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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教室门前,关潜借着签到的动作松开了商函的手。他在前门打完卡,向后一指对商函说:“我从后面进了。”
商函奇怪地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见后面有门了。”
正准备探索一番的关潜:“……”
“那你先进去。”关潜推推商函。
商函一脸“你又要搞什么”的表情,关潜耸耸鼻子,沉眉压眼,向商函晃晃拳头:“拜托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待在你身边诶,你先进去怎么了。”
“哼!”关潜说的在理,商函无法反驳,只好“哼”一声以表自己的不爽与妥协。
商函进了教室,关潜便挪到一边蹲下详装系鞋带,放卡收拾包,在外鼓弄半天,等又有学生过来,才跟在她的身后进教室。
踩点进的教室哪还有座位可挑,关潜猫着腰贴着墙边,边走边找座位,终于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看到了空位。这排座位比其他排坐的人都要少,最边上的同学还出去了,关潜不再往后走了,拉下书包很轻地挤进去,靠着边坐下。他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周围,没什么熟面孔,心下松了口气。
通讯器震个不停,关潜一打开,商函的消息就蹦了出来。
[商函]:你在外头干嘛,为什么还不进来
[商函]:我看见你了,你为什么坐的离我那么远
[关潜]:我找了你半天!谁让你坐那么偏,我都看不见你
关潜说假话不带打草稿的,理不直但气得壮。
商函甩来三个死亡微笑。
[商函]:你当我瞎啊
[商函]:我看着你进的教室
[商函]:躲我是吧
[关潜]:你老眼昏花了,你看见的绝对不是我
[关潜]:我什么时候躲你了,你这是污蔑哈,我还说你躲我呢
关潜也甩过去三个死亡微笑。
[商函]:……
[商函]:嘴硬是吧,别偷着乐了
[商函]:你看看你边上坐的谁
关潜疑惑地偏过头,右边座位上的同学并没有回来,左边又隔了一个座位才有人,那人关潜不认识。
关潜回过头,低下头发了个问号给商函。
商函也回了他一个问号。
关潜拧着眉,字打打删删,还没想好怎么问商函,就听见旁边传来细微的动静,他下意识地抬眼,这一看,好嘛,不仅瞳孔地震了,连通讯器都被抖动的手给震了出去。
夏矜时垂手垂颈垂眸,面无表情地打开光脑,忽而桌上甩来一个通讯器,他蹙眉,斜斜扫一眼,一下便看到“商函”两字,当下眼皮抬了抬,但还未等他看到更多的东西,一只手就颤颤巍巍地伸过来把通讯器勾走了。
通讯器掉出去的那一刻,关潜是懵逼的,掉到夏矜时桌上的那一刻,关潜是想要尖叫的。
但看到页面还停留在他和商函的聊天界面的时候关潜还是勇敢地伸出了手。
手指碰到通讯器,关潜内心的小人开始撒花尖叫放鞭炮,鞭炮才放了一半,关潜的手指就动不了的,手背连着通讯器一块被另一只手压住,关潜慌忙看过去,情急之下还知道先按灭通讯器。
夏矜时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摸着关潜的手腕,方才还盛着冰霜的脸当即化成了春水,春水留到嘴唇处时掺了蜜,在关潜看过来时甜甜笑了一下,说:
“哟,这不是潜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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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矜时松了腕子,关潜趁机往后勾手,夏矜时任他动作,等到两人指尖碰着指尖,再长臂一展,攥着关潜的手腕重新把他拉回来。
关潜颇为幽怨地看过去,夏矜时只是很无辜地眨眨眼。
“好啦,你别逗我玩了。”手臂被拉扯着,时间长了关潜受不住,他直起身子往夏矜时那边坐了坐,移动的同时关潜注意到别人落在他们身上的眼神,关潜瞥见后排同学玩味的神色和竖起来的摄像头,心里一紧,漫起些不太好的预感。
“咦,逗你玩?”夏矜时睁圆了眼,作出很惊讶的样子,“明明是潜潜在逗我玩呀,我想牵你的手,你却一直躲。”
关潜收回余光坐正身子,他半趴着,确保后面的人这个角度看不见自己的脸。桌上两人交叠的手实在显眼,关潜翻过手,抓住夏矜时的手往下藏,低声应付道:“能跟你牵手简直是天大的福分,我的小祖宗,你瞧瞧多少人盼着呢,我这么普通,还能牵到你的手,可不被他们嫉妒死,我这不是被逼着才躲吗。”
“哦?”夏矜时也半压下身子,但仍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关潜,他微微垂首,颈间的乌龙白桃香气更盛,关潜早上没吃早餐,闻到夏矜时身上浓郁的甜蜜香气,饥饿感更为强烈。
太近了,关潜想,近的他张嘴就能咬住夏矜时的鼻尖。
关潜无意识吐出一小截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夏矜时毫不掩饰地冷下眼,眼神带上点审视,关潜注意到他神色的变化,收回发散的思绪,不知道夏矜时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宝宝,你就放了我吧。”关潜无声叹了口气,把眼神从夏矜时脸上移开,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找那么多理由,不就是嫌弃我嘛。”夏矜时娇嗔道,皮笑肉不笑地撒开手,关潜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听着声音,觉得万分割裂。
“你又冤枉我了,我哪敢呢,我宠你都来不及。”手终于得到解放,关潜首先收好了通讯器,他讨好地朝夏矜时笑笑,瞎话随手拈来。
夏矜时微微张嘴,刚要说话时上课铃便响了,夏矜时眼睫颤了颤,闭了嘴,似笑非笑地瞥了关潜一眼,目光回到自己的光脑。
池宴礼依旧跟在老师身后,关潜抬头,恰好和池宴礼对上目光,池宴礼朝他挑了挑眉,当看见关潜身边坐着谁时,表情明显难看了不少,关潜莫名觉得心虚,抿着唇咪咪笑着向他挤了挤眼,池宴礼的眉眼才舒展开些。老师抬手拍拍池宴礼的肩,池宴礼背过身去后,关潜才如释重负地垮下脸,他颇为愁苦地趴在桌上,怎么早上才开始没多久,就应付这应付那的,课还没上上一分钟,关潜就觉得心累了。
夏矜时坐得端正,看起来像目视前方,但边上关潜的动静是一点没落下,他看到关潜大庭广众下和池宴礼挤眉弄眼时,眼里冷下几分,再看到关潜背对着他暗戳戳地在桌洞里和商函发消息时,眼神连带着神情全都冷了。夏矜时盯着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能降一降燃在身体里的那把邪火。
他不停地用自己的性器去摩夏矜时,呜呜咽咽的,只求夏矜时再摸摸他。但夏矜时只是吻了吻他的侧颊,抽出手指,夏矜时看着关潜翕张的穴口,掐着关潜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嵌入关潜湿热的肠道中。
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忽然被撑得满涨,关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几分,摁着夏矜时的肩膀就要抽身,夏矜时用了狠劲,按着关潜的髂骨,把性器全根没入。
“痛……”关潜发出声啜泣,他双手紧紧环着夏矜时,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要……”
“过一会就不疼了。”夏矜时舔舔嘴唇,动作轻柔地抚慰着关潜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好舒服,潜潜你里面好舒服。”
夏矜时耐不住地挺了一下身,粗大的性器在柔嫩的内壁里抽动。关潜的啜泣都被撞断,疼痛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爽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抽筋似的半抬起腰,细瘦的大腿夹住夏矜时,夏矜时进得更深,龟头捻过内壁中凸起的一点,关潜瞬间变了调,尖叫被拉细拉长拉软,性器也跟着抖动,积赌在管道中的精液总算得到了自由,白稠的腥臊液体全溅在了夏矜时的腹肌上。
射精时关潜的肠壁也跟着收缩,夏矜时感觉自己误入了台风中心,关潜的后穴好像要把他的魂也吸走。夏矜时克制地喘息着,他摸着关潜汗湿的脸,舔吮着他的脖颈,阴茎在后穴不停地进出,关潜的淫叫一声不落地全被夏矜时装入耳里,他半塌下腰,把关潜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又抹回给他,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就像他们的下身一样紧密相连。
夏矜时抬起腰,精液被黏蹭成丝,蛛网一样挂在两人的腰腹。阴茎死死钉在关潜身体里,夏矜时在这一刻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双重满足,他终于也成为了关潜的第一次。
“潜潜。”他叫。
“关潜。”
关潜的阴茎再次勃起,湿漉漉地贴在夏矜时的身上,就像他湿漉漉的眼。
“喜欢我好不好。”夏矜时变身成深海里的海妖,诱哄着关潜。
关潜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耸动着,似乎真的坠进了海里,唯有紧紧与夏矜时贴合,才能在狂暴的风浪里维稳。
“唔……”关潜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落在夏矜时的耳里,却自动转化成了他的回应。
夏矜时力度大的像是要把关潜捣烂,囊袋拍打着关潜的臀肉,如同海浪击打礁石。
两人的体液散发着淫靡的味道,在小小的房间里被聚拢。关潜分不出眼神,嗅觉却还有空,吸了一胸腔。在这场毫无征兆的荒唐性事里,关潜居然想到了文滨州,雨季腥臭的海岸,浪头翻打着浪头,而自己此时也被卷入浪潮中。
夏矜时握着关潜的阴茎,两人同时射精,关潜的精液一滴不漏地被夏矜时拢在掌心,夏矜时的精液则一滴不漏地被安全套兜住,它贴着关潜最隐秘的穴肉,却被橡胶阻隔,无法让关潜从身体深处都染上他的味道。
夏矜时沉着脸抽出性器,忽然很后悔带了安全套。
他把安全套里的精液全部挤到掌心,把他和关潜的混合在一起,他把它们一点一点地抹在关潜的身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时”的钩从耻骨联合出划过会阴,包绕住关潜的下体。
夏矜时浮在关潜身上笑了笑,初经人事,还是两场激烈的性事,关潜在第二次射完精就半昏过去,根本顾不上夏矜时在做什么。夏矜时又亲了亲他的酒窝,抱着关潜进浴室清洗。
他没有撤掉布满体液的床单,只是在上面铺了一层浴巾。他不甚熟练地抱着关潜,两人赤裸着身子相拥,仿佛天地混沌初开,身下就是全部宇宙。
关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难言的梦,身子骨像在海上漂流的一整夜,上上下下,腰被顶成了海浪的形状。
他醉船似的睁开眼,胸口闷得难受,凝神一看,却见一只莹白手臂横在自己胸前,关潜的醉意与睡意被兜头浇醒。他僵硬地扭过头,牙关都在打颤。
夏矜时的脸跟他不过一掌距离,关潜呼吸短暂地暂停,鼻尖险些要撞上对方的鼻尖。
晨光透过不算厚的窗帘,打在夏矜时身后,翻越到脸上时,只留下一层昏暗的光影。
暖调的暗黄把夏矜时包裹,像是雕塑被镀漆,关潜半仰起脸看他,近得几乎可以将睫毛数清。夏矜时睡得安静,连呼吸都是轻而深的,配上被精细描摹过的五官,更像是艺术展览里的雕塑展品。但皮肉相贴处可以感觉到对方腹部因为呼吸运动而产生的细微起伏,这才把关潜惊醒,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蜷卧在另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怀里。
不能说是难堪也不能说是尴尬,关潜现在更为无措,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脱了他的想象,关潜想不到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一触碰到回忆里那潮热的喘息,关潜就被弹射出来,再也不敢细细回想。
关潜盯着夏矜时的睡颜出神,忽然耳边传来雷暴一般的敲门声,关潜惊得从夏矜时怀中弹射坐起,被子滑落到小腹。关潜半掀起被子,看见自己光裸的身子,又钻了回去,开门不得,应声也不得,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半晌,才手忙脚乱地找起衣服。
他把地上散落的衣服踢成一堆,慌忙拉开衣柜门,才将内裤翻找出来,寝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商函的声音和关门声一样戛然而止:“关潜,你还没起床……”
关潜闻声,攥着内裤僵住了身子,他几乎要把上身都蹋进柜子中,实在不敢看到商函的脸。
商函进门一抬头,就看见关潜床上卧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脑中还没有转过弯来,一转头,就看见关潜细细白白一双腿,屁股蛋翘着,从尾椎往上,满一背的红痕。
两人谁也不说话,好像连呼吸都停滞了,寂静的寝室把被褥摩擦时的声响放大,夏矜时悠悠坐起身,娇娇喊了一声:“潜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