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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丈远,天师张双白沐着秋日晨阳正缓缓而来,每迈开一步,距离都在片刻间拉近。云龙看到对方面无表情,眼中冷色,顿时明白过来,转身抓住玉晨手腕。

“跟我来!”

他取下背后桃木剑,咬破指尖抹去一道血迹,猛地插在地上,“祖师借法,遁!”

砰的一阵白烟升起。

看得那边赶车的几个汉子目瞪口呆,一旁,一阵风呼的吹过来,就见身穿白袍的老者双袖挥舞,将烟尘扇去,地上只剩一柄桃木剑立在那里。

天师瞥了一眼那边几个凡人,理也不理,顺着飘远的气机,唰的飞了出去,眨眼间已是数丈之外,目光紧紧盯着下方地面,快至一座山时,他身形如炮弹般重重撞去地上,翻起无数泥屑来。

然而,片刻又从地下冲出,手中拿着的竟是一只纸鼠。

‘戏耍于我!’

再次返回刚才的地方,驴车已不在原地,那桃木剑也都消失不见,顿时明白,刚才那玉晨两人并没有走远,就躲在附近。

“啊啊!”

想到此处,天师一踏脚掌,将周遭十多丈之地震的泥土都冲上天空。

与此同时。

另一个方向,云龙背着玉晨,脚下生风,在原野上狂奔,一只纸鹤越过他们头顶,朝更远的方向展翅而去。

第二个神仙的猜测

秋雨淅淅沥沥挂在房檐,湿漉的街道印着人的、家畜的脚印,福元县长街行人稀少,顶着落下的雨水匆匆而过。

挂着‘云来’旗幡的客栈后院,老牛卧在棚里,无聊的望着檐下的珠帘,又看了看不愿坐在屋檐下雕琢木雕的主人,起身走去车厢,许多木偶、木雕转过来的视线里,嘟囔一句:“看什么,俺老牛就不能使钱?”

牛嘴拱起属于它的那只深蓝色布袋,挂在牛角上,摇着尾巴朝檐下的主人‘哞’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冒着秋雨出了客栈,悠闲的走在湿漉的街上。

客栈后院的檐下,木屑纷飞,几截木柱自陈鸢手中露出人物的轮廓,车里的无古柱感同身受的瑟瑟发抖。

“师父,你让老孙弄些糖水,给无古柱打进去。”

陈鸢埋头说了句,见身旁没回应,抬了抬脸,才发现师父早就没在旁边了,侧耳听了听,仅隔一面墙的客栈后厨,能清晰听到胖道人、师父,还有那只蛤蟆在里面大呼小叫,不知搞什么,而客栈的庖人正撑着下巴坐在后堂的门口发呆。

孙正德话语隐约从里面传出。

“……本道在天师府后厨的时候,那叫一个勤快,那叫一个无所不精,老疯子是可以作证的,他可是尝过本道手艺。”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拿到本道手里,包能做出不同的菜式出来,喂喂,掌柜的,就是借用下厨房,用不着外面偷听,本道收费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