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没说话,虽然她那天也对他提出过类似的问题,但那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提的,和今天不同,他不知道她的意图。
裴晏晏又离近一点,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他几乎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t香,不是香水味,是一种清新又纯洁的少nv馨香,钻进他的鼻腔,迷乱他的神经,在这样一种令人眩晕的奇异气息中,他听到她说:“你喜欢我吗?”
庄越倏然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道y影,裴晏晏仰起头,看见他的神情异常冷肃,语气也变得分外严厉:“你想说什么?”
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好像被这个问题羞辱了似的,当下就有些莫名其妙:“你那么凶g嘛?我只是想再跟你试试而已。”
庄越下意识地皱眉,“试什么?”
“za啊。”
庄越虽然隐约从她方才的言行之中有猜测到一点,但是也没想到她的用词竟然能这么直白坦率,一点修饰都没有,一时之间被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晏晏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表述有任何问题,很坦然的样子,“那天晚上……”
“这件事是我的错。”不等她展开细说,他打断了她的话,率先认了错。对于这件事,他不是没有后悔的,她那时候被下了药,意识模糊之下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是情有可原,可她毕竟是个nv孩儿,还是一个纤细娇柔的nv孩儿,如果不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难道她还真能b得了他去侵犯她吗?
追根究底,这件事的责任其实完全在他,“我会去向老爷子还有裴司令说明情况,无论什么处罚我都认,工作上该交接的部分我也会尽快处理好,今天过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
裴晏晏听了这话,本来挺平静的神se突然就是一变,从沙发上站了起身,有些紧张地问:“你要走?你已经把我们睡过的事跟他们说了?”
庄越的表情闪过一丝不自然,顿了一下才说:“还没有、但是……”
“那就好。”听到否定的回答,裴晏晏似乎松了一口气,她摆摆手,表示不想听他后面的话,“你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等我想好了自己会说的。”
庄越稍一思考,对她这句话作了理解,认为她可能是怕自己对那两位长辈说明情况时会推卸责任、隐瞒事实,她是不信任他,想把说话的权利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这事错本来就在他,没能照顾好她已经是一桩大错,抵抗不了诱惑侵犯了她更是错上加错,她作为受害者,对这件事当然有解释权。
更何况,不是他想逃避责任,但是对他来说,这事实在太难以启齿,尤其是对着曾经那么信任自己的两位长辈,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也是他拖延了好几天还没向裴家那两位说明情况的主要原因,所以他对裴晏晏的话没有表示反对,点了点头,“好,这事由你说了算,我不会作任何辩解。”
裴晏晏听了这话,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放松,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轻轻笑了一下,手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托着脸歪头看他,“我找你来不是要说这些的,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庄越看着她的这副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到她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啊,我想和你za。那天晚上的事,我觉得不错,虽然一开始疼得要命,但是后面两次感觉就好多了,我还挺喜欢的,想和你再试试,你说好不好?”
庄越面无表情地听完她这番高论,没有任何迟疑就直接给了她回答:“不好。”
被拒绝了,她也不恼,抿了抿唇,嘴角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那我会告诉我爷爷,说你我。”
“你说什么?”庄越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裴晏晏不介意再给他重复一遍,“我说,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就跟我爷爷说,你下药我,你想走还真没那么容易。”
这一切太过荒唐,庄越简直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家里装了监控,你应该知道的吧,而且那不是摆设,这些设备一直都在工作状态,”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也就是说,我们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全都拍下来了。”
她站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垫起脚尖,很亲昵的用手攀着他的肩,附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这些监控只要稍微剪切出几个片段,就可以当作证据,不用剪我们在床上的部分,只需要把你抱着我走进房间那一小段剪出来就够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个证据拿去给我爷爷,你说他到时候是会信你,还是会信我?”
她这套房子,不仅仅是装了监控那么简单,而是有一套非常完善的安保系统,采用的全部都是最顶级的军用级设备,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这样面面俱到的安排和保护,她在裴家所受到的宠ai和重视可见一斑,他对此当然也是早有了解,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套设备竟然是这么起作用的,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是那个万一。
眼底翻涌起莫名的情绪,他微微偏过了头,避开她的吐息,面对这样颠倒黑白的威胁,脸上仍然冷静得没有一丝表情:“你到底想g什么?”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想跟你za,我要你当我的……”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措辞,片刻之后,她神se自若地往后退了一步,仰起脸继续对他说:“当我的固定x伴侣——嗯,也可以说是pa0友,你知道,我的工作b较特殊,随便找人解决这种问题很容易惹麻烦,我觉得你不错,虽然技术还不是很熟练,但是条件很好,很适合。”
庄越来之前真没想到会是这种剧情展开,一时之间都反应不过来,简直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是应该笑纳她这份勉为其难的认可还是应该怒斥她的轻浮ngdang,只是一语不发地看着她。
话头已经开了,裴晏晏的态度明显放开了许多,一点也不害羞地说:“你已经睡过我了,又用了我柜子里的东西,我是不会让你走的,万一你一离职就仗着我找不着你胡乱上网爆料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脸了?”
庄越心想你现在说的话也没有多要脸,但是她的担心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一个nv孩子,尤其是一个年轻漂亮还有知名度的nv孩子,名誉之于她们有时候bx命还要紧,他能理解她的顾虑,沉默一会儿,他很郑重地向她保证,“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口说无凭。”
“我可以签保密协议。”
“那我也不放心。”
庄越目se沉沉地看着她,明知道她是在胡搅蛮缠,还是忍不住反问:“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让我留在你身边吗?”
裴晏晏一愣,她倒是没想那么长远,她当然知道庄越不会把这事泄露出去,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分析他都不可能这样做,这样说也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把他留在身边而已,想了一想,她含糊道:“那是以后的事,反正你现在不能走。”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有些不服气起来,“你又没结婚,也没有nv朋友,我白让你睡有什么不好的?别人见我一面还要花钱买门票呢。”说到这里,她凑近了他,微微仰起脸,神态柔软,眼中波光流转,“那天的事,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吗?”
庄越一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以前的很多次,他从裴晏晏的神情中感受到的媚意并不是错觉,尽管有些拙劣,但她当时是真的有意在撩拨他。
他扭开头,对她说:“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可以不走,但是你说的事,我不可能答应。”
接下来的话,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片刻之后,他还是说出了口:“你如果有这方面的需求,应该认认真真地谈一场恋ai,交个正经男朋友,而不是……”
裴晏晏叹了一口气,截住他的话:“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交男朋友,我只是想t验za的感觉而已。”
“这种事,你跟喜欢的人做,t验会更好。”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裴晏晏幽幽地问了一句,不等他回答,便不甚在意地说:“可我觉得跟你做的感觉还不错,虽然刚开始很疼,但我看你也不是不开窍,学得还挺快的,越到后面越舒服,这样好了,我现在先跟你试试,等我想要更好的t验的时候再去谈恋ai好不好。”
庄越听她试来试去,把这种事说得跟试衣服一样,心头突然浮上一丝莫名的怒意,连带着声音也有些泛冷,“抱歉,我不想试。”
“我们已经做过了,对你来说,这种事做一次和做一百次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反正你现在已经不是处男了。可是对我而言,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就要去找别人了,我多找一个人,就会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暴露的风险,如果我以后爆出这方面的传闻,那你要记得,都是你害的。”
庄越简直要被她的诡辩能力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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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晏就是只在床上乖,别的时候轻轻松松就能气得人脑仁疼。
庄越,一款软y不吃、油盐不进的正经男人。【但是抵抗不了se诱?ˉwˉ?】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说得很僵了。
裴晏晏看着他那副宁si不屈的样子,心里一阵憋闷,也不知道是在给谁守身如玉,长成这样她就不信从来没有nv人对他示好过,二十好几了还是处男,眼看着还打算一直守下去,又不是太监,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心里藏了一个ai而不得的白月光。
想到这里,她的脸se渐渐沉了下来。
以他的年纪和经历来说,就算有什么白月光估计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了,他现在退役了,回归正常社会了,按理说要跟谁恋ai结婚都方便得不得了,可他没有,甚至直接放弃了正常生活,做起了一份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工作。
她想起二伯曾经在家里说过的话——二伯似乎是很欣赏他,可能是为了让爷爷更放心,偶尔会跟爷爷提起他以前在部队里的事。
他说庄越这个年纪退役很可惜,他年纪还轻,身t状态也好,立过不少功,再熬两年肯定能再往上走一级,那时候再退役,选择也更多一点,前途会更好。
但他还是选择退役了,在一个正当年纪、前途大好的时候。
难道他当时退役就是为了那个白月光,人家等烦了、不愿意等了?他心急火燎的退役,结果还是没赶上,所以他心灰意冷,来给她当保镖了?
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脑子里不知道转过了多少念头,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道理,把自己给想生气了,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庄越看她忽然陷入沉默,眼看着是没话说了,他也不想再多待下去,正要走的时候,突然被她瞪了一眼,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看了她一眼。
裴晏晏心里不无恶意的想,看什么看,人家不要你了,你就来给我甩脸se,一天到晚板着个脸我还真以为你有多正经,你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偷偷ai别人,还ai得挺痴情?
痴情又怎么样,反正你现在是没办法给人家守身了,破一次戒也是破!你要当情种,我偏不让,能破一次戒,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还有以后的无数次,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
思忖过后,她微微收敛了神se,抬起脸平静地对他说,“那件事你不答应就算了,但是你现在要跟我保证几件事,第一,你不能辞职走人,除非是我让你走,不然你不能越过我直接向我家里人提离职,第二,不能擅自把那天的事告诉我家里人,该说的时候我自己会说。”
她停了一下,然后继续道:“还有,既然你不愿意陪我睡,那天的事,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你也要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们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你不能躲着我,不能不听我的话,我有事找你你也不能推托,否则你睡过我一次就能理直气壮地不理会我的要求了,这床岂不是上得太值了?”
庄越听完她这番话,低头想了想,认为她的要求并不过分,点头答应了。
如果他当时知道她所说的“有事找他”是指半夜两三点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发烧,等他赶到后找了t温计给她量t温,结果发现被子底下是一具一丝不挂的身t在等他,又或者指在无人的化妆间里说自己的眼睛进了散粉,让他给她吹吹,然后在他弯下腰的时候忽然搂着他的脖子亲上来……诸如此类,那他的头当时可能就不会点得那样痛快了。
往后的事态发展再也不受他的意愿影响了,面对她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挑逗撩拨,他承认,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