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x(伏黑线)(1/2)

伏黑甚尔和五条律子在同居之后没多久睡到了一张被子里,他一开始其实有点装,虽然稀里糊涂地做了一次,但是看律子情绪不稳定,总是一副不安的神情,很多时候都选择点到为止,不继续往下做。可能更多的时候就只是在她睡得没什么知觉,手伸进去在她腰上或者小腹动作轻微的抚摸,得寸进尺一点就摸得更深,在她的皮肤更绵密,更柔软的地方揉捏,反正她也察觉不到。但她会有反应,在睡梦里哼叫,时常刺激得他有种自讨苦吃的错觉。

律子最初还是习惯背对着他睡觉,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动作不太妙,她不算瘦的那种身材,但是相比起伏黑甚尔,她身上那些肉就显得有些不够看。被他搂过去的时候,她就像是盖了两层被子,他结实的手臂搂着她的腰时,手穿过她的腋下握住她的手腕,她能看见在他隆起的肌肉对比下,两只手臂细长得像是早春的枝条,没骨头一样攀着他。而且他体温很高,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像是炭火一样又热又硬,贴在她身后时,她即使没有出汗,也会感到五脏六腑一阵煎熬般灼烧。

而且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他总是顶着她。

后来几次被弄醒,她还是顺着他做了,枝条一样的手臂攀在他臂弯,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小腹,小腿被他抓着半悬在空中,随着他的动作乱晃。她看不见他,会有些紧张,但是没多久被他撞得意识不清,整个人又被他抱在怀里,难得的陷入了异常安详的快感之中。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很快接二连三。伏黑甚尔逐渐本性暴露,两个人在床上呆着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越来越夸张,尤其是后来换了新的房子,独栋,他手里的闲钱多了起来,他们几乎能在那栋小楼的二楼里呆上一整天。他开始变得恶劣,尤其喜欢在床上说点不着调的话调戏性格内向又保守的她。她这时候总是不敢看他,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到被子里,一边被他撞得乱晃,一边哭哭啼啼地叫他不要说下流的话。

律子倒也不是总这么没脾气随便他乱来,所以没多久就因为这种事情凶了他。虽然喜欢看她不好意思时的表情,就是生气也很有意思,而且脸颊会因为情绪而染上一层酡红,相当迷人。但伏黑甚尔也稍微明白凡事都有个度,爽到还是得见好就收干正经的事情。

不过这个度,其实比较弹性。

因为随着时间,律子逐渐接受了伏黑甚尔很多下流但是很刺激的玩法。比如他喜欢把她抱起来做,因为没有邻居,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抱起来很适合发力,也很适合把她搞得不顾形象,乱七八糟。她的屁股被撞得发出一阵阵的钝响,跟着她断断续续的哀泣,时高时低地挂在他耳朵旁边,会让他更加来劲。等放她下来,她转过身要走,他会因为看见被撞红的皮肤,和被他搞得充血的地方之后兴致更好,缠着她再来一次。

再比如他们试过在窗台旁边做,外面没什么人的时候,窗户其实也开得很小,她只露了半张脸。但是因为街道上有车子过去的声音和一星半点的谈话声,会让她变得超级紧张,所以第一次做的时候下意识夹紧,直接让他还没开始就结束。尊严受损的他没一会儿就过了不应期,按着她重新进去。这一次因为有准备,即使她想故技重施也被他克制得死死的。他会在这时候表现得过于强势,丝毫不给她挣扎地余地,把她压在窗台边跟她十指紧扣,两个人的手交叠在她的腹部,每进去一次,她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顶着小腹,顶得她的肚子发闷,发沉。

在下流话方面她的承受能力也高了不少,虽然表面总是讨厌他说这种没节操的骚话,但其实有一部分她接受良好,因为对象是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很喜欢先把她的衣服脱掉,再脱自己的,或者让她帮忙。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不干的,他会咬着套半跪在她腿间,装得很无奈,说她一点也不体贴自己,超级累。

她小声吐槽他是个色情狂,每天都要做,不累才怪。

伏黑甚尔很理直气壮地说跟自己老婆亲热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叫什么色情狂。这会儿他们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伏黑甚尔和伏黑律子,他们的儿子伏黑惠就在隔壁房间睡觉。

律子哼哼两声不反驳,只是看到他慢条斯理地脱掉上衣,解开裤子的动作,还是忍不住把眼睛挪到了一边,大腿下意识合拢。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膝盖,让她重新张开。

她一口回绝,说很难为情。

伏黑甚尔:干的时候就不觉得了吗?

她红着脸踢了他一脚,但还是慢慢朝他张开腿,先前被他摸得湿透了,那里看起来湿哒哒的,饱满多汁。他眼馋,一面撕开包装袋给自己戴好,俯身下去继续给她身体升温。她被含得一阵阵尖叫,腿也忍不住哆嗦。他抬头看了一眼,说自己只能照顾一边,上面让她自己关照,要她自己摸一摸。

律子还没到能接受在他面前自慰的程度,想都不想就拒绝,甚至回过身想避开他的视线。他早一步察觉,一把拽住她脚踝把她拖到身下,毫不马虎地吻她,吻得她晕晕乎乎地再开始照顾她不肯照顾的地方。

一面照顾,还一面说,不摸就不摸,他可以代劳,不客气。

说完就塞了进去,堵得她一震。

跟伏黑甚尔在一起之后,律子越发体会到他的体力像个怪物,在床上绝大多数情况她都跟不上。于是在他的怂恿下,她在家附近的健身房买了课,但是只买了几节,因为之后没多久伏黑甚尔就退休了,他现在有的是时间陪她一起健身。

甚至在家有大把时间陪她做点别的有氧运动。

简而言之,算是他退休的快乐生活。

律子嘴很挑,但是伏黒甚尔做的菜她都能吃下去,于是后来房子特地换了个大厨房给他发挥。她喜欢睡懒觉但是早上闻到香味会很快起来,随手在床边的衣服堆里扒拉一件他的上衣穿上,赤着脚跑到厨房看他在做些什么。

她刚睡醒,表情有点迷糊,脸颊透着一股健康的淡粉色,看得伏黒甚尔有点眼馋。于是他伸了只手过去,手心捧着她下巴,手掌稍微合起来,捏住她的脸颊肉。

他之前很用心地养了一段时间,脸颊肉眼可见的饱满了不少,肉软绵绵地被他卡着,嘴巴被他捏得嘟起来。他笑了一声,顺着她嘟嘴的时候低头亲了一口。

她拍开他的手嘟囔了一句“不要亲我”,明显还在记仇,他昨天买了点小玩具,原本说好只是尝试玩一下,结果因为她被弄得一塌糊涂,他上头得不行,硬是趁她脑子浑浑噩噩的时候哄她搞了点超出接受能力的体位。等睡醒,羞耻心归位,她才给他记了一笔。

一身反骨的伏黒甚尔一向在这种事情上不听她的,不说这种话可能没什么,说完他才来劲。关了灶台上的火,一把拽住要跑开的律子,手臂穿过她肋下一把把她带起来放到餐桌上坐着。

黏黏糊糊地亲到她求饶,他才摸到她挂在自己腰上的大腿上,心满意足地捏了两下。

律子:最近觉得自己胖了点

伏黒甚尔:我的功劳

律子:你帮我吃的饭吗?

伏黒甚尔理直气壮:我做的饭啊

律子:我感觉之前的衣服有些紧

伏黒甚尔又亲了她一口:那就买新的

律子:你看起来很高兴

伏黒甚尔:对啊,摸起来很舒服嘛

他的手从衣服下面伸了进去,吓得她踢了他一脚。

律子:不准摸

伏黒甚尔:那亲一下总行吧

说完抱着她起身回去打算睡个回笼觉。

律子躲开他凑过来的嘴唇:我还没吃早饭

伏黒甚尔:先让我吃完

大概是在惠宝上幼儿园的年纪,家里吱哇乱叫的小孩被送去幼儿园后,夫妻二人迎来了久违的二人世界。伏黑甚尔心思早在惠宝下车的时候就有点歪,一直到车停进车库,才凑过去亲了一口自己完全没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老婆。

律子没反应过来,他砸吧砸吧嘴还觉得不够满足,于是轻而易举地把人带到自己身上坐着。正儿八经地重新吻了一次,舌头仔仔细细的照顾到每一个该照顾的地方和不应该在车里照顾的地方。

比较喜欢的一点是律子在车子里因为羞耻心和不安交织在一起,很难像平时一样在卧室学着放开自己。她在这里被动但又不完全被动,小心翼翼地感受身体给予的快感。

不过这抵消不了车窗外面传来的细微声音导致直觉上产生的胁迫感。她会紧张地陷入欲望里,死死抓着甚尔的衣服不放,进去的时候也咬得死死的,差点让他刚开始就结束。

还喜欢的一点是甚尔本来打算温柔地玩点花里胡哨的py,结果因为律子的表情太让人受不了,于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更多,变得贪心得要死。说好了只做一次,结果压根停不住。她被翻了个身压在方向盘上,他重新进去的时候进入得太多,以至于她根本没力气挣扎。

因为这一次体验特别的新奇,甚尔有点上瘾,经常半哄半骗地让律子同意在惠宝不在的时候在车上玩这么一次。

律子本身不太喜欢这种半公开的场合,做一次算是极限,做两次他就有被秋后算账的风险,做三次很有可能接下来大半个月他都得跟惠宝挤一张床。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还是心里有数的,所以很多时候在车上都只能说是开胃小菜,就算顺利进去了也没有胡作非为。

后来惠宝上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甚尔过生日,被他烦了很久的律子终于主动了一次,答应这一次和他在车上玩久一点。

车子里的空间并不大,她靠在方向盘上会觉得硬邦邦,体验感实在说不上多好。但因为甚尔力气足够大,她每次都会被抱起来进去,刺激大得可以让她忽略掉后背上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触感。

她到最后几乎都快忘了自己是在车上。

下半场还是回去卧室,因为车子说到底给不了甚尔太多的发挥空间,兴头上来后就想搞点更刺激的体位。

车子最后不得不被开去自助洗车行洗一洗。

还有这次因为被用套套用完了,没戴,于是中了,有了惠宝的妹妹。

这个妹妹跟舅舅很像

对伏黒甚尔各种地方的牙印很上头,比如下巴上的牙印,应该是蛮不讲理地在律子依旧高潮的时候持续动作,不给休息和喘息的余地,还要一边说“真是热情得不像话,完全不希望我离开是吗?”这种话的时候留下的,她又爽又气,快感让她产生窒息般的可怕体验,而且伏黒甚尔还这么不要脸说这种话,于是一抬头咬了他一口,那时候也不知道咬在哪里了,睡醒才发现咬在他下巴上,他下颌那边留了一个不算深的印子,他还很骄傲地炫耀给她看,被她后知后觉地锤了一顿。

还有胸肌上的牙印,这个应该是她答应了他的一些不平等协议,尝试在床上的时候主动一次,然而跨坐到他腰上后就脑子一懵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被伏黒甚尔嘲笑了一番。一气之下,趴在他胸口给他来了一口。

哦,还有他手臂上的牙印。他手臂其实不那么好下口,肌肉在兴奋状态下就像是铁板一样怎么都咬不动。但是她太难受了,他压在身上从后面进去的时候,又深又用力,于是硬生生的给他手臂上留了一圈白色的牙印。

比如酒后的出格行为,不过是律子出格。原本谨慎又含蓄的律子在酒后会变得坦诚又直接,几乎是问什么就答什么,主打一个有求必应,有问必答,全程都乖得不得了。平时会在一开始躲着伏黒甚尔,不跟他直视,只有等他弄到她脑子浑浑噩噩了才有一点出于本能的依赖和亲近。但是喝完酒上头之后,她会很配合,配合到伏黒甚尔有时候怀疑自己这种行为应该算诱奸bhi

律子酒量不差,但是对面是伏黒甚尔,天予暴君体质,普通人再怎么能喝都赶不上他的代谢能力。伏黒甚尔平时不爱喝酒,因为喝进去没效果,体会不到酒精作用于神经时的放纵性麻痹,也体会不到任何普通人身上能够通过醉酒感受到的知觉迟缓,情感麻木,喝酒对他来说跟喝水没区别。

律子喝多了会很容易看出来,她说话会变得很直白,什么“你总是看起来不高兴,我会很担心你。”“不要摆出这种表情,又不会吓到我。”“我可以亲亲你吗,甚尔?”平时内敛的太太变得大胆又可爱,让伏黒甚尔兴致爆棚。

很快他会发现这种坦白的个性不仅仅是体现在床下,她在床上也会乖乖回答他所有的问题,包括他平时专门用来调戏她的一点骚话,骚话有求必应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反效果。

他听见她哼哼唧唧地说“涨”的时候问她哪里涨?

没想到的是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肚子说肚子涨,你进来得太多了。

伏黒甚尔脑子一热:太多了吗?

她迷迷瞪瞪地把手放在小肚子上,按了两下,用平时绝对听不到的语气和神态:嗯,已经进到这里了

伏黒甚尔五官渐渐放空,内心疯狂刷过一排: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然后很实诚的在她身体里又涨了一圈。

她甚至会主动捧着胸要他照顾一下,如果他不配合就要撒娇催他,伏黒甚尔有那么一瞬间想过用dvd把老婆满脸通红地捧着自己送到面前这种绝美画面拍下来,因为大概率这辈子都很难再碰见几次??不过这东西要是被发现了,那就真的算是一生绝景。

因为律子过度配合,他兴奋得要命,两个人结束后都气喘吁吁,他也没离开,一直这么堵着压在她身上,黏黏糊糊地跟她四肢纠缠着。这时候不知道是梦话还是脑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下本能说出口的真心话,律子的脑袋在他汗津津的鬓角蹭了一下,亲了亲他的肩膀,居然含糊地说了一句,“……喜欢……甚尔……”

听见她的话的伏黒甚尔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热,怀疑在精尽人亡之前,可能会因为情绪激动失血过多而死

伏黒甚尔一直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屑男人,没有经历过小白脸事业的打磨之前他哄女人的本事基本上没多少长进,恶劣的毛病不可避免地会带到床上,于是吓到律子就成了一种常态。等时间过去,他的破毛病改了一点,她的胆子也变大了很多,一点磨合期的进展让他学会了怎么在床上耐心地享受身体快感的累积——而不是毛毛躁躁地直切主题。这得益于他天赋异禀,什么都学得快,尤其是舌头和手里的功夫。后来最擅长的一件事就是不用手把律子的衣服钮扣解开,牙齿咬着钮扣,上牙带着衣服布料一扯,衣服领口就会像层层叠叠的笋壳一样剥开,露出她热气腾腾的皮肤,有时候呼吸重一点,还会看见她敞开的衣领下,胸脯轻微晃动。

他的牙齿会在解扣的时候贴着她的皮肤,那种微妙的剐蹭感总是让她毛骨悚然,因为牙齿没有舌头的温度,他的犬齿又有点锋利,闭着眼睛感觉到的是无机物质的那种缺少生命力的硬感和威胁性。其实他没用力,根本不疼,只是人的想象力在黑暗中得到了极大的延伸,就像有人看见刀刃,会想到切开皮肉的那种凉飕飕的疼痛,看见针尖,会想到刺穿皮肤的那种尖锐的疼痛,看见火焰,会想到高温燎炙着皮肤发黑发干,直到皮肤卷曲翘起露出里面深红色血肉的那种剧烈的疼痛。

对危险的预演是一种自保本能。

不过他的鼻息是热的,甚至有些烫,带着粗喘匍匐在她身上,她低头去看,会看见他也抬起眼睛盯着自己,目光总是阴沉沉的,像幽暗的沼泽地,在爱欲的泥淖里拖着她不断沉没沉没。最开始,脑袋每次陷入浑浑噩噩的时候望着这双眼睛总觉得有些可怕,露出来的白森森的牙齿也看着凶狠,他不像是只满足于剥去她的衣服,还要剖开她的胸膛,他要的不只是她这具躯体,更要里面被温热的血液浇灌的五脏六腑,还要肋骨下面鲜血淋漓的心脏。

他要见骨见肉的把她吃得一干二净,才肯罢休。

是后来,她发觉他并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因为她也可以这么对他,只要她想,他丝毫不介意她把手伸到他胸腔里,抓住那只伤痕累累的心脏,不介意她用牙齿一口一口撕扯开他的身体,血淋淋的吃掉他。

其实感觉这对的爱设定上有点病病的,爱得有点露骨,物理意义上的那种。他们是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时候,某种程度上来说,互相都是剖开胸膛把自我血肉模糊地展示给对方,就像是在说,你可以伤害我,也可以爱我,我无法阻止你。他们其实压根不提爱,但是那种咀嚼对方的苦难和悲痛,把对方血肉吞咽下去的行为让他们像是在彼此的身体里长出另一个自己。这时候说爱不爱,意义根本不大。

一二没有先后关系,单纯只是xp脑洞,跟前夫哥有关,所以放一起了。

律子的前夫哥是个普通水平的男人,尺寸中规中矩,持久力也中规中矩,一晚上大概做两次就会休息。于是在带着这种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跟前夫哥弟弟伏黒甚尔本垒的时候,她毫无疑问地被吓到了。各方各面都被吓到了,还有一丝疑惑,为什么他不应期这么短[馋嘴]就喜欢吃口这种饭,有经验就可以对比,对比身体的健硕程度,对比肩膀谁更宽阔,对比抚摸起来谁的身体更有生命力。什么都可以拿来比较一下,尺寸,长短,持久力,手握上去的时候几乎不需要思考就会拿他们比较,用自己的手当参照物。伏黒甚尔的一只手握不满,甚至还会因为她盯着看更加膨胀,不论第几次碰到都会被吓一跳。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更年轻,他一切都跟前夫哥那么不一样。她不会说出口这种推测,也不敢,但是他会,甚至能猜出来她的想法,帮她说出口。

“比起那家伙的,还是我的更适合你吧。”

“说不定他都没办法碰到这种地方。”

“他教过你这么做吗?”

“他确实是个不会让人快乐的蠢货。”

已婚太太婚外的cp好吃就好吃在这里bhi

伏黒甚尔喜欢在床上说点骚话增加一点体验感,大部份时候是有分寸的,少部份时候没有,比如在床上喊律子嫂子,后果就是被赶出去睡客厅睡了一个月。

虽然被骂了,但他有点意犹未尽,因为她对这个称呼反应很大,大得有点吓人,紧紧地咬着他,身体里热的像是要化掉了一样,他憋着一口气缓过来才没被她刺激得当场结束。看她泪眼朦胧的脸,他后面做起来有点没轻没重,搞得她一塌糊涂。本来还有力气叫他不要这么喊自己,结果没一会儿就说不出话,腹腔深处的快感涨潮似的汹涌而来,小腹过电一般剧烈抽搐,吓得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结果根本扛不过他的力气,被抓住重新带了回去。

结束了才骂了他,跟平时那种恼羞成怒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生气,怎么都不搭理。

他在沙发上躺了快一个月才琢磨过来,她心里依旧很介意她的过去。嫂子这个称呼会让她想起曾经在禅院家的事情,会让她想起那个包裹着自己直到窒息的泥潭,会让她想起丈夫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

说穿了,是她的道德感和恐惧感在作祟。

伏黒甚尔认为心理阴影逃避没有用,于是抓着她好好说了一次,效果很难评,因为最后说着说着滚到床上去了。禁欲了一个月,闻到她的味道都能boki。

这家伙在床上越说越过分,“他也这么做过对不对?会让你想起来吗?”

“他做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想起来会痛苦吗,为什么?”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哭得很厉害。

他抓着她,手伸进她的头发里,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看着我,律子,看清楚这么对你的到底是谁?”

“是我在干你,以后也只有我。”

“不管你曾经是谁。”

最后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但他还是被禁止喊她嫂子,偶尔在床上可以算例外

结婚后律子脸皮依旧薄放不开但还挺吃甚尔荤话那一套的,只是不肯直说,甚尔觉得脸皮薄也有脸皮薄的好处,尤其是有些下意识做出来的反应非常的犯规,所以一直很乐在其中。某天他偶然间发现他们拥抱的时候,律子很喜欢蹭他的胸,不算明显,但她确实在这里停留的时间比别的地方要长一点,有时候还会忍不住上手捏一捏,在以为要被发现前收回去。他想自己如果直接说出来,律子肯定会因为害羞以后都不再继续搞这种小动作,于是为了自己日常生活里的美好体验感,他一直装不知道,还故意把前戏的时间延长,总让她给自己脱衣服,给她机会摸个够。

时间久了她也就知道他看出来了,他在她把手缩回去之前一把抓住,按在自己胸口上。

甚尔:有什么好害羞的,想摸就直接摸嘛

律子:有点难为情

甚尔:摸自己老公哪里难为情

律子:因为看起来很下流特别是他摸她的时候

甚尔理直气壮地把手放到她胸口:那这样呢

律子脸爆红,拍开他的手:更下流了!

甚尔:更下流的画面我都见过

律子:你……

甚尔重新抓着她的手放回去,还故意动了两下胸肌:不喜欢这样吗?

律子红着脸一言不发,但是手愣是没拿下来。

甚尔:多摸两下你又不吃亏

律子小心翼翼地挪了一下手掌,在他鼓鼓囊囊的胸肌上压着,半硬的肌肉触感摸起来很有弹性。

见她一边摸一边脸红,甚尔笑眯眯地告诉她有个办法她可以摸起来没有心理负担。

于是被他忽悠过去,玩了女上位。

好消息是,她确实不害羞了,时不时光明正大地捏捏他的胸肌。

坏消息是,她现在不想直视家里的沙发。

惠宝的幼儿园老师今天问了他一个问题,问他喜欢爸爸妈妈身上什么地方,因为今天上课老师教了他们怎么形容自己的五官,手臂,双腿和双脚。惠宝想了一会儿告诉老师自己喜欢妈妈的手臂,因为他喜欢妈妈拥抱他。老师问他,那喜欢爸爸身上什么地方。惠宝又想了一会儿,想起了前不久他爸爸一手拎着他,一手拎着刀跟自己舅舅干架的画面,当时两个人打得太凶,给在场他这唯一一个无辜的旁观路人吓得够呛。

于是惠宝闭上了嘴,一直摇头。

老师觉得情况有点奇怪,于是放学看见等在门口的律子夫妇时提了一下。

回去坐在车里,律子回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待在安全座椅的惠宝,问他为什么不回答老师的问题。

惠宝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不知道。

正在开车的伏黑甚尔满不在乎地哼了一下,没吱声。

律子回身坐正,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又问惠宝,不知道怎么回答吗?

惠宝没回答,反而问了一句:“妈妈,你喜欢爸爸身上什么地方?”

律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梗了一下,伏黑甚尔余光瞥见她的脸色明显有点不对劲。

于是挑了一下眉,问她:“是在想喜欢我什么地方吗?”

律子当即瞪了他一眼。

然后回头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惠宝说自己喜欢爸爸的眼睛。

惠:“为什么是眼睛?”

伏黑甚尔嘴贱:“对啊,为什么是眼睛,只有眼睛吗?”

律子脸有些发红:“因为爸爸的眼睛很漂亮,”这时听见身边伏黑甚尔在偷笑,眼睛笑得带了两道弯。她侧过去看了一眼,看见他眼睛里像是过去她见过的无数次一样,有着令她感到安然的微弱光亮,“和惠的眼睛的一样漂亮。”

这时伏黑甚尔眼睛忍不住动了一下,突然问惠宝:“不问问我吗,惠?喜欢妈妈什么地方。”

惠:?

伏黑甚尔似乎并不需要他搭腔,问完就自己接上了,“我喜欢妈妈很多地方啊,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她在……”

话没说完就被律子手一伸,扯住了脸,很用力的那种,扯得他的声音一下就模糊了起来。

律子面红耳赤:“给我专心开车!”

伏黑甚尔声音模糊:“我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对吧……”夜里他伏到律子身上亲吻她的耳朵,手从她的睡衣里伸了进去,贴着她柔软的身体,一点点地从她的手臂拂过,到肋下,再到起伏明显的腰腹。他只要稍稍用力,手指就会陷入她温热的皮肤里,“这些比起手臂,要更让我喜欢。”

“不准在惠的面前乱说话。”她低声喘了两下,按住了他在衣服里胡乱摸索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伏黑甚尔张开嘴咬住了她的肩颈,并不怎么用力,只是用牙齿锋利的边缘摩挲她的皮肤,留下一个不怎么明显的粉色的凹痕。他总是喜欢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尤其是她变成伏黑律子之后。

律子的呼吸声重了不少,没一会儿就按不住他的手,衣服摩擦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地声音听得她骨头都在发痒。肩上被他咬了一口之后,她咕哝了一句,“不用想都知道……”

他笑了,慢慢将她转过来,面对面,“知道什么?知道我想说,其实我喜欢妈妈的肩膀……”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肩膀,从敞开的睡衣里亲吻,积蓄的体温带着沐浴后温暖的湿气,她的怀抱像一片温热的沼泽地,“妈妈的耳朵……”他含着她的耳垂吸吮,声音像是蛇一样从她的耳廓里钻进去,湿润的亲吻让她忍不住颤抖。他半撑着身体,伸手将她散乱的长发抚到脸颊两侧,注视着她迷蒙的眼睛,“当然,最喜欢的,是妈妈的嘴唇……”话未说完,他低下头亲吻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一触即分,“尤其是在车上,她在说喜欢我的时候。”

律子被他摸得意识浑浊,但还是反驳了他最后一句话,“我才没有说喜欢你。”

“那说的是什么?”他解开她的衣服,紧紧抱着她,一边学着惠宝的话,一边分开了她的双腿,“妈妈,你喜欢爸爸身上什么地方?”

他的腿卡进去两腿之间时,她紧张地动了一下,因为他故意要她害羞,于是嘴硬说:“……哪里都不喜欢。”

“那你在车上提到的是什么?”伏黑甚尔才不信她的鬼话,抓着她的伸到自己衣服里,放在他胸口,“这里吗?”

“才不是。”

“那就是这里。”手紧跟着放到了他紧绷的腹肌上,然后是小腹,然后沿着腹股沟,几乎都要伸到里面。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于是触感变得更加的清楚,他的身体像是灼烧的热铁一样坚硬,紧张,肌肉抻张开,紧紧地贴着她的手掌心。

她的声音抖了一下,“……才不是。”

“那是什么?”他忽然放开了她的手,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律子,你想到的是什么?”

律子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手从他的腰腹伸到了后背,沿着他后背肌肉起伏的痕迹,双手在脊背中央靠近紧扣着。她仰起脸,看见了他的眼睛,像是她过去那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和无数条望不到尽头的路之后升起的北极星,“眼睛……”

她说,“我喜欢你的眼睛。”

说完,伏黑甚尔低下头吻住了她。

口嗨了一下,律子一生悲剧根源是先天给予的姐弟关系,如果没有血缘的因果,她和五条悟之间就只是两个路过的陌生人。也许五条悟路过会多看一眼,回去说不定还会和夏油杰顺嘴一提,今天在路上碰见一个比电视剧女明星还漂亮的太太。

杰哥:可惜已经是太太了,是吧。

五条悟可能有点色心,但不多,不过多偶遇几次,估计心思就会有点不老实。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的时候,他还没那么执着。大概会先聊几句,聊开了心思才更歪。没有一丁点破坏别人家庭的心理负担,甚至擅长歪理邪说,忽悠脾气好又单纯的律子相信他。律子只要有一丁点的苗头被他抓住,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之间,只要她走出半步,他就会起飞一样窜到她面前走完剩下所有的路;

如果是丧偶,那更好,他想都不用想直接冲。律子或许是个刚守寡的年轻太太,家里还没开始催促她改嫁,亡夫家里也许稍微会有点压力,但继承了亡夫的家产手里头有一点积蓄的她现在过日子没太大问题。最大的问题也许就会是五条悟,她要困扰一下自己最近多了个未成年追求者,还是个高中生,如果交往会被人笑她不庄重。还会困扰一下这个高中生过分的直白和大胆,对于个性保守的她来说有点太刺激了,很担心被人看见她和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异性在公开场所关系亲密。

不过这不会困扰她太久,诡计多端的五条悟迟早会得手。

然后,偶然有一天,在路边偶遇夏油杰,于是又多了一个高中生追求者bhi

在五条悟的厚颜无耻的追求下,律子大概率是会被他说服,甚至默认他的亲近,离两个人准备在一起基本上就差那么一个微妙的契机。但是临门一脚的时候在街上偶然被邻居碰见,邻居好奇地问了一嘴五条悟是谁,因为平时没见过。律子看了他一眼,根本不好意思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好紧张地解释说是弟弟。这一句话正式激化了他们之间潜在的矛盾,一直眼馋心热的五条悟开始逼她表态,逼她放弃最后那一点年龄差距造成的犹豫。

然而律子是那种他逼得越紧,她跑得越快的类型。他追问了几次,她就开始避而不见。人都到嘴边了,五条悟没理由放弃,他吃准了她心软,以退为进,开始示弱讨关心。靠着这套炉火纯青的忽悠功夫,他成功得到律子再次同意他进家门。这次他倒是没急着定关系,她最后在半推半就之下点头答应了和他交往。

至于之前的矛盾,其实并没有解决,不过五条悟后来觉得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他不介意在外面喊她姐姐。因为他发现,在床上的时候如果他突然喊她姐姐,她会反应超大,她给他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在跟亲弟弟做爱一样,又羞又气。

上幼儿园的伏黑惠一直是司机接送,妈妈大部分时候都会跟着一起,少部分时候五条悟也会因为闲的没事干跟着,惯例上他们会被默认为一家三口。五条悟一个人跑来接他的时候,他的同学比他先一步看见,喊他说:你爸爸来接你了。

伏黑惠试图跟同学解释,律子是妈妈,五条悟只是妈妈的男朋友,不是他爸爸。

同学脑子里没有重组家庭的概念:这有什么区别。

伏黑惠果断地说:男朋友可以换。

五条悟在律子身边从来没开过无下限,这就导致他在律子身边很容易被偷袭,最严重的一次应该是他和律子去接惠宝放学的时候。

惠宝只看见车子旁边站着的律子压根没看见他,于是兴奋地跑过去,结果半路上五条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要和律子搭话,正正好拦在了他们中间。惠宝没刹住,而五条悟也因为正好听见动静转过身,两个人撞在一起。

惠宝一脑门撞上去,致命打击jpg

律子很喜欢给惠宝买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具,最新买的是那种小孩子可以开儿童版的越野车,惠宝一开始很喜欢,结果买回家没几天发现他就变得不怎么爱玩。律子问他,他就小小声告状说五条悟老跟他抢那台车。

家里有的是车给五条悟开着玩,他不开,跑去抢小孩子的车,律子都给他气笑了。

骂了他一顿之后又给惠宝多买了一台,被迫端水,满足另一个没长大的小孩。结果有一天她回家发现五条悟这个崽种开着一台车在院子里转悠,惠宝被他溜得满院子跑,她一回来,惠宝不跑了,跑过来抱着她的腿撒娇。

律子:不是有两台吗?

惠宝告状:他玩没电了一台。

于是五条悟车还没停稳就被她揪着耳朵骂了一顿。

很多年之后,虎杖和钉崎来惠宝家里玩的时候,发现停车的地方不仅停了几台豪车,还停了不少儿童型豪车,于是他们搞了几台在院子里飙车。

伏黑惠在长大之后突然就理解了五条悟当时为什么抢他车,因为这种车对一个幼儿园小孩来说可能幼稚,对他们高中生来说刚刚好

五条家养猫日常一

五条猫刚到家两天,律子还不知道这只猫的性别,伏黑惠说是个妹妹,因为看起来很漂亮被说不出话的五条猫踩了一脚脑袋。带去医院体检,医院医生护士全出动了都没抓到他,毛都没挨到,还是等律子往桌子旁边靠,他自己跑过去躺下挨着她打滚,检查才能继续。问医生他是男是女,不等医生回答,他自己把尾巴翘高,在她面前晃悠。

医生:看见他自豪的蛋蛋了吗?

律子:……想不看见都很难。

五条家养猫日常二

律子有时候喜欢叫惠宝贝,猫来了之后,她每次喊“宝贝”,这只猫比惠宝答应得还快还响亮,嘴巴里带着一连串喵喵喵飞奔过去,惠宝最初还是一脸迷茫地跟在它后面走,并没有意识到这只猫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等他发觉这只猫开始跟他抢夺妈妈的注意力后,他就和它有点杠上的意思,一听见宝贝,他和猫就此起彼伏地应。五条猫喵喵喵,他就小跑着追过去,跑不过猫,他只能看着律子膝盖上的猫,瘪着嘴喊妈妈。这时候,律子永远更心疼他,一见他这个表情,就会把猫抱到一边,他就顺势爬到妈妈膝盖上撒娇,撒娇完还可以得到爱的亲亲和一句“妈妈最爱的宝贝还是惠宝呀。”

五条家养猫日常三

五条猫最喜欢的时间是伏黑惠去幼儿园的时候,它可以完全霸占律子身边的位置,叼着梳毛的梳子蹦到她腿上,挺起胸口让她帮它梳毛,然后在她揉肚子的时候在她腿边不停地打滚,伸懒腰,蹭来蹭去,每天都这样。它最不喜欢的是伏黑惠放学,家长参观日,假期等一切能够在家看到他的时候,只要走廊上听见他在喊妈妈,它蹭律子毫无疑问就会蹭个空,跟在律子身后喵喵叫,她也只会敷衍地拍一拍它的脑袋,然后走去迎接兴高采烈的伏黑惠。

于是小肚鸡肠的它盯上了伏黑惠的积木桌,这东西就放在书房里,很大一张,它在上面打几个滚都不会掉下去。在它来之前,这里搭过一半的霍格沃滋和霍比特人的袋底洞,在它来之后,这里什么都搭不长久,它像白毛史矛革趴在宝库上一样,把积木桌变成了自己的地盘。

五条家养猫日常四

律子请求猫咪多陪她几年的那一刻,五条猫的喵喵叫翻译过来应该是“我爱你,姐姐”,但是她听不懂,所以她可以坦然接受猫咪的亲密举止,并且大方地回馈五条猫身为人时所得不到的亲吻。于是,这是五条悟唯一一次对律子说完我爱你之后得到的正向反馈,在他看来,这也是距离他们相爱最近的一次。然而身为猫,再怎么都不能往前一步,身为人,再怎么都只会往后退。

无限接近,某种意义上也就是永远无法靠近。

脑补一点

碰到里那种穿越的情况第一反应应该会怀疑自己在做梦,但是285从不做梦,他的睡眠从始至终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扭头看了一眼玻璃橱窗里面摆放的电视机柜正在播放当日的wideshow,盯着角落滚动地时间出神,好一会儿才说了句,“原来是这时候。”

随后消失在街头。

感觉算是那种好兆头,雪白的院墙还没有爬满植物,沿着房屋门口徐缓而下的斜坡两侧还没不像之后因为疏于管理而杂草丛生。平时用于出行的两台车子都好好的停在车库里,从闸门口走进去,听见花园深处有人说话。没走一会儿就看见伏黑惠——一丁点大的那个,还没他的腿长,从林间小道中钻出来,碰到了他,脸上表情有点呆。

“叔叔?”

285想起了长大后总是一脸不高兴的伏黑惠,那个臭小子还是小时候可爱点。

伏黑惠现在还没上小学。

当时为了给他挑学校是真的费劲。

285想了想,决定还是友好地打个招呼。

结果他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妈妈!妈妈!叔叔变得好奇怪!”

没品的东西,285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叫变得好奇怪,成年人成熟的美好品德恐怕还得等上十几年才能从这家伙身上看到。

然后他愣在了原地,因为他看见林叶间,有人拂开旁逸斜出的枝条,慢慢走出来。

那张脸在他的注视下生动地露出疑惑的神情,“……悟?”

他记得,她这时候刚过25岁的生日。

他突然变得有资格感慨一句,真是年轻。

年轻动人的脸在日光照射下美得像是梦,285觉得产生这样想发的自己十分可悲。

“姐姐。”285开口,她眉毛不留痕迹的皱了一下。

285根本不期待她会弄混自己,后退半步的时候估计就看出来了,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五条悟。

“你到底……是谁?”她变得警惕,将伏黑惠护在身后。

“姐姐不认识我了吗?”他伸出手把眼睛上罩着的黑色布带扯上去,露出那对举世无双的眼睛,“真难过,我以为全世界只有姐姐会认出我。”

她将信将疑地打量他,他看着熟悉又陌生,虽然只有肩膀变得更宽阔,气质更加的突出,脸可以说没有什么变化,直到看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为什么……”

“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望着律子愕然的脸,他像是迫不及待般,大步朝她走过去,“还是问为什么我变成了我?”

律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不是悟。”

“但我依旧是姐姐的弟弟。”她近在咫尺,他只要伸手就能够碰到。

手在半空被紧紧拽住,横切过来,律子像是受惊了一样带着伏黑惠后退,看向另一个五条悟。

185很少露出这么狰狞的表情:碰一下把你的手切下来

285愣了一下,笑了:尽管来试试啊

大概背景是说涩谷被封印的五条悟在一场无穷无尽的梦里梦见自己回到了年幼时期,他用了点手段,让五条律子从一开始就被灌输要成为弟弟的妻子这样的思想。企图在一切的开始,尝试不同的方式,去获取一个比曾经经历过的现实更圆满的结局。

然而不论他怎么尝试,哪怕重来千百次,也没能得到那个能让他满意的答案。

妈妈告诉五条律子,五条家的女人是群聚在池塘里的鱼,她们的一生都只能够游弋在这口浅水中,等待着被分而食之。

分给谁,怎么分,谁都说不准。

年幼的五条律子趴在妈妈膝上听得懵懵懂懂,她不理解,只呆呆地盯着自己光溜溜乱晃的脚,看起来像是在岸上挣扎拍打的鱼尾巴。

没多久,她就被拎着尾巴,分给了五条悟,她的亲弟弟。

那一年五条律子八岁,而五条悟才刚会说话。

五条悟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姐姐,就在五条律子的床边。他坐在床上抓着她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脸上,那双被称之为神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一无所知的脸,静静地,如同无风的冷冬清晨,蓝得发白的天空。

他喊得很清楚,“姐姐。”

她却歪着脑袋打量他稚嫩的脸,一声不吭。

她十二岁时,五条悟六岁,她已经习惯了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起居,正在努力适应自己即将这样照顾他一生的结局。她的背影总是等在他房间门口,远远看去如同衰草般萎顿,伏在那儿,见风就倒。

五条悟问她,为什么不爱笑。

她说,不知道。

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神情去面对他,面对自己年幼的弟弟,稚嫩的丈夫。细腻敏感的青春期让她总是有很多的问题,只是不被允许开口,于是她的困惑无人问津,渐渐失去声音。

她十八岁时,五条悟十二岁,满腹疑惑的青春期渐渐耗尽了寿命,埋在了她和五条悟一起观赏的清水寺枫林之下。

她学会了亲吻他,在他的额间。

他看着她寂静的双眼,又一次喊她,“姐姐。”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重复,在她无数次吻过他额间后。

五条悟十五岁时,她不再那么从容,他们之间的独处也不再是幼稚的游戏,逐渐成熟的躯体,躁动不安的情绪,仿佛嗅到的气息里都是潜藏着蠢蠢欲动的期待。

那年的夏天,出奇的热,她的汗水从后颈涎至腰间,洇进他紧贴着自己的手掌缝隙里。

他总是要求她亲吻他,主动的,任何地方都可以。

她学着从他眉间,到眼下,在那片蓝得近乎可怕的天空下,靠近他的嘴唇。

第一次亲吻他时,他的目光看起来像是有无尽的不满,他问,“姐姐,你爱我吗?”

她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五条律子的人生自从被嵌进五条悟的生命里开始,家里的老人会告诉她,该怎么讨好一个男人,因为即使是亲弟弟,那也是一个男人。

但从没有人告诉过她,该怎么爱一个男人。

即使是爱自己的亲弟弟。

她只好用讨好的方式去表达爱,问他,“悟,这样可以吗?”

一直盯着伏在自己腿间的她,五条悟晃了晃神,仿佛看见她抬起眼睛,哀愁一如骤雨般吞噬了他的所有声音。

他听见了另一个声音,「悟,你满意了吗?」

“我应该怎么做?”

「我该怎么面对你。」

“这也许算是爱吗?”

「这就是你想要的爱吗?」

「悟。」

他猛地睁开眼睛,无穷尽的黑暗如同墓土。

坟墓之中,只有他孤零零的尸骨。

日本传统服饰有种诡异的涩情,尤其是可以单穿的贴身衣物襦袢。五条悟在五条家的时候偶尔会穿这种衣服,那几天在律子房间里也是。衣服宽松,但能在肩背,腰腹这种被抻开或者束紧的地方看出来肌肉的轮廓。十五六岁的青少年身材其实还算不上特别壮硕,但是皮肉绷得很紧,摸着坚实,体温稍微升高也会很明显,隔着衣服都觉得烫手。律子甚至不需要睁开眼睛就能够察觉到他的靠近,热气燎着她的肩背,烧得皮开肉绽。

挣扎的时候会扯开他的衣襟,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肩上,有一丁点动静,衣服就会往下滑一点。出了汗之后,整件都被他脱下来。但腰带懒得松开,衣服就这么软趴趴地挂着,汗水涎着后背的肌肉洇到衣服里,颜色深一块浅一块。腿间的布料因为动作越来越大,被体液打湿,做完就皱得不能看才被随手丢到一边。

就这种半挂着衣服的状态,肌肉若隐若现,汗水从肩膀上滑下来,从脊背肌肉的线条,没入阴影,就像水滑进了水里,只剩下喘息的潮湿的痕迹。

喜欢描写拥抱的时候,靠在肩膀上的时候闻到的气味。和太阳,花叶草木,骤雨狂风那些无机的气味不太一样的味道,带着体温,只属于特定的人的气味。有时候会被太阳的高温蒸腾出来,积蓄在衣服内,花叶草木的气味也许也会因为这样的温度留在衣服布料上,但始终无法掩盖身体的气息。那种味道没有固定的形容词,也无法用简单的好闻和不好闻区分,只是靠近了,闻到,就会想到很多很多不仅仅属于气味的画面,包括那些爱欲,憎恶,不安和恐慌。

古古怪怪的肌肤饥渴症

五条悟很多时候对律子作出的一些亲密行为很像是在品尝,一点点分化她的快感,一点点把她吃进去,吃得干干净净。他喜欢亲吻她的手指关节,但又不只是亲吻,会用牙齿轻轻磨她的手掌心,舌头在掌心凹陷的那个窝口舔弄,舌尖在手心里打转,再湿哒哒地舔过手指缝隙。血气上涌的时候她的手心会变红变热,他在手心里留下一道道亮晶晶的水痕会让她的皮肤变成暧昧而淫靡的水红色。

他也喜欢亲吻她的肩膀和胸口,因为越靠近身体中心的部位,她的反应越明显,而这时候他的一些行为会变本加厉。牙齿在锁骨附近总是留下一些明显的齿痕,嘴唇吮吸得肩膀到胸脯上那片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些深浅不一的淡红色痕迹。但又和平时要调动她的快感时所作出的行为有着一定的区别,他这时候只是沉浸在肌肤赤裸的接触中,他甚至压根没有什么更多的欲望,单纯的想要体味或者说——品尝她。

这是一种奇怪的癖好,即使什么也不干,也想要腻在她身边,无聊到亲吻。可是亲吻能有什么滋味?只不过是从柔软湿润的口腔里获取一点心理上的慰藉,她依旧不擅长和他接吻,大多数时候只是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这里胡作非为,逆来顺受地含着他,津液被他胡乱顶得从嘴角涎到下颌。但他会吻得很细致,不只是嘴唇,眼睛,耳朵,脸颊,乃至她身上的每一处。从他满足的神色里能看出他尝到了什么,然而他身上存在的依赖性和占有欲本质上应该没什么味道,她很难理解,他所满足的,和在自己身上得到的,到底是什么滋味。

夏油杰在高专一直很受欢迎,但一直没谈过恋爱,寡得很不近人情。今年白色情人节准备到的时候,同期的家入硝子收到了低年级学妹一包烟的贿赂,前来旁敲侧击打听他的理想型。

他问了一嘴,为什么打听这种事。

她十分坦诚的展示了那包万宝路,贴心的解释,拿人手短。

出于同窗那点情谊,他回得很认真,可能有点过分的认真。

连身高,身材,头发的颜色,长度,笑起来时暗暗发亮的眼睛这些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

家入硝子听完一语中的:很具体,你其实已经有暗恋对象了吧。

夏油杰梗了一下:……吉永小百合,算吗?

家入硝子:看不出来,你竟然喜欢成熟型

她其实不太相信,因为他说得太具体,具体到就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存在。

而且,他说喜欢个子高挑的女生,但吉永小百合并不高。

五条悟突然出现,听见他们的话题,插了一嘴:在讨论理想型吗?

家入硝子挪开眼睛:这种话题太隐私了,你没必要告诉我们

五条悟:朋友之间的聊天分享很正常吧,不算隐私啦。

夏油杰面无表情的说:你是个例外。

家入硝子跟着:有些话题是要分人的。

五条悟对他们的态度很不满:你们知道抱团排挤也属于是校园霸凌吧,这很可耻。

夏油杰:非要这么说的话,那也是你一个人抱团霸凌我们。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都没想搭理五条悟的话,因为基本上能猜出来这个家伙嘴巴里准备冒出来的话是什么——「理想型是像姐姐那样的女性」

这家伙很早就这么说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奇怪的病态心理,雏鸟情节也好,俄狄浦斯情结也好,反正他对自己亲姐姐的感情表达和绝大多数正常人不太一样。

当然,他自己本身也怪得很特立独行,这点不一样放在他身上,没问题。

但改变不了这很变态的事实。

所以他们都不想接话茬。

五条悟介入中断了他们关于理想型的讨论,于是家入硝子没能从夏油杰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不过看他说得像真的一样,她还是尽职尽责地转达给了学妹。也不知道学妹听完有没有再尝试攻略夏油杰,反正情人节过去,夏油杰还是寡人一个。

然后没多久,他们在外面碰到了那个让他们十分好奇的五条悟的姐姐。

很巧,就隔了一条马路,他们从这边的废弃大楼里走出来,那边听见有人在喊“悟”,随后就看见五条悟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凑到了对方跟前。家入硝子跟着夏油杰走在后面慢悠悠的过马路,顺着逐渐开阔的视野,歪着脑袋从五条悟身边打量他姐姐。

一开始看了半天没太看清楚,只知道她很高,站在五条悟面前几乎平视他的鼻子。而且和五条悟那夸张的气质大相径庭,她站在他面前,侧影纤长秀丽,像老电影里静止的一帧画面,带着与时代相背的沉稳缓慢的气息。等走近了,才看清她光艳照人的脸,乌黑的长发,还有她正对着五条悟露出含蓄的笑容,眼睛暗暗发亮。

这些,再加上高挑的身材。

家入硝子福至心灵,扭头去看夏油杰,果不其然,他看这位「平成年的吉永小百合」眼睛都看直了。

那边五条悟还在嚷嚷说姐姐出来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

这边夏油杰眼睛一动不动就像入了定。

家入硝子在一边默默点了根烟,看戏。

在手机里发短信给庵歌姬跟她打赌,赌五条悟什么时候知道夏油杰看上了他姐姐。

律子认识九十九由基是因为九十九的摄影师朋友,朋友在《国家地理》担任摄影师,和律子是网友,有过一点摄影方面的沟通。得知律子在考虑换一份更心仪的工作后,委托九十九帮自己介绍律子进《ia》杂志刚开设没多久的画廊工作。九十九和律子在工作顺利拿到手之后,通过几杯白兰地和威士忌变成了关系亲密的朋友。

九十九知道律子有个很会碍手碍脚的弟弟,但是在熟悉之前她一直没把这个弟弟和咒术高专那个做事靠谱但是当人不太靠谱的年轻六眼联系起来。甚至是知道律子提到弟弟的称呼是“satoru”也一直抱着这世界很大,说不定是同名同姓这样的心态在听。

九十九得知这个satoru和咒术高专的satoru是同一个还是因为家入硝子,两个人在居酒屋偶遇——店内根本没人意识到常客硝子是个未成年。两人拼桌喝了两杯,硝子开始跟她吐槽自己帮同窗瞒着的秘密——全世界都知道的秘密。

硝子:你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虽然当朋友可以说很好,但是如果家里有姐姐妹妹是根本不希望她们认识这种男人更不用说交往。

九十九:如果只是睡一睡的话到也没事啦,他们看起来很可口。

硝子:问题就是女生根本不是那种玩一玩的性格,夏油那小子追了可能有好几个月吧,相当努力了,最近才答应。

九十九:两个人都很认真的话根本没问题啦。

硝子竖起三根手指:可是这里面有第三个人

九十九:你们现在玩这么花以后怎么办?不给自己成年人的世界留太多发挥余地可不好

硝子略显晦气:不是我们,是他们

九十九:所以说那两个家伙喜欢上了同一个女生,好无聊的雄性竞争意识

硝子:光是这么看确实很无聊,但如果其中一个是女生的弟弟就很有意思了

说完九十九就被威士忌呛了一口。

因为她最近正在开解律子——律子谈恋爱不敢告诉弟弟,担心弟弟生气。

出于某种微妙的直觉,九十九问到了家入硝子那两位可悲的同窗之间的矛盾细节,决定回去告诉律子不要企图劝说弟弟接受自己的恋爱关系。如果弟弟是个普通弟弟,劝说说不定有用。但在弟弟是五条悟,交往对象是夏油杰的这个大前提下,九十九决定让律子瞒着,瞒得死死的,最好孩子出生了再告诉五条悟。

后来说穿了发现彼此认识,出来喝酒的两人组变成了三人,律子也变成了这个居酒屋的常客,也习惯了硝子未成年饮酒的日常。

三个人偶尔会拿五条悟和夏油杰开唰,律子时不时也会打探一下五条悟的现状,随机调整自己的恋爱状态。但随着交往时间越久,偷偷摸摸的行径越来越让她感到困扰,她也会因为瞒着弟弟而愧疚。

九十九和硝子都表示不用为了这家伙愧疚,瞒着他是应该的。

律子:为什么?

硝子内心想看戏:这家伙这么任性说不通的,不如等他长大点

九十九想看戏的同时觉得五条悟确实管太多:你又不一定结婚,谈一个男朋友就要告诉他的话,那有点太没边界感

不过她们俩这会儿还不约而同的咽回去了一个没说出口的答案:因为你弟弟是个变态

青春期的五条悟算不上是个细心的人,即使他有敏锐的本能,和天赋异禀的感知能力,这跟他天性里的自我脱不开关系。因为这点小毛病,他闹过不少意外,什么忘记施放帐导致高专的赔偿款金额与日俱增,忘记很多地方经不起他一发咒术而他跟夏油杰两个人动手都没多少轻重而导致高专总是莫名其妙被夷平一块地,忘记上课时间导致夜蛾正道等他等了好几次等等,对他来说都是些无足挂齿的小事。

所以,在发现夏油杰和自己姐姐的关系之前,他一直没觉得粗心大意是个什么坏事。

发现之后,那些他发现过不对劲但没放在心上的小事就这么顺势一股脑倒了出来,变得一目了然。像是律子最近明显愉快的心情和精致的打扮,下班之后莫名其妙的晚归和各种理由奇怪的聚餐,还有夏油杰的动向,平时总呆在学校里的他变得行踪诡谲,诅咒解决完就打声招呼说自己要先走,周末也很难在宿舍见到他。总的来说,夏油杰和五条律子都不是什么好演员,他们有心瞒着但瞒得漏洞百出,高专里也就五条悟没看出来他们有猫腻。

不过出于同学情,看出来的家入硝子等人都很有默契地对五条悟保持了沉默。

于是,五条悟很荣幸地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他们事情的人。

而且还是因为在家门口撞破了夏油杰送五条律子回家。

在五条悟愕然的目光注视下,律子劝走了准备和他坦白的夏油杰,打算自己先跟弟弟谈谈再考虑别的。

姐弟二人沉默地坐在客厅,良久,他问律子,如果不是凑巧碰见,她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自己和夏油杰的关系。

律子有些内疚,毕竟瞒着弟弟和弟弟的同学交往,多少都有些伤人,于是老老实实道歉,告诉他自己因为担心他会不高兴才一直瞒着。

五条悟表情变得很难看,目光阴郁地盯着她的脸。这时候他戴着墨镜,只能看见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语气也听不出多少情绪,律子一时半会儿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当他是被隐瞒而生气。

于是又道了一次歉,坦然承认自己这件事做得很不好。

他直截了当地问:所以如果我没发现,姐姐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是吗?然后等某一天,你们决定结婚,再打算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律子被他的假设吓了一跳,解释说不会这么做,而且也没到那个地步,大家还只在深入了解的阶段。

五条悟压根没听进去,他只在乎一点,就是她会不会因为夏油杰离开他。

律子苦笑着说,为了来东京,她几乎抛弃了原本五条家的一切,他已经是她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他。

离开五条家之前五条律子和母亲不欢而散,和父亲关系崩裂,她如今身边只有一个弟弟五条悟,从前对家人的依赖和期待因此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她没有理由再放弃自己最后的亲人让自己孑然一身,无依无靠。

她坐到五条悟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爱你,悟,这永远不会改变。”

他很受用这句话,于是沉默不语地抱住她。

律子还是希望他可以慢慢接受夏油杰和自己的关系,于是在小声劝他不要抵触这件事,这不会改变他们现在的生活。

五条悟没吱声,放开她之后,隔着墨镜盯着她翕张的嘴唇发呆。

她没看见墨镜背后他晦暗不明的眼神,贪婪的深渊。

她总是看不见这些,看不见他意味不明的注视,看不见他蠢蠢欲动的举止,看不见夜深后他隐没在房间内,犹如鬼火一般的眼睛烧在自己身上。

五条悟偶尔会做点小动作,毕竟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没有办法在白天正大光明地吻她,于是就在夜晚潜入她的房间趁虚而入。他一般不会太过火,唯一一次弄得差点收不了场还是因为他射到了她头发上。

发现她和夏油杰交往的那天夜里,是他第一次做得没分寸,差一点就弄醒了她。

他甚至在她大腿旁边咬了一口,隐隐期待夏油杰发现。

很可惜的是没有,第二天他去学校和夏油杰打了一架,套出来他们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也很快,因为他们约了这学期的假期一起出去度假。

而五条悟因为粗心大意这个缺点,失去了阻止事情脱离自己控制的机会。

他只能看着他们出去,虽然也跟了过去,但没露面,就一个人呆着,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够呛。

旅行回来后,律子发现五条悟看起来已经完全接受了她和夏油杰交往的事情,于是放下心把约会摆到了台面上。

五条悟也没说什么,只是小动作越来越频繁,甚至拍下了照片。

没多久律子工作的公司聚餐,一群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一起去喝酒,律子仗着自己酒量还不错就放开了喝,发了短信让夏油杰过一会儿来接自己。

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居酒屋的门被拉开,律子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没看清楚是谁,但同事认识他,于是放心地把律子交给了他带走。

没多久,夏油杰也敲开了门,进来一问发现同事都一脸疑惑。

“刚刚她弟弟已经接走了呀,没告诉你吗?”

他走出门打了个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房间里手机屏幕亮得很突兀,在床头柜震了好几下,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呼吸,床上原本毫无反应的影子听见震动声动了,抬起手臂,但因为用不上力,刚抬起来就软趴趴地垂了下去,胡乱地摸索。

没动几下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塞回去床上。

手机来电也被按掉,关了机。

盯着屏幕熄灭的眼睛在夜晚亮得有些诡异,蓝幽幽地,像融不化的冰。

“……杰?”律子的声音有些囫囵,但能分辨出来她说什么。

那双眼睛从手机离开,落到了她身上,目光缓慢地在她滚热的皮肤上拂过,一点一点,仔细的,不放过任何一处他碰过的皮肤。

他俯身覆上她,手从她被扯开的上衣里伸进去,呼吸落在她微微发肿的嘴唇上。

“放松点,律子。”

他用这样的语气,驱使她朝自己张开双臂。

夏油杰发现律子有拿他当日托班的嫌疑,小学生现在这个年纪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五条光跟他混熟了之后开始主动骚扰他反正家里人也不拦着,还总是骚扰他身边的咒灵,基本上每一个咒灵都被烦到主动退散,她在盘星教已经属于是一个人见人烦,咒见咒愁的状态。

之前在银座打了个照面后,他怀疑这就算是签订了某种协议,小学生五条光放学就被律子放风筝一样放出去溜,很难说这里面没有存在某种不可抗力。她总是能碰到夏油杰,他会被缠上,等天黑也就不得不负责送回家。

单身汉夏油杰对自己养女都做不到又接又送,次数多了,他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五条光当了个免费的爹。

律子第一次碰上他送光回家的时候还有点惊讶,第二次第三次就跳过了惊讶的程序,像是没看见他,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匆匆地打招呼,匆匆地擦肩而过。

让他有点不爽。

于是第四次再发生,他看见五条光兔子一样钻回家门奔向她的下午茶点心,天还没黑,黄昏铺满的街面只剩下了背过身要离开的律子拉长的背影。他看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问:那家伙是不是不知道我来过。

他看见律子的背影僵了一下,随后转过身,神情一如往常,她说:他总会知道的。

夏油杰:但是你没告诉过他。

律子:他能看见,为什么要我说。

夏油杰:因为人只会说自己想说的。

听完,律子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强行引开话题,叫他下次不要再搭理五条光,以他的本事,想甩掉一个小孩子并不难。

夏油杰没答应也没反驳,只是问:你没告诉过她,要小心我吗?

律子:小心你什么?

夏油杰忍不住笑了,要小心的地方多了去了,小心他滥杀无辜,小心他心术不正,小心他阴晴不定,他在咒术届的罪名罄竹难书。

她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这一次他想说和这些没有任何的关系。

“因为如果没有她,你会跟我走。”

说完,她脸上的笑容彻底挂不住,连眼睛都不再看他,语气有些不满:这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

夏油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跟前,就踩着她的影子,一步一步地靠近,而她动弹不得。

他说:她跟你很像,很容易对人产生信任

律子愣愣地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他那身宽大的袈裟,如同密不透风的网,向她扑来。

她不知道是因为震惊还是因为惊吓,站在原地像是入了定,模模糊糊听见他说:这么说,该小心的其实不是她,应该是你才对。

她猛地抬起头,他的影子已经笼罩了下来,他依旧在笑,影子却是梅雨季那般阴沉的云,让她不寒而栗。

他说:你应该小心我的,律子,警惕我,因为我不是蠢货,错过一次还会错过第二次。

然后,她的眼睛被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也什么都听不见。

她的耳朵里只剩下,很久很久之前,他离开那天风吹过耳边的声音。

风在说,律子,跟我走吧。

五条光几个月大的时候,五条悟学着护士的手法扶着她在自己膝盖上拍奶嗝,律子有时候会看见他拍完就捧着五条光坐在那里发呆,五条光很小一点,搭在他手臂上的时候看起来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他就歪着脑袋,伸手用手指去抚弄五条光额头上薄薄的胎发,有些新奇,也有些恍惚。这会儿百叶窗外的阳光正好照进来,他的脸颊,五条光的背影都变成了淡淡的金色。

律子看着有些感慨,于是问他,在想什么。

五条悟愣了一下,把手里的五条光举高,说:你觉不觉得,她看起来像一瓣橘子。

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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