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与狗(1/2)

硝子问我到底喜不喜欢虎杖悠仁,我说我当然很喜欢他,他是我最爱的小狗狗了,她让我滚。

滚就滚,像硝子这种马上就要步入更年期还没有谈过恋爱的单身女性就是比较容易暴躁,看不得别人有对象,非要用她那张刻薄的嘴吐出点打击人的话心里才舒坦。

我就不太一样,虽然我现在还是单身,但是我既不像七海那样严肃,也不像伊地知那样没用,更不像硝子那样暴躁,这样的我受欢迎也是很没办法的事情嘛。

惠也一直拿我很没办法的样子,我不太喜欢惠那张脸,尤其是他刚洗完缲头发顺顺地耷拉下来的时候,天哪,简直跟他那个没人性又讨人厌的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爹是唯一一个干掉过我的人,不过我后来把他杀了啦,所以我还是最强的,最强这个名头从我高中开始一直跟了我十年,未来可能还会跟着我无数个十年,我这个人很佛系的,最强就最强啦,就算大家都嫉妒我崇拜我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毕竟我是最强嘛。

不过就算是最强养一只小狗是很难的事情,我跑去硝子那里找关于养宠物方面的书,她让我滚,我没有听她的,毕竟好歹也是一条命嘛,不管怎么看都要比上面那些老爷爷要可爱的多的命,要死当然还是那边是优先级吧。

可惜我把硝子的书全部扒了一遍也没找到,最后坐在堆成山的书上面暗自伤神,硝子出去吃了顿饭回来看到我坐在乱七八糟的书堆上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我很无奈。

“硝子,我是说真的啊,你这样真的会老的很快的!”我哈哈大笑地指着硝子眼下的青黑色提醒她,硝子面无表情拿了一把手术刀要扎我,她当然是拿我毫无办法的啦,我哇哇大叫着硝子好像夜蛾老师,她愤怒地掰断了手术刀。

更年期的女性果然惹不得,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给惠打电话哭诉,“硝子真的太过分了,居然拿手术刀刺我哎,那么锋利的手术刀哎!”

没听到惠说话,我正忿忿不平想着这小子又不理我,也不看看我是花了多少钱把他从禅院家买过来的,虽然是小钱我毕竟也是花了钱的啊!

最起码在饲养者说话的时候稍微给点回应不行吗,这么想他可真是失礼,好歹我也是他的老师啊,对老师一点都不尊敬!

那边的呼吸声变了,我意识到这是我刚养的小狗狗的呼吸声,于是抱怨的声音转了个调,我开心地呼唤我的狗狗,“悠仁!”

“哇啊!老师是怎么猜出来的啊!好厉害!”我的狗狗特别捧场的欢呼,我得意地哼笑,这种事情当然是小菜一碟啦,不管怎么说毕竟也是我的狗嘛,要分出来不是很容易的事嘛。

我开心地哼着歌听我的狗狗喋喋不休,我的狗狗总是特别捧场,不管我说什么干什么他都一脸赞叹地看着我,夸张地发出感叹的声音为我欢呼。

我的狗狗太可爱了,所以我破例打算养只小狗狗,小狗狗的爱可真浓烈,永远热情地扑过来对着我吐舌头,揪他的尾巴也完全不会生气,实在是太好了。

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我的狗狗身体里还住着讨人厌的东西,他总是突然咧张嘴出来说些乌七八糟的话,总之是什么话我也记不住啦,无非都是些无能狂怒的话罢了,虽然是最厉害的诅咒到头来不是还是抢不过我的狗狗,我的狗狗就是最棒的。

我夸夸他,他就会得意到尾巴在身后疯狂摇晃,眼睛也亮晶晶的,不灵不灵地闪闪发光,好像天上的星星都飞到他眼睛里去妆点他这个笑容了一样。

小狗狗笑起来很可爱,扑过来蹭脸的时候脸颊也很柔软,捧着他的脸揉搓他也乖乖的不闪躲,手指伸到嘴巴里也乖乖含着,要不是实在是太小了我还想看看是不是下面也一样这么乖呢。

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吧,不说太小了这件事,那种东西怎么都无所谓啦,就是他身体里那个碍眼的东西,我都没有和我的狗狗融为一体,他凭什么啊。

这么说的话说不定我死了之后眼睛也会变成特级咒物吧,毕竟不是很稀有的六眼吗,死之前就把两只眼睛都挖出来骗我的狗狗吞下去,反正宿傩那种东西的手指他都吃的下去,我不管怎么看都很漂亮的眼球更容易吞咽吧。

这样我就能在他身体里把宿傩给干掉,然后我和悠仁就能在他的身体里相亲相爱了,而且领域很不错啊,整个领域只有我们两个人,在那里面受伤了也能恢复,想玩什么都可以,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

可惜这种事情要实施还是要先把宿傩的手指都吃掉吧,不然我就要一直呆在狗狗的身体里杀他,那未免也太麻烦了吧,还很打扰我跟狗狗的二人世界。

烦人的特级。

被封印的时候也是,不愧是特级咒物,特级这个名头我总觉得好像是那些人打不过毁不掉的东西通通都要放上特级的名头,以此来掩饰那些烂的要死的老爷爷们都不是没用,而是别的东西太厉害了。

反正关在这里面也没事干,我就稍微畅想了一下,来救我的是谁呢,肯定是我的狗狗吧,狗狗那么爱我,失去了主人说不定要哭了,啊不过我还没有见过我的狗狗哭呢。

好像眼泪这种东西天生就跟他绝缘了,我说他被判处死刑的时候也没哭,去给他爷爷捡骨的时候也没哭,小朋友的点好像总是很奇怪,我也闹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哭。

毕竟我小的时候也不明白这些人到底都在为这些简单到无聊的事情苦恼什么,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好像非常没有用,又蠢又笨怎么也无法沟通,越是说话越是要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一个物种的。

后来发现果然不是,除了我可爱的学生们,上面那些老爷爷都是要死不死的烂橘子,明明都腐烂了散发出了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还不赶快为自己定做棺材,非要坐在那里等待别人把他们埋进土里吗。

要不是把这一批全埋进土里去实在是太过麻烦,说不定下一批还没这群听话呢,我早就忍着麻烦让他们快点入土为安了。

啊想到他们我刚用巧克力蛋糕填饱的胃突然开始犯恶心了,我赶紧想想我的小狗转移一下注意力,我的小狗狗笑起来尖尖的虎牙,我的小狗狗弯弯的蜂蜜色眼睛,我的小狗甜蜜的粉色短发,我的小狗真的太可爱了。

小狗狗什么时候会哭呢,说不定是我死掉的时候呢,狗狗的泪腺应该很发达吧,出于男子汉的自尊肯定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哭,但是晚上窝在被窝里说不定就悄悄抱着被子哭,泪水会湿润那双蜜糖色的眼睛,好像连蜂蜜都苦涩了起来。

连蜂蜜都苦涩起来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我还是好好活着好了,虽然我是很难被杀死,也不知道外面那群可爱的家伙们怎么样了,等破开封印出去的时候我的狗狗一定会笑得很灿烂扑过来的吧。

我这么想着就突然浑身充满了动力,七海老是说我不能对小孩子下手,他好像在搞笑一样,咒术师里面哪有小孩子这种说法啊,大家不都是赤手空拳也要去解救那些好像家畜一样毫无战斗力的人类吗。

说到底人类真是个罪恶的东西,生出诅咒这种东西来破坏自己,又要生产出咒术师来对抗诅咒,对抗来对抗去,有时候我也会想想也许杰那家伙死的早说不定也是件好事呢。

活着对他来说太痛苦了,太有责任感也不是件好事,活着,活着,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咒术师一生都在消灭诅咒,诅咒这种东西不管怎么看都是消灭不完的吧,最简单省事的方法是把所有人都杀了,不过人类在这种时候就会变得很爱自己的种族。

哪怕自己死了也要保护种族的存在什么的,我完全不明白。这么说着又想起了我的狗狗,我的狗狗简直是最神奇的人类了,一般人都不会说要你为了大家死掉就果断去死的吧,好歹要挣扎一下逃跑吧。

他偏不,他努力增强实力,吃宿傩的手指,体体面面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死亡,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家伙为什么会没有人类的劣根性呢。

所以我才这么喜欢我的狗狗,他太美好了,他善良的让我惊叹,他的心就好像狗狗一样,赤诚热忱,这么好的狗狗,谁舍得让他难过呢,果然还是不要看他的眼泪了。

可惜晚了,虽然大家都说我是神最宠爱的人,可是我也没怎么感觉到什么都能得到,比如我想着我不想看狗狗的眼泪了,狗狗就遍体鳞伤眼里噙着泪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伤到声带了,声音也嘶哑难听,“老师……”

狗狗的泪落下来了。

我把他按到我怀里,摸他沾着血的粉色短发,又给他擦擦灰扑扑的脸,说,“你做的很棒,悠仁。”

狗狗眼里有巨大的悲哀难过,他眼里的泪好像刹不住闸的洪水,扑簌簌滚个没完,我亲亲他还沾着血的眼皮,我说,“好啦,接下来就交给老师吧。”

“我会解决好的。”我说。

所以别哭啦,悠仁。

伏黑惠垂着眼睫看了看腕表,他的睫毛很长,在灯光下打出一小片阴影,虎杖悠仁曾经因为这个把脸凑到他面前来比划他的睫毛,距离近到他抬抬下巴就能亲到嘴唇。

“虎杖,你该回去了。”伏黑惠看着趴在他床上晃悠着脚的虎杖悠仁说,虽然宿舍就在隔壁,但是虎杖悠仁赖在伏黑惠的房间就好像这里是他的房间一样自在。

他盯着虎杖悠仁乱晃的脚,虎杖悠仁的脚是细长的,脚腕更是细的可怜,伏黑惠有时候会去想也许虎杖的脚腕承担不住他身体的重量,毕竟那看起来实在是太脆弱了。

他伸出手去,指尖先点了点自己的手腕才去抓握住虎杖悠仁的脚腕,那真的很细,他一只手就能松松握住,他扯了扯那个专注于在别人的房间里看漫画的人,再次出声说,“虎杖,不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伏黑!马上就要看完了啦,再给我一会儿就好了!”虎杖悠仁都没回头地敷衍他,被人握住脚腕也完全不挣扎,他任由伏黑惠握着,好像完全不害怕身后这个人会把他的脚腕折断。

伏黑惠松开了手,他坐起身去接了杯水喝了一口,也许是因为虎杖悠仁刚好渴了,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虎杖悠仁这个家伙又完全没有洁癖,他翻过身来看到伏黑惠手里握着的水后就毫不客气地笑着把嘴唇凑了过来。

柔软的、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嘴巴露出隐藏起来的肉舌和牙齿,叼住玻璃杯壁,唇肉在玻璃杯壁上被挤压,映出一条红艳艳的肉色。

伏黑惠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看着虎杖悠仁喝水,喉结上下滚动发出的吞咽声好像砸在了他耳边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大的惊人。

“伏黑真的太贴心啦!不愧是你!”虎杖悠仁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嘴唇因为刚刚喝了水而十分水润,他探出舌尖舔了舔,伏黑惠的目光跟随着他的舌尖动了动,他还坐在伏黑惠的床上,脚趾下意识踩在了伏黑惠的腿上,伏黑惠看了看腿上踩着的圆润脚趾,感受着大腿上虎杖悠仁给予的重量,喉咙发痒,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

他拿着玻璃杯站起身,虎杖悠仁跟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仰起头看着他,他处在一个居高临下的角度去看虎杖悠仁蜂蜜色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伏黑惠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

他再次去接了杯水,这次站在厨房一口气喝了一杯水,他把玻璃杯放下,发出轻微的响动,他扭头去看的目光时候,虎杖笑起来以一种在伏黑惠看来很不在意的口吻说,“说起来,伏黑算是跟我间接接吻了吧。”

伏黑惠踏出厨房的脚步顿了下,又自如地走过来,他的耳根稍微有点热,他希望虎杖悠仁没有发现这件事,他在床边坐下,就像玉犬蹲坐在他脚边一样在虎杖悠仁的脚边屈膝坐下。

伏黑惠的目光落在虎杖悠仁的脚腕上,他看着那里,听虎杖悠仁喋喋不休地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就偶尔应一两声,就这样虎杖悠仁好像也说的很快乐。

“伏黑的话。”虎杖悠仁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弯唇笑起来说,“伏黑应该会很受女孩子们欢迎吧。”

伏黑惠的手不小心握紧了虎杖悠仁的脚腕,但是他很快就松开了,他抬眸去看,虎杖悠仁疑惑地看过来,伏黑惠的目光难以抑制地落在了虎杖悠仁的唇肉上,他盯着虎杖悠仁的嘴唇随意地说,“或许吧。”

“伏黑,接过吻吗?”虎杖悠仁突然问。

伏黑惠盯着他唇肉的目光一顿,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然后轻轻吸了口气说,“没有。”

“我也没有。”头顶上方那个人压了下来,虎杖悠仁的手搭在伏黑惠的肩膀上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舒服哎,我们来试试看吧?”

伏黑惠张了张嘴,他的目光又落在虎杖悠仁饱满的、柔软的唇肉上,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嗓音干涩,“试试?”

“反正我们都没有女朋友嘛。”虎杖悠仁大大咧咧的说,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伏黑惠,伏黑惠在这样的注视下感觉到热了起来,他的尾椎骨窜起一股痒意,他吞咽了一下,然后用手抓住了虎杖悠仁后脑的头发,不知道是要阻止虎杖悠仁继续靠近他还是要把虎杖悠仁接着往下压。

事实上他们已经很亲密了,虎杖悠仁一条腿跪在他的腿间,膝盖再往前一点就是少年人容易冲动的性器官,伏黑惠很少做那些快乐的事,那对于他来说是无意义的事情。

不过少有的伏黑惠也会梦见几次,梦见虎杖悠仁穿着伏黑惠最常穿的那件白t朝他压了过来,鲁莽地、像小狗给他洗脸那样亲吻他说,“伏黑,我喜欢你。”

他就会在梦里回吻过去,把虎杖悠仁线条紧致的腿圈在自己的腰上,然后用他的性器官插进虎杖悠仁的肉穴里,有时候也会插进嘴巴里,他亲吻虎杖悠仁被操的迷茫的眼眸,他把虎杖悠仁被操出来的泪水吻走,然后和他接吻。

舌头与舌头互相勾缠,伏黑惠的舌头舔过虎杖悠仁嘴巴里每一个角落,舔着虎杖悠仁的舌根,舔着虎杖悠仁的牙齿,舔着虎杖悠仁的上颚。

伏黑惠往后仰了仰,虎杖悠仁更加贴近了过来,伏黑惠能轻易感觉到虎杖悠仁胸肌的轮廓,他不再躲避。

“这是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事吧。”伏黑惠轻声说。

“不可以吗?”虎杖悠仁歪了歪头,他的脑袋在这个动作下蹭了蹭伏黑惠的手掌,少年的手掌不能算小,掌心的纹路隔着厚厚的头发无法准确感知到,不过虎杖悠仁曾经一寸寸摸索过伏黑惠的手掌,他知道是什么触感。

手指顺着掌心的纹路移动的时候伏黑的目光会沉下来,他的眼睛里沉淀着虎杖悠仁看不太懂的情绪,不过伏黑惠从来不表达出来。

后脑的手把他的头往下压,伏黑惠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但是被压在身下的伏黑惠看起来更加像游刃有余的一方,也许是从父亲那里继承到的天赋,他亲吻的动作由温柔逐渐变得凶狠,他慢慢像一头野兽按压着眼前的猎物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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