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迫切想要甩掉这只鬼,可惜他目前束手无策。他想过或许可以明天找锋叔商量一下对策,但随即又想到,从锋叔今天对他说的话来看,锋叔应该已经知道了这鬼的存在。那么,锋叔为何不帮他赶走这只鬼呢?段秋猜测,锋叔说他身上有东西在保护着他,难道指的就是这只鬼?所以,这鬼留在他的身边反倒是一件好事?
不行!不管这只鬼是不是在保护他,段秋都不想让他留下。他下定决心要央求锋叔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段秋想了很多,却唯独没有考虑到最重要的一点——他与这鬼已经成为了夫妻,这是连他的父亲都认同了的事实。而锋叔作为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插手这种事呢?俗话说得好,宁教人打儿,莫教人分妻。拆散姻缘的事,锋叔可做不来。更何况,这是一桩已经得了冥婚证的阴缘,证据就是段秋手上的黑金戒指。那可不是普通的黑金,而是来自幽冥中的一种黑岩石所制,只有订了阴缘的情侣才可佩戴。一旦戴上,终身不离,这是附在灵魂上的标记。定阴缘需得双方长辈同意,拿着新人的生辰八字到媒鬼那登记,领取冥婚证,也就是黑金戒指。这人间有结婚证,阴间就有冥婚证;天界有月老,地府就有媒鬼。
段秋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一边紧锁着眉头思考如何摆脱这只麻烦鬼,一边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完全无视了忘记了客厅里的鬼。
被无视的小鬼感到很生气,嘟起了小红唇。
就在段秋脱下衣服,准备洗澡时,突然从镜子里看到背后站着的鬼,这一突如其来的景象让他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他慌乱中扯下晾衣架上的毛巾遮挡住自己的隐私部位,然后愤怒地指着门口,大声命令:“出去!”
小鬼却调皮地蹦出一个英文单词:“no!”他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男人那结实的胸肌。
段秋感到十分愤怒,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只鬼摔出去!
但在他还没来得及想出办法把鬼赶出去的时候,头顶上的莲蓬头突然喷洒出温水,瞬间将他的身体淋了个透。
眼睛被水模糊,段秋立刻抹掉了脸上的水珠,然而就在这时,他遭到了偷袭……
鬼用力地吻住了男人的嘴,有种近乎于偏执的疯狂迷恋,双手按在男人的胸膛上,一把将他压向了墙壁,赤裸的背部结实地撞在了冰凉的瓷砖上。
鬼那舌头灵活地伸进了段秋的口中,蛮横地搅着他的舌头,竟贪婪地想与他的舌头来个纠缠不休。
在意识到自己被侵犯的瞬间,段秋立即做出剧烈的反抗,然而对方是一个鬼,一个有着操控能力的鬼。于是,被施了定身咒的段秋,宛如被定在了瓷壁上,大展双臂,除五官能动以外,其余部位完全无法动弹。
“你……该死的……死鬼……死基佬……踏马的……放开……我……”一逮着空隙,段秋立刻愤怒地大骂。然而对方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凶猛,段秋气得想咬掉这鬼的舌头,可他刚作势,鬼便迅速离开了他的唇,一不小心,他就咬到了自己的舌,由于用尽了力气,所以疼得他脸皮都皱了起来,口中津液直泛,还有一点儿血腥味。
“受伤了?疼不疼?我帮你舔舔?”鬼抚摸着男人的下巴说道,一脸“只有我心疼哥哥”的表情。
段秋愤怒地咆哮:“你有种就放开我!”
岂料鬼听后摇了摇头,竟毫无贞操地来了句:“虽然我有,可我想要秋哥哥你的种。”
段秋:“……”
“你无耻!”被噎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蹦出句。
恕他语汇贫乏,着实想不出更多的词来骂这只不要脸的鬼。
段秋不知道这鬼接下来想要干嘛?反正自己被定在那里动不了,骂对方也没用,所以,目前只能与鬼干瞪眼。
莲蓬头不断喷洒着温水,渐渐将鬼身上的红色长褂淋湿。段秋这时才惊觉,这鬼竟是实体存在。
他静静地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一手将额前的刘海抹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因水淋湿的缘故,他苍白的肌肤增添了几分透明感,红唇则显得更加明艳水润,宛如水洗过的樱桃,娇艳欲滴。
男人很不想承认这鬼确实长得很美貌,脑子里更是不适时地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其实仔细一看,这鬼不正是那个小女孩吗?尽管时光流转,他的相貌却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段秋,立马甩掉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温热的水雾在空气中弥漫,使狭窄的空间变得有些虚幻,连眼前的这张脸,仿佛也变得梦幻迷离。
“秋哥哥,我想要你……”鬼轻柔地道,然后,一手扯掉了男人腰上的毛巾。
猝不及防被扯掉了毛巾的段秋,脸上先是惊愕,然后再到暴怒,眼看着自己的唧唧被这鬼拿捏在手里,气得额头都冒出了青筋,下一秒,发出了愤怒的咆哮:“我操你……”
“我就是想要秋哥哥你操我呢!”鬼狡黠地笑道。
段秋:“……”
鬼,也就是宋砚南,他两手握住秋哥哥的命根,然后跪下。边用适中的力度不紧不慢地套弄着,边伸出舌头去舔它,从根部开始舔起,描摹般沿着那些凸起的青筋,一点点地舔了上去。到了硕大的龟头,他张大了小嘴含进,用力地吮吸,偶尔舌尖挑逗戳顶着马眼,又在凹槽处画圈,可谓是极尽卖力地伺候。
段秋咬紧着牙关用力地憋住,然而他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尽管是在被一个男鬼弄,可在对方如此煽情地口交下,他想要不勃起来都很困难。
最终,他还是勃起了,很大很粗的一根。
段秋:“……”
“秋哥哥,你的鸡巴好大,好雄伟。”宋砚南两手撸搓着秋哥哥的鸡巴,还毫不知耻地将脸贴了上去,充满着迷恋地赞美道。
“你这鬼……我定要找人把你给收了……”男人咬牙切齿道。
宋砚南无视男人的威胁,继续给他舔,速度加快了撸,想把他弄射一次,再……
“滚!你给我滚开!”男人咆哮着,然而诚实的身子却非常不配合他的愤怒。他不仅勃了起来,最终还被这鬼给弄射了。
“该死的!”段秋羞愤地啐骂。眼看着那鬼竟还张着嘴去接住他射出来的精液,黏稠的液体不仅射进了他红润的唇舌上,连脸上,也沾了些。
宋砚南接好了秋哥哥的精液后,就“咕咚”一下,吞进了肚子,然后露出了一脸仿佛喝了琼浆玉液般美妙的表情。
这一幕让段秋不禁受到了一万点冲击,表情就跟第一次看没打码的a片的青少年一样,既震惊的同时,还有种不知觉的蠢蠢欲动。简单的概括就是——傻眼了。
“秋哥哥的精液好好吃!”宋砚南边毫不留余力全方位地赞美着他秋哥哥的一切,边像只诱人的猫儿似,用手指揩掉了脸上的精液,将其吮干净后,又意犹未尽地连鸡巴上残留的一点也都不带放过,直把软了的鸡巴又重新给舔硬了。
段秋还没察觉到自己刚才升起的一丝欲念,如嫩芽一样的萌发,很快就被他的理智给压下了。见鬼还要继续,便又开始愤怒地大骂:“死淫鬼,给我滚!”
宋砚南不仅不听,还故意扭曲他的意思,“我只会滚床单,秋哥哥是想要跟我一起滚床单?那行,等我们洗完鸳鸯澡就去滚床单!”
段秋气得脱口而出:“我滚你妹呀!”
“我没有妹妹,不过秋哥哥可以把我这儿当作妹妹,你可要好好地疼爱妹妹喔!”
早上起来,段秋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小鬼穿着烟粉色的长褂,围着白色围裙,双手捧着一碟被切成心形的西多士放到了餐桌上。一见他出来,便笑靥如花地说:“早安,秋哥哥,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
随后,小鬼飘了过来,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到了餐桌前,按坐在了椅子上。小鬼自己则坐到了他的对面,捧着脸颊,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像第一次给丈夫做饭的妻子。
段秋淡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说了句:“我还没刷牙。”便走向了浴室。
经过一晚,他已完全接受了小鬼的存在。昨晚那场激烈的“蛟龙戏水”,他想不接受都不行。
回想起自己竟和一只男鬼在浴室里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此时再次进入浴室,段秋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驱赶内心的烦躁,他进来后下意识地锁上了门,愣了几秒后才开始洗脸刷牙。
段秋双手捧着水不断地泼向自己的脸,把整张脸包括额前短而倾斜的刘海都打湿了。然后,他双掌撑在盥洗台的边沿,抬起头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中的男人有着一张秀气的鹅蛋脸,因脸蛋小而给人一种稚嫩感。此时他表情凝重,性感的古铜色肌肤上滑动着透明的水珠,顺着柔和的下颚线沿至下巴再缓缓滴落。浓黑英挺的剑眉下一双黑白分明的内双眼里透着一股阴郁,似被乌云笼罩的大海。淡红的薄唇轻抿成一条小直线,冷冷酷酷的表情就像个古板的小老头。
段秋突然开口,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问道:“你准备怎么办?”竟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了起来。
“我能怎么办?”
“你上了一只鬼!”
“……”
“找道士把他给收了!”
“哦,才把人家吃完了就要找道士收他?会不会太坏?”
“是他勾引的我,是他先把我给吃了!”
“……”
就这样,段秋陷入了疯狂的状态,时而冷静,时而激动,情绪交换了几遍后,最终还是回归了淡然。
只因,想不到解决的办法,那就顺其自然。这一直是他处事的态度。
刚好,他这边结束了自我对话,外面就响起了小鬼的叫唤:“秋哥哥,你还不快点,上班要迟到啦!”
段秋出来后,小鬼又招呼着他吃早餐。看着碟子中的爱心西多士,男人面无表情地拿了起来,然后像吃饼干一样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别说,这西多士虽然样子丑了点,但味道还不错,很脆,里面夹着巧克力,于是男人吃光了,小鬼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当段秋准备出门时,小鬼紧跟在他的身后,如影随形。
“你就整天跟着我?”段秋问,有些嫌弃地蹙了蹙眉。被一只鬼整天粘着,谁会喜欢?
“我说过,你在哪我当然就在哪。”小鬼说着就用手攥紧了男人的衣角,仰着头深情地看着比他高出了一个半头的男人,一副小媳妇的娇柔可爱。
段秋的心不禁小小地“咯噔”了一下,心想,糟糕,这就是所谓的心梗动前兆?!
最后,鬼还是跟上了,因为,无论段秋怎么拒绝,也摆脱不了这鬼的纠缠。
和往常一样,段秋打开门的那一刻,闵琪阳光灿烂的笑脸就映入了眼帘。在闵琪看来,段秋依旧帅气。然而,今天有些不同,段秋身边还站着一只鬼,正用阴森森的表情盯着闵琪这位不请自来的“大电灯泡”。
闵琪看不见这只鬼,段秋从他的反应中看得出。只是不知他为啥一个劲地往自家屋里探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突然,段秋想起了昨晚闵琪想坐他摩托车时摔下去的情景,再联想到身旁鬼身上散发的阴冷气息,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为了闵琪的安全,段秋只能抱歉地说:“你自己去搭车吧。”
鬼一听,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身上的阴冷气息也收敛了许多。段秋心想:果然如此!这鬼不仅色,还占有欲极强。
闵琪不满地瞪了段秋一眼,他原本是想看看锋叔口中提到的段秋的“妻子”,结果“妻子”没见着,反而被段秋无情地驱赶了。他生气地抛下了一句:“谁稀罕坐你车!”然后转身跑去了车站坐公交。
“大电灯泡”离开后,宋砚南开心地宣布:“以后你的车尾就只专属我一个!”说完,他乖乖地站在阳光下等待段秋推出摩托车。
段秋惊讶地看着站在阳光下的鬼,好奇地问:“不是说鬼都怕阳光吗?你怎么能站在太阳下?”
小鬼微笑着回答:“我又不是普通的鬼。”
虽然段秋还想再问,但鬼已经在催促了:“秋哥哥快点吧,我好想坐你的摩托车!”
于是,段秋暂且抛下这个问题,推出摩托车,载着一只鬼去上班了。
小鬼紧紧地搂抱住段秋精窄的腰,脸贴着他宽厚结实的背,心满意足地说:“秋哥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会立刻显身出来保护你。我就是你的护身符哦!”
段秋听后陷入沉思,心想:锋叔所说的我身上有着更厉害的东西在保护我,指的就是这只鬼吧。难道老爸也知道我遇上了危险的事,所以才答应了这门鬼亲事?
危险的事——段秋指的是在烟罗山上遇到的魅鬼十胜的事,他可没忘记这个诡异的少年,还有锋叔说过的“要命的桃花劫”。因此,他推测父亲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娶了个鬼媳妇,目的就是让他有宋砚南保护。
一到警局,小鬼交代了句:“秋哥哥,我进戒指里了,想我的时候可以唤声宝贝我就出来了!”然后在段秋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后就消失了。
段秋抿紧了唇,停好车后就进了b组。没过多久,闵琪也到了。双方碰面时,闵琪先瞪了段秋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段秋无语,感觉自己像个负心汉一样。不就是没载你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可是这话不能跟闵琪说,因为会被问为什么,而段秋又不想回答,只能选择了沉默。闵琪见得不到解释,又委屈地瞪了段秋一眼。
段秋还没走到座位,祥叔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边喊:“所有人,到小会议室集合!”组长一声令下,组员们便跟着他前往了小会议室。全名叫做刑警大队会议室。局里还有个大会议室,那是领导们开会的地方。
刑警队的警员们陆续到达会议室,不一会儿,里面就坐满了人。大家正襟危坐,就像学生等待老师上课一样。当然,也有一些人在交头接耳。两组组长分别带着自己的组员整齐地分成了两派。相较于左边人数众多的a组,只有几个人的b组显得气势稍弱。不过还好,由于段秋和闵琪这两位新人的出众形象,让整个小组都亮眼起来。同时,整个刑警大队就只有容姐一名女性,非常珍贵。
当大队长郭仲走进来时,原本有些躁动的会议室立刻变得安静起来。郭仲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和杂志,进来后就将其重重地扔在了桌上。他表面平静,但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底下的警员们看了都觉得紧张。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今天出的报纸和杂志,上面有两个非常醒目的标题。一个是‘烟罗山灵异事件’,内容写着五名大学生惨遭不明灵力遇害,警方至今仍未掌握线索。第二个是‘继烟罗山后,又一起灵异案件’,内容写着网红女子无缘无故家中遇害惨遭分尸,谁人如此凶残?警方将如何展开调查?”
说完后,郭仲双掌撑在桌子边沿,扫视着底下的警员,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刑警队,不是什么超能力者。在昨日那么短的时间内,我们调查不出什么线索情有可原。但是,为了不让那些记者和杂志社的人再胡编乱造,我希望我们在今天内能找出有力的证据,让案子有所进展。大家明白了吗?”
对上大队长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底下的警员们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异口同声地回答:“明白了!”
“很好。”大队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留下了两组组长,其他警员便去做自己的任务了。
几人回到b组后,容姐拿出了一个u盘插入了电脑主机,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看着电脑里播放的监控录像。锋叔探头过去问:“这是403室那一栋楼电梯里的监控录像吗?”容姐嚼着面包说:“是啊。”锋叔笑着指了下容姐,一副调侃的样子:“你又奴役你家胖子啦?”
闵琪也好奇地凑了过去,八卦地问:“锋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胖子是谁呀?”锋叔看向了闵琪和段秋,解释说:“哦,你们还不知道吧,容姐的老公就是a组那边的人。如果你们见到最胖的那一个,那就是他了!”
“我家胖胖才不是最胖的呢,是最可爱的,肉乎乎的最讨喜了!”容姐不满地翻了一下白眼,话语中尽是对丈夫的喜爱。
锋叔无语地瞥了她一眼,心想:不是最胖的那你还能叫他胖胖?
闵琪接着问:“锋叔,您之前提到的奴役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容姐笑着解释:“你们锋叔用词不当啦。我并没有奴役我家胖胖。只是a组把监控录像都拿走了,我也想看看,就叫他给我拷贝一份过来而已。”她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无辜。
两位新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耿直的闵琪更是直接指出了真相:“您这算不算是从老虎的嘴里抢食物?”
容姐笑得更欢了:“不算不算,反正他们也没在录像里发现什么线索不是?”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在录像里发现了什么,那就算是她个人找到的线索,与a组无关。她只是拿了a组并未发现线索的录像而已。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a组都没发现线索的录像,容姐真的能看出来吗?
别说,她还真看得挺认真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嘴里一直在嚼着面包,形象稍微有些损毁……
这活脱脱就像是在家边吃边看电影。
段秋和闵琪也坐到了后面一起看。
警方取得的电梯监控录像,是从死者遇害前的一段时间开始播放的。电梯监控显示,她在遇害当天下午3:03进入了电梯,从26楼到了1楼后出了电梯。接着,在晚上8:36,她再次进入了电梯,返回了26楼,也就是她住的那一层。之后,她就再也没进出过电梯,直到尸体被发现。报警的外卖员在昨日早上9:28从一楼进入电梯,29分到达26楼。然后在9:35,警方就接到了他的报警电话。从进入电梯到他报警的时间相差无几。而且事发时他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一般来说,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很可能会成为嫌疑者,所以警方会在第一时间调查这个人。
死者出现在电梯里时,还有其他住户进出过,但没有人与她有过接触。由于昨日作为询查员,段秋的记忆里还保留着这栋大厦里的某些住户的相貌。其中,那位坐轮椅的女孩就较为印象深刻。她是住在27层的,但在电梯的监控里,她却在26层出了电梯,时间是8:06。等她从26层进入电梯回到自家27层的时候,已经是11:15了。
不知为何,这个女孩给了段秋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如果单凭这个画面就断定这个女孩有嫌疑,未免过于轻率。在画面中,从死者遇害前直到尸体被发现,从26层进入过电梯的除了死者和这个女孩,就还有另外一名青年。而这位青年,容姐证实,他就是404室的住户。从死者遇害前到死亡那段时间,他都未曾进入过电梯。直到昨日早上7:15分,他从26层进入了电梯。之后录像结束了也没再见到他。在26层的住户里,除了他和死者,还有401室。而这户人家在死者遇害前就已经外出旅游了,直到死者尸体被发现才回来。这点警方已证实。相比之下,其实这位青年是最值得怀疑的,因为他一直就在死者隔壁。要说步梯,那里也有监控。就死者遇害前后的这两天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在那里出现过。可段秋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注意力却偏偏集中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
对了,这个女孩不是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吗?而且看她母亲那么紧张的样子,又怎会放心她一个人出门?段秋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女孩有古怪。
当闵琪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也提出了同样的疑问,只是他没有段秋想得那么多。
“这个女孩不是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吗?当时她妈妈反应可激动了,都不让我们跟她说一句话。她怎么一个人出门了?”
容姐说:“这个女孩我知道一些,昨天询问的时候,有居民提起过她。他们说,案发前不久,这个女孩曾自杀未遂住过院。她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平时不太与人交流,但发病时会大吵大闹。她和母亲的关系也不太好,常因吵闹引起邻居投诉。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生活挺不容易的。”
闵琪问:“死者有没有投诉过她们呢?”
容姐摇头:“我查了物业管理处的记录,死者没有投诉过任何人,也没有关于她与别人争吵的记录。”
段秋好奇:“那这个女孩来26层做什么?”
容姐解释说:“她去了404室,和那里的男子一起看电影,然后在夜里11:12离开了他家。”
两人一听,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原来,这个青年昨天一早就出了门,门卫也证实了这一点。找人的任务交给了a组,段秋和闵琪也就没能有机会对这位住户进行询问调查,自然也不清楚这件事。
而容姐则是从她家胖胖那里得知了这个消息。
“昨晚,a组的人成功在一家酒吧找到了这位住户,并将他带回警局进行询问。他声称案发时,他正和楼上406室的女孩一起看电影。随后,a组找到了那个女孩进行信息核对,结果证实了他的陈述。这样,两人就成了彼此不在场的证明。此外,根据电梯监控录像,确实可以看到那个女孩前往了26层。根据404室住户的说法,女孩在11:12离开了他家,而电梯监控显示她在11:15进入了电梯。这几分钟的间隔正好是她从404室走到电梯的时间。这个画面也进一步验证了他俩的说法。以上这些信息,都是我家胖胖告诉我的!”容姐说完,就拿起办公桌上的奶茶,大口喝了几口。
段秋听完整个描述,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但他一时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可疑。
闵琪感到很奇怪,他问道:“他们的关系很好吗?好到一个患有抑郁症的女孩会独自去一个单身青年的家里看电影,还看到那么晚?而且女孩的母亲还放心让她去?”
容姐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段秋觉得闵琪的质疑很有道理,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关系确实非常好的可能性,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接着,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他们怎么能如此确定是在11:12?女孩离开404室的时候,他们真的特意看了时间吗?”
“对啊!”容姐回答道:“他们说,女孩离开的时候,他们确实看了一眼时间,所以非常肯定女孩是在11:12离开了404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