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叆叇(4)(2/2)

婉凝轻声问:「怎么了?」

「不碍事,里面有暗伤,我给你上药。」

青筋暴起的性器空挺立,元琰只得嘆了声暂且让它等一等。

他拿来玻璃药盒,把里边秘戏药涂在她玉户内。她觉得丝丝凉意,痛意消退才好些。性事到一半被她打断,婉凝觉得有些亏欠他。

她双眸低垂,「抱歉,我……」

「婉婉,等那里养好了我再碰。」元琰将她柔荑抚在欲龙,一阵温柔爱抚,被她素手拨弄的滋味妙不可言,姑且满足后压制慾火。

晚间蒙蒙细雨,婉凝没趣地写写鲍参军的诗,不一会儿就閒得无聊开始犯困。元琰在旁边写给当国权臣元琏写谏言,不过想来想去他那蠢人才不会看,写着写着他就撕扯掉,来盯着婉凝抄的诗文看。

他看了眼就夸道:「字迹不错,婉婉以前读过书?」

婉凝无奈说:「之前家里有请老师教。现在我好久没动笔了,字歪歪扭扭的。」

「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是徐州刺史,他已经仙逝。」

「啊?那你……」他清楚婉凝是大家女,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南梁封疆大吏的女儿。

「因为兵变和战乱来到洛阳。」她简练地概括自己过去的两年。

「抱歉……」

元琰一时为自己好色而欺骗苦命女子内疚,他不知道她如何挺过黑暗残酷的战争,跨越千里来到洛阳,也难怪明明看着那么温柔,但他稍有逾越她就激动不已,她的脾性实乃是为自保。

自晋世以来,战乱不休,南北分隔,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才能等来天明。桓温北伐无果,元嘉草草北上,苻坚折于淝水,元魏止于钟离,神州何时能再度一统,犹未可知。

三百年人们活在战争的阴影之下,悲欢离合惟有在酒与药的长醉里消磨岁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