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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是艳阳天,哪里来什么雷雨天气,更别说出月亮了,秦同善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过了灵县外面,绕去南面,道路间渐渐荒芜,多是悬崖峭壁,四下荒野无人,老鸦扇着翅膀落去附近枯树,发出‘哇’的不详啼鸣。

飞鹤看到如此荒凉的一幕,眉头更皱了。

“为何你家新坟要选在此山?”

“不知,是我爹托人选的。”秦同善知道的也不多,他不过家里闲耍人,打打下手罢了,这些事,基本都是他爹和兄长商议的。

“那此处山叫何名?”

“好像雷鼓山,每逢打雷下雨,山里就跟击鼓一样!”

“停!”

飞鹤听闻,脸色微微有变了,急忙开口叫停了马车,“如此山名,为何不事先告知?山中多雷雨,你们想死是不是?”

“道长怎么回事?”秦同善战战兢兢的从马背上下来,听到飞鹤这么一说,脸色白的吓人,“怎么会死人呢,道长别吓唬我啊,我胆小。”

“老孙,你马上回去一趟,问问秦老爷,是何人给他们选的山坟!”

孙正德知道飞鹤一向沉稳,像这般神色还是头一次见,当即也不犹豫,赶忙收拾了一通,就往城里赶去。

大热天的,他贴了两道神行符在腿上,肥硕的身子灵敏的不像话,速度极快,一眨眼便是四五里路,回到灵县,懒得理会街巷旁人目光,满头大汗的赶到秦宅,敲了几下院门时,街道尽头,一辆牛车正缓缓过来,蓝衣白袍的身影询问了路人,顺着指引到的这边。

看到胖乎乎的身影火急火燎的敲门入院,不由叫了声:“老孙,急躁躁的做什么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正跟着管事入院的胖道士猛地的一个激灵,回头就见,牵着老牛的身影笑呵呵的站在那,身后是雕花的车厢。

孙正德眼睛一亮,胖乎乎的圆脸顿时泛起惊喜的笑容,“东家……”他呢喃一声,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东家!!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啊!”

扭着肥硕的屁股,肚腩一颠一抖,猛地扑上去,一把将陈鸢抱住,嚎啕大哭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东家,我想死你了!”

嚎啕大哭的胖道士,一身黄色道袍抱着一个赶牛车的男子在街上颇为扎眼,令得不少人驻足观望,指指点点的说着话。

“好了,我还没死呢。”

陈鸢拍拍宽厚的肩背,他倒没在意附近百姓指指点点,反而是旁边的疯老头,双手插在袖里绕着两人几圈,嫌弃的延伸看着他俩,啧啧两声,不停摇头。

“光天化日之下,太伤风化了,太不像话!都没这么抱过我这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