滚落的泪水,在他的大腿内侧吸了草莓。
刘成虎抬手遮住了上半张脸,天亮了光从窗户照进来太突然,刺得他双眼发酸。
“现在开始,我不能再碰你了。”何磊吹了口热粥喂给坐起的刘成虎,“再搞下去你真会被我玩坏的,叔。”
“没事、我身体好着、”
何磊又一勺堵住他嘴。
“你以为你和我一样大啊?这么能弄?”
虽然刘成虎知道何磊在开玩笑,但还是不吱声了。
他果然嫌自己老。
“哎、我知道叔想和我玩、”何磊察觉到变化的气氛,赶紧打圆场,“但不能一下子玩过头了呀。”
刘成虎把碗接过来,默默吃。
何磊说的对,确实也该散了,他的事都办完了,自己还赖着不放算怎么事儿?
“嗯、你什么时候走?”刘成虎吃得差不多了,缓和下语气,让自己不那么生硬地问。
“啊,叔赶我走吗?”何磊又露出惯用的可怜狗狗表情,“不用那么急,回去又没什么事。可以在这儿多——待几天。”
差点儿说成多陪你,幸好反应快,妈的。
何磊心里骂了自己两句。
刘成虎又不说话了。
何磊不是傻子,他明显感觉到两个人话不投机,心照不宣。他们俩想聊的根本他妈不是什么做爱什么回家,根本不是,可没人开这个口,也没人知道怎么开口,没人想清楚这个事儿。
但归根结底他不想走,不想这么早走。
何磊见刘成虎吃净了,端了碗筷,刚准备起身,被刘成虎拽住了。
刘成虎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坐回被子里,静静地望着何磊,等他走。
何磊愣了,他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几秒过后他反应过来,便匆匆离开房间,有几分逃离的意味了。
刘成虎收回目光,扯了扯被子重新躺好。
他得睡一会儿……什么都不想。
他眼底的情绪似乎已经处理干净了。
而何磊正在厨房不断用冷水拍着滚烫的脸,告诉自己别慌。
今天何磊也没来。
自那天早上何磊说不动刘成虎,已经过去了两天。
刘成虎都怀疑何磊是不是已经离开回城里了。
这么想甩掉自己……吗。
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刘成虎一面苦闷地想着,一面趁着晴天下地干活。今天特别闷热,空气中浮出雨水的迹象,天气预报也说这两天要下大暴雨。
刘成虎把农具都收好,田里的植物也照顾地差不多了,他给鸡舍装上雨篷,把一些零星的砖块摆在里面。
他想到那次何磊就在这块儿把自己草了,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何磊要是真走了也好,自己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想他。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确保夜里突然下雨也没关系,大概傍晚时分,刘成虎翻过陡坡,向自己家走去。
他忽然发现自己家门口站着个女人在左右张望。
刘成虎的视力一般,他只能看到那人身着一条淡色的碎花裙子,亭亭玉立。
他到了两个人都能看清彼此又不会尴尬的距离,发现她是个女孩子。
一个细皮嫩肉的陌生女孩子。
刘成虎马上反应过来,她应该是和何磊一样回村办事,但太久没来,天色渐晚了,村里的路又是弯弯绕,迷路了。
说实话挺危险的,又没个人领路,穷山僻壤除了豺狼野兽就是像刘成虎这样的单身男村民,幸好她跑到的是刘成虎家。
“小妮、你在这做啥、”刘成虎问。
“我……我找人。”女孩唇红齿白,怯怯回道,眉眼间有些害怕,嗓音像清脆的银铃。
“你跑错地方了、”刘成虎站在原地没动,他不想吓到她。
“噢……嗯。”女孩咬了咬下唇,往一旁的乡道靠了靠,很明显她想走,但根本不知道东南西北。
“你说要去哪、要找谁、叔带你去就行了、”刘成虎一字一句说道,轻轻笑了一下表示友好,“我走前头你跟着就好、不用怕、”
刘成虎从手边摸了根竹竿,丢到她面前。
“你拿着这个、探路、免得摔跤、”
女孩看了看眼前壮硕的大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捡起竹竿。
能怎么办呢,与其待在这儿还不如想办法走出去。
“叔叔,我……我找何磊。”
刘成虎顿了一下。
何磊?他有些慌神,又看了她一眼,强装镇定。
“何磊啊、那近、”
刘成虎转过身带路,大脑飞速运转。
她找何磊干嘛?
能只身一人跑到这儿的多半是有什么急事……
该不会这是何磊在城里的小女朋友吧?
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刘成虎把这个想法咽了下去。
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刘成虎心头,他眼角的余光罩着女孩,怕她一个不留神磕碰到哪里。
就是女朋友怎么了,你在想啥呢刘成虎?你难受个啥?
刘成虎觉得自己特傻,是的,酸啥呢,自己啥也不是,和这种星星样的女娃子没任何可比性。
他甚至还没搞清楚这女孩的来历都已经把自己pua了。
自己糙,何磊下得去劲儿,对这种女孩子,那肯定是温声细语捧在手心的。时间长了憋着欲望要发泄也很正常。
很正常。
很正常。
……
算了,别想了。
刘成虎晃晃脑袋,转眼已到了何磊家门口。
他家亮着灯……
但没来找过自己。
刘成虎苦笑着面向这丫头,示意她。
“去吧、敲门看看、”
“谢谢叔叔!”
女孩手劲儿不小,把门捶开了,何磊正走过来,看到面前的两人愣住了。
“人我给你带到了、”
不知怎么,看见何磊脸上的表情,刘成虎鼻子一下子就酸了,说不出的委屈从胃里倒流上来,他没敢多看何磊,打了招呼扭头慌忙就走了。
天边扯了一道闪电。
“哎,叔!”
刘成虎装作没听见,逃也似地快步走了,远离时背后无法受控地听到几句“你怎么来了”“我不能来吗”这样的对话,更让他不知所措,想把耳朵堵住躲到一边。
刘成虎走着走着便开始跑,没命地跑,好像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跑出去,一气狂奔直到大汗淋漓,在家门口停下来。
唉!
他扯着背心擦着脸上的汗,重重地喘息。他趔趄几步,抄起水桶又去打了冷水,举起水桶哗啦一声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说好的下雨呢?
刘成虎失魂落魄地脱下水淋淋的衣物,夜间温度不知上了多少,让他哪哪儿都不爽。他咬着牙,拿着干毛巾胡乱地擦了擦身体,裸着滚进被窝,窗外闷雷滚滚。
刘成虎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瓢泼大雨把他吵醒了。
怎么都没办法再次入睡,烦杂的雨声聒噪不堪,他索性踹了被子坐起来准备手淫。
射一发就能睡了……吧。
可他的鸡巴根本不停他的话,像是死了一样软趴趴地在胯间躺着。
今天真的倒霉透了,诸事不顺。
刘成虎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刘成虎不愿细想他郁闷的原因,不过在他过去的人生中有很多个这样的时刻,他一向是麻痹自己,耗着忍着也就过了。
这次应该差不多也是这样。
他闭上眼面壁强迫自己入睡。
这时,他听到有人在哐哐叩门。
“叔!”
是何磊的声音。
刘成虎极力忽略掉那恼人的呼唤,想着自己只要不应答,应该一会儿他就会走了。
从一开始就不该给他回应的。
可是何磊锲而不舍地狂砸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夹杂着何磊的喊声。
房檐窄,要是何磊淋太久肯定会生病。
刘成虎第一次不耐烦地翻身下床,一把拉开门。
何磊扑空,撞进屋内。
他的头发上衣被大雨浇得彻底,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盯着刘成虎。
“咋来了、”刘成虎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冷不淡道,“我去给你拿毛巾、”
何磊张开双臂搂住了刘成虎,刘成虎没动。
他浑身又湿又热,湿是因为雨水,热是因为体温。
“唉、到底咋了、”刘成虎的身体变得很僵硬。
“你是不是生气了?”
何磊在他耳边试探性地、有些可怜巴巴地问。
看着他这样,刘成虎忽然感到一阵无名火起。
你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搞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他干脆地推开何磊,找出毛巾扔过去,和他保持距离。
“先擦擦、别感冒了、”
何磊抓着毛巾,脸上表情无措。
“叔。”
“咋了咋了、”刘成虎不知道自己的耐心哪去了,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想和何磊共处一室,于是他走回屋子,仿佛抱怨似的,“你要干啥你说么、”
“你别赶我……”
何磊跟着他走进来,去牵他的手,站在床边水珠不断从他浸透的衣角滴落。
“别、”
刘成虎敏捷地躲开了,一副警戒的模样。
何磊似乎被这样的拒绝刺伤了,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转眼刘成虎便被按倒在床上。
“你、放、手、”
刘成虎拼命挣扎,咬牙切齿地瞪着昔日床伴,不再愿意任人为所欲为。
“你想让我强奸你?”
何磊喘着粗气像是强行逼迫雌性同房的猛兽。
刘成虎累了一天,加上睡眠不足,很快泄了劲,没办法反抗,他瘫在床上,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何磊从他的脖颈吻到胸口,才发现他的异样。
何磊伸手用力掰开他的腕子,刘成虎咬着嘴唇,把啜泣吞进肚子,泪水从眼角大颗大颗地涌出。
“怎么,怎么了?”何磊结巴了,他松开刘成虎,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刘成虎的睫毛还挂着泪珠,他揽过被子缩进床角。
“求你了、”刘成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哽咽的字眼,他低着头拒绝让何磊看清他的脸,“放过我、”
何磊空着手傻在原地。
刘成虎重复着那几句,不一会儿便小声哭了起来。
他很少很少哭,上次还是因为小时候他那个酗酒的爹揍他误伤了母亲。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心,对粗暴的行为永远都束手无策。
“叔……”
何磊脱掉湿透的上衣,跪在床边讨巧地叫他。
刘成虎一掉眼泪,他的性欲、施暴欲和占有欲被浇熄了。
他心里难受。
刘成虎哭了多久,何磊就在旁边站了多久。
直到他抬起红肿的满是泪痕的小熊眼睛,望向何磊。
何磊正用一种悲伤的表情看着他。
光从后背打过来,他的胸腹肌肉投下阴影。
刘成虎用手背蹭去残存的泪珠,解开上衣扣子,慢慢鸭子跪坐在床上,他盯着何磊,伸手掐揉着自己的褐色乳粒,在大胸上抓出几道红痕。
把自己作为一道盘中佳肴献给了何磊一般。
何磊眼圈儿都红了,鸡巴却硬了。
这就是男人。
“来、”
他邀约似的对何磊笑了,就像在说,我哭够了,你可以操我了。
一点都不像刘成虎。
何磊耸着半干的头发,咬着下唇,瘪着嘴一个字也没说,转身就走。
刘成虎想拉住他,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喂,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啊?”颜晖斌叼着牙签吊儿郎当地问。
“下午就走。”何磊沙哑着嗓子,闷闷回话。
“你咋了,鼻音这么重,感冒了?”
颜晖斌还没问完,何磊接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路上小心点吧,回来了跟我说。”颜晖斌察觉出何磊情绪不太对,没多问,何磊要真有啥事会跟他说,不至于把自己憋着,不说就是这事儿他能处理。
“嗯。颜晖斌。”何磊突然叫他。
“啊?咋了?”
“我做人是不是挺不行的。”
“?呃,你这么一问,我也不知道咋说啊,”颜晖斌感觉很奇怪,“反正我觉得挺好的,可能有时候对你那些情人有点狠吧。”
“行了知道了。”何磊挂断电话。
这意思就是,对朋友还行,其他时候都不咋地呗。
他抬头看向窗外,阴云密布,估计又是个暴雨天,再不走就得留下过夜了。
他单肩背上包,对出村的路径有些发愁。
因为只要出去,必然经过刘成虎家,而今天这个天气,刘成虎肯定没下地,室内又闷热,大概率会在门口坐着。
算了,管他呢,装作不认识就好了吧。
约莫到了出发的时间,何磊挎上背包就往出村方向走。
走的时候有意识朝外,想着尽量避开刘成虎。
他想起刘成虎的眼神,感觉心被刺了一下。
算了,走了的话就没以后了,也不用考虑那么多。
不会那么心累。
不会愧疚。
也不会这么舍不得。
不过,当他经过刘成虎家,发现没人,但门开着。
何磊走过去。
他是为了提醒他注意家里安全,即使是邻居也会这么做。
他正考虑要不要喊一声,刘成虎提着个袋子从后院绕出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但当他看到何磊时,眼睛像点亮的星星灯,倏地亮了。
“磊磊、”他脱口而出。
是的,他后悔了,他后悔昨天那么刺激何磊,他嫉妒了,他气疯了,他贪心了,他不甘愿只做何磊的炮友,他想他们的关系能更进一层。
但他太迟钝了,他逃避了,所以他要道歉,就现在!
他无比地高兴,因为何磊就这样出现在了他面前。
“嗯……。我看你门没关,人不在。”何磊轻声说,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礼貌。
“你、来找我吗、对不起、”刘成虎扔下袋子跑过来,拽住了他的手。
“昨天、我、”他语无伦次,满脸通红。
他不敢直视何磊,左右张望,瞥见了何磊的背包。
像第一次来时的那样。
不对,他不是来找自己的。
他要去哪儿?
“我、对不起、那个妮子、我、我、”
他突然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喉头一下子哽咽了,准备好的道歉一忘皆空。
这时,阴云密布的天空落下了几滴雨。
何磊背后的手攥紧了。
他现在应该打断他,告诉他自己该走了,以免错过车。
但是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刘成虎说完。
雨点越来越密,打在两人的肩头。
“磊磊、”
刘成虎的语气急转直下,几乎成了哀求。
“嗯。”
“你能不能、别走?”
暴雨淹没了村庄,裹挟着土腥气掩盖了刘成虎的哭腔。
连片的雨浇下来,把何磊的五官都冲得模糊了。
“别丢下我、”
刘成虎提高了分贝,手却在往下沉。
完了,彻底完了。
他又一次,理所应当地,失去了——
何磊扣住刘成虎的后脑勺,唇舌不由分说地掠夺了他未表达的情绪。
雨太大了,卷起扬尘泥土,树林发出嚎叫,雷电穿插其中。
两个人就在这飞沙走石的暴雨中忘情地吻着。
去他妈的晚点吧。
何磊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到一旁的泥水里了。
他没办法就这么扔下刘成虎,就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还是刘成虎先反应过来,准备把何磊拉到屋里去,两个家伙像落水狗一样对视着,同时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
何磊无奈地摇头晃脑了几下。
忽然,感到自己眼前一麻,重心不稳,栽倒在了地上。
“磊磊!”
那是他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
何磊发烧了。
说老实话,天天除了出村办事就是和刘成虎办事,日头正烈又是急火攻心的,再淋场雨,不病才怪了。
也是何磊身体底子好,只流了点鼻血,过了一晚上,虽然没好全乎,人精神基本都恢复了。
刘成虎这两天哪都没去,尽在家守着何磊,何磊趁机又是揩油又是撒娇的,饭都让刘成虎喂着他吃。
至于误会,何磊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那女孩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何磊下乡前把她身份证装包里了,妹妹急着去看演唱会,发现证没了,何磊这个b又是失踪惯犯根本联系不上,一怒之下要了个地址就冲来了。
“还气吗?”何磊抬起膝盖,顶了顶跨坐在他身上的刘成虎,这两天从何磊能坐起来就一直让刘成虎保持着这个姿势,还只许人家穿一条内裤。何磊已经明白了刘成虎的心意,忍不住地想逗他,他知道就是隔着一条薄被子,刘成虎挨着他,屁股后面都能湿着。
“我、我不吃小妮的醋、”刘成虎吹凉了粥,勺子推到何磊嘴边,脸飞红。何磊美滋滋咽了下去,面上笑而不语,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事儿。
按何磊以往的个性,要是哪个情人说喜欢上了自己,那两个人的关系肯定是就到此为止了,但偏偏刘成虎是个例外,所以他一时之间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这时,床头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何磊翻了下消息,电量已经告急,除了颜晖斌对自己的咒骂之外没别的,他划了几下屏幕,把红点都点掉。一抬头,发现刘成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怎么啦?”何磊动了动有些僵的腿,打开颜晖斌的小窗,把手机递给他,“帮我回。”
刘成虎摇了摇小熊脑袋,“我不会用这个、”
“那我教你。”何磊一下把刘成虎搂在怀里,从后背环住他,给他示范。
【过两天带个人回去。】
【?你这句话怎么没脏字儿啊,是不是本人?】
臭小子……何磊忍了忍,不想破坏和刘成虎的教学时刻。
这时,浏览器新闻弹窗了一条。
何磊划掉。
刘成虎看看何磊。
何磊意识到应该让刘成虎来操作。
“下一条你点。”
微信消息一条。
何磊有种不祥的预感。
刘成虎啪一下就点开了。
果不其然,何磊一把夺过手机,那张照片还是被刘成虎看到了。
一样的裸背黑皮大屁股。
刘成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呆呆地眨了眨圆圆的小熊眼睛,定定地转过脑袋看着何磊。
何磊人麻了,他一看这人叫“瑟贝”,后面还有个火热的心。
他甚至连备注都没给他加,更别提想起来是谁了。
“我去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