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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0年以后,新生的育种灵们从未经历凋零的痛苦,尤克拉希尔德的树种寄生在世界树之上,它们就以为自己是永恒的,谁能想到还要和典籍中的先辈一样,承受凋亡衰败的恐惧?!

于是自然而然的,如何让世界树不结种这个课题,成为全文明最关注的焦点,在之后的百年中有无数高阶育种师做过尝试,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世界树的凋零似乎不可避免了!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占楼头角的中级育种师的梅普尔提出了一个新思路——为什么要阻止世界树结种呢?只要新的世界树不成活,旧树的凋零不就可以一直推迟下去吗!?

这可真是一个大胆的想法,毕竟在他之前的万年中,从未有人想通过消灭树种的方式阻止凋亡期——万一树种没了树也死了怎么办?文明的力量源泉怕不是要断绝?!

所以那段时间,虽然梅普尔提出了消灭树种计划,但整个育种灵文明根本没人相信它那套话术,大家更关注的还是怎么阻止结种,梅普尔的思路完全没有市场。

它倒也不气馁,依旧自顾自做着研究,似对外界的冷嘲热讽完全不当一回事。

那时候,育种灵们都称呼它为“疯子梅普尔”。

不得不说,意识体文明的弊病是完全藏不住话,心里想什么就都能秃噜出来,一个个嘴碎的天怨人怒。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置身于首都星的宁小统,在一众嘈杂的心音中快速听完了育种灵文明的发家史,包括“疯子梅普尔”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为“育种灵文明最伟大的杰出育种大师之一——天才梅普尔”的。

从疯子到天才,中间只间隔了一个结种期,这也是育种灵文明史上第二个命运的转折。

确定无法阻止世界树结种以后,融合育种协会和元老会终于无奈死心,开始思考即将到来的凋亡期该怎么应对。

不甘心肯定是不甘心的,毕竟已经几千年没尝过衰亡的滋味了,现在所有的育种灵都寄生在老世界树上,一旦老树凋亡新树生发,它们的物质载体尤克拉希尔德树种也要搬家,新生发的幼年期世界树不知道能不能承载的了这么多的消耗。

“也许我们应该考虑一下那个消灭树种计划。”

元老会里,不知道哪位长老说道,声音不大不小,但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进心中。

“如果母树注定要消亡,那不管有没有新的世界树,我们这一代不都要面对凋亡的风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