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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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潜很不自在地扭扭身子,夏矜时的手又往下落了落,掉到了关潜的髋骨上,关潜没那么难受了,身子也不再乱摆。

“兄弟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关潜打哈哈,“咱俩啥关系,这想跳不是随时能跳,但跟女生跳舞的机会可太难得了,为你也为我,是吧兄弟。”

夏矜时半敛下眼,嗤笑了一声,关潜磨着后槽牙,呆呆想了想,确实没听错,不是假笑、娇笑,真真是带着不屑劲的嗤笑。

“你喜欢女生啊?”夏矜时懒懒地问。

关潜皱眉反问:“难道我看起来不像是喜欢女生的人?”

夏矜时抬眼,微微耸了耸肩,意味深长道:“你最好是。”

关潜被他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想要追问夏矜时什么意思,但队伍已经排好,夏矜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没给关潜问出口的机会。

夏矜时话里话外,不就是觉得他关潜是同性恋,关潜虽没谈过恋爱,不能非常有底气地说自己是异性恋,但他也不认为自己看起来是个明显的喜欢男人的样子。

关潜觉着奇怪,夏矜时怎么会这样想呢?

夏矜时自己总是跟人营造暧昧的感觉,表现在言语上,表情上,动作上,对谁都能妖妖娆娆笑一笑,但关潜从来没觉得他喜欢谁。关潜摇摇头,实在想象不出夏矜时会爱上什么人,更想象不出夏矜时爱人的样子。与其说夏矜时是同性恋异性恋双性恋,都不如说他是自恋来得准确。

百思不得其解,关潜觉得最接近真相的,就是夏矜时见了太多同性恋,自己又被同性追求,所以才腐眼看人基,0眼看人gay。

“好,接下来我们请夏矜时同学为我们演示一下这段舞步。”老师拍拍手,关潜向他看去。

“看到没有,用上你们腰部的力量,但是肩膀不要乱甩。”老师一边说,手中的教鞭一边移动,悬在夏矜时的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阴影。

夏矜时背过身,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肩胛骨的形状。

关潜听到周围下流的调笑声,目光跟着谈话的内容游移到夏矜时随着老师指令摆动的臀部上。关潜不是很友善地向身后投去视线,但很快便收了回来,他有些烦躁,上齿轻轻咬住下唇。

可见男人的素质并不会因为学历或身世而有着太大的差异,正常的男性只占男性总数的极少比例,不管在哪里,大部分男性都会自以为幽默的随意拿性取笑。

夏矜时固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每每听到他被人当作色情话题的谈资,关潜心里都很不痛快。

在关潜过去的生活环境中,自然也有很多嘴欠的人,但顾忌着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嘴上再没个把门,也不会正大光明地把这些上不了台面的话挂在嘴边,更别提当众意淫了。可待在阳明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关潜已经听够了超越过去十八年的肮脏话,大部分都是关于夏矜时的。

但被人当成谈资的肯定不只夏矜时一人,关潜听得多也是因为他的社交圈子只有这么大,可这些事都能被关潜听到了,那关潜不知道的事是不是更多,更阴暗,更见不得光?

商函很早就说过跟夏矜时走太近不会有好下场,关潜一直都记着,也有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关潜其实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夏矜时老粘着自己,他并不是只对自己这样,夏矜时对池宴礼和商函的态度与对自己并无二样。但夏矜时却也不是缠着所有人,上次开小组会议时,除了仍保持着他矫揉造作的腔调外,夏矜时对其他同学的态度还是很正常的,跟他们也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

夏矜时犯贱的对象大多是他们那一个阶层的,或者嚼了他的舌根叫他听到的,但关潜哪种人都不属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夏矜时“另眼相看”了。

夏矜时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永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不普通,但实在不光耀,董事长护不护他不清楚,但看夏施与对他的态度,也可以窥见他在夏家的地位。这样的身份既让人可以肆意唾骂他,语言羞辱他,可到底是夏家的一份子,再怎样也要忌惮他背后的势力,叫人不敢对他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可能也仅限于此了。比私生子更糟糕的是他长了一副极好的皮囊,夏矜时被觊觎,但又因为得不到而让人看不惯。他看起来光鲜,可谁知道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呢?

与他相处久了,关于夏矜时的事也逐渐听的、见的多了,关潜嘴上没有说,但心里是有些可怜他的。如果夏矜时出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想必也不会养成现在的性格吧。

这样想着,关潜对夏矜时的容忍度都高了许多,他带着点怜悯的意味和夏矜时相处,懒得跟他生气,事事都顺着他的话讲。关潜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但他就是改不掉,他总忍不住私自揣测着别人的感受,自顾自地提供别人或许根本就不稀罕的情绪价值。

夏矜时示范完毕,老师带着训练了一遍,便铃响下了课。是学了交际舞没错,但哪里有舞伴,害关潜还当了真,后半节课惴惴不安的。渐渐熟悉的脚步声向自己靠近,关潜头也没回,不做思考地说:“你又诓我,害我还在害羞跟女生牵手要怎么办哩。”

“有这么期待?”夏矜时挽过关潜的手,笑着问。

关潜动动手指,才惊觉自己居然和夏矜时能普通地搭话了,身体也熟悉了和夏矜时做这些亲昵的事情,他与夏矜时并肩走在校园铺满碎光的小径上,恍惚间给了关潜一种他们是很好的朋友的错觉。

“一点点吧。”关潜说。

“那是更期待跟我在一起,还是跟他们在一起呢?”

夏矜时那不着调的暧昧语气打破了关潜的错觉,关潜想自己真是不长记性,怎么又看不清现实,险些昏了头呢?

“他们怎么能跟你比呢。”

“潜潜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夏矜时逼近一步,手指绕起关潜鬓边的碎发。

关潜装作无辜:“好端端的话,哪听出在骂人了,宝宝你怎么这么想我。”

“这话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我滴苍天,宝宝,我可从没这样说过,你别乱说呀。”关潜连连摆手。

“你是芝兰玉树的君子,我才是唯唯诺诺的小人。”

“潜潜说的可真不真心。”

“苍天可鉴,我对你的心永不变,真的不能再真了。”

关潜双手合十,眼睛却没一秒看着夏矜时。

夏矜时静静听关潜胡扯,指尖轻一下重一下地摁在他的颧骨上。

他凑在关潜耳边,压低了嗓:“真心给不给我看?”

“你想看呀,好呀,我回去拍给你。”关潜满口答应。

夏矜时挑挑眉。

回到寝室,夏矜时收到关潜发来的图片,图片正中是一个被摘了枕套的枕芯。

“给你看枕芯。”

夏矜时看着关潜发来的消息,沉默几秒后,忽而笑出了声。

“撒谎精,你哪里给过我真心。”夏矜时轻声道。

关潜要听到了指定得喊冤。

老天,他对夏矜时一片真心可不假,只是全部都是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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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病房内,夏施与靠坐在病床上,他闭着眼,两颧潮红,呼吸也显得急促。

整点一到,监护机又开始运作,夏施与猛地睁开眼,狠狠按下呼叫铃,他拽过身后的枕头,朝墙壁上的电视砸去,心率随着他的动作高涨到一百二,监护机发出尖锐的警报。

护士匆匆赶来,夏施与不耐烦道:“把监护给我撤了。”

“好的,我待会跟您的主管大夫说。”

“哎呦哥哥,谁惹您了又,气这么大呢?”夏矜时向护士点点头,他屈膝捡起了被夏施与扔出去的枕头,拍拍枕巾,放回了夏施与的床尾。他来到夏施与的病床前,弯下腰,亲亲热热地同他说话。

夏施与面色更显难看:“你过来干什么?”

“爸爸叫我过来照顾你。”夏矜时作出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哥哥,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是爸爸他非要我过来,哥哥你可不要生爸爸的气呀,都是我的错,哥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跟爸爸吵架了。”

夏施与死死盯着夏矜时,面部肌肉逐渐变得扭曲,他从喉咙里挤出些意味不明的声音,而后冷笑一声:“夏矜时,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背后是什么样的嘴脸,可真够恶心的。”

夏施与伸出手,使了狠劲掐住了夏矜时的下巴,夏矜时没有躲,眸色暗了暗,再抬眼,仍是很无辜地看向夏施与。

“就是这张被男人肏烂了的嘴把夏银流哄得团团转是吧,夏矜时,你尽管装,再怎么样,夏家也轮不到你这贱狗不如的私生子手上,与其费劲心思讨好夏银流,不如跪在地上求求我,还能留你未来一条生路。”夏施与松开手,把夏矜时推了出去。

夏矜时顺势跌坐在地上,眼里滚落出几颗清亮的泪珠,他低声啜泣着:“哥哥,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爸爸呢?哥哥,有什么不开心冲着我来就好了,你怎么骂我怎么羞辱我我都不在意的。”

夏施与将枕头向夏矜时砸去,夏矜时躲也不躲,硬生生受着,枕头将脸盖住的瞬间,夏矜时阴阴沉下脸,但只一瞬,医生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刹,夏矜时又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回事?心率怎么越升越快?小林,你待会给你23号床做个心电图。”医生看见跌在床边,面上还带着红印的夏矜时,心下了然,她暗暗叹了口气,知道难伺候的夏大少爷又欺负人了,心中对夏矜时很是怜惜,她轻语道:“病人现在需要静养,不方便探望,你先回吧。”

“辛苦您了。”夏矜时踉跄着起身,轻声细语道,慢慢离开了病房。

夏矜时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顶了顶腮帮子,他将手伸进口袋里,用力按停了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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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银流最初并不叫做夏银流,夏银流的原名是施银流。

????施是夏施与名字里的“施”。

????夏银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典中典的上位之后出轨乱搞的凤凰男。

不,夏矜时完全否认“出轨”二字,夏银流是强奸犯,是该死的强奸犯。

夏矜时是什么呢?夏矜时是夏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夏宜元所憎恶的强奸犯的儿子,是不被所有人期待的存在。

夏银流在夏施与三岁时被人下药,强奸了夏家资助的大学生夏宜元,他亲自给了夏宜元避孕药,恳求夏宜元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夏宜元相信了他,但吃完药后,夏宜元还是怀了孕。

当夏宜元被秘密送往疗养所时,夏宜元便明白了一切,夏银流一直都在骗她,这根本不是一场意外,是夏银流精心策划的一场强奸。

作为老牌氏族,夏家血脉数不胜数,夏银流暂时掌握了永夏集团,但要想控制住夏家,必须要有绝对优秀的继承人。

夏施与有病,和他妈妈一样有着遗传性精神病。

夏银流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夏施与不行,那就换一个,母体基因不行,也挑选另一个。

聪明且没有后台的夏宜元是被他盯上的对象,夏银流对她实行了犯罪。

尽管夏矜时恨透了夏银流,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胆大且缜密的野心家,在还未彻底在夏家立足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恐怖的谋略。

夏银流不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即使他与夏宜元发生关系的事情暴露,也可以一口咬定说是夏宜元给他下药,夏宜元的样貌并不是特别好看,没人会怀疑是他强奸了夏宜元。优秀能干的女婿与随手资助的学生,就算被发现了又怎样,不会有人站在夏宜元那边的。

夏宜元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愤怒过后,她很快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的处境,夏银流需要的是她的基因和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一切事情的她是可有可无,没有更好的存在,如果她不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与重要性,有极大的可能在生产之后被夏银流灭口。

一死了之?不,夏宜元绝对不要,凭什么犯罪的人活的好好的,她就要去死?她一定要活,而且要过上比以前好千倍、万倍的日子,该死的,该生不如死的是夏银流,不是受害者夏宜元。

“我知道你要这个孩子干嘛。”临产期夏银流来探望时,夏宜元说。

“我本身就是教育学出身,我可以把他培养成非常优秀的人,如果不找我,你也要找其他人不是么?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对你更有利。”

夏银流挑眉。

“我的条件与想要的酬劳是保证我的人生安全,给我充足的生活费以及六维教研所入所资格证。”

“你觉得你配和我谈条件?”夏银流摩挲着指骨。

“我够不够格你心里清楚。”

“很好,”夏银流轻轻握住夏宜元的手,“你是一个聪明人,希望我们的孩子也很优秀。”

夏宜元面无表情地朝夏银流干呕几声,她擦擦嘴,不去看夏银流难看的面色,毫无情绪波澜地说:“对不起,我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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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银流不爱夏宜元,夏宜元憎恨夏银流,两人基因结合出来的夏矜时就像一个人体实验,没有人会去爱一个试验品。

夏矜时在孤独与冷漠中长大,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从来没被爱过。

“我叫夏宜元,是你传统意义上的母亲,但是你不要叫我妈妈,因为你是违背我的意愿出现的,我不讨厌你,但也不会喜欢你,这些都是你的父亲害的,你要恨就恨他去吧。”

夏矜时学会说的法,一直到快呼吸不上时才停下,分开时口涎黏连成丝,关潜舔唇,银丝被舌缠绕搅断,舌尖晃动出的痕迹,赫然写着“情色”两字。

夏矜时额前泌出细细的汗珠,他呼吸粗了几分,手指随着关潜的动作越发深入,一直进到指根,他扶着关潜的臀,慢慢又塞入一根手指。关潜这才觉出异样,不舒服地扭动着,嗓子细细地叫。夏矜时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阴茎,关潜性器的头部直戳夏矜时的小腹,他爽地弓身,趴在夏矜时的肩颈处,很痴迷地闻着他身上甜腻的香气。

夏矜时把关潜的臀部往上托起,将自己的性器放在关潜的会阴处,很缓慢地摩擦着,性器上粗砺的阴毛磨过脆弱的囊袋,关潜被刺激地仰起脖子,呻吟断断续续,夏矜时的手指已经进到四根,他不紧不慢地开拓着关潜紧致的肠道,龟头撞击着他的会阴。

下身上抬,关潜被莫名的失重所操控,他还来不及恐慌,情潮就漫了上来,惊恐的呼声也变了味,“惊”变作了“精”,“恐”变作了“孔”,关潜满心满意都牵挂着他的精孔,只有把那点精液从孔里泄出来,才能降一降燃在身体里的那把邪火。

他不停地用自己的性器去摩夏矜时,呜呜咽咽的,只求夏矜时再摸摸他。但夏矜时只是吻了吻他的侧颊,抽出手指,夏矜时看着关潜翕张的穴口,掐着关潜的腰,扶着自己的性器一点一点地嵌入关潜湿热的肠道中。

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忽然被撑得满涨,关潜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几分,摁着夏矜时的肩膀就要抽身,夏矜时用了狠劲,按着关潜的髂骨,把性器全根没入。

“痛……”关潜发出声啜泣,他双手紧紧环着夏矜时,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要……”

“过一会就不疼了。”夏矜时舔舔嘴唇,动作轻柔地抚慰着关潜因为疼痛半软的性器,“好舒服,潜潜你里面好舒服。”

夏矜时耐不住地挺了一下身,粗大的性器在柔嫩的内壁里抽动。关潜的啜泣都被撞断,疼痛混杂着不可言说的爽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抽筋似的半抬起腰,细瘦的大腿夹住夏矜时,夏矜时进得更深,龟头捻过内壁中凸起的一点,关潜瞬间变了调,尖叫被拉细拉长拉软,性器也跟着抖动,积赌在管道中的精液总算得到了自由,白稠的腥臊液体全溅在了夏矜时的腹肌上。

射精时关潜的肠壁也跟着收缩,夏矜时感觉自己误入了台风中心,关潜的后穴好像要把他的魂也吸走。夏矜时克制地喘息着,他摸着关潜汗湿的脸,舔吮着他的脖颈,阴茎在后穴不停地进出,关潜的淫叫一声不落地全被夏矜时装入耳里,他半塌下腰,把关潜射在他身上的精液又抹回给他,两人的腹部紧紧贴合,就像他们的下身一样紧密相连。

夏矜时抬起腰,精液被黏蹭成丝,蛛网一样挂在两人的腰腹。阴茎死死钉在关潜身体里,夏矜时在这一刻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双重满足,他终于也成为了关潜的第一次。

“潜潜。”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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