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枫叶[直播/捆绑/骑乘](1/2)

收拾收拾东西,脱了衣服躺上床,谷江山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此刻理智归位,迟来地后悔自己在地铁上的所作所为,监控怕是将他认作变态,全记录下来。

他叹了口气,本身就是个变态,装什么纯良,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

不大的出租屋里,午夜的世界格外静谧,如同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让他有时间想一些事情。

在他的印象里,金弦的家境算不错,虽然仅有几个月的相处里算不上对对方多了解,但看那一身随随便便上千的衣服,还有出国留学的经历,大致也不会太差。

他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生活得还不错的人,为什么会做色情直播,是出了什么事?缺钱?

躺床上的人抓耳挠腮,死活想不出个所以然,想关心地问问,又觉得自己怎么说也不合适,链接的发送听着不过一场意外,他拿起来大做文章甚至表示同情,若是金弦不想被人知道,未免太伤对方的自尊心。

现在还能留在对方通讯录里当个尸体,他说完后若是被推进焚化炉彻底断了路,实在是太过得不偿失。

将近一个小时后,睡不着想得多,头发抓成了爆炸头,谷江山自嘲一笑,当年可是他把彼此变成了对方通讯录里的尸体,此刻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五年内没被金弦推进焚化炉不错了,他本以为自己早就进了黑名单。

谁能忍受得了一个人忽然间不告而别,再也不联系。

他拿起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相册,加密是为了让自己不去看这些照片,当年狠下心将这些记忆全锁住,想骗过自己,但每一张照片的位置他此刻都能记起。

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

密码的问题是五年前设置的,那时想着,如果还记着答案,就能打开关于金弦的记忆,如果忘了,就再也打不开了,任他绞尽脑汁,感情会告诉他一切不过徒劳无功,放手是最佳选择。

他看着问题笑了,那笑容像在说问题太过简单,又像在说果然还是忘不了。

问题只有短短六个字——“他最喜欢的书”

他输入“小王子”,尘封了五年的照片显现在眼前,仔细算算没有五年那么长,中间换了几次手机,导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些照片,每次都如这时般,看许久。

几个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人通过网络结成队聚集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初见时谁也不认识谁,靠着一句暗号找到一起来的二十多个人,谷江山放大手机相机倍数想拍远处一棵吊着彩带的树,画面里意外被人闯进。

他暗“啧”一声,要删构图被破坏的照片,点开大图忽然换了想法。

画面里的人背着个黑包,蓝色短袖加黑色长裤,拿瓶矿泉水底部抵住下巴,额头上,一条发带绑着,再往上,恰好风吹起树上的彩带,意外与进来的人相配。

只是重点从树上,落在了人上。

他目光寻路过的人,在路边找到了单手叉腰站着的人,几个小时后,他知道了这人叫金弦,很好听的名字。

相册里由他拍摄的金弦的照片并不多,更多的是大家一起合照,他偷偷摸摸将这些合照里的金弦全截出来,保存上。

他看到一组夜里的照片,心中泛起甜,连着八十多张照片,全是那一晚上拍的。

那时他和金弦的关系已经很亲近,是他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往前不够熟识,往后苦涩难捱。

北方的夏夜吹凉风,吹得久了穿着条短裤冻腿,支起的帐篷旁架一盏白灯,在黑夜里给蚊虫寻到了游玩地。

谷江山拿两条毯子到外面,走到金弦身后,将毯子盖到拿了杯热可可悠哉坐折叠椅上看夜景的人身上。

他问金弦:“不冷吗?”

“冷了我就进去了。”金弦仰头看站他身后的人,将热可可递到谷江山面前,“喝吗?挺好喝的。”

谷江山接过尝了一口,将唇上的液体舔过,又喝了一口,金弦看着他的动作笑:“好喝吧?”

“好喝。”谷江山回以笑容,将只剩半杯的热可可放回金弦手上,拿了个折叠椅坐金弦旁边,一起看夜色。

夏夜不静,草丛里的虫叫声停不了,前方黑得看不清,谷江山问金弦:“不睡觉一个人坐这儿看什么?”

“看月亮。”金弦回答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脸上的笑容落不下。

月亮快挨山,满月前几天的月亮差一小半,却极为明亮,照得看月亮的人眼里仿佛也盛了一轮明月。

金弦忽然没来由地来了一句:“带我去月亮上。”

他说完,笑了,谷江山也笑了,笑他:“你是被谁蛊惑了心吗?”

金弦笑而不语,继续喝着热可可看月亮,谷江山侧头看着金弦失了神,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金弦一顿拍。

手机凑到面前,金弦嫌弃地向后躲:“你干吗?”

“给你拍照,你眼睛真漂亮。”

金弦哼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却没阻止谷江山的动作,谷江山拍照键按得手快酸,得意地说:“以后我一张一张翻过去就跟看视频一样。”

金弦推开快贴他脸上的手机:“你直接拍视频不就行了?”

“对啊。”谷江山才反应过来,连忙切换成拍视频模式,还没开始录制就被金弦的手压了回去。

金弦:“行了,别拍了。想转转吗?”

谷江山收回手机,看着苍茫夜色,想不明白能去哪里玩:“这么晚了去哪转?”

“我想去骑马。”金弦看向谷江山,却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自顾自地将毯子裹在身上朝马场的方向走。

谷江山连忙追上人,将身上的毯子裹紧跟在金弦身边:“我跟你一起去。”

没有灯光照耀的地方全靠手机手电筒撑着,谷江山和金弦站在马场外,在安静的风声中相视笑开。

金弦:“关门了。”

谷江山:“明天来?”

金弦:“明天说不定就不想来了。”

手电筒将面前的栅栏影子拉得极长,随着谷江山手上的角度改变变化形态,金弦微微侧移,身子紧贴谷江山玩手电筒的胳膊。

栅栏的影子不再变,风声归于安静,偌大的草场里,只听得到虫鸣,混合不明显的呼吸,谷江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金弦看着栅栏的影子,声音不大:“有点冷了。”

谷江山想说回帐篷去吧,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贪心了,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碰触。

他近距离看金弦的脸,想从这张脸上的表情中看清金弦忽然如此的意图,只是冷吗?有没有别的原因?

比如像他一样,靠近和碰触全是故意为之,因为心脏想要被这些只有自己清楚的隐秘填满,因为虽然会紧张但是这样做之后愉悦会更多,因为喜欢。

露出点破绽吧,让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栅栏的影子依旧不动,风吹仍然没声音,草丛里的虫鸣还是吵,谷江山微微低头,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要吻上金弦的唇。

金弦扭头到另一边,紧张而略带干涩的唇擦过他的脸侧,谷江山动作止住,抬眸看避开他的人。

金弦很快地扬了下嘴角,不看谷江山:“我想去看枫叶。”

没有丝毫破绽。

谷江山收回目光,稍前倾的身子移回原位,无奈:“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那夜,谷江山驱车一百多公里,带着金弦找到了一片枫树林,彼时太阳快东升,天光微亮。

两个忘换衣服的人各披条毯子,抵御日出前整天最冷的气温。

夏日的枫叶是绿色,最美的红色还要等秋天,谷江山同金弦踩上枫树林的土,说:“秋天来应该会更美。”

金弦随手摘一片枫叶,捏着叶柄在手里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一晚上看着心情一直很好。

他说:“我在多伦多看过很多红枫林,不是为了红枫来的。”

谷江山猜测:“看多了红枫想看看绿枫?”

金弦斜他一眼:“多伦多的枫叶长出来就是红的吗?”

谷江山听这一说,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实在猜不出原因,只能问:“不是为了红枫是为了什么?”

“为了……”金弦一步一步向前走,沉默了很久,他停在一棵枫树前,仰头看茂盛的枫叶,“为了看看有些事值不值得。”

谷江山:“哪些事?”

金弦:“看看这里的枫叶值不值得被我拿回去做书签。”

谷江山没听懂,总觉得金弦话里有话,但是想不明白,金弦靠近枫树,打断了他的思路:“给我拍张照。”

谷江山忙拿起手机,金弦背朝镜头,一只胳膊举着绿色的枫叶直起,另一只胳膊护住了差点落下的毯子,谷江山敢说,这是他拍过有预谋的照片里最好看的一张人像照。

金弦也满意,让谷江山将照片传给他,手机叮咚一声,又叮咚一声,他将照片保存到相册,点开另一个人发来的信息。

同样是一张图。

谷江山瞥了一眼,像是什么截图,太小一个,看不清图上的内容,他没在意,收起手机,拽下旁边的一片枫叶问金弦:“再绕会儿?好不容易来一趟。”

又是叮咚一声,一晚上心情很好的人拧起眉头,显而易见的没刚才那么开心,谷江山疑惑:“怎么了?”

金弦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抬头看站他斜对面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谷江山那天只看到了金弦像是失望,又像是生气,好像还掺杂难过的眼神。

风吹得枫叶哗啦作响,金弦开口只一句话:“回去吧。”

又是一百多公里,金弦坐在副驾驶,开着窗,让一直拿在手里的枫叶随风飘走。

谷江山余光看到金弦的动作,默默握紧手里的方向盘。

不值得吗?

从那天起,他和金弦的关系因为各种事越来越糟,像是老天故意戏弄他一样,让他为自己年轻莽撞的言行买单,直到秋天来临,所有人各回各家,彻底断了联系。

他翻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是这个相册里唯一一张没有金弦的照片,只有一棵枫树,上面枫叶红透。

那年十月份他又去了一次那片枫树林,深秋红枫层林尽染,观赏的人多,吵闹,他从白天等到夜晚,又从夜晚等到日出前,过冷的时间没了人,他跑到那棵他和金弦站过的树下,拍下了红枫。

同一棵树,同一个角度,天色不同,没了人,重点落在树上。

手机熄屏落在胸膛上,谷江山胳膊挡住眼睛,从未如此痛恨过十八岁的自己,为了迎合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为了不成为别人眼里的调侃对象、为了某些愚蠢的自尊心的自己。

装什么深情?自我感动罢了。

金弦看到的,只有一个五年前在别人面前满口说不喜欢男人的谷江山,一个不小心用烟烫得他身上留疤的谷江山,一个不告而别突然断了联系的谷江山。

五年前的消息聊天框里最后一句是金弦发的——“你去哪了?”

一条消息,断了五年。

过了一日,谷江山跟着秒表上的数倒数,最后一秒停下,他抄起手机离开公司,绝不多停留一秒。

同样一班地铁,又是三十七分钟的路程,今天车厢里有其他人,他寻了个角落坐着,看监控的眼神略不自在。

下了地铁,他几乎使出了体考跑一千米的劲儿,穿过又暖和了些的风,踏过还未干涸的水坑,冲进出租屋,脱了衣服留条内裤就往床上躺。

剪切板的链接被专门复制到备忘录里保存着,打开浏览器粘贴上,熟悉的直播间呈现在屏幕前。

本就跑累的人气还喘不匀,着急忙慌地翻弹幕想看看错过了多久,今天直播间更没人,弹幕廖廖几条全在催金弦脱衣服,甚至有嫌他开直播不脱衣服然后开骂的。

金弦面色不改地操控鼠标,眼神像看一坨老鼠屎,嫌恶得紧,谷江山翻看弹幕再没见方才还生气的人再发,也猜到了那人被金弦拉进了黑名单。

有土豪哄人送礼物,送的是礼物里面最贵的,发条弹幕夸金弦长得好看,再发一条暴露目的:这些钱够你脱衣服给我看吗

金弦支着下巴笑一下,念完弹幕回一句:“够。”

说罢撤开黑色皮椅,站在地上面对镜头开始脱衣服。

谷江山心里莫名堵得慌,像是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把玩,不爽,但又无法反驳这种行为,不过是他以为属于自己,实际上属于自由。

他管不着,心里再难受金弦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理会。

屏幕里的人脱了裤子又脱短袖,锁骨上方的标志烟疤展露,土豪夸一句:你的烟疤真色情,真想另一边也给你烫一个

金弦离得远没看到那条弹幕,将身上仅剩的内裤也脱掉,几件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环境的凌乱配上他的淡然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将他侵犯,看他变得与环境一样凌乱,看他脸色泛红,看他为欲望痴狂。

这样的人就该被拉落神坛,失掉从容,被人侵犯。

谷江山以为自己看着金弦的赤裸样子该是激动难耐,该忍不住将胯间的性器揉得胀大,但他只是窝在被窝里,让仅有的手机屏幕光照在脸上,缓过急促的呼吸。

他忘不了自己掐着金弦的肩膀抑不住生气,一遍遍质问“那你让我怎么办!”,夹在手里冒着火星的烟头因为他的不注意抵上金弦的锁骨上方,金弦一声不吭地听他发泄,同样带着气的眼神逐渐变化,出口哽咽:“谷江山,疼……”

他愣住,松开手,才发现金弦的短袖领子不知何时被他搓偏位置,左边锁骨上方的皮肤红中泛黑,边缘的皮被燎得发白。

他手足无措地将还剩一半的烟扔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探过去想问一句疼吗,话还没说出口被金弦一掌拍开,明显气得更厉害,转身就走,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留。

肯定疼,他看到金弦转身后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是他唯一一次见金弦哭。

怎么会有人舍得再拿烟烫他一次。

金弦哪知道仅有的几个观众里其中一个在伤感什么,他脱光衣服赤足站在冰凉的地面上,未经过挑逗的性器自然垂着,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

他走到电脑前拿今晚打算用的道具,顺便看了眼弹幕,什么都没开始做时的弹幕几乎没人说话,一眼就看到了土豪那句要给他留疤的言论。

他冷笑一声,挪动鼠标,又一个人被他拉进黑名单。

谷江山眼看着榜一从直播间消失,没拿稳的手机砸上枕头,他匆忙拿起来躺平,又确认了一遍榜一确实不在了,再回想金弦刚才的动作,像是被安慰了一样,莫名满足。

他划拉礼物界面,咬咬牙送了个两百多的,还带音效,一下吸引住金弦的注意力:“谢谢希岸送的……这什么?我不认识。”

谷江山在几乎没人送礼物的直播间里一跃成为榜一,高兴地隔着屏幕回答:“半遮面。”

独自傻乐的人说话金弦听不到,还是不知道正确答案,他拿起手机点开自己的直播间查看,最后因为找不到从哪送礼物被迫放弃,手机一扔,拿上假阴茎和一些东西到床上。

摄像头被提前调整过角度,将床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金弦固定好假阴茎,拨了两下确认轻易弄不起来,随后拿起根绳子往手腕上缠。

红色的棉绳不算粗,拽得过紧能留印,本就白的皮肤被这如枫叶般鲜艳的红一衬,更白,就该朝那身体上留些红痕,好中和过于突兀的艳。

绳子松松垮垮绑住两只手腕,手势别扭地打个结,再低下头咬住先前留下的一头,一拉,两只手腕瞬间被绑在一起,撑了两下撑不开,再撑得用劲勒得疼。

金弦跪坐在床上,紧盯自己被绑住的两只手,眉眼垂着,安安静静,许久后,他像是想清楚什么,肉眼可见地周身气场变轻松,看一眼屏幕笑一下,纯洁又蛊惑。

谷江山盯着屏幕吞咽口水,本以为今晚被回忆勾得酸苦没性欲的人被这一笑惹起火,他又转回侧躺姿势,双腿逐渐曲起。

被窝里,赤裸的身子与还没换的厚被紧贴,探下的一只手直奔内裤,稍带粗暴地褪下一半,又烫又硬的性器没了束缚,刹那间弹出,不过一个笑容已经勾得他完全勃起。

他呼吸变急,空虚感顶上小腹,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他,自愿将思绪溺亡在欲望里,心脏跟随金弦无意间的撩逗变换节奏,臣服于最私密肮脏的色情偷窥。

金弦用着不太方便的手打开润滑剂,姿势别扭弄了满手,没拿稳又摔在床上,糊上床单,他深吸一口气,想生气最后又想着算了,只抱怨一句:“又得换床单。”

说罢直起大腿,两只手并拢从前向后探,探了几下胳膊僵硬快抽筋也探不到后穴,索性直接躺倒在床上,敞开双腿。

谷江山额头渗出薄汗,摄像头离床的距离不太近,却恰好够他看清瑟缩的后穴,周边的褶皱都那么性感,配上缩起又张开的穴口,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器狠狠捣进去,将褶皱抻平,看金弦在他的身下迷乱眼神,呻吟求饶。

屏幕里的人被自己绑着仍够不到后面的穴肉,喃喃句“算了”,蹭着身子拿起润滑剂冲穴口挤,一股全挤出去,粘稠湿润的液体顺着股缝向下滑,白色灯光下亮晶晶的,屁股下的床单晕开湿意。

弄完这些金弦就侧着身子起来,瞧那神情已经疲惫,蹙着眉头似在思索要不要再继续,想着想着开始坐在床上发呆。

弹幕有人打问号,有人催促他快继续,也有人觉得无趣,留下句不讨喜的话退出直播间,走神的人目光呆滞,紧盯着弹幕,却一句话也没看进去。

谷江山的文字删删又减减,一句换了另一句,手指停在发送上方久久不落下,屏幕里的人依旧出神不动作,他眼一闭心一横,按出发送,扣下手机不愿面对金弦的表情变化。

一秒,

两秒,

三秒……

本就不抱期待的人掩埋在心底的那点希冀全散开,他对于金弦来说也不过一个路过的陌生观众而已,不理别人,又怎么会理他。

耳机里安安静静,出租屋内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平和而缓慢,下体的生殖器仍挺立着,充血胀得发热,他一下一下磨马眼,却觉得怎么都不舒服。

金弦眼眸微动,发呆了很久回过神,视线落在弹幕上一条一条看过去,直到最后一条弹幕——

希岸:是不是累了?

他撑起身子,回一句:“嗯,很累。”

说完两只手握上身前的假阴茎,上下套弄,将手上残留的润滑剂全抹上去。假阴茎做得仿真,上面的青筋清晰刻画,尺寸却算不上大,也比不上真正勃起时性器的硬度,手抚上时和润滑剂一样凉,除了能填个洞哪里也不如真的。

他伸出舌头舔一下唇,无意间让舌头停留得时间久,反应过来时轻笑一声,舌尖缓慢扫过两瓣唇才收回。

不经意中的撩拨最动人心弦,撩拨的人不知情,被撩拨的人呼吸发沉,眼看着屏幕里的人扶住假阴茎,自上而下不太熟练地向下坐,略软的道具偏了角度,搓一下与前段性器相磨,那根性器不知何时发了硬,带着滚烫温度挺立。

金弦眉头微皱,手被绑着不好扶住身下道具,只能用指端勉强够着再次尝试,谷江山看着心里打鼓,忙不迭又是一条弹幕:扩张完再进

假阴茎的龟头没入穴口,刚进去小半个已经生出不适感,后穴在被撑开,撑成一个前所未有的宽度,金弦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不适继续向下坐。

后穴被龟头的深入撑得更大,算不上多么大的假阴茎,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却让他冒汗,有点疼,很不舒服,下了决心的人咬着牙,眉头蹙得压下眼睛,面部扭曲间看到新跳出的弹幕,他分神回应:“我提前扩张了。”

谷江山呼吸一滞,不停揉搓龟头的指腹不注意间重重磨下,握在手里的性器明显感觉又胀大一圈,脑海里金弦如何扩张的景象纷乱无序,各种姿势、各种不适时控制不住的呻吟、手指如同自慰似的伸进他从未抵达过的甬道,后穴搅弄的黏腻声响混着哗哗水声该是何种淫乱。

他心猿意马,魂早已被勾走,隔着屏幕失了面对面交往的分寸,他和直播间里所有偷窥狂一样,亵渎着金弦的身子,看他为自己摆出淫浪姿势,取悦躲在阴沟里的看客,换取肮脏下流的钱财。

他抱着手机趴在枕头上,硬挺的龟头与床单相触,略沙的布料刺激敏感,触电似的快感一路窜到脑内失了思考,手掌心渗出汗,握在滚烫的性器上湿软得如紧致的穴道,他嫌不够,金弦的穴肉里绝对比这感觉更让他欲仙欲死,每一道纹理都能夺走他的命。

吃着玩具的人将假阴茎坐到底,松了口气般塌下紧绷的肩膀,不硬但也不软的硅胶玩具将肠肉撑开一条通道,又被肠肉紧紧包裹,微动一下那东西便跟着磨一下脆弱而敏感的肉,充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异物入体并不舒服,与肠肉相比过于冰冷的道具让这份不舒服达到巅峰,金弦垂着脑袋,突然想要有温度的东西进入体内,搅乱他无处释放的热,而不是一根只能被他摆弄的假阴茎。他看向电脑屏幕上缓慢滚动的弹幕,刹那间的抬眸与注目将他渲染得如同一块易碎品,搭配上手腕间的红绳,美得无与伦比。

熟悉的污言秽语一条条而来,像一根根肮脏的生殖器对着他射出浑浊精液,恶心得想呕,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人不隐藏半点嫌恶,对着屏幕就是一个白眼,心想着一会儿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他们拉黑。

他将紧绑住的两只手移到胸前,常年健身的人胸肌明显,又不过于大得突兀,胸口最难遭太阳,比其他地方白了好几个度,红绳横在前面惹人意乱情迷,连带上乳晕显出艳丽,凸起的乳头也红,点在乳晕间勾缠着人去舔咬。

谷江山嘴唇陷进枕头里,蒙着半张脸堵住呼吸,嘴唇下意识动作,舌头留在口腔里翻搅,像是与金弦来场切切实实的舌吻,湿滑而温热,津液乱淌,连带上脆弱的乳头也被啃咬,看它挺立胀大,犹如艺术品般描绘出独属于他口下的色情。

坐在阴茎上的人缓缓抽出大半根,小幅度地摆动腰肢,不让外来物侵犯他太深,他闭上眼,仿若陷入绝处无人之境,唯有耳边呼吸的真实,撞上胸腔内的跳动,乱了节奏,失了镇定。

房间里仅他一人,面前不过电脑一台,屏幕那端是十几人的偷窥,人数还在缓慢上涨。他的反应被摄像头清晰记录,羞耻的红蔓延全身,闭上眼的世界黑咕隆咚,亮堂的灯光让眼前的黑泛起雾蒙白,白得一片空寂。

跪坐在床上的人将两条腿叉得更开,好让观众看到他胯间景象,挺立的性器粗长,灼红而勇猛,若是让他挺胯,定能让他人恋恋不舍、流连忘返,而此刻,那条粗长什物挨着空气,微微颤在小腹前,没有依靠,被放弃。

再往后,一根假阴茎卡进后穴大半,撑得窄小穴口肉眼可见变大,最内圈平到没有半点褶皱,显然吞吃得费力,涨得穴口周围微红,却让观者看着愈发兴奋。

金弦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将假阴茎全部坐到底,猩红阳物被穴口缓缓吃进,一寸寸没入无底甬道,跪着的大腿肌肉被挤压,意外性感,他不知情,仍闭着眼,微仰起头感受异物破开身体。

全部坐到底,再撑起,穴口一圈软肉留恋地不放,要抓住什么似的,手腕被绑着落到胸口不好动,便用腿支撑身子,大腿肉飞速舒展再紧绷,一次次后落下红印,带了汗替代碰撞水声,像是真在挨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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