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承认(1/2)

十一月的澳门,气温正好,不冷不热。

大约上午十二点左右,盛淮南才缓缓地睁开有些惺忪迷离的眼睛。视线扫过天花板,她闭了闭眼。

不对!盛淮南倏地睁眼。

这里不是她昨日入住的那个酒店。

惊恐席卷而来,盛淮南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先是看了眼自己的穿着,还是昨日睡下时穿的睡裙,蓝白相间的裙子,衬得她肤色冷白。

下床的那一瞬,盛淮南便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很晕,很迷糊。

她强撑着自己去洗了把脸,水滴在她小巧的脸上滚过,额前些许碎发沾上水滴,落到发梢,淌过脸颊,掉落于洗手池中,与池中水汇集,发出“嘀嗒”声。

脑子好昏沉,听觉也好,视觉也好,都好像放慢了些许。

门打开的霎那,盛淮南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屋内的烟味呛鼻,浓郁,空气流通不顺,处处充斥浓烟,就连眼睛也跟着呛出泪,视线一片模糊。

透过浓烟看去,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双肘支在膝盖上,修长泛冷白的手自然垂落着,指间叼着一根将要燃尽的烟。

在盛淮南打开屋门的那一瞬,盛淮安便抬眸瞧了一眼,眸底血丝遍染。

从把人抱回这家酒店开始,盛淮安便一直坐在这里抽着烟,他听到盛淮南下床时的动静,听到她跑到浴室洗脸的声音,可他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待盛淮南咳嗽时,他还是先掐灭了烟,向她走去。阿索懂事地打开窗户透风。

眼看盛淮安离她越来越近,盛淮南忍不住后退。门虚掩着,她没站稳,脚步踉跄,在快要跌倒的时候,盛淮安攥了她的胳膊一把,把她扶稳。

但盛淮南刚站好便猛地甩开男人的手,反应快的像是在躲什么鬼似的。

盛淮安对此反应也只是微微挑眉,他大掌附上女孩的脑袋上,顺着她的头发,声音透露出抽烟之后的沙哑:“睡够了?”

盛淮南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现在还会如此淡定,她直接问:“你为什么在这?”

“我说了,你只能待在我身边,你要来这玩,我自然是要陪着你过来的。”盛淮安的语气平稳,听不出来生气的意味。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此刻的盛淮南眼眶通红,情绪像是有了爆发的征兆。

盛淮安也不瞒着,低笑一声,“是。”

他说着话,又将女孩的全身看了一眼,看到她光脚踩在地板上,脚背白皙透亮,脚趾泛着粉红。

在盛淮南问出下一句话时,盛淮安便直接将人抱起,走进了卧室里,把人放在床边坐着。

盛淮南眼眶中噙泪,却又强撑着自己问话:“你跟我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她从怀疑开始,到有了鉴定机构的鉴定结果,她还是有些不敢信。

盛淮安双手撑在她两旁,弯腰与她平视,“想知道?”

见女孩大眼瞪圆,眼睛连眨都不眨,盛淮安站直了身子,“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次,盛淮安一手掐着女孩的脸蛋,“在别墅那晚,是你真的想要,还是别有目的?”

听到这问话,盛淮南身体一僵。也就是说盛淮安知道了她暗地里做的事情,要不然不可能问这话。

多少是该有些心虚的,可是盛淮南不想软下来去道歉,“对你来说,我的意思重要吗?”

不管在床上,还是去哪里,她永远都被他掌控着,她永远只能听他的话。做爱时,任他摆布,姿势由他定,她不愿做,男人也不管,从来没有去过问她的意见。

她从小被妈妈掌控着,永远不能自己做选择,一直过着压抑的生活,如今还要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她,盛淮南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

可盛淮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因为她冷漠的态度生气。

“回答我!”

盛淮安的声音响亮透着怒气,掐着女孩脸蛋的手收紧,使得女孩的脸蛋泛红。

他生气,盛淮南也气,“是!我是别有目的。那不然呢,我还能主动向你这个变态要吗!”

如此回答,如此坚决的态度,如此破罐子破摔。

盛淮安气笑了。也是,那晚怪他自以为是了,怪他自作多情了。

“变态?南南,你我都一样的。”

这话盛淮南没懂。

盛淮安指尖开始隔着一层睡衣在女孩奶头上揉擦,“你当时就已经怀疑了不是吗?”

他揉擦得很痒,盛淮南紧咬着下唇,可脸上泛起了红晕。

盛淮安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出声,“当时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你不还是问我要了吗?你不还是跟你的亲哥哥做了整整一晚吗!”

盛淮南脸色倏地煞白,瞳孔放大却又无神。

是啊,她怀疑了,她还是要了,他们还做了那么久呢。

盛淮安见她征愣,嘴角上扬,心头却冒血。

阿索站在门外敲了声门,“安哥,霍城洲到了。”

霍城洲的脸色也不太好,进到屋内便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看了一眼满地的烟灰,他也只是看着,又点了一根烟抽着。

霍城洲没忘记嘲讽里面的人:“你们先聊着,把我当作一看戏的就行。”

盛淮安回头瞧了眼屋门外,看了一眼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的霍城洲,“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有心情来我这看戏?”

沙发上的霍城洲脸色倏地变了,眸色更阴暗了。

这事得追溯到前几日楚迦楠去祭拜她妈妈。

她妈妈是香港人,但她不敢将消息暴露给别人,便说是去广东,坐的游轮到那里的。

她当时想趁机逃跑一次,为的是激起霍城洲的征服欲。逃跑确实跑成了,从广东到了澳门。

霍城洲知道后当即气恼,到这的时候用这里的势力找到了人,把人给关了起来,就连跟着楚迦楠的阿明也跟着被打了一顿。理由是他故意放走了楚迦楠。

此刻,他嘲讽盛淮安一句,后者又反过来嘲讽他,霍城洲气得猛吸了一口烟去顺气。

“还请安先生快点,那边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他们现在是位于澳门的一家大型海景酒店里,盛淮安是早从坠海开始做局,便一直在澳门待着,趁此机会与人合作,没想到还在这抓到了要逃跑的妹妹。

而霍城洲是知道盛淮安在这,便特意前来。

现下这个酒店被他们包了场,来找他们谈合作的人也都在外面海上的游轮上。

盛淮安没再管外面的霍城洲如何说,松开了掐着女孩脸蛋的手,“盛淮南,你我都变态,那不如一直在一起,多好?”

盛淮南眼眶湿润,眸色深红,“跟你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她这么决绝,盛淮安反倒是笑了,甚至特意靠近她的耳边,吻着她的耳垂。

“南南,你忘了是你一直哥哥、哥哥叫着我吗?你忘了最先开始你是如何求我救你吗?你叫哥哥的时候的声音很好听,真的,你叫一声,我就能硬了。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做你就喊了,还喊了好几声呢。你在床上受不了了,哭喊着求哥哥慢点,求哥哥不要进那么深。你害怕被人误会我们是情人关系,在你同学面前大喊哥哥,害怕被老师发现,求着哥哥快停下。妹妹,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叫了我多少声哥哥了?”

一连串戏谑的话传进耳里,盛淮南的脸色白得吓人,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尘封的回忆被男人一句又一句话唤醒,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她,她和她的亲哥哥接过吻,做过爱,亲哥哥进到过她身体的最深处。

且,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对于女孩此刻的不反抗,盛淮安很满意。他理了理女孩肩膀上的碎发,帮她穿好了鞋子。

“所以南南,你就乖乖待在哥哥身边,你想去哪里玩都行。一会就有个游轮晚宴,穿好衣服,哥哥带你去。”

盛淮南站了起来,瞧着有些柔若无骨的样子,眼神也有些麻木,但好歹是起来了,盛淮安还算满意,就连阿索都以为盛淮南是屈服于强势的时候。

——“啪”的一声。

巴掌声极大,在整个屋子里回荡,就连外面的霍城洲都听到了这响亮清脆的巴掌声。

盛淮南的一巴掌打在了盛淮安下颌,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得那里通红,打得男人偏了头。

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下这巴掌却能打得那么响。

盛淮安伸手随意摸了一下被女孩打的地方,舌尖顶着上颚,嘴角扯笑,斜眼看了下盛淮南。

盛淮南的眼神很坚定,眸中血丝增添了些许坚忍,看着还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但那抵在胸前的小手颤抖,那小手白嫩,手心通红,也不知是打得太用力了还是害怕。

盛淮安偏过头,瞧了眼女孩的表情。

在有其他男人看着的情况下,他盛淮安被一个女孩给打了,该是有些折损颜面的。

可偏偏他看到女孩颤抖的手时,又害怕女孩会害怕,他双手插进兜里,攥紧了拳头,手臂手背青筋暴起。

“盛淮南,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盛淮南抬头看着他,语气与眼神一样坚定:“我不想再待在你身边,不想再被你强制,不想再跟你做那变态的事情!”

盛淮南的情绪像是突破牢笼,以洪水爆发之势爆发。

可偏偏回应她的是一声冷笑。

“南南,你是我亲妹妹,我不会动你,可是外人就不一定了。告诉你车祸是意外的那个司机姓陈吧?帮你的那个律师姓楚,对吗?还有你那个叫什么来着,同桌是吧?他们的安危你都不顾了吗?”

“你什么意思?”

见盛淮南有些急了,盛淮安反倒是不慌不忙地替她擦了下眼角的泪。

就在此时,在外面等候且特有眼色的齐川推开外面的门进来了,看到正吵架的二人,“安哥,人都带来了,关在赌场的地下室里。”

盛淮安笑着在女孩脸上吻了吻,“南南,咱们玩个游戏行吗?”

此刻的盛淮南刚爆发的情绪又被堵住,她眼神开始迷茫,内心泛起不知所措的涟漪,不敢信刚刚听到了什么。她不知道盛淮安是不是真把那些人抓走了,但她不敢拿那些人去做赌,是她亏欠那些人。

盛淮安拿着女孩的手,十指相扣,将人牢牢控制手中。“你想怎样玩我都陪你,你想要跑,我也跟你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全世界你想去哪都行。这游戏好吧?不过,有趣的事得让别人也看看,让那几个人见证行吗?”

见证?他这分明是拿那些人的命去要挟她!

在盛淮南安静的时候,盛淮安眼神示意阿索与齐川出去,顺带着将门关上。

关门时,阿索向屋内看了眼。他是最早知道盛淮南与安哥关系的人,也是自小便陪着盛淮安一起闯荡的人,他太了解盛淮安了,也深知他此刻更加偏执是因为什么。

他知道盛淮南就像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从小被家人爱着,生长在阳光之下,被仔细呵护着。而安哥不一样,他没有人爱,他行于黑暗之中,他一直过着的都是刀尖舔血的生活。

而越是黑暗的人,就越喜欢光明纯洁的人。

阿索亦知,安哥喜欢盛淮南并非是想将她也拖进深渊,而是要她一直发光,要她去照耀自己。

再看一眼,门便被齐川关上了。

基地的人都知道,这位表面温柔的齐川心是最狠的。办事滴水不漏,喜怒不显于色,就连阿索都不知道他与安哥私下说这件事,也不知道齐川最早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盛淮安与盛淮南的兄妹关系。

齐川知道阿索在看他,直接说:“我只听安哥的命令。我办事也并为像比尔那样自作主张,不是吗?”

是,他办的事确实是盛淮安要求的。他和比尔一样只听盛淮安的命令,但又与比尔不同,他不会自作主张,他有野心,却又很会把握那个度。在要求范围之内,做到极限。

阿索没与他论辩,走到客厅沙发上正抽烟的霍城洲身前。

他们来到澳门霍城洲便立马过来了,看来是知道盛淮安在伊拉克做的局。也不知是要以此威胁他们还是只是趁此机会为自己搏益。

“霍先生可看够戏了?”

霍城洲叼着根烟,挑眉看向阿索,“这戏不错。”

他可没忘前两天满澳门寻找楚迦楠时盛淮安是怎样嘲讽他的。

说他什么时候开始守着一个女人了,问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嘲讽他这样的人可不会让楚迦楠喜欢上。

几人出去之时,房间内的盛淮南又挣扎了起来。

是盛淮安要她换衣服,她要自己换,可偏偏盛淮安想要亲手帮她脱,甚至一口一个妹妹、妹妹的叫着。

“你别碰我!”

盛淮安不管她,直接把她的睡裙从上脱下。盛淮南睡觉时并未穿内衣,此刻只剩下一条纯白色内裤遮挡着。盛淮安把人抱到床上让她坐着,他蹲在女孩身边,褪下女孩仅剩的一条内裤,露出女孩身体的全貌。

屋内的光线暗淡,盛淮南那冷白透亮的皮肤好似会发光。浓密乌发自然垂落,遮挡着胸前春光,耷拉在床沿的小腿笔直匀称,肌肉线条流畅自然,没有多余的赘肉。

盛淮安只是瞧了眼,就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裤链几乎都要被撑爆了。

“南南,我们有一个月没做过了吧?”

从上次在学校做过之后,他去了摩苏尔,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期间自然是没有做过的。

盛淮安手掌游离在女孩的身体上,摩擦着自女孩的脚踝向上游走,在大腿时故意放慢速度,细细地摩挲,在摸到女孩腿心的时候,他特意抬眸瞧了眼盛淮南的表情。

看到女孩的泪水都要出来了,他却还用指尖挑弄了一下她的阴唇,在那里缓慢揉擦。

“南南,你想现在就开始,还是等到上了游轮在那里做?”

“你别碰我,别碰我。”

盛淮南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她紧闭着眼睛,双臂环在胸前替自己遮挡,遮挡仅剩的颜面。关系挑明后,这样程度的触碰都会让她反感,恐惧,焦虑。

可盛淮安觉得有趣,伸出一根手指往女孩甬道里进,一边摩擦着里面的嫩肉,一边靠近女孩耳边,“你身体的最深处我都进到过,现在刚进一点就不行了?”

盛淮安一手掐在盛淮南后脖颈处,另一只手用了点力气,又往里面进了点,“放心,以后进的只会更深。”

手指伸出时,盛淮南的汁水向外不停涌流,盛淮安低下头伸着舌头舔过女孩不断冒水的穴口,两指分开阴唇,用舌尖快速轻挑露出来的肉珠。在盛淮南忍不住夹腿时,他先一步一手分开,上身挤进她两腿之间。

酥酥麻麻带着瘙痒,盛淮南脸上泛起潮晕,可没忘伸手去推开那侵略她私处的男人。

盛淮安抬头瞧了眼,没顾盛淮南那阻拦他的手。

“南南,很舒服不是吗?”

游轮晚宴是在晚上八点多开始,游轮上一片欢腾雀跃,动感音乐畅响,绚丽潋滟的霓虹灯光四射,乘客欢呼跟唱声不断,跳动不停,尽情释放自己。

而游轮的最底层与最高层进行的同一样的活动,赌博。只是二者的条件相差过甚,或许这就是身份的区分。

游轮顶层一包间内,方桌四周围坐几人。盛淮安坐东,西对霍城洲,剩下的一个是游轮的老板,何琼。一个则是印度国民大会党人,印度国防部部长,辛德。

与那些穿着暴露、性感的女人格格不入的便是坐在盛淮安一旁,穿着粉色长裙的盛淮南。

可即便如此,她坐在那里也能收到许多视线。冷白的肤色是一回事,小巧精致的脸蛋附上端正的五官,头骨饱满,脸型轮廓流畅。虽未施粉黛,却好比化了妆似的,小嘴嫩红,给皎皎的脸蛋增添色彩。

清纯优雅,实在与此地格不相入。

盛淮安难得地穿了白衬衫,想着去配女孩的粉裙。袖口上拢堆叠到胳膊肘处,露出青筋凸显的手臂。

在荷官发牌的时候,盛淮安的视线便一直放在盛淮南身上,偏着个脑袋看着她,视线来回扫过女孩的身体,从优越柔和的侧颜,扫过天鹅绒般洁白的脖颈,再到他亲自为盛淮南挑选并穿上的粉裙。

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心动,越看越不受控制,只想现在立刻带着女孩回房开做。

盛淮安手指勾了勾女孩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而转过来的脸上并无一丝表情,眼神麻木着,冷白的肤色此刻看着像是病怏怏的惨白。面对如此一张冷淡的脸,盛淮安心头烧起的热火顿时凉了下去。

不过,盛淮安还是伸手附上了女孩的腿,隔着裙子在她的大腿处摩擦。附上时,他便能感觉到女孩的躲避与颤抖,不过他不在乎。

怕就怕了,厌恶就厌恶了,或许盛淮南怕他,才更不敢离开他。

几人玩的是斗牌,表面上是普通赌局,实际上却是生意场上的较量。从赌局谈话开始,勾心斗角。

南北对坐的二人身边都有美女陪着,腿上还坐着两个。盛淮安身边坐着的女孩虽然面上不开心,但好在还是在强势压迫下坐到那里了。唯独霍城洲不一样,他是一个人坐在那。不对,他身边还站了个伤还未痊愈、站不稳的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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