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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萧十三岁的时候,还是个调皮捣蛋,整天有用不尽精力的活力小狗般的元气少年。一天,他和小伙伴们在家楼下踢足球,玩得太兴奋了,一个大力抽射,把足球踢到了隔壁家栏杆里。
隔壁家是一栋气派漂亮的别墅,庭院里开满了各种珍贵奇异的花朵,但易萧和住在附近的小伙伴们却一致认为它是鬼屋。因为他们从未见住在里面的人出来过,偶尔在附近踢球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们玩耍的视线,但顺着视线回头看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现,所以老让人心里毛毛的。
“易萧,你去把球捡回来啊!是你射进去的!”其他的小伙伴怂恿他,他们都不敢进去。易萧的胆子还算大,秉持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想法,口中叨念着:“你们这些胆小鬼。”鼓起勇气按下了别墅外面的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了好几声,里面好像有人接了,但对讲听筒里一片静寂,易萧越来越忐忑,毕竟自己其实也挺怕鬼的,但还是抖着嗓音说话了,“您好,我不小心把足球踢进您家了,能让我进去捡下球吗?谢谢……”
对讲机听筒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不过电控的雕栏铁大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证明有人在里面开门了。
易萧没想到里面真的会有人帮忙开门,而且对方还不出声。感觉越来越害怕,他咽了咽口水,回头想叮嘱小伙伴们,“我进去了,记得等我……我靠!!!”身后的小伙伴们早已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抛下自己一个跑掉了。
没办法,球还是要捡的,那可是他今年的生日礼物啊!易萧拖着突然变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推开铁栏栅大门迈进了别墅,背影像一去不复返的壮士一样。
进到大家认为是鬼屋的领域,易萧当然不敢到处乱看,只想赶紧找到足球就走人。幸好走到别墅前的庭院小径他就发现自己心爱的足球了,它正静静地待在别墅正门前的不远处等待主人的到来。
一路小跑到足球前,易萧准备把它抱起,别墅的正门突然开了,里面伸出一只雪白无暇的手,把易萧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瞬间浮起和堂哥看过的咒怨、贞子、山村老尸这些鬼片,腿部发软,一时不慎跌坐在了地上。
“呵。你没事吧?”像山泉水流击石般动听轻柔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易萧抬头望向声源处,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波光柔媚的眼睛里。
他呆呆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这位哥哥,那青年面容白皙精致,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睫毛又密又长,眼角有几分天然的微红,为之增添了不少艳色,嘴唇像是天然地嘟起,红的像诱人的樱桃,身穿着露肩的白衣,裸露出漂亮小巧的锁骨,纤细得像能让人盈盈一握在手中,黑色中裤以下是修长白皙的细腿。
易萧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好漂亮的哥哥!
“你是人是鬼?!”易萧一回神就大嗓门吼道,仿佛这样就能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吓跑。“你觉得呢。”青年走近易萧身旁,半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易萧的小脏手,让它贴在自己白嫩的脸上,他的皮肤细腻光滑,易萧的手感受到他的温暖和柔软。
这个漂亮哥哥的脸颊有着淡淡的红晕,他的眼睛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调皮和诱惑。他的动作自然而优雅,易萧被他的魅力所吸引,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感到一种强烈的冲动和欲望,想要更加接近他,感受他的气息和体温。
青年的手紧紧地握着少年的手,仿佛在告诉他,他也渴望着他的触碰和拥抱。这是一个充满诱惑和激情的时刻,两个人的心灵和身体都在相互吸引,渴望着更加深入的交流和融合。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好像都静止了,周围的一切景象、声音都变得模糊,只有他们彼此的存在变得清晰而鲜明。他们的眼神交汇,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易萧才缓缓回过神来,率先移开了交缠着的目光。妈耶,这个哥哥好像真的是电视里演的妖精啊,不然他这么会产生那么奇怪的,想要再靠近一点,亲亲贴贴的想法?
他避开了青年那缠丝粘腻的眼神,定了定心神,只盯着自己被紧抓着放在嫩白脸颊上的手,因为刚刚捡球了,手心不可避免被粘上了零碎微小的草尘,而这些小草尘也被带沾到这个哥哥的脸上。
易萧心里产生了罪恶感,自己好像成为不小心把珍贵的无暇白玉般的绸缎扔地上沾上几道灰迹的粗心人了。他憋气不敢喘声,轻轻用另几个干净的指腹蹭开这个不知名妖精哥哥脸颊的尘埃来减少心中的愧疚。
“好痒。”少年这种好像对待心爱宝物的小心翼翼感让青年十分受用,他垂掩下病态痴迷的眼眸,沙哑着嗓音笑斥,失真而魅惑。而手还握着易萧的手腕并没放开,他的手长得十分完美漂亮,手指根根细长晶莹如玉,衣袖手腕至指尖所露出的肌肤白皙如初雪,粉玉般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又整齐。
易萧听着这轻笑声,一股酥酥的麻意从那被抓着的手直通头盖骨,他人都傻了,愣了好几秒,“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他情不自禁开口问道。
“林哀。”青年林哀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又自带些散漫的甜魅,是一把让人容易沉溺的好嗓音。
易萧在这传说闹鬼的别墅里遇见了这个名为林哀好说话的漂亮哥哥,本来因为害怕而抑制住的好奇心膨胀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社交能手,顿时打开了他的话匣箱子。
“林哀哥哥,你是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吗?大家都说这里是个鬼屋,你害不害怕?对了,我叫……”
“你叫易萧。”
易萧刚想介绍下自己,没想到被对面的哥哥打断了,还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姓名,他都惊呆了,自己在小区原来是那么有名的吗?
他用另一只没被控制住的手挠了挠脑袋,朝林哀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小狗笑容,“哦,哥哥你知道啊。”还自来熟地省去了林哀姓名,直呼为哥哥。
看到易萧的笑,林哀黑宝石一样的瞳仁明亮摄人,语气愈发柔和,回答起之前的问话,“只有我一个人住这,偶尔管家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