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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对这个人也实在感到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才会来到这样的世界,看起来还颇为适应。

李承泽的声音很哑,语速不快,莫名的和刚见面时不也一样,带着些撒娇的意味,范闲一时听愣了,耳朵尖泛红,听李承泽讲故事。

“我来之前身子不好,没看过外面的世界,一直被圈养在固定的地方。后来……”

李承泽回回神,后来,“后来撑不住了,一杯毒酒下去,我就到了这里。”

总的来说,李承泽的这段话没什么毛病,他是自裁。

范闲有一双特别会说话的眼睛,此刻那双眼里都是对李承泽的同情,不知为何,听着这段话,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画面。

有一人吃着葡萄,喝着酒,就那样倒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他主动抓起李承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香香的,软软的。

像一个漂亮姐姐一样。

“没关系,我可以治好你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一个男子这般亲近,很想抱抱他,想安慰他。

此刻,他都没来得及怀疑自己是不是断袖,只知道,这位甄宝玉活的并不开心。

他很想安慰一下他,可是又不得其法,只能笨拙的学着之前看的电视剧里的情节,靠着身体的亲密接触来安慰人。

就在李承泽即将忍不住时,范府来人了,言辞恳切的将小少爷带了回去。

范闲依依不舍的和李承泽说再见,说着明天还来玩的话,等李承泽应允了,这才离开。

谢必安冷着脸,上前把看起来虚弱了不少的殿下抱回去,安置在床上。

又打了洗澡的水。

期间一句话也不愿意同李承泽将,即使他的信素已经控制不住的去安慰李承泽,可是他真的很生气!

殿下总是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想要就要了,他没给吗?

情热期需求大,总是唤他,他没给吗?

为什么还要在情热期来对付那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小屁孩。

明明已经撑不住了,还在那打哑迷。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去,他不是殿下的乾元吗?

为什么要避开他。

谢必安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特殊的,李承泽也总是给谢必安这样的感觉,他应该是殿下最特别的人,最重视的乾元。

李承泽的身子软的像一摊水,虚软无力的躺在床上。

两日前,他来了情热期。

明明开始的时候不是很严重,可是随着得到了乾元的完全标记,变得越发难受。

即使没有到达书上所说的,想要整日整夜都和乾元做,可是欲望却不会随着时间而自己消散。

没有得到满足的身体敏感而充满欲望。

将自己完全标记的那个乾元不怎么搭理自己,还不说话,只会用信素安抚。

李承泽喘着气,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时间就变得这么严重,明明只是让谢必安把自己抱回来的一段时间罢了。

身子没了力气,被谢必安随便一碰都像是要迎来高潮,过量的刺激让他难以思考。

后穴的手帕似乎成了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东西。

可是即使如此,还是觉得空虚,李承泽偏过头,看板着脸收拾东西的人。

“谢必安。”

声音小极了,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听见了。

“谢必安。”

李承泽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谢必安,只是一声一声小声的叫着,直到那个人虽然脸臭,但还是动作温柔的把他抱起来,半靠在胸膛上。

说了进房的第一句话,“先洗澡?”

“嗯。”

李承泽偏头,蹭了蹭谢必安明显的喉结,小猫似的出声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