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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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矜时的鼻尖几乎要抵上关潜的鼻尖,关潜的眼前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一是被夏矜时抵住了视线的范围,二是他几近死机的大脑无法处理传递来的图像。

比起池宴礼暧昧不清的言语与举动,夏矜时可谓直白到让人难堪的地步,池宴礼与商函随着夏矜时的话,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关潜身上,关潜顶着他们的目光,什么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也不敢抬头,只能靠在夏矜时的身上。

思维停止运转,但最粗浅的感觉却依旧存在,夏矜时的鼻息与他的鼻息相互交融,提示着这并非静止画面,时间一直在流动。温热的气流下行,击打在柔软的唇瓣上,夏矜时微微偏头,避开关潜的鼻梁,嘴唇向关潜贴去。

池宴礼和商函的脸色比刚刚任何时刻都要难看,他们各自抓过一人,将两人拉扯开来,关潜踉跄两步,倒进商函的臂弯里,这下才算回过神来。

夏矜时被扯开,面上笑意更深,他软着身子一扭,从池宴礼的手下挣开。夏矜时挽了挽鬓发,盯着池宴礼的眼睛向他倒去,娇滴滴道:“哎呀,池少你也太粗鲁了,现在大家都喜欢温柔款的哦,你说是吧潜潜?”

池宴礼皱眉躲开,闻及最后一句话,反射性地看向关潜。

夏矜时话里有话,关潜怎么会听不出来。他心里骂着夏矜时没事找事,面上却不显,一副没听出言外之意的样子,打着哈哈:“哦,是吗?哈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又不是大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大家喜欢什么。”

“那潜潜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关潜一看夏矜时那憋着坏的样,就知道他不想轻饶了自己,他沉吟了好一会,惹得池宴礼和商函都看着他,关潜目光从三人身上晃过,慢悠悠地答:“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好啦,别聊了,我都要饿昏了,吃饭去。”

关潜怕夏矜时那张不饶人的嘴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生硬地转了话题,急冲冲地往外走,留给三人一个仓促的背影。

商函紧步跟上,池宴礼迟疑了一瞬,瞥了眼夏矜时。

夏矜时对上池宴礼的目光,耸耸肩:“走吧池少,再不走人可要追不上了。”

“不需要追,”池宴礼收回视线,“他会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即使离开,也不会离我太远。”

“哎呦呦,池少这话说的,我牙都要酸掉了。”夏矜时嗤笑了声。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弯弯绕绕的没意思。”

夏矜时轻轻捂着嘴:“有些话说太白才叫没意思,我想说什么,池少不都听得很清楚吗?”

“你以为我喜欢关潜?”池宴礼懒得跟夏矜时绕圈子,直接问道。

夏矜时故作讶异地挑挑眉:“池少怎么乱冤枉人呢?我可从没这么说过。”

“装过头就没意思了,夏矜时,你是聪明人。”

池宴礼拉开与夏矜时的距离,淡淡道:“什么场合,什么对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都懂。”

“只要能管好你的嘴,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

“我怎么想都无所谓?因为是事实所以无所谓?”

池宴礼停住脚:“事实?”

“夏矜时,那不过是你以为的事实。”

夏矜时微微眯眼,关潜和商函的背影越来越小,几乎要淡出他们的视线。

“池少,我不傻,也不瞎,没必要这么着急否定我吧。”

池宴礼不语。

关潜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电梯到达楼层的提示音从尽处传来。

电梯门打开,关潜拉了拉商函的袖子,夏矜时抬头,看见关潜转身向他们的方向跑来。

关潜小跑了几步,停下来,向他们摆着手:“喂——你们快点——”

夏矜时偏头看池宴礼。

池宴礼似乎早已预知,唇角微翘:“我说过,他会一直在我的视线范围内。”

夏矜时顿了下,他看了看池宴礼变成月牙尾的眼角,听着他语气里藏不住的炫耀,忽然觉得很好笑。

不是关潜一直在池宴礼的视线范围内,而是关潜没有丢下池宴礼。

堂堂头部贵族的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能降一降燃在身体里的那把邪火。

他不停地用自己的性器去摩夏矜时,呜呜咽咽的,只求夏矜时再摸摸他。但夏矜时只是吻了吻他的侧颊,抽出手指,夏矜时看着关潜翕张的穴口,掐着关潜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嵌入关潜湿热的肠道中。

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忽然被撑得满涨,关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几分,摁着夏矜时的肩膀就要抽身,夏矜时用了狠劲,按着关潜的髂骨,把性器全根没入。

“痛……”关潜发出声啜泣,他双手紧紧环着夏矜时,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要……”

“过一会就不疼了。”夏矜时舔舔嘴唇,动作轻柔地抚慰着关潜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好舒服,潜潜你里面好舒服。”

夏矜时耐不住地挺了一下身,粗大的性器在柔嫩的内壁里抽动。关潜的啜泣都被撞断,疼痛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爽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抽筋似的半抬起腰,细瘦的大腿夹住夏矜时,夏矜时进得更深,龟头捻过内壁中凸起的一点,关潜瞬间变了调,尖叫被拉细拉长拉软,性器也跟着抖动,积赌在管道中的精液总算得到了自由,白稠的腥臊液体全溅在了夏矜时的腹肌上。

射精时关潜的肠壁也跟着收缩,夏矜时感觉自己误入了台风中心,关潜的后穴好像要把他的魂也吸走。夏矜时克制地喘息着,他摸着关潜汗湿的脸,舔吮着他的脖颈,阴茎在后穴不停地进出,关潜的淫叫一声不落地全被夏矜时装入耳里,他半塌下腰,把关潜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又抹回给他,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就像他们的下身一样紧密相连。

夏矜时抬起腰,精液被黏蹭成丝,蛛网一样挂在两人的腰腹。阴茎死死钉在关潜身体里,夏矜时在这一刻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双重满足,他终于也成为了关潜的第一次。

“潜潜。”他叫。

“关潜。”

关潜的阴茎再次勃起,湿漉漉地贴在夏矜时的身上,就像他湿漉漉的眼。

“喜欢我好不好。”夏矜时变身成深海里的海妖,诱哄着关潜。

关潜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耸动着,似乎真的坠进了海里,唯有紧紧与夏矜时贴合,才能在狂暴的风浪里维稳。

“唔……”关潜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落在夏矜时的耳里,却自动转化成了他的回应。

夏矜时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关潜捣烂,囊袋拍打着关潜的臀肉,如同海浪击打礁石。

两人的体液散发着淫靡的味道,在小小的房间里被聚拢。关潜分不出眼神,嗅觉却还有空,吸了一胸腔。在这场毫无征兆的荒唐性事里,关潜居然想到了文滨州,雨季腥臭的海岸,浪头翻打着浪头,而自己此时也被卷入浪潮中。

夏矜时握着关潜的阴茎,两人同时射精,关潜的精液一滴不漏地被夏矜时拢在掌心,夏矜时的精液则一滴不漏地被安全套兜住,它贴着关潜最隐秘的穴肉,却被橡胶阻隔,无法让关潜从身体深处都染上他的味道。

夏矜时沉着脸抽出性器,忽然很后悔带了安全套。

他把安全套里的精液全部挤到掌心,把他和关潜的混合在一起,他把它们一点一点地抹在关潜的身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时”的钩从耻骨联合出划过会阴,包绕住关潜的下体。

夏矜时浮在关潜身上笑了笑,初经人事,还是两场激烈的性事,关潜在第二次射完精就半昏过去,根本顾不上夏矜时在做什么。夏矜时又亲了亲他的酒窝,抱着关潜进浴室清洗。

他没有撤掉布满体液的床单,只是在上面铺了一层浴巾。他不甚熟练地抱着关潜,两人赤裸着身子相拥,仿佛天地混沌初开,身下就是全部宇宙。

关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难言的梦,身子骨像在海上漂流的一整夜,上上下下,腰被顶成了海浪的形状。

他醉船似的睁开眼,胸口闷得难受,凝神一看,却见一只莹白手臂横在自己胸前,关潜的醉意与睡意被兜头浇醒。他僵硬地扭过头,牙关都在打颤。

夏矜时的脸跟他不过一掌距离,关潜呼吸短暂地暂停,鼻尖险些要撞上对方的鼻尖。

晨光透过不算厚的窗帘,打在夏矜时身后,翻越到脸上时,只留下一层昏暗的光影。

暖调的暗黄把夏矜时包裹,像是雕塑被镀漆,关潜半仰起脸看他,近得几乎可以将睫毛数清。夏矜时睡得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而深的,配上被精细描摹过的五官,更像是艺术展览里的雕塑展品。但皮肉相贴处可以感觉到对方腹部因为呼吸运动而产生的细微起伏,这才把关潜惊醒,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蜷卧在另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怀里。

不能说是难堪也不能说是尴尬,关潜现在更为无措,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脱了他的想象,关潜想不到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一触碰到回忆里那潮热的喘息,关潜就被弹射出来,再也不敢细细回想。

关潜盯着夏矜时的睡颜出神,忽然耳边传来雷暴一般的敲门声,关潜惊得从夏矜时怀中弹射坐起,被子滑落到小腹。关潜半掀起被子,看见自己光裸的身子,又钻了回去,开门不得,应声也不得,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半晌,才手忙脚乱地找起衣服。

他把地上散落的衣服踢成一堆,慌忙拉开衣柜门,才将内裤翻找出来,寝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商函的声音和关门声一样戛然而止:“关潜,你还没起床……”

关潜闻声,攥着内裤僵住了身子,他几乎要把上身都蹋进柜子中,实在不敢看到商函的脸。

商函进门一抬头,就看见关潜床上卧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脑中还没有转过弯来,一转头,就看见关潜细细白白一双腿,屁股蛋翘着,从尾椎往上,满一背的红痕。

两人谁也不说话,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寂静的寝室把被褥摩擦时的声响放大,夏矜时悠悠坐起身,娇娇喊了一声:“潜潜~”

关潜头依旧埋在柜子里,不敢出声。

商函被夏矜时一嗓子叫回了魂,眼神立刻向他剐去,夏矜时笑眯眯的,哪有刚睡醒的迷糊样,他还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向商函露出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关潜。”商函沉着声,鞋跟敲着木质的地板,声音连成一条轨迹,终点通往关潜,“这是怎么回事?”

商函丝毫不回避,侵略性的目光在关潜身上巡视了一番,他又向前一步,身影将关潜拢得严实,阻隔了夏矜时的视线:“他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我不知道。”关潜声音抖得厉害,腭垂在颤抖,而颤动波也一直往下延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臀尖一起跟着打颤,被商函一清二楚地看在眼底。

商函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忽然间有些渴得厉害,他伸出手,手指拨开关潜的发尾,颈椎上的吻痕密密麻麻,开成一串红梅,他将脸凑近,看见关潜的皮肤渐渐鼓起一个个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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